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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好”。 “大舅舅，二舅舅，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还请入帐中休息，请”。 萧启瑞给他们安排了新的营帐。 晚间，林清央、萧启瑞和军中将领一起，好好招待了姜云鸿和姜云浩。 第二日一早，姜云鸿和姜云浩便也启程离开了军营，姜云浩要回岭南，而姜云鸿，这次出来，正好顺路去看看他在西北的商队。兄弟二人离开晋城后便也分道扬镳了。 昨日月氏没有出战，萧启瑞料定他们已经知道大军粮草有补给了，不敢贸然攻城。不过如今月氏不攻城，萧启瑞却要出城去，不仅要将他们打回月氏老巢，还要让他们再无能侵犯暄朝边境的能力。 营帐中，林清央亲自给萧启瑞穿好盔甲，眉宇间有说不出的忧虑。待他穿好后，萧启瑞抱住他。 “清清，不必忧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子初，我相信你一定能胜利，我在营中等你回来”。 萧启瑞放开林清央后，亲了下林清央的额头，出了帅帐。
第71章 大捷 “将士们，我们脚下所踩的，是我们父辈浴血奋战坚守住的土地，他们为了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 “我们身后的，是我们的母亲，是我们妻子和孩子，是无数的百姓”。 “面对强大的敌人，我知道大家可能会害怕，我也害怕过，但是我们没有退路，我们脚下所踩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染了前人的鲜血。往昔，是他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守护住了这片土地，守护住了尚且年幼的我们。今日，便由我们来当这个守护者”。 “我相信，不管前路有多艰难险阻，我们都能捍卫住这片父辈们世代守护的土地，守护住在我们身后，我们的亲人和千千万万的百姓！” “今日，就让我们将那些胆敢侵略我们土地，伤害我们亲人的宵小，全都赶回去！” “赶回去！赶回去！赶回去！”。 林清央从未真正看过沙场征战的场景，他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也知道，这一战，此刻站在外面摇声呐喊的将士中，有些人可能再也无法回来了，再也无法回到他们家人的身边。他一瞬间心中充满悲凉，到底什么时候，这天下才能安定，这边境才能再无征战。百姓才能安享太平。 后方粮草充足，再无后顾之忧。将士们骑上新的战马，穿上新的盔甲，向城外的月氏大军袭去。 漫漫黄沙中，万马奔腾，尘土飞扬，伴随着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两军激烈厮杀，多少热血洒到黄沙中被掩埋。 两军交战时，林清央正在营帐中帮助军医整理药材，岭南送来了二十几车药材，军中的大夫不多，药材不比粮草，需要分文别类的一一放好，林清央精通医术，萧启瑞出征后，他心中始终担心着，于是便来这军医所给帮忙，有些事情做可以分散下他的忧心。 林清央正将一筐仙鹤草搬下马车，暗一前来禀告，云南王小世子来了。 这次颜若是收到萧启瑞的求救信后，秘密前来的，本来颜理十分不放心他来，但是颜若执意要来，颜理也就只能同意他跟着秘密运粮的车队一起来，小六子跟着一起照顾他，周统领也随侍在他身边保护他。 林清央命人将运粮车队安排下去，便带着颜若和小六子一起回了营帐。 “颜若，你怎么来了？”。林清央倒了一杯茶递给颜若。 “之前收到启瑞哥哥的求救信，我和父王备好粮食后，我就随运粮军一起来了，你放心，我们此行是秘密出行，朝廷不会知道的”。 “清央，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吗？如何也来了军中”。 “此事说来话长，月前，宫中皇帝病重，命萧启天监国，你也知道萧启天一直都想置子初于死地，这次他掌权，我担心他会对大军用什么手段，所以我便秘密出京，前往江南......". 他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告知颜若，颜若气愤的差点将茶杯捏碎。 “这萧启天简直是罪大恶极！前方将士保卫边境，奋勇杀敌，血染战袍，他居然做出断大军粮草此等害人误国的事，简直是置社稷的安危于不顾！此等奸佞小人不除，如何对得起前方厮杀的将士们！”。他幼时，颜理也经常出征，每每他都担心自己的父王能不能回来，每次颜理带伤回来，他都心疼不已。所以他更能感同身受到那些将士们亲人的情绪。 “少爷，您别生气，如今王妃和您都送了粮食来，瑞王一定能旗开得胜的”。小六子看颜若气得将杯子都摔到地上了，赶忙安抚他。 “清央，你说，这事儿，皇上知道吗？或者说，此事就是皇上授意的？你也知道，皇上并不喜欢启瑞哥哥”。 “不会，皇上虽不喜子初，但是，他对边境安危却看得比什么都重，若是此次被月氏攻破城门，占领城池，那不管将来是被月氏打入京城还是双方议和，暄朝在这上面都不会占上风，这是皇上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启瑞出征这么久，之前后方粮草供应一直没有出过问题，萧启天掌权后，兵部才敢行此胆大妄为之事。所以断粮，必然是萧启天和赵宵私下偷偷做下的。如今也不知京中形势如何了，但是至今朝廷的后方辎重粮草一直没有补给，说明，皇上的病，恐怕还未有好转”。 “那我们要不要入京，好好参上萧启天一本，他做下如此歹毒之事，必然要让他受到处罚”。 “这件事情，即使我们将他捅到皇上面前，皇上震怒，也不会舍得对萧启天做什么实质的惩罚，皇上素来喜爱萧启天，朝中众臣皆知。皇上目前只有子初、萧启天和萧启安这三个皇子，他不喜子初，萧启安他同样也不喜。所以在他心中，唯一的太子人选，只有萧启天，若不是怕堵不住天天悠悠纵口，他恐怕早已立萧启天为太子了。” “所以，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萧启天做的，最后皇上都会保住萧启天”。 “那我们就完全拿他没有办法吗？太便宜他了。” “怎么会，这些账，日后我们必会跟他好好清算，不过如今，还是前方战事要紧。他的事，等打败了月氏大军，我们再从长计议”。 “也好，目前当务之急是击退月氏大军。” 颜若也是擅长制毒和用药的，一番寒暄之后，二人便一起去军医所帮助军医们分拣药材。小六子自小跟着颜若，自然也懂些药理，他也帮着一起做些。顾二不懂这些，就只能在一旁帮忙给他们做些递些茶水的琐事。 一开始，王妃要来帮忙，军医们万般推辞，直言不敢劳动王妃。可是林清央执意要来帮忙，他们也只能从命。没有想到，王妃不但手脚利索而且颇通药理，很多作用相似的药材，林清央都归置在了一起。 此次岭南不止送来了一些平常用的药材，比如三七、紫珠、小蓟、侧柏叶、灶心土、炮姜、白茅根等止血的药材，麻黄、杏仁、炙甘草、石膏等治疗发热的药材。还有些异常珍贵的药材，比如人参、灵芝、冬虫夏草等，有些甚至连军医都没见过，但是王妃和那位他带来的齐小公子，却都认识。 “王妃，此药我之前从未见过，不知是何药，有何功效？” “文大夫，这是龙涎香，是海中一种大型鱼类的肠内分泌物的干燥品，具有活血、益精髓、助阳道、通利血脉的功效，这种药，一般沿海居多，文医师，久居晋城，不认识也不奇怪”。 “受教了，多谢王妃”。 分拣了小半日，顾二来请林清央和颜若去用午膳，本来林清央忧心前方正在进行的战事，完全吃不下，但是想着颜若，还是带着颜若一起去营帐中用了午膳。只是二人都担心萧启瑞，没用几口便吩咐顾二撤下去了。 用完膳后，二人又去了军医所，帮助分拣药材，如此到了快傍晚，才将所有药材分拣到库中。 “多些王妃，多谢齐公子，若没有你们，这些药材也没有这么快能入库”。文大夫对着二人拜谢。 “文大夫不必如此多礼，将士们在前方，我能做的也只有此等小事了”。 “王妃，若没有您，大军怕是就要埋骨在这漫天黄沙中了。朝中断粮，马匹、盔甲、兵器、药材这些补给均已切断，若不是您带来了粮食，我们怕是连昨日都撑不过去，您对晋城军此等大恩，如何能说是小事呢”。文军医说到感念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想起自己去给王妃包扎时，那双平时金枝玉叶的双手都已血肉模糊了。 林清央和颜若刚走出军医所，大军就回来了。此战大捷，晋城军损兵折将两千人，斩杀月氏军一万人。
第72章 心疼 大军得胜回营，萧启瑞命人将伤兵都抬到军医所，他和将领们来不及换盔甲，便入了营帐复盘今日的一战。 林清央和颜若帮着军医们一起给受伤的将士们包扎，此战异常激烈，军医所外营帐全是伤兵，直至夜深还未包扎完。 萧启瑞和将领们复盘完后，便安排他们下去休息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营帐，而是去了军医所，将林清央和颜若主仆都带回了帅帐。 “顾二说，你们一直在照料受伤的将士，连晚膳都没用，我叫人准备了膳食，跟我回帐中用膳吧”。 他又转向文军医。 “之寒，这里就交给你了，辛苦了”。文之寒，是宫中文太医的嫡子，也是晋城中的军医。 “王爷，您带王妃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伤兵们我们会安置好的”。 回到营帐后，萧启瑞让他们先用膳，自己则去洗澡了，军中有专门供将士们洗澡的地方，从前，他连吃住都同将士们一起，所以在这些方面，他从未搞过特殊，洗澡也是随大家一样在大澡堂洗。 等他洗去一身血腥味回来后，见林清央和颜若两个人，都没有动筷，巴巴的等着他。 他进来后，摸了摸颜若的头，坐到林清央边上，和他们一起用膳。 “若儿，此番多谢你帮为兄准备粮草，只是战场不比其他地方，为兄不希望你留在这里，而且，你留这这里，你父王会很担心的，我明日便派人护送你回云南去，等这边战事结束，我再去接你来玩都可以”。 “启瑞哥哥，我不走，我可以保护我自己的，而且我还可以保护清央，你知道的，我用毒很厉害的，武功也不差”。 “而且，我父王准许我来的，他还派了周统领保护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就留下我吧”。 “清央，我想留下陪你们，帮我跟启瑞哥哥求求情吧”。 “子初，颜若想留下，不如就让他在军中吧，有暗和周统领保护我们，你不必担心我们，而且，我们还可以帮文大夫些忙，军中虽然药材不缺，但是大夫实在有些不够”。 “好吧，若儿可以留下，但是你们不能去其他地方，必须好好留在营地内，战事未明，外面还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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