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跑一趟,在招十个裁缝吧,专门做床单被套,另外让大家不要晚上忙太久,注意身体。”凌易谦叮嘱道。 “少爷心善。”林锦之赞不绝口。 回到屋子里,凌易谦将银票塞进夏清晏的手里:“身上留些银子好傍身。” 夏清晏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一千两银票,不是几两碎银,不过他还是收了下来道:“银票给咱存着,以防以后急用。” “能不能赏给夫君几两碎银啊,囊中羞涩,连明天买菜的银子都没。”夏清晏伸手要的理所当然,他每个月那五两银子连塞牙缝儿的钱都不够。 凌易谦方才瞥见夏清晏腰间的荷包扁扁的,洗的发白,心里计划着重新做一个。 随手掏了一把碎银塞进夏清晏的荷包,也来不及清点到底多少,两人进了府。 绣球花的花苞由绿转为粉色,一团又一团凑在一起,极目望去像是花的海洋。 “父亲种了满院的绣球花是对母亲爱情的忠贞,这屋子里盛满了他的思念。”凌易谦目光缥缈,他望着远方嘴角微扬。 “绣球花也象征的团圆美满,往后余生我们也要圆满。”夏清晏站在凌易谦的身后眉眼弯弯。 “谦哥儿,谦哥儿……”景行止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停下来鬓角的汗濡湿了头发,脸上青一块,嘴角微肿,看着格外狼狈。 “你又做什么妖?”凌易谦白了他一眼问道。 “慕容三公子就是个傻帽儿,他竟然让人偷偷宰了我的鸡,我气不过就跟他拼了,结果那家伙找到我家,我又被父亲揍了一顿,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能赏兄弟一口饭吃么?”景行止一口气说了好多,端起桌上的茶水连灌了两杯才缓过气来。 “我去帮你煮面条,你们俩先聊。” 夏清晏急忙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斗鸡有什么好玩的,不如赚钱愉快。”凌易谦笑着说道:“本少爷改邪归正,从今以后对斗鸡没有兴趣。” “那我跟着你赚钱?” 说实话景行止也羡慕凌易谦,兰溪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丰功伟绩,父亲也常拿他跟凌易谦做比较。 “你能干嘛?” 凌易谦眼神犀利,嘴角含笑,问的景行止面红耳赤,他反思着他能干什么,除了斗鸡捉狗一无用处。 “慕容府是百年望族,,慕容云寒年少有为,又颇具盛名,是多少闺阁女子心仪的男子,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好夫家,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同意?” 凌易谦又替景行止添了一杯茶,他这个性格在慕容府肯定不讨喜。 “我说你不许笑我,我怕他,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猫似的,他是众人心中皎皎明月,我就是渣渣,怎么配的上他。”景行止有些沮丧,他也想变得优秀,无奈天资不够聪颖啊。 “那他为什么非要娶你?” 凌易谦也很好奇,本就不是门当户对的姻缘,慕容家究竟寓意何为。 “我说了你不许告诉别人,那天我喝醉了酒强吻了他。”景行止耳尖通红,耳朵烧的厉害。 “噗嗤……” 凌易谦忍不住捧腹大笑,接了吻就得以身相许,这古代真是太可怕了,若是放在现代不过小事一桩,哪有那么纠结。 “凌易谦,你笑什么?别告诉我你俩还没亲过。” “要你管?”凌易谦怒怼道:“想吃饭就安宁待着,不想吃就滚。” “吃吃吃,当然吃。”景行止狗腿的应道。 “这几天你就好好想想自已要干嘛?斗鸡捉狗的事儿戒掉。” “你给我个铺子让我管理管理吧。” “你不给我赔光了才怪,等你想明白以后想干什么在给你吧,免得我赔的家底都不剩了。” 凌易谦一脸嫌弃,也不知道景行止是什么审美,身上穿的艳丽的活像只花公鸡。 “这衣裳也换了,买一些素雅点的,你看你这一身打扮一看就像地痞流氓,别人看着你都得绕道走。”凌易谦损人不带脏字,他嫌弃的抽了景行止头上的大金簪道:“换一根玉的更好看。” “谦哥儿,你说的我更抬不起头了。”景行止可怜兮兮的。 “一会儿挑谦儿的衣裳穿一身试试看,你也很优秀的。”听够了墙角,夏清晏端了三碗面条出来:“招待不周,将就着吃。” 景行止抱着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凌易谦真怕他卡在嗓子,不断提醒他慢点吃。 夏清晏收拾碗筷,凌易谦带着景行止回到了房间,他打量四周见屋子里收拾的井井有条,有些诧异道:“谦哥儿,你以前最邋遢了。” “你可闭嘴吧。” 凌易谦取了一套浅蓝色的长衫递给景行止:“把你花花绿绿的衣裳处理了,丑死了。” 景行止换了衣裳,又用簪子束发,一时间看着顺眼许久,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已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这衣裳给我呗。”景行止欢喜的紧,拽着衣裳爱不释手。 “自信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要跟着慕容云寒硬碰硬,凡事多磨。” “我明白了,谢谢谦哥儿。”景行止给了他一个拥抱:“谦哥儿,总有一天我要让自已变得更优秀,努力发光发热。” 凌易谦点了点头,今天实在太累了。
第27章 闹事 奇葩的事情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凌易谦正在屋子里绣荷包,有衙役上门说:“有人状告素衣铺子以次充好,存在质量问题。” 凌易谦放下手中的绣活从容起身跟衙役往县衙走去,一路上蝉鸣声声,聒噪的厉害。 “少爷,大人也是无法,但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少爷一个公道。”衙役安慰道。 “不碍事,素衣铺子的衣裳有自已的标识,我一看便知晓,若是有意栽赃陷害,我让他赔的倾家荡产。” 凌易谦阴沉着脸,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作手段,他倒要看看是谁背后搞事情。 一路上有人指指点点,议论声不绝于耳,凌易谦充耳不闻。 衙门里跪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头上插满了金簪,肤色暗淡,嘴唇涂的红的厉害,衣裳袖子有点长,看着极其不合适。× 她瞧见凌易谦进了门,立刻起身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黑心商家,你看看你们做的衣裳,五十两银子就这质量,还没穿两天就破了。” “大人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不能让这黑心商家敲诈黎民百姓的辛苦钱啊。” 妇人抹了一把眼泪干哭,那样子活像死了亲爹似的。 “我家也是……” “我们买的也是……” 一时间围在县衙门口的人纷纷叫嚷着退钱。 凌易谦不卑不亢,他目光落在门口一位短衫男子身上,只见他衣衫破烂,一脸蛮横凶狠,叫嚷的最凶。 “你可知我家衣裳多钱一件?”凌易谦冷笑着指了指他问道。 那男子脸红,沉默了一会强词夺理的嚷嚷道:“不就一件破衣裳么,花了老子一两银子。” 凌易谦冷哼一声眉毛一挑,“区区一两银子连我家衣角都摸不到。”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素衣铺子可是专为达官显贵开的, 一件衣裳打八折都四十两银子,那可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别丢人现眼了,赶紧走吧。”旁边的人笑呵呵的摆摆手说道:“快走吧,快走吧。” 叫嚷的人群里好几个人偷偷开溜,凌易谦高喊站住。 那几个人溜的比兔子还快。 惹得旁人哄堂大笑:“凌少爷,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么给你使绊子。” “我也不知道诶。” 凌易谦摊摊手一脸无辜,呆萌的样子惹的众人大笑不止。 夏清晏一拍惊堂木,笑话看完了还得说正事:“堂下何人?所为何事儿?所告何人?” “大人,奴家安仁坊柳氏,三日前在素衣铺子买了一件衣裳,足足花了五十两银子,可刚穿了一天就坏了。” “你可有话说?” 夏清晏看了一眼凌易谦,见他眼底带笑,眼神迷离,分明是神游天外了。 “凌易谦,素衣铺子的掌柜的是你吧。”夏清晏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吓的凌易谦一哆嗦,赶忙回过神儿来。 “是是是,是我的店,可衣裳我要验一验,可别阿猫阿狗都能坑我一笔银子,在我家店里买衣裳店员都记录着着,叫他们核对便知。”凌易谦嘴角含笑,好看的桃花眼眯着,看着柳氏卖力表演。 柳氏一哆嗦,这些她可不清楚,眼珠子骨碌一转,说不定是他使诈呢,思及此她更理直气壮了。 瞧着柳氏铁青的脸色,他又添了一把火:“我们素衣铺子的衣裳都有特殊标志,可是在县衙备案过的,你把衣裳拿过来我瞧一眼便知。” 凌易谦慢条斯理的说。 “确有此事,林县丞去拿登记簿,将衣裳拿给凌掌柜的过目。”夏清晏一脸严肃,身体坐的笔直。 穿着官服的夏清晏这么帅,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凌掌柜的请。”衙役的声音提醒了他。 凌易谦有些尴尬,接过衣裳直接翻至领口内侧,不出所料果真什么都没有。 “大人,这衣裳不是素衣铺子卖出去的,衣裳上没有标识和尺码,用料粗糙,做工简陋,虽然与我们店看起来别无二样,但的确不是我家的,你若是买了盗版,去找他们家索赔,刚好我也要讨公道,若是给我泼脏水,这大牢你可蹲定了。” 凌易谦将衣裳呈给夏清晏,冲着他调皮的眨眨眼:“请大人过目。” “大人,这是我们素衣铺子的登记册,这是衣裳,大人可自行翻阅。”林锦之连忙将册子和衣裳转给衙役。 夏清晏翻了翻衣领,果真在内侧没看到标识,他将衣裳甩柳氏的跟前,冷着脸道:“柳氏你还有什么狡辩?” “说不定是没绣上呢?” 柳氏不死心一咬牙继续争辩, 万一输了那人可会要了她的命的。 “你是什么日子买的?我让人翻翻记录。”凌易谦倒也淡定,总有人坐不住的。 “六月初五。” 妇人眼睛上翻想了想随意说了一个日子。 “林县丞,你找找。” 林禹之仔细翻了许久道:“六月初五并没有姓柳的记载。” “柳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柳氏心如死灰,为了区区几两银子惹了一身的官司,她泪流满面哽咽着说:“许是奴家记错了。” “一句记错了就了事,那要县太爷有什么用?是谁指使你的,从实招来。”凌易谦立在柳氏眼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不怒自威。 “没没没,没人指使。”柳氏吓的哆嗦,连忙往后移了几步。 “是不?”凌易谦步步紧逼。 “听说大牢里的老鼠很肥,跟老鼠住一起,若是染了出血热死了怎么办呢?”凌易谦嘴角含笑不断地恐吓着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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