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白色的,不同是上面绣的花卉不同。 赠人手帕,聊表爱慕。 沈屿看着付雁伸出的手,突然想到这句话。 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不像一个现代人,更像民国时期讲究的贵公子。 鬼使神差的,沈屿接过去,手上染上手帕的味道:“谢谢,你用的什么香水?很好闻。” “我不用香水。” 沈屿把手帕凑到鼻尖面前,细细嗅了一下:“是栀子花的味道。” 付雁看着他的举动,大脑放弃转动,暂时想不起对方说的栀子花香从何而来。 直到对方把疑惑的目光落到他脸上。 “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付雁回答。 “奥,你的味道都很别致。” 檀木香、栀子味,别具一格。 “他们干嘛呢?”宁乐打累了,走到靠窗边的休息区。 舒赫屁颠颠跟在他后面,没脸没皮挨着他坐在棕色的真皮大沙发上。 他顺着宁乐的凝视望过去,把好友赠人手帕的行为收入眼中。 舒赫一直觉得,付雁出门在外不用纸巾用手帕的行为装逼又奢侈。 但与付雁这个人莫名契合,像他本应该就这样。 他曾经也想学那装逼的模样,找付雁要几条手帕玩玩。 硬是不给他,他骂付雁小气。 对方直接转钱发链接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别管那死动静。” 舒赫看出好友正在开屏。 见到这区别对待,心里生出无限凄凉,二十几年兄弟之情,竟比不过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已婚男人。 宁乐觑着他那一脸怨妇相,有些莫名其妙。 “你吃醋了?” “吃什么醋?”舒赫不理解他怎么突然这么问,收回目光看他。 “哦,可能是我误会了吧,刚产生一种错觉。”宁乐止住话头。 特别接地气的拿到桌子上一包焦糖瓜子嗑起来。 他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傻到看不出付雁对沈屿有意思。 本想让沈屿离付雁远一点,后又想想,付雁和付宙不对付,如果自家发小和付雁真有点什么… 那不得把付宙气得吐血? 更何况,付雁这人虽嘴巴蛮贱,宁乐却对他讨厌不起来,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和感觉。 让沈屿多接触接触别的男人也好,他就会知道,每个男人都比付宙好。 刚舒赫看向付雁那边的眼神隐约有一丝不满,宁乐才误会他暗恋付雁。 “什么误会,什么错觉?”舒赫最不喜欢别人跟他讲话只讲一半,吊他胃口。 直勾勾盯着宁乐,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真没什么…” “说清楚,不然不准吃了。” 宁乐手里的袋装瓜子猛地被他夺走,暴脾气一瞬涌上头顶,口无遮拦吼道:“我误会你喜欢付公子,行了吗?!” 舒赫一听,比他更激动,激动之余脸上还夹杂着惊恐:“你长得这么漂亮,是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我喜欢猪八戒都不会喜欢他啊…” 宁乐被他一句猪八戒戳中笑点,火气像被扎破的气球全泄完了。 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往后面窝。 舒赫被他笑容感染,一脸痴汉相傻乎乎跟着他笑起来,大手摸摸自己后脑勺:“有这么好笑吗?” 宁乐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看着二愣子似的舒赫问:“为什么我怀疑你喜欢他、你脸上表情那么害怕?” 如果付雁朋友都觉得付雁不行,那他肯定会阻止沈屿和付雁打交道的。 “有吗?”舒赫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不是害怕,是恶心。他哪哪都挺不错,但我和他熟到不能再熟。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舒赫解释不清楚,本来就是个语文从来没及格过的角色。 突然间灵感涌进小脑:“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你能理解吗?” “何况我们性格都太强势,这方面互相排斥。你怀疑的永远不可能发生。那我问你,你会喜欢你的朋友吗?” 宁乐立马笃定回答:“不会。”就像舒赫说的—— 都熟到互看过对方桔桔,没有啥可能性在一起。 难为舒赫绞尽脑汁解释一通,宁乐放下心,不是付雁人有问题就行。 不过,付雁强势他姑且相信,舒赫… 一看就是能被对象玩成狗的那种憨憨。 “你这又是什么表情?”舒赫觉得宁乐不仅长得像女孩子,性格也像。 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也抓不住他的小心思。 “没什么…”坏话在心里想一下就好,哪能当着别人面说出来。 “好吧。”舒赫伸手,拳头朝下:“张开手。” “什么?”宁乐问。 手却已经伸好。 舒赫将拳头对准宁乐不大的手心,一把瓜子仁扑簌簌落在他手里。 宁乐怔忡一会,表情有些诧异,眼中闪着惊喜的光芒:“你什么时候拨好的?” 这男人一直在他面前,他怎么没发现他在拨瓜子。 舒赫贱兮兮神秘一笑:“我用魔法变出来的。”实则是刚和宁乐说话时,他就双手藏在桌子底下快速拨。 他力气大,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捏,一颗完整的瓜子仁就出来了。 这样,不会让宁乐把牙齿和舌头磕坏,也不会弄脏宁乐的手。 在舒赫眼里,宁乐虽性别为男,但漂亮的脸蛋和红色的卷发,让他想起迪士尼的那位红发公主。 公主身边应该有骑士。 但公主一般和王子在一起,而他刚好是家里的王子,不然他奶奶为什么总是叫他小王子。 宁乐被他这一招整得有些脸热,嘴上却切了一声:“那就麻烦魔法师再给我变一把出来,我要看着你变。” 舒赫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不行,魔法每天只能用一次,能力随机,如果你明天还和我见面,就能看到啦!”
第四十章 不做娇妻16 宁乐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 “明天我要上班,下次吧。” 这就是拒绝了,舒赫也没灰心,本来他也只是碰运气试一下:“没关系,那就不上班的时间见,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这个可以有,宁乐痛快拿出手机和他加了微信。 无聊的生活需要一点调味剂。 “乐乐,你吃不吃雪糕?” 加完微信,舒赫站起来问宁乐。 非常自然的自来熟,宁乐被家人朋友叫乐乐叫习惯了,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谢了,我不吃甜的。” 舒赫刚得知他准备出道当明星,猜测不吃甜的应该是为了保持身材。 “那好,水要吗?对了你朋友吃不吃?” “要水,小屿他不爱吃甜的。”宁乐葛优瘫在沙发山,拿着手机打游戏,一副网瘾少年状态。 “OK。”舒赫见他此状忍不住出声提醒:“别这样躺,容易腰间盘突出。” “这样舒服。” 宁乐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舒赫无奈的瞥他一眼,没再管。 现在没有立场。 服务人员把舒赫要的水和雪糕拿过来,舒赫先把水给宁乐送过去。 其实桌子上有上好的茶水,但宁乐一口都没动。 瓶盖给拧开,放到宁乐面前,舒赫拿着雪糕,往那两个都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那边走过去。 …… 自沈屿被付雁看出放水后,开始认真打,付雁同样陪着他认真起来。 舒赫把雪糕递给付雁,目光却看向宁乐那边,见他喝上了才满意。 “谢谢。”沈屿虽不知道舒赫为什么给他吃雪糕,但拒绝别人总归不友好。 便接过拆开咬下一口,白色的巧克力外壳甜得齁人,而他就是喜欢这种甜得齁人的滋味。 舒赫听到的不是付雁声音,懵然扭头看。 刚站在这里的不是付雁吗?往沈屿后面一瞧,原来是沈屿绕到了他和付雁中间发球。 “你喜欢吃啊,刚乐乐还说你不喜欢吃呢。”舒赫爽朗笑笑,耿直道。 把准备给自己吃的雪糕,越过沈屿递给付雁:“那你吃这个,我再让服务员给我拿。” 说完舒赫就走了。 沈屿看看自己手中被咬了一口的雪糕,再看看舒赫的背影。 热汗腾地从背上冒出来,红意从脖子蔓延上脸颊和耳根。 好尴尬,好社死。 谁来救救他的脚趾,谁让他这么自作多情的,至少也得向舒赫确认一下吧。 “噗…”付雁把他一系列表情变化一丝不漏全部收入眼里。 安抚的在他背上拍拍:“喜欢吃啊,那我的你也吃了,刚好最近牙齿不舒服。”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沈屿别难堪了。 没想到沈屿微微抬头看他,本就水润的含情眼更湿润。 像是羞愤得要哭。 “我不喜欢吃!” 什么叫他都吃了,讲得他跟个大馋.逼似的。 “好啦,一点小事,小屿哥哥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付雁有点想玩他的睫毛。 一颤一颤的、浓密纤长的、不安的。 最终只是轻得像没碰到一样勾弄了一下,拆开自己手中的雪糕给沈屿:“尝一下我这个口味的吧。” 为了吸引更多女顾客,台球室今年招了一个手工雪糕大师,把免费雪糕做得登峰造极。 女顾客招揽成功没有,付雁不知道。但舒赫和古泽倒是被吸引了。 他不怎么爱吃凉的,就第一天来,吃了一次,舒赫以为他也喜欢吃。 每次雪糕大师做出来,次次不落都会给他领一根。 付雁语气态度很好,沈屿无法对他甩脸子,就着他的手咬下一口。 “哇…”比他手里的还好吃。 咽下去又就着付雁的手咬下一口。 付雁从他面上看到,爷爷养的那只高贵冷艳猫吃到鱼时满足又欢喜的神情。 但都只敢表现出一点微小的雀跃。 “什么味道的?这么好吃?”喉结不自觉滚动,忽地口干舌燥。 “可乐味的。” 沈屿吃下第三口,陡然觉得自己不太礼貌,他现在可是优雅的沈屿。 怎么吃个雪糕还要别人喂呢? 而且自己刚才还说不喜欢吃,现在又吃得这么欢。 好像比刚刚的自作多情更丢脸吧。 付雁不知他情绪怎么低落下去,没问为什么,只是问自己想做的事:“你介意我吃一口吗?” “不介意。”沈屿沉浸在自我唾弃中,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感受到手微微下沉,一颗头颅悬在他手上方。 付雁就着他手吃了一口、沈屿吃的第一支白巧雪糕。 “还不错。” 沈屿心情又好了起来,付雁喂他,他喂付雁,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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