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已经帮玉茗穿好衣服,又蹲下身帮他穿鞋。 “昨天晚上我和你说过,生死有命,张扬在两个多月前因为车祸去世,是秋瑾让他多'活'了两个多月,所以玉宝,你不用想那么多,嗯?” 玉茗抿了抿嘴:“咱们吃完饭就不睡觉了,去找初初吧?他难过,我带蛋糕给他,甜的,吃了心情会变好。” 每次他吃蛋糕心情都会很好,他想让梁初也开心。 江宴帮玉茗穿好了鞋子,同时答应玉茗这个要求。 江宴帮玉茗收拾妥帖,才起身去衣柜找衣服换上。 他毫不避讳玉茗的视线,直接脱下睡衣,宽肩窄腰,线条完美,看得玉茗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 玉茗不知不觉看得入了迷,他的阿宴身材真好啊! “玉宝,口水流下来了。” 玉茗听到江宴的声音猛的回神,他都没注意到江宴何时换好了衣服,并且到了他的前面,他立刻去摸自己的嘴唇,什么都没有。 “你骗我。” 江宴愉悦的笑出声:“出去吧,我做饭给你吃。” “哼!” 玉茗没理会江宴,起身就走,却在转身的瞬间笑了,只有在江宴面前,他才能这么随心所欲。 江宴脸上挂着笑容紧随玉茗的身后出房间。 玉茗出了房间后,直接走到阳台,变出黑色蛇尾,把自己盘成一团,裤子被他随意扔到沙发上。 江宴见状无奈的笑了笑,顺手把玉茗的裤子放好,示意22去玉茗那边,他去做菜。 玉茗见江宴不来哄他,抱着22“控诉”江宴的“罪行”。 “我跟你说,阿宴太坏了,他竟然骗我,说我看他看得流口水了,明明没有。” “神君不坏的呀,神君对主人最好了。” 江宴对玉茗如何,22看得很清楚,就算面对玉茗,它还是为江宴说好话,如果它附和玉茗说江宴的不好,那么玉茗就会反过来说它没良心。 这种事以前22还不太懂事的时候就经历过,它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玉茗听到22为江宴说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有点儿害羞,原来江宴对他好,22都知道。 估计不止22,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江宴对他的感情。 玉茗想到江宴对他的好,而且现在江宴还在做饭呢,其实那点玩笑话他也根本没放在心上,就是想撒撒娇。 窗外的天气阴沉,天气一天天变冷,估计不久之后他就得进入冬眠。 玉茗期盼着下雨,他喜欢下雨天。 玉茗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雨,抱着22游到厨房门口,厨房里面的地上有水,玉茗不想弄脏他的尾巴就没进去。 “阿宴。”玉茗喊道。 江宴听到自家心肝儿的声音,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朝着厨房门口走来,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 “怎么了?还生气呢?” 玉茗摇了摇头,在江宴走近后,“吧唧”一口亲在江宴的脸上。 “我喜欢阿宴,不生气。” 江宴虽奇怪玉茗怎么突然和他表白,但是也没问原因,玉茗和他表达喜欢,他接住这份喜欢就是了。 “我也喜欢玉宝。” 江宴摸了摸玉茗的脑袋,柔声哄道:“你在客厅和22玩儿,我做饭。” “嗯。”玉茗再次强调:“吃完一起去看初初。” “好。”江宴道:“你发消息问问小简他们在哪里,等会儿我好开车过去。” 玉茗收到任务,转身游回沙发,拿手机给江简发消息,得到了他们是在梁初家里的答案。 江宴和玉茗吃了午餐后,时间已经接近两点,两人带着22一起先去店里拿了蛋糕和奶茶,再赶去梁初家。 梁初家的小区距离江宴家不是特别远,开车十来分钟。 梁初住在十六楼,是一个一百多接近二百平的平层。 梁初的父亲是医生,母亲是护士,姐姐在外地读研究生,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江宴和玉茗到梁初家的时候,是江简开的门。 江宴和玉茗走进去时,梁初正好站起来,还擦了擦眼睛。 梁初眼睛红肿,看起来哭了许久。 玉茗进到屋里就跑到梁初面前,把自己带来的小蛋糕和奶茶递给梁初。 “初初,不难过,请你吃甜的。” 梁初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谢谢嫂子。” 江简主动接过奶茶和蛋糕放在桌子上,玉茗拉着梁初坐到沙发上。 玉茗坐下后从江宴手上接过22塞到梁初怀里。 “初初,不难过,我和22陪你呀。” 22不太喜欢被别人抱,看在梁初这么难过的份儿上,它就让他抱一抱吧。 梁初看见22,果然开心多了。 江简见梁初心情好了不少,便示意江宴和他到阳台,江宴摸了摸玉茗的脑袋,这才起身跟着江简去阳台,并且关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玻璃门有隔音的效果,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稍微压低一点声音,里面就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 江简一出来就叹了一口气,梁初一直哭,他也不好受,看见外面阴阴的天空他感觉更不好了。 “张扬虽然这一个月来是有点那什么,但是以前他确实很好,真心把初初当成朋友,所以初初才这么难过。” 江宴拍了拍江简的肩膀,无声安慰。 江简嘴角勉强扬起:“我是没什么了,就是看着初初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 江简的感觉江宴能理解,江简看见梁初哭就像他看见玉茗哭一样,心如刀割。 江宴和玉茗在梁初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江宴去小区外面帮江简和梁初买了饭菜回来,之后江宴就和玉茗回家。 次日张扬举行葬礼,梁初和江简去参加了他的葬礼,第三天下葬。 江宴和玉茗在张扬下葬那天在墓园远处看了全过程。
第133章 天上掉下个小妖精27 天空阴雨连绵,墓园到处立着墓碑,周围绿树成荫,张扬的父母哥哥都很伤心,梁初眼睛红着,江简神情严肃的站在梁初身边,整座墓园笼罩着悲伤的氛围。 玉茗看着眼前的场景,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想到以后江宴去世的场景,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江宴的手。 他可以允许任何人离开,唯独接受不了江宴离开他。 江宴似乎是感觉到玉茗的心情,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他们在墓园站到人群离开,都没人发现他们。 从墓园回来,玉茗的情绪一直不高,直到晚上两人亲密过后,玉茗躺在江宴的怀抱里,郑重的和江宴说了一件事。 他说,如果以后江宴先他一步离开,他会陪着江宴而去。 如果他先走,江宴也要陪他,因为他一个人会害怕。 他不觉得自己要求江宴殉情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他承认他自私。 江宴应了,他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为了玉茗,不是吗? 张扬去世的事情影响了梁初好长一段时间,江简基本每天都跟着他。 江简还特地和江云礼还有曲澜说明了情况,江云礼和曲澜都表示理解,他们还让江简带梁初到家里做客,人多热闹一些更容易让人忘记那些不愉快。 江简答应了,至于去不去他们家,得看梁初的意愿。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由秋进入冬,玉茗也一天比一天更困,有时候会忍不住在店里趴着睡觉,许宁宁他们还以为玉茗生病了,担心得不行。 江宴担心玉茗在店里睡觉时会不自觉露出尾巴,之后基本不带玉茗去店里,玉茗又离不开江宴,醒来就要粘着。 江宴没办法,往往是趁着玉茗早上还在睡觉的时候,先出门买菜,去店里看一眼,之后在家里陪着玉茗。 玉茗在十一月上旬进入冬眠,他冬眠的时候与平常睡着无异。 江宴还想着偶尔给玉茗喂喂水什么,22说不用,他经过观察,发现确实不用。 每天江宴会去店里一段时间,22在家里守着玉茗,有人问起玉茗,江宴都说因为天气太冷,玉茗懒得出门,大家也没怀疑,因为他们也不想出门。 梁初也问过江宴玉茗的情况,他给玉茗发了消息,玉茗都没回复,他有些担心,江宴也只说玉茗不想出门,还用玉茗的手机给梁初回复了消息。 十一月底是江云礼的生日,曲澜让江宴带玉茗回去吃个饭,玉茗肯定不可能出现,睡觉睡得香。 江宴再三思考过后,决定由22出面。 22在小世界能力并没有受到压制,还有他帮忙,维持三个小时的玉茗的外表不成问题。 江云礼生日当天下午,江宴给家里下了结界之后就带着变成玉茗的22前往家里。 22天天跟在玉茗的身边,对玉茗的行为习惯了解得一清二楚,它有信心让大家看不出破绽。 江宴和22到江家,江简和梁初已经在家里,22根据玉茗的日常习惯和大家打招呼,并没让大家看出什么异常。 江宴让22在外面吃东西看剧,他去厨房帮忙。 家里江云礼和江简都不会做饭,现在厨房只有曲澜一个人。 江家其实有一个保姆,今天因为是江云礼的生日,曲澜想亲自下厨,就放了保姆的假。 江宴来帮忙,曲澜故作夸张的呼出一口气。 “总算有个人来帮我了,那两个真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曲澜嘴上抱怨,却是满脸笑意,一点儿抱怨的意思都没有。 江宴笑了笑,并不回答。 他挽起衣袖,从旁边拿围裙穿上,随后帮洗菜。 曲澜见大家都在外面,在放鸡肉进锅里开了火之后便小声问江宴。“那人有没有找你?” 江宴还愣了一下,他差点儿忘了还有一号人。 曲澜并没有特意提醒江宴“那人”指的是谁,但是江宴清楚她指的是江宴的亲生父亲,程兴翰。 程兴翰在二十多岁研究生毕业后做了大学老师,长得文质彬彬,像一个芝兰玉树般人物。 那时候曲澜已经开始开花店,只不过不在现在这个店面。 程兴翰下班路过花店时,看见了在路边打包鲜花的曲澜,两人算得上一见钟情。 之后两人迅速坠入爱河,一年后结婚,结婚后,曲澜才发现程兴翰有家暴倾向,还赌博。 在曲澜怀着江宴的时候经常夜不归宿的打麻将赌钱,曲澜怀胎十月,住院都是曲澜的父母,还有程兴翰的父母去照顾。 在江宴出生后,程兴翰越发过分。 在江宴一岁时,曲澜提出了离婚,打了一年的离婚官司才离掉。 在打离婚官司期间,程兴翰各种跪求原谅,就在曲澜准备心软时,程兴翰没耐心了,拿刀上门威胁,当时江云礼正好在花店买花,及时制止了程兴翰,江云礼手臂上还有被程兴翰刺伤的伤痕,这么多年也没能消灭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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