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不知您可有什么仇家?” 之前王家堡命案,堡内的人全被杀死了,即使想知道他们与何人结仇,也无从问起,如今这凶手对王员外府也行了凶,想来是王珈和王瑜兄弟二人共同的仇人。 “我和我哥平日乐善好施,哪里来的什么仇人,我们王家是前世造了什么孽,要遭此横祸”,说完,气急般捶了捶身下的床。 虽然他那么说,但是姜云浩和林战央都看出他有所隐瞒。便也不再追问,而是转而问起王员外昨夜的行踪。 王员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片刻后才出声。 “亡妻故去多年,我一直未续弦,这些年难免孤独,便与城中寡妇张大嫂相好了,只是怕娶寡妇让人嚼舌根,所以我们就私下偷偷相好,昨夜我便是去了她家中,哪成想,回府就看到.......”,说着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姜云浩将想问的都问完后,劝他节哀,让他好好休息,自己一定会抓到凶手。 出了王员外府上,姜云浩要去官府,与他们沟通下今日发现的情况,而林战央三人,则转道去城中张寡妇家。 张寡妇家在城东,宅院不大,林战央敲门后,一个老妇人来开门。. “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林战央拿出刚刚在王员外府中从捕快那儿要来的腰牌,展示给她,“我们是县衙的捕快,有几个问题来问你们主人”。 看是官府中人,老妇人赶紧打开门将他们迎了进来。她吩咐院中的一小女孩给他们看茶,小女孩将茶水端上来后,便又回了院中去玩水。 “我们此来,是来找张大嫂问几个问题,请问张大嫂可在府中?”,不怪林战央这么问,开门的老妇人,脸算不上好看,头发也有些花白,王珈一个大员外,能看上的人,即使是个寡妇,也应该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儿。 “老身便是,不知几位官爷想问些什么呢?”她话音刚落,就见这三位官爷瞪大了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官爷,可是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林战央收起表情。 “昨夜,王珈王员外可是在你府中过夜?” 张寡妇也是第一次见官差,今天她也听说了王员外府上的事情,便如实说到:“昨夜王员外确实在我府中,先夫多年前过去,我们母女俩便相依为命,做些零工过活,三年前,我给王员外府送菜......”。 颜若听她絮絮叨叨地讲她与王员外的相识相知,深觉无聊,他便站起来走了出去,屋内张寡妇正与林战央讲到王员外给她购了这座府邸的事情。 颜若出来后,看到刚刚看茶的小女孩儿正在玩水,也凑过去看,原来这个小女孩儿正在逗一只乌龟。 “它有名字吗?”颜若开口问到。 小女孩也不认生,“它叫乌龟”。 颜若失笑,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云南王府中也养了乌龟,他给每一只都取了名字,如今看到乌龟,便没忍住问了。 “那你叫什么啊?” “我叫絮儿,大哥哥来我家干嘛啊?” “我们来找你母亲问点儿事儿,絮儿你认识王员外吗?” “王员外是谁啊,阿姆从来不让我出门,我只认识阿姆和义父”。 “你义父叫什么,你知道吗?” “义父就叫义父啊”。 这孩子脑袋好像有些不好。 “那义父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义父长着大胡子,脸上有一颗痣,就在这儿”,她指了指右边眉边。 王珈确实是长着胡子,右眼眉有一颗大黑痣。 “那你义父经常来吗?” “义父每旬来一次”。 “那你喜欢你义父吗?” “不喜欢”。 “为什么啊,他待你不好吗?”。 “他每次来,都要跟絮儿一起睡,他脱絮儿的衣服摸絮儿,每次都要把絮儿弄得好痛好痛的,絮儿不喜欢他,但是阿姆喜欢他,每次他来,都给阿姆好多钱,阿姆会买好多好吃的,晚上还会把絮儿洗得很干净,让絮儿好好陪他睡觉。” “老畜生!”颜若气得骂了句。 “大哥哥,阿姆说不能骂人的。” 王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这孩子看起来还没自己大。 “絮儿你几岁了啊”。 “絮儿今年十二了哦”。 颜若站起来,气冲冲的往屋里走去。 此时屋内,张寡妇还在说,“王员外真是个大好人,没有嫌弃我一个寡妇,要不是有他,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怕是早就没活头了”。 颜若听见这句,实在没忍住,一脚便将张寡妇踢到了地上。 林战央看到气呼呼的他,哪还顾得上躺在地上呜呜乱叫的张寡妇。 他拉过颜若的手,“怎么了,怎的生这么大气”。说着还不断去抚摸颜若的头,手中发丝如瀑布般丝滑,林战央边摸头安抚,边说,“不气了不气了”。 他不断地安抚颜若,颜若冷静下来。 那边小六子已经将张寡妇扶了起来,那张寡妇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嚷嚷着什么官差打人了,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 颜若看着这样子的泼妇,气不打一处来,“王员外每次来,找的都不是你吧,你不是他的姘头,你们就是禽兽”。 听到他的话,林战央看向院中还在戏水的小女孩,一下子就明白了,颜若为何如此生气。 他有些不敢置信,“那孩子才几岁,你们如何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张寡妇见他们已经识破了其中真相,便也不嚷嚷了。 “那你让我一个妇人怎么办,絮儿他爹那死鬼,在我生下她不久就死了,絮儿五六岁了还不会说话,郎中说她天生痴傻,无药可医”。 “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长大,这些年为了她,我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难得她这副样子,能讨王员外喜欢,我把她养这么大,靠她享享清福不行吗?” “所以三年前,那禽兽便,虎毒尚不食子,你简直枉为人母,三年前絮儿才九岁,你们简直是禽兽不如”。 颜若气得简直是看这毒妇一眼都无法忍受,转身就往外走去。 小六子看他家小世子气成那个样子,赶紧跟了出去。 林战央看了张寡妇一眼,“你这样的人简直不配为人母”。说完也追着颜若出去了。 林战央追上颜若,将人拉住好一顿哄,颜若才勉强消气,三人便一起往县衙而去,姜云浩应该还在县衙,林战央正好去县衙将凶刀的样子画下来,好让衙门中人去寻。 到了县衙,姜云浩果然还没走,县令正与姜云浩在喝茶。 三人来后,县令立即叫师爷呈上笔墨纸砚,刚刚姜云浩已经将林战央认识凶器的事情如实禀告给了他,如今有望能通过凶刀找到凶手,县令欣喜万分,恨不得将林战央他们供起来。若是这桩灭门惨案无法告破,他这顶乌纱帽怕是不保。 林战央将凶刀的样子画了下来,果然与中原各门各派所用的刀具都不同,林战央一连画了二十张凶刀画像,颜若就在他旁边给他磨墨。小六子要代劳,颜若不肯。 林战央画工精湛,几笔便将刀锋勾勒出来了,他画完一张,颜若便给他铺上新的纸张,看着他像个小书童的样子,林战央不自觉对他笑了笑。 林战央画完后,便将这些画都交给府衙的捕快,剩下的事情交给官府,他们四人便回客栈了,府衙离客栈并不远,姜云浩谢绝了县令要差人送他们回去的好意,四人准备步行回客栈。 在路上,林战央想起今日之事,对姜云浩说:“舅舅,今日我见到一个身世可怜的小姑娘,不知我们是否可以带着她一起”,他将今日在张寡妇家的事情细细告知了姜云浩。 “若还让她留在她母亲身边,这孩子永远都逃脱不了苦海”。 姜云浩想了想,“我们带着一个小姑娘一路同行,恐怕多有不便,不若这样,你大舅舅在这王家堡也有生意,这边有他开的一家铺子,代掌柜的夫妇都是好人,不若先将这小姑娘安排在他铺子中,等掌柜的月末去岭南,将这小姑娘带到府中去,姜府养个小姑娘还是养得起的。” “如此甚好,那明日我便去将她接出来送过去”。 颜若本来也有想把絮儿带离她那恶毒母亲身边的打算,想着到时候,将她带到云南王府,王府中养她一世也无不可,没想到,林战央却先一步处理了这件事。这个人简直太好了,武功好、长得好、又温柔又儒雅,若是以后能一辈子跟着他就好了。 第二日,林战央同颜若一起,将絮儿送到了姜云鸿的铺子中,因着他们官差的身份,絮儿的母亲也未敢阻拦。
第49章 命案告破 县衙将林战央所画的凶刀图撒布之后,不久便收到消息,有人见过这把刀。 来报案的是个乞丐,前些日子,他们所住的破庙来的一个人,所带的就是这样一把刀,那人穿得一般,头发把脸半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看起来就不好惹,所以他们也不敢招惹他。这些日子这人一直住破庙中。很少出去,只偶尔晚上才出去。正好王家堡被灭门当晚和王员外府上出事当晚,这人都一夜未归。 县衙收到消息后,先派人去客栈请了姜云浩他们,毕竟这个凶手武功高强,县衙的捕快武功实在稀松,所以请姜云浩这个武林盟主与他们一起去捉拿凶犯。 四人随衙门捕快一起,由报案的乞丐带路,去了破庙,果然庙中坐着依然,头上盖住半张脸,手中握着的,就是霸刀门的特制刀。 捕头看到这人,吓得兵器都有些握不住,让人意外的是,那人并不反抗,而是站起来,将双手平举。捕头上前将人擒住,便将人带回了县衙。 人一带到,县令便升堂审案,只是不管怎么问,此人都不开口,县令大人对他毫无办法。朝堂下的姜云浩投去求助的目光。 一旁的姜云浩上前,站到那人身边,“在下姜云浩,是武林盟的盟主,阁下武功高强,不远万里从古月到这王家堡,难道只是为了滥杀无辜?不知你与这王家兄弟有何仇怨,不若说出缘由,县令大人也好酌情处理。” 那人转身“看”向姜云浩,“我要见王珈”。 姜云浩与县令商议后,派人去将王员外请到了县衙。 王员外一到县衙,看到堂上之人便要冲上去,“我要杀了你,给我儿报仇”。 捕快拦住他,他无法靠近凶徒,转身跪在地上,“县令大人,求您给小人做主,砍了这毫无人性的贼人,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他何至于残忍如斯”。 “无冤无仇,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那人听到王员外的话,狂笑起来。 “王四!你忘记你们做得孽了吗?” 王员外诧异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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