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骆虚惊一场,他看着宁煜的眼睛道:“我就是担心你啊,所以才来的,你没事就好了。” 宁煜捏了捏他的脸:“一点都不听话,挺着大肚子,到处跑,哪有一点孕夫的自觉。” 林骆就笑,看了看周遭,问:“这是你家的新房子啊?” 宁煜点头:“对啊,刚建起来,还没装修,我爹娘这两天住这里,不然还没地去。” 林骆点头:“有住的地方就好。” 林骆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骊山鬼母在这附近出现了,那很有可能是她灭的千机门,然后嫁祸给了君野。 毕竟上次他和君野在那个客栈把她给重伤了,她一定记恨在心,认出了君野,所以才报复。 他希望天亮之后,谢无妄能找他,他把这个发现告诉谢无妄。 骊山鬼母的修炼方式极其阴毒,比君野还狠毒一些,她要是修为突破金丹,这人灵界基本上没人是她的对手。 他设定的时候,鬼修就比其他修者高了一个等级。 鬼修的元婴基本上算普通修者的化神了,这样一想,毛骨悚然。 林骆有点着急,根本睡不着了。 他很在意那个“心境反应”。 “引魂曲”是为了让将死的尸体们都听从指挥,并且引起那些人心底的欲,尸体与尸体之间来一场狂欢,好让尸气充满活力,并且聚集在一处,有利于收集。 而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什么,只要被引魂曲影响,必然会出现“心境反应”。 毕竟每个人都希望和自己亲密的是自己心里喜欢的人,可林骆看到的是君野。 起初的时候,确实是宁煜,但后来变成了君野,而且君野的感觉他很熟悉,不可能出错,他真切地感受到君野上了他。 林骆:“……” 靠,难道是他和君野之前做的次数过多,在其中得到了享受,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心境反应出来的是君野而不是宁煜? 那他也太对不起宁煜了吧。 想到这里,林骆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但那“尸体”到底有没有把他给上了,他也不知道,他感觉像做梦,又像真实的。 如果那“尸体”真跟他做了,他不可能还活着被谢无妄送回来。 因此他推断,大概只是个幻觉,他提前进入幻觉了。 但幻觉里,他都感觉哭地很惨。 见林骆恍惚了,宁煜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骆?” 林骆这才猛地回神,看向宁煜,脸色依旧苍白:“没事,我就是在想之前的事情,有点想不通。” 宁煜问:“遇到了什么?” 林骆有点难以启齿:“就是遇到了邪祟,好在被师兄救了,不然我可能就死了。” 宁煜点了一下他的唇角:“瞎说。” 林骆扁嘴:“我说真的。” 宁煜说:“不会的,太晚了,赶紧休息。” 他起身去熄了灯,然后走向床榻:“最近城内都不太平,咱们不要随意出去走动,晚上也要尽快回家,捉妖捉鬼那是修士们的事情,咱们要保护好自己。” 林骆应着:“好。” 越想那个心境反应越愧疚,他抱紧了宁煜躺上来的身子。 他才不会觉得君野那样粗暴的爱是一种享受。 翌日,惨案又出现了,基本上每天都在复刻一样。 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一夜之间消失,而且年龄都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 林骆想把这个结果告诉谢无妄,但他没有等到谢无妄来找他。 他对宁煜的话深信不疑,根本没想过宁煜在说谎。 还有一大早,他发现了让他崩溃的事情。 他去上厕所,拉稀了……拉出来了白色不明物体。 林骆:“……” 他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醒来后没疼?毫无感觉? 那个梦其实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所以昨晚他真的被一个“尸体”给糟蹋了? 林骆的脸顿时煞白不已,他在茅房蹲了很久,直到宁煜喊他吃饭,他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在思考这件事要不要跟宁煜说,虽然这不能怪他,但总觉得背叛了宁煜。 林骆想了许久,还是决定不说了,免得让宁煜难受,毕竟宁煜都还没碰过他。 草,真晦气啊,什么破事都能遇上,他这命也是没谁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宁煜的父母竟然都在,他们围着火盆,火盆架子上一个大杂烩的铁锅,煮着各种蔬菜和肉类,正在沸腾。 见他进屋了,两位老人也都是让开位置道:“小骆你竟然来了,怎么进城的啊?” 林骆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煞白煞白地,看起来毫无精神气。 他礼貌地回答:“偷溜进来的,怕你们有危险。” 姚姨叹息一声:“你对我们煜儿也太好了。” 林骆没答话,安静地坐在了火盆前。 宁爹吃了两口道:“我和老婆子还要去给别人帮忙,你俩吃完,我俩就先走了,这两天估计都得住在这里,还没装修,都别嫌弃。” 林骆摇头:“不会,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 两个老人一人拿了个馒头就走了,林骆还想说什么,宁煜便阻止他道:“别管他们,去亲戚家他们会吃的,不用担心。” 林骆点头,拿起筷子,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宁煜,他又放下筷子,看向宁煜:“我觉得这件事必须告诉你,不然我良心不安。” 宁煜一愣:“什么?” 林骆的唇抖了抖:“昨晚,我被邪祟带去祭奠了。” 宁煜皱眉:“不是没事么?” 林骆抿着唇:“有事,阿宁,我被一个尸体给……给糟蹋了,我觉得不跟你说,我会愧疚一辈子。” 宁煜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咬了一口馒头:“哪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林骆说:“是真的,我也以为是幻觉,但是事实。” 宁煜嚼了几口馒头,夹了一块肉给林骆:“又不是你故意的,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瞒着我就行了。” 林骆的手指微微抖了抖,摇头:“不想瞒着你。” 宁煜没答话,林骆喉头哽了哽:“你要是觉得我脏,可以不要我。” 宁煜看向他:“那你觉得你脏么?” 林骆没答话,说实在的,他自己觉得心里膈应。 宁煜的声音很轻:“我要的是你这个人的心,不是你的身体,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无所谓的事情,表现地如此消极,小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想了,吃饭。” 林骆的手搭在筷子上,眼尾有点红:“可你都不想碰我的。” 宁煜的手再次一顿,他看向林骆:“你想让我碰你?” 林骆吸了吸鼻子:“我想有什么用,你又不主动。” 宁煜笑了笑,点头:“吃饭,吃完再说。” 林骆不吃,没心情。 肯定是因为没感受过宁煜,所以他昨晚才看到了君野。 他就不信摆脱不了这个人了。 林骆深深地出了口气。 宁煜放下筷子,走向他,把他拉起来:“是不是我不碰你,你今天就不吃饭了?” 林骆低垂着眉眼,神色满是落寞:“吃什么吃,都快膈应死了。” 宁煜低首亲了亲他:“我不膈应就好。” 林骆抬眸看他:“真的啊?” 宁煜笑着问:“那还有假?先吃饭,我怕你过会儿没体力了。” 林骆瞬间脸色烫了起来,挣脱宁煜,又坐回去:“怎么可能。” 但还是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了。 宁煜就看着他吃。 林骆满怀心思地吃完一顿饭,外面又下起了雪,他以为宁煜只是跟他开玩笑,但没想到,他洗完碗筷回来,将门窗都关紧。 新房子,透风,即使有火盆,也格外地冷。 宁煜把门帘窗帘都放下来,屋内瞬间暗了下来,将火盆端到床边。 喊林骆:“小骆。” 林骆愣在那里:“啊?” 宁煜说:“过来。” 林骆内心忐忑不已,朝着宁煜走过去。 宁煜把他按在床沿坐下,蹲下脱他的鞋袜。 林骆:“……” 一双白皙的脚,落入了宁煜的手掌。 林骆的脚趾蜷缩,感觉有点凉。 宁煜用手包了包他的脚,抬眼笑意正浓:“脚比姑娘家的还白。” 林骆咬了咬唇,眨眨眼:“没见过太阳,当然白。” 宁煜把他的脚塞到被窝里,林骆突然觉得周围暗了很多,甚至看不清宁煜的样子了。 他有点疑惑,慌张:“阿宁?怎么黑了?” 宁煜的声音在身边:“可能是天阴了。” 宁煜一边脱衣一边道:“你要是想亮一点,我去把窗帘拉开。” 林骆拒绝了,黑一点挺好的,免得看着宁煜的脸他窘迫,而且还是白天。 林骆的声音小了点:“没关系,还可以,黑一点适合睡觉,容易睡着。” 宁煜很快就上去了,上去抱住他,绕过他的孕肚,声音柔了好几个度:“谁让你睡觉了?” 林骆在黑暗里眨眨眼,屋内的可见度越来越低了,像是夜晚来临似的。 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那……不睡觉干嘛?” 宁煜的声音低沉:“你前不久说什么了?这么快就忘了?我帮你回忆起来?” 林骆:“……” 宁煜确实很快就让他回忆起来了,但他没想到的是,宁煜会选择白天和他做这种事。 他一想到昨晚那事,便狠下心把自己打开,交给宁煜。 希望宁煜能给他一场洗礼,洗去昨晚的不堪与污浊。 他再次心想,宁煜是真的太好了,他都这样了,竟然还不嫌弃他。 他从来没觉得这样满足过,和君野做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有这种心境。 君野的力道蛮横,好像恨不得把他一把火烧干。 但宁煜不一样,他细水长流,显得很青涩懵懂。 研究了半天,才和他身心合一。 林骆看不清眼前,只能紧紧地抱住宁煜的阔背,将身心都交于他。 怕伤到他孕肚一样,宁煜显得十分谨慎小心,还不断地询问林骆的感受。 林骆说不出话,只能以亲回应他,堵住他的唇,让他专心耕耘。 可见度十分地低,林骆眼前一片黑暗,但宁煜的声音在耳畔徘徊,他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 “小骆,小骆。” 声音竟是那样的蛊惑。 林骆在这样的呼唤声中,溃不成军。 一种别样的体验,让他泣不成声。 不疼也不难受,但就是想哭。 宁煜哄着他,声音温柔又带着磁性的质感。 他哭地更凶了,宁煜停下,手指拂过他的眉骨,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脑勺,问他:“怎么这样哭啊小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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