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饭做好了,菜不多,都是原主和陆庭坚爱吃的。 陆盐胃口不大,简单吃了一小碗,借口午休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纯白色的天花板让稍微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 系统已经很没上过线,不知道bug还有多久能修复完成,更不知道系统上线后会不会带来一些好消息或者坏消息。 不过—— 陆盐感觉有些奇怪,bug修复需要这么长时间?总觉得这个bug很有问题? 躺着休息了会,陆盐伸了个懒腰,脑子里陈玉学说的那番话、司善羿的告白、陆庭坚的话来回闪现。 不知道陈玉学怎么样了,回去后忘了回个电话问问情况。 人体研究吗……得查一查了,说不定能还能从中找到彻底解决荷尔蒙的法子。 陆盐耸着肩叹了口气,要做的事情还真多。 以他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告诉陆庭坚的话,他肯定很乐意给予帮助。 打定主意,一个鲤鱼打挺,陆盐穿上拖鞋去了陆庭坚的房间。 门虚掩着,里面有压抑的说话声。 陆盐停在了门边,他倒没有偷听的习惯,只是这声音非要往耳朵里钻,实在没办法。 “庭坚,当初抱错这件事妈妈一直很愧疚,还有几年前妈妈对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这些年我也一直很自责,我知道是妈妈的错,是妈妈不该那样说你,可是…可是妈妈真的接受不了,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三月是我一手养育大的,你们都是我的儿子,你让我怎么接受?” “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有怨言有恨意,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妈妈好吗?” “妈,抱歉。” 里头安静了数秒,逐渐传出细弱的哽咽。 两人的对话声不大,却都清晰地落入了陆盐的耳里,他闭上了因惊讶张大的嘴巴,心脏不受控的加快了跳动。 惊了天,什么神级走向?所以原主的母亲早就知道了?
第59章 在陆家吃了晚饭, 陆庭坚开车带着陆盐回了工作室。 两人刚到门口遇到了正要离开的茅修。 陆盐和他这两天没怎么见面,基本靠着手机保持联系。 恰巧遇见,茅修屁颠屁颠跟着两人返了回去。 客厅的桌上多了两盒包装精致的水果, 茅修带过来的, 浓郁的香臭味在陆盐跨入院门的时候便闻到了。 “我朋友送的猫山王榴莲和芭乐, 下午巡了店就过来了, 正好你也要过来, 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 干脆拿过来一起吃。” 嘴上说着话,手也没闲,茅修动作迅速的解开盒子上的丝带,拿过一次性手套递给两人。 一旁的陆庭坚低声道过谢, 礼节性的接过手套又放回了桌上:“我去洗洗芭乐。” 陆盐挑挑眉,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倒是茅修在目送那道挺拔身影转入厨房后没了一开始的拘谨。 厨房传来冲水声,淅淅沥沥的,两人各拿了一块榴莲肉十分闲适的吃着,刹那间,满屋飘香。 陆庭坚不太喜欢榴莲的气味, 但是陆盐喜欢。 隔着水声,隐约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 关掉水龙头,谈论声变得清晰,拿菜板的动作顿了下。 “啧, 听说司善羿拒绝他的时候靳权那脸色比吃了翔还难看, 还有那个彭幽,脑子不要真的可以捐掉, 非得在那个时候为兄弟两肋插刀,当场臭骂了司善羿一顿。” “然后呢?” “我朋友说骂的可难听,全是些带器官的脏话,他自以为是是在帮靳权那小子找回面子,实际上是在捅刀子。司善羿可是靳权放在心尖尖上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容许别人用肮脏语言玷污他,他都不在乎什么朋友关系了,抡起拳头就朝彭幽脸上招呼。” “彭幽反应过来气得来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和靳权当场干了起来,场面混乱的要死。” “我朋友作为现场见证人本来想录个像的,可惜靳权那群保镖太彪悍,见到事情不对劲,立马就把他们给轰出去了。” 听完茅修的描述,可以想象出个七八分的画面。 如果没有告白和联姻事件,陆盐还能和没心没肺的茅修一样笑得出来,然而此刻他只会深思司善羿突然找靳权摊牌的目的。 在这样的节点找靳权聊感情,总该不会是为了他吧? 想到这个,陆盐眉头都皱了起来。 “想什么呢陆哥,怎么感觉你心事很重的样子?该不会是还对靳权有感情惦记担心他吧?” 厨房里突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痛呼。 陆盐和茅修不约而同看向那边。 茅修不明所以问道:“陆大哥,你咋啦?” “没什么,你们继续聊。” 看来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陆盐感觉眼皮抽动的厉害:“就他也配?” 这话好熟悉,仿佛在哪儿听过。 想起来了,司善羿说过,竟然无意识说了和他一样的话。 陆庭坚端着切成瓣的芭乐放到小桌上,被眼尖的茅修发现了手指上还在冒血的伤口。 “陆大哥,你受伤了?我说呢怎么会突然吸气,我记得陆哥这儿有医药箱,我去拿过来。” “我去吧。”陆盐按住茅修肩膀,不由分说的上了二楼。 待他拿着创可贴下来,客厅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他懵了几秒,不理解两分钟的功夫,靳权和司善羿怎么一起来到了这儿。 明亮的灯光笼罩着宽敞客厅,气氛却因不速之客的到来阴翳沉闷,在场几人中只有柔软沙发中敞着四肢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狸花睡的正香。 打破沉默的是司善羿,他很自然的站到了楼梯口,似老朋友般同陆盐打招呼:“三月,吃过饭了吗?” 常见又古老的开场白,陆盐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动着,他觑了眼站在门口捂着鼻子满脸嫌弃的靳权,缓慢步下阶梯:“吃过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嘴上这么问,实则心里比谁都明白他的目的,多半是为了联姻来的。 “上午的事是我冲动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向你道歉你和陆先生已经走了。”意有所指。 陆盐没有接这个话题,转而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大部分时间都在这边。” “你来道歉带靳权干嘛?” 司善羿唇畔漾着温柔:“当面澄清我和他不清不楚的关系。” 两人的对话看似平淡,细细深究又能从中品出些奇妙。 比如司善羿那句“当面澄清我和他不清不楚的关系”,听在耳朵里莫名有种小情侣因第三者闹矛盾产生误会而将试图破坏彼此关系的第三者带到正主面前解开误会的既视感。 不止陆盐,莫名其妙被带到工作室的靳权以及旁边没做声的陆庭坚和茅修二人皆为他这话愣住了。 要说快还是茅修的嘴巴更快,陆盐还没说话他已经迫不及待蹦了出来,不屑嘲讽道:“你和陆哥什么关系都没有,稀得你带那玩意来澄清。我看你不是为澄清来的,倒像是来添堵的。” 被称为“那玩意”的本尊可听不得侮辱他的话,加上告白被拒的憋屈和难过还没来得及发泄,也顾不得屋里浓郁难闻的榴莲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茅修跟前指着他鼻子凶狠道:“你别以为你是茅家的我就不敢动你!” “自从你和陆盐搅合在一起,每次见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因为看在茅叔叔的面子上我才没计较。” 如果是以前,茅修还可能会被他的气势吓到,大概是和陆盐待久了,受了些熏陶,对上气场强大又比自己年长一些的靳权,倒没什么感觉了。 “火气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向司善羿告白被拒绝,憋屈了找别地发泄去,别在我们这儿发疯犯颠,颠公。” 茅修太知道怎么戳他的痛点,一句话就让他的脸色又黑了几个度。 陆盐听的想笑,然而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靳权竟然真敢对茅修动手! 好在陆庭坚反应够快,在靳权的拳头即将落到茅修脸上时,一把将人拽到了身后,拳头落空,拳风划破空气的声音格外清晰。 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的茅修顿时怒了,抡起拳头就要冲上去还击,被陆庭坚死死拽住。 陆庭坚的语气和眼神透着冰冷:“别在三月这里胡闹,请两位离开。” 或许连司善羿都没想到靳权会真的动手,害怕引起更大的误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他觉得很有必要把人带出去冷静好了再回来。 被愤怒吞噬理智的人哪还听得进人话,靳权气得双眸赤红,矛盾转向无辜的陆盐。 失了理智的恶言相向让陆庭坚脸色越发难看,靳权指责是陆盐的存在才让他们陷入糟糕的局面,指责陆盐当初的死缠烂打、指责陆盐虚伪,鸠占鹊巢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份…… 犀利恶毒的言辞并未激起陆盐的愤怒,早已听得耳朵起茧,内心一片平静,但是第一次当着陆庭坚的面被靳权骂,他心知接下来肯定会是一阵腥风血雨。 果不其然,第一次亲耳听到弟弟被侮辱,陆庭坚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攥紧。 在司善羿正要将人带出去时,充斥着狠劲的拳头擦过脸颊落到身旁人的脸上,下午才挂了彩的俊脸再添新伤,身体不稳的歪倒在地。 一切始料未及,几人皆是一愣,还未来得及阻止,靳权擦着破皮的唇角站起身迅速还击了回去。 很快,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事情发展超出预设,以两人的身份打架这种事传出去实在不光彩,陆盐想要阻止,被司善羿拉到身后。 “你别去,我来。” 陆盐思索了几秒,没再往上凑,毕竟现在不是一个人,这种混乱的暴力场面能避则避。 担心司善羿一个人拉不住,陆盐朝茅修喊了声:“茅修,帮忙一起拉架。” 准备加入战斗的茅修闻言极其自然的将拳头松开,他想陆盐让帮忙拉架可能是怕陆大哥受伤,于是冲进战场将靳权往外拽。 一个拽靳权,一个拽陆庭坚,而陆盐只能站在远一点的位置喊着冷静。 混乱又滑稽。 可谁也没想到靳权给了茅修一肘击,茅修的下巴不幸中伤,疼的他龇牙咧嘴,怒气上涌,拉架模式瞬变战斗模式,这回拉架对象成了陆庭坚和司善羿。 陆盐看傻了,心累了。 战场逐渐偏移,两人打到了楼梯口,靳权躲避的瞬间拽住了陆盐胳膊,还没来得及挣脱桎梏便感觉脚下踩空,失重感伴随着疼痛让陆盐痛呼出声。 战斗在闷响中停止。 “三月!” “陆哥!” “三月三月,别动,我送你去医院,忍一忍,到医院就好了。” 陆庭坚满目惊慌的跪在陆盐身边,声线颤抖不止:“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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