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吗?” “是。”秘书虫恭敬应道。 “现在就去吧。”文斯·瓦特视线下滑,停留在纸张上的名字处,“现在是晚饭时间,正是一家团聚的好时候。” “明白。”秘书虫应声下去。 轻微的咔扣声响起,办公室一片静谧。 文斯·瓦特坐了一会,拿起光脑,点开一个头像,打下几个字:【今晚夜色不错。】 一会,消息旁边出现已读的小字。 但是没有消息回复。 确定消息传达后,文斯放下光脑。 他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前,中心城的繁荣一览无遗,远远看去,帝国城堡高高在上,被周围的建筑拱卫其中。 那里住着整个虫族最有权势的虫。 文斯·瓦特看着那个地方,久久不眨一下眼睛。 光脑的通讯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文斯·瓦特回到桌边一看,是爱尔兰打来的通讯。 手指一顿,拿起光脑点击接受。 爱尔兰含笑的声音从光脑里传出来:“今晚去你那里,恩?上次用的那个玩意还有吗?” 文斯放松姿态坐在办公椅上,行为稍显放肆:“殿下这两天不是正在跟别的雌虫约会吗?怎么突然间想起我来了?” 听见这话,爱尔兰满是抱怨:“快别提了,那个贝尔·伯顿一点风度都没有!跟我约会时居然敢走神,真是!我跟英斯莱阁下说了,让他好好教一下!” 抱怨万又轻哄文斯·瓦特:“好文斯,别生气,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文斯·瓦特扶下眼镜,轻笑:“不生气。” 爱尔兰笑声恣意:“好文斯,在家吗?不在回去等我,我很快到。” 文斯·瓦特坐在办公椅上,轻“嗯”一声。 放下电话,他靠在椅背上,摘下眼镜,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疲惫。 -- 伯顿家庄园,书房。 贝尔默默跪在地上,上半身裸露在外。 英斯莱满脸怒火,苍白的脸色因为生气而染上红色。 他瞪着眼睛像是要吃虫,咬牙切齿道:“怎么?出去了几年忘记怎么伺候雄虫了?你敢给爱尔兰殿下甩脸色?你知道为了让你跟爱尔兰交配我花了多少功夫?!” 英斯莱越说越生气:“我不是让你用药水洗掉你身上雄虫的味道吗?!为什么不做?!你知不知道就为这事我跟爱尔兰说了多少好话?!” 贝尔低着头,沉默不语。 英斯莱见不得贝尔这副负隅顽抗的模样,狠狠一拍桌子,道:“奈尔,动手!” 奈尔·伯顿,贝尔的同胞哥哥,拿着鞭子站在贝尔身边,张了张嘴似乎想求情。 英斯莱瞥他一眼,眼里闪着凌厉的光:“怎么?现在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奈尔·伯顿低眉沉声道:“不敢。” 奈尔·伯顿举起鞭子然后落下。 清脆的声音响起。 贝尔的背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 英斯莱怒喝:“大力一点!你是在给他挠痒吗?!你不打我就让侍虫来打!” 奈尔·伯顿紧紧握住手柄,让侍虫来打,贝尔的命都得去半条。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抿唇。 鞭子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皮肤裂开,鲜血渗出来,扬起的鞭子上面带着血迹。 贝尔的身体微微颤抖。 英斯莱冷哼一声:“继续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奈尔·伯顿不忍再看,举起鞭子的手轻轻颤抖。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奈尔·伯顿机械性扬鞭然后抽下,他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求饶啊,贝尔。 你为什么不求饶? 终于奈尔·伯顿听到天籁般的一声:“够了。” 英斯莱不耐烦地看贝尔一眼。 贝尔低着头,红色的头发耷拉下来,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掉在地毯上。 嘴硬,那么多鞭下去一声不吭。 英斯莱竟然不知道这只虫崽,这几年居然磨出了这种耐力。 不服管啊。 他摆摆手,让两只侍虫把贝尔抬回去。 奈尔·伯顿手一松,鞭子掉落在地,他抬脚就要跟上去。 英斯莱的声音淡淡响起:“奈尔,你把洗标记的药剂给贝尔打进去,你有经验。” 奈尔·伯顿没有回头,身形微微一顿,道:“是。” 贝尔背上血肉模糊,被侍虫抬回来放到床上,简单处理好伤口。 英斯莱吩咐不给他使用细胞快速恢复药剂,让贝尔的伤口慢慢长,一直疼,免得他不长记性。 奈尔·伯顿拿着,洗去雄虫荷尔蒙素味道的药剂,走进来。 贝尔·伯顿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只破布娃娃。 奈尔·伯顿忍不住轻叹一声。 针头插进药剂瓶中,把里面的药水抽出来,蓝色的液体慢慢注入到针管里。 十厘米长的针头,将要从贝尔腰腹孕腔的位置打进去。 药剂顺着血管不断在身体里搅动,听说像火烧一样,一点一点把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都烧一遍,直到把雄虫荷尔蒙素的味道全部烧尽。 奈尔·伯顿慢慢开口:“幸好没有进行深度标记,进行了深度标记要洗三遍的,没有虫能挺过三遍。” “哥。” 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叫完这一声就轻轻喘了一下。 奈尔·伯顿一怔。 贝尔·伯顿很少叫他哥哥。 “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贝尔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 奈尔·伯顿抿唇,药剂瓶里的药水抽完了。 他拿着针管的手一直在颤抖。 奈尔·伯顿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心态,尽量保持声音平稳:“你……忍一忍。” “怎么?”贝尔侧过头枕在枕头上,似乎笑了一下,“怕我像雌父一样熬不住吗?” “怎么会呢?”红色的头发覆盖在贝尔的脸上,看不见他的表情。 “雌父,可是差点熬过了三次的。” ”差一点,他就自由了。”贝尔喃喃道。 作为他的虫崽,我当然可以熬过这一次。 贝尔没有说完的话,奈尔与他,心知肚明。
第76章 地下室 奈尔·伯顿的手抖得越发厉害,他用另一只手扶住手腕,死死控制住,想让它听话一点。 贝尔一改在书房沉默,变得很多话说,他继续开口:“哥,你真的觉得没有深度标记是好事吗?” “哥,要是我被深度标记就好了,这样还可以带着他的味道死去。”贝尔语气里充满了希冀,他是真的这样期待着。 奈尔·伯顿低头看着床上的贝尔,他的背上一圈又一圈的缠满了纱布,遮盖住了伤口。 贝尔遍布后背的鞭痕都是他打上去的,一道又一道,直到皮肉绽开,血肉模糊。 奈尔·伯顿觉得空气变得稀薄,他用力呼吸才能吸进一点维持生命的氧气。 他艰涩开口:“贝尔,生存与繁衍,才是虫族的使命。你不该,产生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不要,不要像我们的雌父那样。” 妄图,向雄虫祈求爱。 “哥。” 贝尔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飘进奈尔·伯顿的耳中。 “他不一样,里奥,不一样。” 贝尔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但是我没得选了。” 一阵酸涩从奈尔·伯顿的心里漫出来,他呼出一口气,慢慢开口:“你,忍着点。” -- 鲁德·布里气得要死! 他完全没想到秦延的动作那么迅速,下了飞船一点喘息的空间都不给他留。 直奔雄保庭立案! 而这该死的雄保庭一点眼色都没有,居然立刻就上门了! 雄保庭上门时,布里家正在进行晚餐。 前段时间,鲁德·布里闯祸后就离开帝星避风头,算下来也有两个月了。 鲁德·布里的雌父和雄父都非常想念他。 虽然他总是闯祸,但毕竟是布里家唯一的雄虫。 布里夫夫的一腔宠爱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鲁德雄父一边对他嘘寒问暖,一边暗暗警告他现在是多事之秋。 让鲁德老实一点不要再惹祸,不然再出什么事,他们也不一定能保住他。 鲁德·布里张嘴想把奥罗拉的事情说出来,但听见雄父这样说,又不敢说出口了。 就在他局促不安时。 雄保庭上门了。 秘书虫彬彬有礼地按着门铃,布里家的侍虫打开门,看到雄保庭众虫后,就预感大事不妙。 秘书虫没等侍虫通报径自走了进来,其他虫纷纷跟在他身后,气势汹汹。 走进大厅,见布里一家正在吃晚饭。 秘书虫嘴角带笑,彬彬有礼问候:“两位阁下以及布里先生夜安,非常抱歉打扰您们的晚餐时间,但我这里有一件非常紧急的案件需要问询鲁德阁下,请您们见谅。” 秘书虫的表情姿态像极了文斯·瓦特。 鲁德雌父正拿着刀叉切割碟子上的肉排,就见身穿雄保庭制服的秘书虫,直接冲进来。 还没等他开始发火,就听秘书虫说有一件案子,需要鲁德·布里配合。 目光下意识看向鲁德·布里。 鲁德·布里一看见秘书虫就立刻埋下头,手紧紧攥住餐刀。 鲁德雄父瞥一眼鲁德,刚刚温和的眼神变得阴冷,他没想到鲁德出去避风头,居然都敢闯祸,还惹上了雄保庭。 他憋住一口气先开口质问秘书虫:“不知你是那位?什么案子这么着急?布里家也成了你们雄保庭想什么时候来就来的?” 秘书虫轻笑:“我是文斯审判长的行政官,非常抱歉打扰阁下的雅兴,鉴于案情的严重性,接到报案后我们只能立刻赶过来,实在无法顾虑过多,这是工作的不得已,请阁下见谅。” 鲁德雄父不是傻子。 知道雄保庭的虫敢上门就是无所畏惧。 更何况是那位文斯审判长下的命令。 鲁德雄父狠狠瞪鲁德·布里一眼,收起质问的表情,笑容满面问道:“不知,具体是什么案子?” …… 鲁德雌父毕恭毕敬把秘书虫送出门,嘴上不断道:“谢谢行政官的体谅,我们一定配合雄保庭的调查,保证随叫随到。” 把雄保庭的虫送走。 鲁德雄父冷着一张脸道:“跪下!” 鲁德·布里乖乖跪下。 鲁德雄父气得一巴掌直接打过去。 鲁德·布里的皮肤嫩,脸上立刻出现一个巴掌印。 他眼眶瞬间通红,眼泪在里面不停打转。 鲁德雌父面露心疼似乎想要劝解,被鲁德雄父瞪视,立即闭嘴。 鲁德雄父怒骂:“我说了让你老实一点,结果还没回来你就惹出那么大的麻烦!把他给我拖到地下室去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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