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鼓几个小时的成果就是,沈时宴怎么看这些都不太满意。 “唉,”他深深叹气,神色间带着苦恼,“赚钱真难啊。”他感慨。 什么时候才能赚好多钱,方便他跑路呢。 少年并没有消极太久,很快就自顾自打起鸡血,他打开电脑开始自学拍摄的构图比例。 …… 秋末冬初,路边两侧的树都光秃秃没有一片叶子,就连草地也只有干枯的草渣浅浅铺一层在上面。 空气中的冷空气让人们开始说话都会呼出一口白气,沈时宴搓了搓手往教室里赶。 他推开门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浑身都舒展开来。教室内已经开上了暖气,比外边舒适多了。 沈时宴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自上次和路泽野打架后,他被孤立的现象更严重了,只要他坐的地方,四周都会空出一片。 班里的同学一是因为那则传闻,而是因为不想得罪路泽野。 不过沈时宴并不在意,他这几天天天两点一线,和谢晓的联系都止步于微信。 今天是周五,明天应该能去游乐园玩,沈时宴心里盘算着。 上次两人闹着不欢过后,顾景城给他送礼他收下两人就算和好了。只是顾景城的工作比他想的要忙,每天出门比他早,回来比他晚,两人每天见面的时间加起来都不一定有半小时。 下午这节课的时间不算长,沈时宴刚听到下课铃声就快速将课本往包里一塞就打算走人。 只是他的脚还未跨出门,身后便有人叫住了他—— “沈时宴,你这周有空吗?” 沈时宴回头,那位开口的人他认识,经常跟在路泽野的身边,不用脑子就知道是谁想叫住他。 “没空。”沈时宴冷漠丢下这句话,直接拉开门大步走出去,不顾身后人叫他。 冷空气不断挤走周身的暖气,沈时宴不得不将有些通红的冰凉双手放进口袋。 他缩了缩脖子,眼神在外搜寻了一圈也没见到来接他的车。正当拿出手机想给司机打个电话问情况的时候,他后颈一重,身子踉跄两步。 沈时宴缓缓回头,就见谢晓一只手勾着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傻笑:“蹲你好久了,这么早下课我们今晚出去浪吧?” 自从上次分开后,他连着几次喊沈时宴出来都被拒,这让他很伤心,于是计划了今天这一出蹲人。 “不——” 沈时宴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晓打断,他唉声叹气好不可怜:“自从你结婚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喊你你追着路泽野,现在你清醒了却是夫管严,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啊?”谢晓发出灵魂质问。 沈时宴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视线落在那浮夸演技的脸上,冷漠地:“你不在我心里。” 谢晓“我靠”一声,他松开勾在沈时宴肩膀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像电视剧中虐恋的苦情女主:“你个渣男。” 他眼神幽怨盯着沈时宴,倏然想到什么,邪恶笑着:“你不和我去我就把你哥叫回来,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你结婚没有。” 沈时宴抿唇。 他哥当然不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瞒着他哥做的,甚至他哥包括哥哥下属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躺在黑名单里。 而沈时宴不敢放出来,他想趁哥哥回来前先一步跑路。 原著中哥哥大半年后才会回来,也就是要等到四五月那会。 沈时宴顿时变了脸,好意开口:“别啊,我陪你去还不行吗。” 他真是为了保命付出了太多,生命不易,他在叹气。 “不是吧?”谢晓望着变脸的沈时宴满脸不可置信,他伸出手颤抖指着沈时宴,一个让他震惊的猜想在脑海中一闪一闪,“你结婚你哥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谢大哥是知道的,不然沈时宴也不会和顾景城结婚,当时还暗骂过人,觉得对方为了利益都能把自己亲弟弟卖了。 “不行不行,这事我一定得和你哥说,不然等他回来不得扒了我的皮。”谢晓吓得连忙翻出手机。 眼见谢晓的动作,沈时宴猛地扑过去去抢谢晓的手机:“不行,你不能说。” 两人一人抓一边,谁也不放开手。 沈时宴眼神带着几分恳求,十分诚恳:“谢哥,我以后都喊你哥行不,这事千万别告诉他。” 一想到他哥从国外杀回来,发现亲弟弟不仅被卖去联姻,里面的芯也被换了,那后果和得罪反派一个下场。 区别在于早死和晚死,早晚都要死,多活一天算他赚了。 “我喊你哥吧,”谢晓欲哭无泪,语气急得要死,“我要是不说回头你哥找我算账怎么办?!” 他长这么大和他同辈中最怕的只有沈时宴的哥哥沈玉则,打小和沈时宴混在一块,怕沈玉则那都刻入骨子里了。 “你怕什么,你就说你不知情,你到时候把锅往我身上一推不就好了?”少年嘴里念念有词,脸上表情坚定,开口就是忽悠。 他也怕哥哥,但这能说吗,这是会动摇军心的! 谢晓摇头,手中抢手机的力度更大了:“不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沈时宴咬牙,视线落在两人的交接处,忽然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谢晓一惊,还未转头就先开口解释:“我没欺负你弟弟。” 下一秒,他手中的手机离家出走,而身后根本没有沈玉则。 谢晓幽幽转回头,看着少年脸上得意的神情,忽然很想亲自飞去国外把沈玉则请回来。 ----
第19章 = 沈时宴毫不心虚退出拨打界面,为了防止谢晓搞偷袭先将电话拉黑再删除。 他头也不抬问道:“我能用你微信吗?” 谢晓气笑了:“我不同意你就不动?” “哦,那倒不是,”少年葱白的指尖点进微信翻出沈玉则的微信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我只是象征性问一下,我还是很民主的。” 沈时宴确保谢晓再无联系他哥的可能性后,这才将手机丢回谢晓手中。 “民主在哪?”谢晓脸上表情大写“你逗我呢”四个字。 沈时宴弯唇,理直气壮:“不是说了‘我’很民主么?”他怕谢晓听不懂,特意咬重“我”字。 谢晓:6 谢晓重新勾上沈时宴的肩膀,一副好兄弟似的,语气幽怨:“行,那陪我去浪吧,听说那边来了新的主舞帅哥。” 联系方式都被沈时宴这家伙搞没了,他也没办法去沈玉则那告状,等人回来他一定先跑一步,让这几人自己打起来去。 沈时宴摇头:“不。” “你刚还说——”谢晓脑子里回想沈时宴那句话,猛地顿住声音。 沈时宴无辜脸七分乖巧,他笔直站着道:“我说的是你不告状,可你不同意。” 谢晓脑子转回,连连苦笑。 他这是又被摆了一道。自从沈时宴结婚后整个人变了很多,更加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但也更加气人。 谢晓认真脸:“你最近真的没被人套麻袋吗?” 沈时宴傲娇冷哼两声,翘着尾巴说:“谁敢?” 谢晓无奈。 两人打闹了一会,沈时宴迟迟没看到顾家的车,他有些奇怪地能拿出手机。 恰巧手机打来一通电话,是顾景城。 他示意谢晓安静,这才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熟悉又好听的声音:“司机下午请假忘了和你说,你是要打车还是等我下班去接你?” 沈时宴眼睛一亮,眼里带着几分欣喜,语气却有些遗憾:“这样啊,那我可以和朋友出去玩,再打车回去吗?” “你知道的,我已经很久没和朋友出去玩了,别人都——”剩下的话沈时宴没说完,他是故意的。 这是他在网上学的茶言茶语,据说对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有用。 沈时宴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顾景城的声音,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话筒那边道:“嗯,不许乱吃东西,早点回来。” 少年开心挂了电话,转身拉上谢晓,跑的比兔子还快。 远处隐藏在另一侧的黑色迈凯伦上,男人深邃的目光静静落在少年的远去的背影上。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失神。 自和他见面以来,他从未见过沈时宴露出那般好看的笑容,在他面前总是拘谨着,偶尔放松下来也带着警惕。 顾景城收回视线,淡淡开口:“走吧。” “好的,顾总。” 黑色迈凯伦缓缓驶出这条隐蔽的道路,在离开学校后飞快进入主路隐没消失。 …… 晚上十二点二十六分,藏蓝色的夜幕下,窗外没有任何虫子的叫唤。沈时宴弓着腰脚尖轻轻踮起小步移动,他心虚。 答应了对方早点回来却一不小心玩到这么晚,今晚和谢晓玩的太嗨,浅喝两杯酒,这要是被发现他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只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沈时宴已经摸到自己的门口了,却不想隔壁的门“咔嚓”响了一声。 他紧绷着立马拧开门锁要溜进去,却被男人的声音吓得不敢动。 “站住。” 沈时宴僵硬着转头,皮笑肉不笑打招呼:“晚上好。” “现在几点?”他听见对方问。 沈时宴脱口而出:“十一点九十分。” 顾景城:…… 沈时宴:…… 嘴瓢了,他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哪知对方轻轻“嗯”了声,没再追问。 沈时宴悬起的心放下了几分,他眼眸湿漉漉无辜道:“那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沈时宴得到顾景城的回复,立马溜进去把门关上,生怕慢一秒就人头落地。 窗外的阳光撒在窗帘上,斑驳的光晕只在少年白皙的腿上,床上的少年睡姿极其不好,睡衣凌乱的只盖住胸前那小部分,余下白皙的皮肤都裸露在空气中,双腿压着一小块被子,还有一部分被子已经掉在了床下。 他似睡不安稳,发出难受的哼哼声,双手无意识伸展两下又缩了回去。 屋内的暖气源源不断,少年的脸上被热出一点红润。 又过了五分钟,黑鸦得睫毛像展翅的蝴蝶轻轻颤动,露出一睡意朦胧的漂亮眸子。 沈时宴双手撑着坐起了身,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嘶”了声,手指揉搓着。 记忆回笼,昨晚被顾景城抓到晚归还喝酒的画面浮现,以及他那十一点九十分的时间表。 问就是觉得丢了面子。 他乖的人设隐隐快没了,后续可能变成蠢货人设。 沈时宴有些懊恼。 再不愿意面对,他还是要出去吃饭的,况且今天是去游乐园的日子。 沈时宴下楼后就瞧见顾景城难得不在书房里办公,而是坐在沙发上。男人身上没穿西装,灰色的高领打底很衬对方的身材,外面套了黑色的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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