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剿匪结束 山上小屋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陈乐埙趴在床上,皙白的小腿翘起,目不转睛地看着关山写的文章。 听闻声响,以为他回来了,看也没看就开口打趣。 “你的文采是比那个许家公子好,但是和本郡主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郡主,我是靖王派来带郡主下山的暗卫” 陈乐埙看了过去,来人穿着黑色劲装短打,她缓缓地起身,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而那暗卫看着陈乐埙身下的被一条布料一分为二的床,皱起了眉头,很明显这张床的主人不止陈乐埙一人。 他心里已经料定她已经失身,脸上不动声色,恭敬的让她跟他走。 “郡主,明天山下官兵便会攻上来,在此之前,为了不暴露,您今天就得和我下山。” 这句话让她心头一颤,她和关山已经相处数月,在这数月间,他们一起劳作,一起游玩,一起吃饭,甚至同塌而眠,她自己都没想到,短短数月,她对他动了心。 “郡主,时不我待,快跟我走吧,世子殿下还在等您”暗卫见她踌躇,连忙开口催促,陈乐埙一听弟弟,就跟着他走了。 暗卫带着陈乐埙穿梭在树林间,忽的身后的脚步停下。 “郡主?”暗卫转身,心里升腾着不详的预感。 “我不能这样走,我还没和他和管大娘告别,我不能走”陈乐埙连连后退,“我不能走,我要回去。” 关山早就知道,陈乐埙和陈乐笙做的荒唐事,他在山下与官兵火拼时,余光瞥见了靖王和一个黑衣人说着什么,那黑衣人点点头消失在黑夜里,他的心忽然跳的厉害,脑海里浮现出一抹倩影。 他一个走神,让和他对打的官兵,抓到可乘之机,提刀就从肩膀劈到腰腹,他一脚将官兵踹翻,拔起地上残损的破剑,双眼猩红的将剑扎进官兵的腹腔里。 桃花寨和登云寨起嫌隙打斗时,朝廷招安了登云寨,等白虎寨前去支援桃花寨时,已经大局已定。 桃花寨被灭,白虎寨费力救出桃花寨大当家龙大彪时,也惹上了官府的进攻。 如今前来的不像以前的酒囊饭袋,太子主持,四皇子靖王做辅,兵力也非同小可。 且那头阵将领霍骁,那是上过战场的,打起来又狠又猛,让他们连连败退。 白虎寨被打的连连倒退,太子看到此情景,想要乘胜追击,却被他的暗卫的一道密信停住下令,找了个借口让他把此事交给四皇子,自己匆匆回到京都。 四皇子没有如太子一般,赶尽杀绝,他要招安白虎寨,并让他们为他所用。 关山因为此事,缓了一口气,仗暂时结束,他就赶忙火急火燎的往他的房子赶,在推开房门看到端坐在床上,抬着他写的文章看的陈乐埙时,冲上去一把将她保住,声音嘶哑。 “我在山下看到你爹派人来接你,以为你走了” 陈乐埙回抱着他“你的文章我还没看完” 说完将他轻轻拉开发现了他的伤势“怎么弄的!” 她急急的将他拉到床上坐着,去小院厨房打了热水,翻卷的皮肉与衣服粘连在一起,让陈乐埙不能将其脱下,也不能上药。 关山望了望门外,拿起放在旁边的帕子咬在嘴里,撩水将受伤地方的衣服打湿。 撕拉一声,硬生生将黏着皮肤的衣服扯下,他疼的满头大汗,陈乐埙含着泪赶忙给他清理包扎。 关山喘息几下,伸手拿下嘴里的白布,望着跪蹲在面前的人“为什么不走” 陈乐埙抬脸看着他,眼珠微动,额前碎发落在脸颊两侧,满目柔情“因为我的驸马在这” 关山睁大了双眼,舔了下唇,喉结滚动,顺着床缓缓往下,跪在她的面前。 陈乐埙拿出刚刚看的文章,低头看了看,眼泪无声掉落,打湿了一角柔声说“我的驸马写的真好” 关山红了眼,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劫花轿时,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可别因为那些恼我” “不是第一次” 关山俯身靠近直勾勾的看着她重复着“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在城隍庙,那天是小暑下了雨,庙前池塘荷花初绽,你在雾雨中好美,我在雨里看呆了,你没怪我唐突还给了我伞,上面画着鸳鸯戏水。” 陈乐埙思绪飘远,回想起了,看了她模样,在雨里傻傻站着的少年,如若没有后来这些事,他将在一年后成为她的驸马。 原来他俩的因缘早早就定好了。 “我得知许城中了我的状元,又要娶你,以为再也不会相见,谁知,我们会在虎头山相遇,当时我就想着,这是上天的指示,你合该是我的妻,可如今,我又要失去你了” 关山忍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流下,陈乐埙抹着他的泪“我陈乐埙的因缘我自己说了算,你是我的驸马,一辈子都不会变” 她靠近吻着他的嘴角轻声出气“关山,娶我吧,就现在” 洋洋洒洒的小雪飘落在画着鸳鸯戏水的油纸伞上,屋内春意黯然,活色生香。 第二日,天光大亮,关山望着空了的床铺,只觉昨夜做了个美梦。 关山和大当家及其兄弟们,一直在顽强抵抗,二狗为了护他被砍伤了,倒在地上抽气不止。 他本就受着伤如今更加严重了。而且此刻不仅他,每个人都脖子上都有刀。 “爹爹,不要伤他” 众人抬眼望去,之见一个眉眼动人的姑娘,跪在地上。 “回去!”靖王朝她吼着,她没怕,依然待在那。 “爹,那一年春闱的状元不是那许城,是上面那个白虎山的二当家关山,他本该是我的驸马。”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靖王瞧着女儿,又瞧了瞧上面那个血淋淋的小子,直觉血气上涌。 “看来当年之事另有隐情了,霍骁传令下去,只要招安,山上所有人不与问罪,且还有重建新家的招安费。如若不招,那就片甲不留,罪及三代。 大当家望着伤残的兄弟们,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们,眼睛含泪,又看了看结拜兄弟关山,思考片刻,接受了招安。 自从招安后,四皇子亲自见了关山,对他的伤情关系备至。 他因此事也名声大噪,又趁热打铁,端了考试内幕,贪污,查明当年真相,还了关山清白,让他再一次参加春闱,再次高中状元。 而替嫁一事,也纸包不住火,满城知晓,关山借此请求皇帝赐婚,四皇子从中说话,让世子留于边塞,跟着李家守僵,免得靖王府满门抄斩的罪过。 此事成为佳话,被李阎记录史册,广为流传。 京都李宅门前,纯钧听到敲门声,以为李阎回来了,赶忙开门,却看到地上有一筐红鸡蛋和信。 打开来看,是刘姐写的,上面说她已经脱离了王财主家嫁了一个好夫婿,且生育一子,不方便走动,写封信告知,孩子满月,送上红鸡蛋,刘姐还告诉她,给孩子取了个名,叫做念钧。 万物复苏,春天已至。 第二十八 塞外春景 “不要…不可以…疼呜…” 边塞春来的迟,外面还冷风凛冽,营帐内芙蓉帐暖,红烛尽燃,活色生香。 陈乐笙衣衫半解,明眸皓齿,国色天香,看的李刹心里的火只往下腹跑,三俩下将他的衣服剥去,洁白无瑕的肌肤带着点粉。 陈乐笙跪爬着,被常年握兵器的粗糙大手,从精致的锁骨,再到修长的大腿,所到之处皆引起他好听的喘息和呻吟。 李刹揉弄着身下的温香艳玉,看着陈乐笙像是一颗香气扑鼻的果儿,诱人采摘。 此刻这颗果子,被人掰开了揉着,抚着,流出甜美腻人的汁水,黏糊糊的,让人想用唇舌舔去,李刹喉结滚动,终于忍不住咬上了果子最饱满的位置。 陈乐笙咬着唇紧绷身体,感受那炙热呼吸时,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脑袋里阵阵烟花绽放,李刹喝的半醉,闻到空气中麝香气息,猛地将他翻过来,看着身下人模样,愣住了。 几天前,他刚刚打退前来掠夺的匈奴,就收到消息,皇帝赐婚的郡主来了。 他此时擦着他的红缨枪,听到消息并没有多大表情,如他这般,头颅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要是娶亲,对方很有可能年纪轻轻守寡,他知道他的不确定性,才这么久不议亲的,他叹了口气,只是可怜郡主要在这不确定里,担惊受怕了。 陈乐笙到达军中时,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他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充满了向往。 陈乐笙从收到家父让他等的信,他便等着,一等就已经来到边塞了,他原本可以在伊犁将军府等着李刹归来,但他每每看到骠骑将军的眼神,他就虚的慌,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让他又敬重又害怕,好几次差点被他识破,于是在得知战线要延长,但吉时不可过,提议去找李刹完婚时欣然同意。 军中的得知将军要成婚,个个都激动的不得了,在成婚那天便灌了李刹许多酒,很对人抬着酒碗与他和酒,纵使他酒量再好,也喝个半醉。 他在人群簇拥里,进了军帐。 陈乐笙早在来时就想好了,先和他坦白,然后求他与他一起蒙混过去,等他姐姐来。 他这边想到好好地,就被眼前一双军靴打断,想起京中传闻,他不由得紧张。 盖头轻轻撩起,他缓缓抬头便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面前人,身材高大,长得文质彬彬,俊朗非凡,颇有谦谦君子的意味。 这便是执笔安天下,马上定乾坤的李刹么? 李刹看着他,直觉人哪哪都长在他的心上,简直是按他心里所想的伴侣长得,就是有点小。 他的小妻子现在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他便温柔的对“她”一笑,让对方赶忙低下头去,他望着“她”泛红的耳朵,直觉心痒。 他拿过合卺酒,递给他,然后自己仰头一饮而尽,陈乐笙望着他潇洒的身姿,完全忘了自己一杯倒的特质,呆呆的喝下,然后被辣的咳嗽不止。 “我忘了你喝不了边塞烈酒,怪我” 李刹给他端来一杯茶给他喂下,随后都来不及把茶盏放好,便按着陈乐笙的头吻了下去。 陈乐笙吓到了,拼命挣扎着,但酒劲上涌,渐渐地动作无力,显得有些欲拒还迎。 李刹虽没吃过猪肉,但他的年岁摆在那,又是个聪明学习快的,分分钟让身下人软的像面条,与他欲予与求。 几乎着会是个火热的夜晚,但那阵麝香味打破了。 他看着仰着容貌昳丽失神的陈乐笙,心里大撼。 他是男的! 李刹被这一出酒醒了大半,他伸手将眼前的头发撩到脑后,有些烦躁的叹气,他并没有看到对方的精致而疲软,反而看到对方的样子,更加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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