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面谈 宫南隽气冲冲的出去,都快冲出院子了,心中暗觉不对,立马折返回去推开门“宋晏!你把话说清楚!” 林晏睨了他一眼,俨然一副云淡风轻道:“我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动了我的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白珩野纵横商场多年,虽说不在我的身边,但也算左膀右臂。” “废你千机寨而已,你不是还有浮陀宫嘛?” 他这般态度把宫南隽气到脸红脖子粗“宋晏,你,你,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宫南隽气的原地爆炸,指着他质问“你究竟是不是宋晏,你把面具拿下来!” “呵,若我是宋晏,你当如何?” 他当如何?宫南隽脑子短路了一下,他不说话了,什么叫他当如何?难道还要被宋晏牵着鼻子走吗? “哼,我不如何,若你是宋晏,你灭我分舵一事就不与你计较。” 到底是怕了,宫南隽总觉得宋晏彻彻底底的变了,从前他就知道宋晏是疯子,可如今他觉得…… 宋晏真的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林晏轻笑一声“这样吧,我揭下面具,我若是宋晏,你就把买家告诉我。” 闻言男人拍桌反对“不行!出卖买家,我千机寨在江湖上就声名丧尽了!” 这比灭了他还难受,宋晏就是故意的。 “咳咳,我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宋晏了,那个,那个,白家和我分舵的事就,就扯平了。” 君子得进退有度,是吧,宋晏应该不会做的太过。 宫南隽这般想着,一道冰冷的目光却让他起了鸡皮疙瘩。 “南隽,你觉得我,是一个好商量的?还是说你是来找我商量的?” 一股凉风从他脚底窜起来,宫南隽打了一个冷颤,心乱如麻自已这是造孽啊。 怎么就招惹了宋晏? 宫南隽就差下跪求饶了,一派可怜兮兮的看着林晏“银凰,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小的在江湖上就是混口饭吃。 你好歹,给我留个‘碗’是吧,看着昔日情分饶了我吧。” 闻言林晏沉默,昔日情分。 “南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四年前 “阿昭这个胆小鬼,居然自已跑回去了,可恶。” 一袭红衣的林晏气鼓鼓的走在街上,今日出来是为了让宋昭开开眼,这冀州兰城里,有着远近闻名的赌石场,林晏去过一次。 里面皆是三教九流,小道消息最是流通也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个儿取出一枚奇石,给大伙儿开开眼。” 台上的伙计话落立马就有人对跳“你说奇石就奇石啊,搞不好里面是一堆废料呢?” 伙计面不改色“哎,这位客官别急,此石乃是青龙山上出的,不是极品也必定是珍品,甚至是稀有珍品。” 一听是青龙山出的石,气氛达到了高潮,林晏哂笑一声准备上楼去,却被一个青年叫住。 “这位小兄弟,为何无故哂笑啊?”语气中没有夹杂其他就只有疑问和好奇。 林晏回头,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你是在喊我?不知兄台有何贵干?” 宫南隽笑道:“没别的事,就是好奇小兄弟你为何发出哂笑?” “无他,只是觉得这赌石场吸引人的方式千篇一律,甚是无趣。” 宫南隽折扇拍手“同道中人啊。” 林晏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下宫南隽,不知在下可有幸认识小兄弟?”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晏礼貌的报上名来“宋晏,幸会。” 宫南隽脸上笑意渐深“幸会幸会,我与宋小弟投缘,不知宋小弟可去过这冀州兰城里的月满楼?” “月满楼?” “对,月满楼。” 林晏轻笑一声颇为戏谑道:“据我所知月满楼是青楼,宫主提这个是想?” “咳咳,我听闻月满楼的艺妓,满枝舞姿天下一绝,想邀你一同前往。” 宫南隽还没有注意到林晏对他的称呼,林晏没有推却,跟他一起去了月满楼。 “第一次见面?有什么特别的?” 宫南隽不解,他们初见时并无任何特别的事啊? “第一次知道你姓名,我便得知你是浮陀宫宫主。”林晏云淡风轻吹茶沫。 闻言,宫南隽呼吸一窒,四年前能单单凭名字就知道他身份的人,屈指可数…… 细思极恐呐,四年前林晏几岁? 十三岁?十四岁? “南隽,白珩野是我在江南的眼,手,他的死绝对不可能轻易善了,这样吧,五年,你和你的手下任凭我调遣。” 宫南隽眉头紧锁“不行……”抬眸对上那双眼睛,又立马怂了“三年,就三年不能多了……” “八年。” “五年!五年行了吧,算我求你了,宋晏高抬贵手吧。” “成交,五年内你们任凭我差遣。” 白陌敲门进来,满脸憔悴衣裳有些凌乱,看见宫南隽,下跪的动作硬生生变成了作揖“白陌见过公子。” “起来吧,这位就是千机寨寨主,想知道什么,就问他吧,我乏了。” “是,公子安息,属下告退。” 白陌看了一眼宫南隽,后者缩了缩脖子跟着出去了。
第29章 辫子 “敢问宫主,是何人买凶杀害我白家百余人?”白陌耐着性子问。 宫南隽一脸无奈,他们现在同是林晏的手下,但是他并不想出卖买家。 他是真的不想招惹林晏啊,奈何手下人蠢笨如猪。 面对宫南隽的沉默,白陌面露不耐“宫主,比试一场吧,你赢,则白家之事白陌不强求你,我赢,白家之事望宫主如实相告。” 宫南隽思量片刻,“好!就这么办” 打不过宋晏,总打得过他的手下,宫南隽带着必胜的信心答应跟白陌比试。 两人行至空旷处,宫南隽一派轻松“不知你要与本宫主比什么?” “自是武艺。” “好!” 宫南隽巴不得他说比武,在他眼里白陌就是一届文弱书生,顶多就会君子六艺。 宫南隽先手,两人过了十几招,白陌依旧剑不出鞘,“再不出鞘,必败。”宫南隽讥讽白陌。 “呵。” 一道雪白的光亮闪过,鲜血如注,剑身雪白。 “啊!” 宫南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断掉的左臂,又看了看白陌手中的剑,心中暗自悔过,哪怕是宋晏也没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剑法! 白陌收剑,冷漠的看着狼狈的宫南隽,“如此,宫主可满意?”虽语气平淡,但在旁人耳里尽是讽刺意味。 “那么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宫主也该告诉我,是何人买凶杀害我白家百余人的。” 宫南隽痛得快晕厥了,他竟然还这般气定神闲,一气急宫南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很快来了两人抬他下去医治,白陌有些懊恼,暗骂宫南隽废物。 鬼煞突然出现通传“白大人,主人有事传您。” 白陌微微颔首,快步回到林晏的屋子,这次没有外人,白陌恭恭敬敬的行跪拜礼,爬到林晏床边。 低着头“主人,有何吩咐?” “你回来可过了明路?”林晏侧卧在床上面带几分困倦之意。 白陌脸上血色尽褪“属下匆忙回来,并未过明路……属下知错,属下会尽快回去。” “晚了,陆森旭是只老狐狸,怕是你一离开他便起疑心了,你即刻回白府去,别让陆森旭察觉我在这里。” 白陌恭恭敬敬的磕头“属下明白,多谢主人费心!”说完就爬了出去。 林晏捏了捏眉心,靠在玉枕上小声呢喃“苏浣呐苏浣,你究竟如何想的呢?” 东西已经到手了,至于白珩野之死……对林晏而言是个意外之喜,虽说可惜了这枚棋子,但是白陌此后会更加听话。 可惜了,林晏原本还盘算如何完完全全的,让白陌忠于自己,如此倒是省去了麻烦,还可以利用宫南隽一阵子。 至于买凶杀人之人…… 纵使暗网通天绝地,在江湖就要讲江湖规矩,若想一手遮天,现在的暗网还不够。 所以这个买凶者,就留给白陌吧,如若解决不了,那便是林晏看走眼了。 “陆大人,大人,如您所料白大人果真不在屋内,屋子里另有其人!”幕僚气喘吁吁的来报。 陆森旭眉头紧锁,这白陌身为钦差大臣,擅自离岗这可是个把柄啊,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他捋捋胡须“我们派去的人传消息回来了吗?” 幕僚摇头“尚未,只是这白大人怎会如此莽撞?不知是何缘故,他竟会罔顾朝堂擅自离岗?” 陆森旭摇头,“把事情压住,等我们的人回来。” “是。” 陆森旭总觉得不踏实,不能急着动手,虽说白陌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又是商人之子,不过前朝废除了‘商人之子,不得科举’的制度,区区商人之子也不过尔尔。 但纵横官场多年,陆森旭的直觉告诉他,白陌身后定有人物。 “爹?” 陆云裳一脸疑惑,她连喊了两声,陆森旭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爹,可在劳心灾情?” 陆森旭猛然回神,“……嗯,不过现在情况好转,城镇已经在修复中了,裳儿找爹有何事啊?” 陆云裳撇撇嘴“灾情刚刚稳定,云裳和赵家公子的婚事也近了,可是女儿想着这灾情还未完全过去,若是此时办婚礼,爹会不会受到影响?” 陆森旭思量片刻“嗯……的确,这样明日爹就登门,与赵家商量,把婚期延迟一些时日。” 少女甜甜一笑“好,谢谢爹,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 陆森旭也笑得开怀,夫人走得早后来娶了继室,长子去年及冠已是秀才,今年高中派在外做县官。 他相信他儿子比他有出息,定能走得更远。 至于年幼的庶子,年纪还小好好管教想来也不会长歪。 白陌回到白府,换上了丧服,明日出丧白陌不能露面,圣上派他到冀州,而他却出现在随州……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白陌此次下来赈灾所有的付出将会付诸东流。 夜深 白陌对着父亲母亲,磕了三下响头“不孝子白陌,跪别父亲母亲,父亲尸骨未寒,儿子一定会为父亲报仇雪恨,也绝不负父亲母亲的期望!” 说完就起身离开 白母泪流满面,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她怕耽搁白陌行程,多说无益,不如什么都不讲,白陌也能心无旁骛的回到冀州。 宫南隽醒后,欲哭无泪他怎么那么蠢,早在白陌说比武时他就该拒绝。 怎么会有人专挑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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