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书:…… 他之前怎么说来着傅惊别果然就是个变态! 他尝试性地挣了挣,麻绳材质粗韧,他根本挣不动,孟时书又想用嘴去咬,傅惊别连忙将他捆在右手上麻绳的另一端扣在床头,然后又抓过他的左手: “这只手也想捆上去吗” 孟时书:…… 刚才还在板动的男人立马停了动作,就着床头暗晦的灯光,他仔细分辨傅惊别脸上的表情: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在意吗”傅惊别俯下身,轻轻摸着孟时书的侧脸,捆在孟时书左手上的绳子的另一端还在他掌心里拿着,傅惊别抚摸孟时书的时候,粗粝的绳质让他感到很不舒服,甚至引起了他身体的颤栗。 傅惊别却很满意。 他视线往下,笑着说: “你的身体很兴奋” 孟时书:…… 兴不兴奋的他不知道,但他拳头很想打人是真的。 孟时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大半夜的经历这种事,他刚刚还在睡觉啊,傅惊别都不困的吗 他好声好气地说: “你先冷静一下,现在大半夜的,先睡觉不好吗” 傅惊别瞥了他一眼: “是在睡觉,原本不想弄醒你的,是你太敏感了。” “……” 不是,等一下,敏感是可以这么用的吗 他怎么觉得傅惊别那句话听着挺正常的,到他嘴里就好像变味呢 看出孟时书不信,傅惊别的手游到了他的眼睛上,手指揉着孟时书的眼尾,低声哄道: “睡吧,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孟时书:…… 我信你个鬼! 什么叫“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只怕等他睡醒了,身上不知道又要被捆上多少绳子,现在还好,现在只是手上,明天呢谁能保证他明天醒过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孟时书虽然不怎么纵,欲,也很少自给自足,但他毕竟是男人,就算不主动去找资源也有一大堆同龄人拿着“学习数据”传授经验的男人。他不是不知道那些花样多的恶趣味玩法,但让他看是一回事,要实践到他身上就又是另一回事,因此孟时书坚决不肯退让,瞪着眼跟傅惊别对视: “我不困。” 谁知道傅惊别根本不为所动: “也好,那你看着吧。”! 孟时书被他的不要脸吓到了,这个人没有羞耻心的吗他这个被害人还醒着呢,他就丝毫不会觉得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吗 眼见着傅惊别真的要把他的另一只手再扣上,孟时书连忙认怂: “不是,等一下,我有话说。” 傅惊别手上动作不停: “你说,我听着。” 孟时书一只手难以抗衡他的力气,他眼睁睁看到傅惊别要把自己还算自由的那只手拷在床头,声音又软几分: “明天还要上班。” “明天周末。”傅惊别丝毫不为所动,又说, “就算上班你也可以不去。” 孟时书觉得自己有点麻木。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老板啊,现在是老板强留他在家里请假,他有拒绝的权利吗 孟时书皮笑肉不笑,他两只手都被吊在床头,而且脚腕也开始被傅惊别握在手里,全身形成一个打开的姿势,而且没有任何多余的遮挡。 感觉到那只脚腕上的温度,孟时书心里一阵恶寒,面无表情地说: “我晚上没洗脚。” 傅惊别坐在床尾,居高临下地悯视着他: “你洗澡水都是我帮你试的。” …… 他抽出一根特别处理过的麻绳在孟时书脚上比了比,正要故技重施给他套上,孟时书突然用力一踢,趁傅惊别踉跄难以站稳的时候蜷起腿,怎么也不肯松劲。 傅惊别拉了拉他的腿,因为怕他受伤而不敢太用力,他还在哄孟时书,声音冰冷又温柔: “听话一点,好少吃点苦头。” 孟时书不肯退让地瞪他: “你别动我,我一点苦头也不用吃。” “那可不行。” 几次换力都没能把孟时书的腿拉下来,傅惊别干脆放弃。他欺身往上,一只腿分压住孟时书的膝盖防止他胡乱踢蹬,他的手又摸上了孟时书的脸,动作轻柔怜惜,轻声如同蛊惑: “我们很久没有过了,你真的不想吗” 孟时书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意识到后脸颊爆红,怒斥道: “你果然满脑子只有那些事!” “你说是就是。”傅惊别不可否置,他的脸距离孟时书的之间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逼得躺在床上的人转不过头和眼,只能看得到他一个人。 两人对视之间呼吸互相纠缠吸引,孟时书被傅惊别呼出来的空气搔得脸上有点发痒,刚想抬手去挠,然后发现…… 他的手被死死拴在床头,根本收不回来! 因为怒恨,孟时书又瞪了傅惊别一眼,殊不知他这副模样落在身上的人眼里完全是另一番风情: 房间里光线本来就暗,堪堪一盏床头灯照不清他的神色表情,孟时书的半张脸在暖光的灯光的笼罩下添了几分韵味,有几分被氧化的老旧照片的质感,另外半张脸因为鼻峰高挺遮住了床头柜上照射而来的光而覆盖在阴影之中,只有那只眼睛熠熠生辉,里面完全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傅惊别心底下愉悦了不少。 索性孟时书也反抗不了,他干脆更往前一点。两个人额头相抵,傅惊别说话的时候唇瓣张动,很容易就触碰到孟时书的嘴唇,调情一样: “我想了,你想吗” 孟时书挣扎不脱,讥诮地反问: “我想不想重要吗” “你知道不重要就好。” 傅惊别没有如孟时书所想的那样退让,他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孟时书的唇,声音仿佛混在水里,不太听得清, “你现在只需要配合我,取悦我,其余的都不重要。”! 这反应实在出乎孟时书意料,他刚要说什么,傅惊别已经钳着他的下巴吻了下来,力道之大,孟时书使劲摇头也挣脱不了,只能被动地承受。 过了两三分钟,傅惊别松开嘴,他皱着眉,大拇指用力按了一下孟时书的嘴角,说: “说了换气,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真的打算把自己憋死吗” 孟时书还没从迷乱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听不太清他说的话,只感觉在经历短暂窒息过后肺里终于重新涌入空气,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没有得到他的响应,傅惊别轻“啧”一声,他仔细看着身下情。迷。意。乱的人,忽然呼吸一重,然后开始去扯孟时书的衣服。 他两只手都被绑起,上半身的衣服难脱,下半身却容易极了。傅惊别此刻非常庆幸刚才没把孟时书的脚腕也捆上,他轻而易举地把对方剥了干净,看到孟时书因为感觉到凉意而清醒惊慌下来的眼睛,心底升起一股痛苦的快意。 这样就好,比起回来这将近一个月的故意漠视,这种恨不得杀了他的愤怒才是他想要的。 爱也好,恨也罢,他要孟时书最强烈的情感,他要对方眼里能看得到自己这个人。 这样才公平。 不顾孟时书的反抗,傅惊别这回的动作比之前的每次都要粗暴。底下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咒骂变到后来的小声呜咽,傅惊别的背被抓出了数道红痕,可他不在乎,只是尽情驰骋,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情绪。 他给过孟时书机会的,给过不止一次,是孟时书不听话,非要激怒他,所以该受到惩罚。 傅惊别越想,心里更快意一分,同时也感到一股不知缘由的烦闷。 孟时书的泣音和骂声不知道交复替换了多少次,忄青事到末尾时两人已经大汗漓漓,孟时书没有力气再挣扎,只是安静地躺在傅惊别怀里。 没一会儿又感觉到傅惊别的手在作乱,他突然摸上自己的脖子,手掌极热,指尖却那样冷,激得孟时书往后躲一下了。 傅惊别仿若未觉,只说: “我还给你订了一条颈圈,也是黑色的,你脖子长,戴上去肯定很好看。” 孟时书发出一声嗤笑,由于刚才发出的声音过于激烈,他的嗓子现在有点发哑: “项圈就项圈,说那么好听干什么傅总,您养人还是养狗呢” 傅惊别的手往上,摸起了他的下巴: “看你,你喜欢做什么都行。” …… 没法聊了。 孟时书总算理解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是个顾及面子的普通人,当然不可能是傅惊别的对手。 被分捆在头顶两边的手让孟时书连想翻个身都觉得困难,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健康最重要,于是耐下气性先开了口: “做完了吗做完了把绳子给我解开,我要睡觉。” 傅惊别的视线一直温柔地落在孟时书身上,闻言似乎有点惊讶: “你不舒服” “你觉得呢”孟时书没觉得傅惊别的语气有什么不对,甚至差点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他真想把傅惊别给捆上,捆上他就知道自己舒不舒服了。 傅惊别“嗯”一声,依旧波澜不惊,甚至透着不明显的笑: “不舒服是正常的,你做错了事该罚,是不能让你太舒服。” 孟时书: 他请问呢 他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要面对傅惊别时不时的挑衅居然还没抑郁简直是心态够好,他深吸了口气,感觉到一直上举的手有点发酸,终于还是选择示弱: “明天,明天你继续捆行不行明天我给你捆。” “真的”傅惊别眼前一亮。 只不过根据他的经验,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不过是孟时书为了摆脱眼前困境随口给的承诺,只要孟时书一脱困,他想的第一件事将会是如何脱困而不是履行承诺。 “小骗子。”傅惊别笑了一下,却不是因为孟时书刚才的话,而是对他肯示弱的满足。 这样不是就很好吗,他之前为什么总是执着于得到谁的心呢 “要我把你的手解开可以。”他说,声音里十足温柔,仿佛刚才凶恶地在孟时书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印烙的不是他一样。 孟时书有时候觉得傅惊别真是疯得可以,上一秒生气下一秒笑,好好一个人整得跟精神分裂症一样。 然后他就听到傅惊别的下半句: “取悦我,让我高兴,今天晚上什么都听你的。” …… 孟时书看了眼摆在床头的电子时间,不是很想说话。 别的先不说,现在都凌晨两点了,今天晚上起码已经过去一半,这个交易怎么看都对他不划算好吧 孟时书看向自己的手,神态语气十足无辜: “我手这样,怎么让你高兴。” 傅惊别说: “手不能用,你不能用嘴吗” 嘴 孟时书默默消化着他这句话的意思,突然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巨大的愤怒立马淹没了理智。 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受制于人了,本来就不打算软化的态度更加坚硬,对着傅惊别冷笑道: “我以为傅总只是变态了点,没想到傅总原来对做人这么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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