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白又说了不少关于顾景城的事情,比如第一次被告白,第一次围堵—— 直到高中那部分才停了下来。 “到你了。”陈立白一说完,立马转变了脸色,目不转睛看过来。 沈时宴回想他和顾景城初次见面,似乎他还没看清人就扑人怀里了。 讲过往肯定会加一些华丽的形容,装饰一下。 所以,沈时宴弯了弯眉眼,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晚上,楼梯那个位置。”他的手指指向了楼梯的方向。 这里的楼梯和家里的不是同一种设计,两者完全不一样,但这也够用了。 沈时宴结合电视剧中偶像剧的情节,头头是道讲诉:“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暴雨交加,仿佛末世降临,别墅空荡荡又没电,我一个人从楼上下来突然遇到了一个黑影,当时整个人都不敢动。” 陈立白朝沈时宴的方向靠着,双手不自觉抓着扶手,担忧又期待问:“后面呢,是英雄救美?” 沈时宴抿唇看过去,他故作高深摇了摇头。 这下陈立白更好奇了。 试探性开口:“难道这黑影是顾狗?” 对于陈立白叫顾景城的称呼老变换,沈时宴已经有点习惯了。 点点头:“答对了。” 陈立白摸摸小心脏,喃喃道:“有点吓人,他都这样了你们还能在一起。” 沈时宴哈哈笑了两声:“你这话别被听到,不然——”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懂我懂。”陈立白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继续了啊,”沈时宴喝了一口水,“我那时候脑袋也不算清醒,就那么一脚踩空跌进了他怀里,不知道抱多久,我是觉得挺长时间的。” “之后就是充满爱的对视,一见钟情。但我是那么好追的人吗,这件事必须是他主动,前期我是一直都拒绝他的邀请,我们两见面的次数很少,架不住他总送东西还热心,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在亲朋好友面前刷好感。” 沈时宴按着自己看过的偶像剧,缝合在一起越说越起劲。 陈立白听完整个过程,人都是飘飘然不真实的,他发出灵魂中最后一丝意识:“你没骗我吧,这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事情?” “当然。”沈时宴拍拍胸脯保证,头顶那撮白毛却因为心虚而藏了起来。 沈时宴语重心长补了一句:“你按照我的办法,今年肯定能脱单。” 陈立白感动:“好兄弟!” 果然,狗的只有顾景城,而沈时宴这种小男生才是小天使,真是便宜顾狗了。 “该你了。” 楼梯隔音不错,两人都没察觉有人走过的声响。 “顾狗高中时候有一个同桌,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类型,和你应该差不多,但没你好看。”陈立白比划了一下,“一开始这两人是那位同桌一个人对着顾狗说话,后面应该是熟了顾狗才开始和同桌搭话。” 沈时宴轻轻眯眼。 这剧情怎么那么像校园文里主角相互生情的前提,不过应该不是主角受,主角受是学弟来着。 “那个同桌学习不太好,天天拿着试卷习题问问题,可能是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一直问,就开始给顾狗带早餐零食,那一段时间我们都觉得顾狗的春天来了。” 沈时宴双手撑下颌,若有所思:“然后呢?” 问到这,陈立白的脸色带着点气愤,高昂着语调:“后面我们亲眼看着这个同桌和年级第二十分亲密的样子,一通打听下才知道这个同桌是万年老二的双胞胎弟弟,他们两合计一个勾引顾狗让他无心学习,一个考上夺下年级第一的位置。” 沈时宴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紧接着感慨:6。 这年级第一的位置是非要不可吗,竟然能想出这个办法。 “后来你们怎么处理的?”沈时宴十分好奇。 陈立白说的多了,也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喝了两大杯随手擦了嘴继续:“顾狗找老师调座位,然后在期中考的时候甩了第二名三十多分。我们当时整个年段都在传他是因爱生恨,狠狠报复人家的哥哥,把人钉死在老二的位置上。” 还挺狂。 有点中二,听着很热血。 沈时宴突然很好奇,高中时候的顾景城是什么样子。 “高三的时候,倒是有个高一的小学弟天天来找顾狗。” 陈立白的声音拉回了沈时宴,他竖起耳朵,眼神亮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主角受了,原书中作者写的反派白月光, 沈时宴面色紧张,着急发声:“那这两人有没有谈上?” 陈立白拖着语调,想卖个关子:“这个嘛,当然是——” 一道耳熟又低沉的声音倏然打断:“在说什么,我也听听?” 沈时宴身子一僵,面上的神情凝固。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这也就是说顾景城站在他后面,而他却一点察觉也没有,还不知道这人站多久了,又听多久。 沈时宴转过身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咽了咽口水:“我们在说等会玩什么游戏。” 天杀的,为什么顾景城走路像幽灵,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怎么听到你说有没有谈上,这是什么意思?”男人轻笑问。 此时再好听的声音,都让沈时宴心中发寒。 少年扯出尴尬的笑容,大脑飞速运转后,干巴巴解释:“我那是在问他的恋爱史,到底有没有和人谈上。” 沈时宴疯狂眼神暗示陈立白,希望对方别说漏嘴了。 这种背后八卦别人,又差点被当事人抓包的感觉,用惊心动魄形容。 “是吗?” 顾景城深邃漆黑的眼眸掀起,朝陈立白的方向扫了过去。 陈立白收到少年求助的眼神,还是决定护一下。 他答:“当然真的,我没谈上。” 伤心事又被一提,为了保下人他付出了太多。 男人似乎相信了这两人的鬼话,他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沈时宴瘦弱的肩膀一沉,左右肩上放了男人的一双手。 少年仰头看他,那双眼眸无声问对方:这是做什么。 顾景城眼神冷漠,语气强硬:“时候不早了,你要睡了吧。”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双双疑惑,这话是说他还是另一位。 沈时宴和陈立白互看一眼,最后齐刷刷向男人看去。 “你说谁?”沈时宴问。 “他。”顾景城耐心指了一下陈立白,“你也一样,不睡头发掉了就和他一样。” 没头发?!!! 这可不行,沈时宴不敢想他光头的模样有多丑。 他从沙发上一个起身,面色带着凝重:“我现在就休息。” 陈立白头一回受到这等耻辱,他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站起身与顾景城对视。 “你拉踩谁呢?我这是自己剃的,才不是头发掉光了。” 沈时宴:“真的?” 陈立白的脑袋光的能当面镜子用,换身衣服再带佛珠就能原地出家了。 “我是之前发型剪毁了,才剃光头的!”他再三强调。 一次提起两次伤心事,陈立白现在看这两人没一个顺眼的,他随便找个房间就进去,还不忘把门“咔嚓”一声反锁。 沈时宴摸了摸鼻子。 “完蛋,我要不还是去道歉。” “不用。”顾景城声音淡淡,“他只是找借口通宵打游戏。” 沈时宴狐疑看着顾景城。 “那间里面是游戏机。” 哦嚯。 差点上当了,沈时宴想,要是真去道歉明天会不会被嘲笑一天。 ---- 稳定发挥踩点更新,大家可以看一看专栏,收藏一下预收呀~!
第41章 = 屋外夜幕已深,暗淡的苍穹下只余路灯与这栋屋子还亮着,如同零星的辰光。 沈时宴进到房间,这才想起自己出去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眼下这个点大概率是找不到人了。 他微微抬眸,没有打消再找一间的念头:“你知道其他房间吗?” 顾景城面色淡定,淡淡道:“有是有,但都没床。” 沈时宴不可置信。 这栋别墅很大,空出来的房间都没床,要是几十人过来团建够住吗? 他目光紧紧盯着,想要从男人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你骗我的,这里怎么说也是个庄园,营业状态下要是来了几十上百的人,岂不是也没地方住了?” 沈时宴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往外走去看看其他空余的房间。 下一秒他腰部受到阻拦,被迫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作俑者。 “担心被我拆穿?”沈时宴揶揄。 两人距离被拉近,顾景城那张帅气的脸在眼前放大,沉香也随之而来。 怦怦。 他又听见了自己心脏跳跃的声音。 沈时宴听见对方解释:“这里是私人庄园,平日不对外开放。” “我要是真想骗你,你现在还能完好站在这吗?” 顾景城将人往前带了两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温柔看少年,嘴角噙着笑。 沈时宴涨红了一张脸,双手无处安放。 太近了,又是这样。 顾景城每次都故意拉近两人的距离,这让他无法思考。 “你——”沈时宴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话。 顾景城轻叹一声,松开手,温柔道:“去洗澡,不用担心,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 沈时宴愣了一下,随后同手同脚溜进浴室中。 看着少年的动作,他不由轻笑出声。 还是太小了,不经逗。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半个小时才停止。 沈时宴伸手拿了浴巾擦了身子后,想要从置物架上拿睡衣摸了个空。 他这才陡然想起,自己刚才进来的太匆忙什么都没带。 是围着浴巾出去,还是让外面的人帮忙拿一下衣服,沈时宴懊恼纠结。 他既不想无异于裸着出去,也不想让顾景城帮忙拿衣物。 毕竟他除了睡衣睡裤外,还有贴身衣物,太过于羞耻了。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被“咚咚”敲响。 “怎么在里面不出来?”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透过门穿进来。 沈时宴抿唇,朝门口位置问:“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嗯”了一声,慵懒道:“想上厕所。” “你去外面上。” 沈时宴得到了男人的拒绝:“这不行,外面太黑我一个人不敢出去。” 不敢?! 沈时宴瞪大眼,这个理由也太扯了。 外面候着的顾景城没听见里面的动静,接着开口:“宴宴,你不会那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出去的吧?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关系破裂,离离婚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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