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竹也环着胳膊与他对视着:“你管我干什么?我找他叙旧不行?再说了我们二人以前还是同窗我还能害他不成?而且你这飞醋能不能别乱吃,本阁主也是会挑人的好不好?特别是这种有夫之夫,我更不会碰。” 他话虽然说的轻浮可气势却丝毫不输江逾白,两人杵在这儿开始了无声的对抗。 “有好戏看了,”孤烟重拽了拽陈翊示意他看过去,还在打闹的陈翊这才发现江逾白和柳花燃早就出来了,而三个人面色似乎很不好看。 他跨步快速走去:“花哥!怎么起这么晚?”说着胳膊架在了许连竹肩膀上,谁知下一刻就被许连竹甩下去了:“越压越不长个头不知道啊?” 陈翊微微低头看着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许连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说:“这么多年没见不自觉就想压一下,而且你这么还是比我矮半头啊?” 许连竹被陈翊这话起的面色都开始发红,随后气愤的回头看向柳花燃说:“我在主厅等你!爱来不来!”说罢就生气的转身离开了。 陈翊挠了挠头有些疑惑道:“我说错什么了?” 柳花燃拍了拍陈翊的肩膀暗自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你是好样的。”说着他回头看向江逾白,后者刚才出门时的好心情被许连竹冲得一干二净,此刻正冷着一张脸看着他说:“知道你有正事,去吧。” 说着也不等柳花燃说什么就转身朝宁云舒几人走去。 “王爷是怎么了?”陈翊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才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 “你去跟着他,”柳花燃拍了拍陈翊的肩膀说:“我和竹子谈话期间别让任何人进来。”说着也急匆匆的朝主厅走去,陈翊被一阵发懵的安排了任务,见柳花燃离开这才回过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王爷原来是吃醋了?” “你才看出来?”刚从雪堆里爬出来的宁书戮此刻身上的衣服已经半湿了,陈翊看着他贴过来紧忙移开两步:“赶紧去换衣服,一会冻透了。”虽说他平日里嘴硬,但还是很关心宁书戮的。 闻言宁书戮一脸笑意的贴了过去:“你心疼我?”陈翊当即板下脸:“冻死你我也不管了!”说着就转身走了,宁书戮一副得逞的笑容道:“得令!”说罢便跑去卧房了。 而另一旁的柳花燃刚踏进主厅就看到许连竹还在气闷,失笑道:“你二人同样岁数,小羽毛从小到大都是那副慢一步的性子,你早该知道才是。” 许连竹冷哼了一声说:“我今天要不是为了你,才不会来这儿,哪轮到他说我个头的问题。”说着气狠了左右看看也没有能撒气的物件,只好一拍桌子说:“要不是被他从小压着,我能长这么矮?” 柳花燃属实是没想到,陈翊那么多年的习惯在见到许连竹时还没改掉,这下把许连竹都惹毛,要是他撂挑子不干了那是真有他好受的。 “行了,说正事吧,”许连竹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柳花燃说:“前些日子你拖羽毛给我送的信当日就被我送出去了,这是今日才到的回信,你看看吧。” 柳花燃翻开了崭新的信纸,看着信件上的字时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 见他神情不对许连竹忙问:“怎么了?” 柳花燃摇摇头沉默不语,又将信件上的内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说:“雁北还真是胆大。”
第八十九章 神秘书信 看着柳花燃沉闷的神情,许连竹试探性的伸出手:“我看看?” 柳花燃收起手中的书信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雁北要是知道真相了肯定会疯狂报复,从现在开始你就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帮我送了封书信,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有古辰在你们前面挡着,雁北不会太过火。” 许连竹听他说出来的话心里有了些猜想:“你在计划什么?” 柳花燃将书信贴身放好看着他又郑重的说了一遍:“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你只是帮我送了封书信其他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论谁问你你都这么答,包括古辰。” 许连竹虽然知道柳花燃向来有主意,但此刻却是连思绪都没有,他不知道柳花燃在计划什么,但他却没由来的心有些发慌。 “谢谢你帮我,”柳花燃拍了拍许连竹的肩膀,看着眼前的人忽然不再说话了。 许连竹看着柳花燃眼神中渐渐沉下去的情绪,当即也拍了拍柳花燃的肩膀说:“这有什么的,以前我们几个人哪个没受过你恩,不过我确实也是什么也不知道,”说着他摊开双手耸耸肩:“只是送了封信而已。” 柳花燃没再说话而是拍了拍他的肩问:“要留在这儿吃个年夜饭吗?” 闻言许连竹苦笑着摇摇头:“还是别了,江王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剐了一样,而且你我今非昔比了,以后……”许连竹顿了顿继续道:“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柳花燃目送着许连竹离开后缓缓走到火炉边,掏出方才放好的书信毫不犹豫的扔进了火炉里,直到看着那封信烧成灰烬,确保一个字都不会流露出去这才转身离开。 到了前院时所有人都不见了,他抬头看了看太阳才发觉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辰,再一转眼时却发现连接着内院的拱门处站着个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虽然换了身大红色衣服,但柳花燃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是早就应该离开的邱栗。 邱栗披着红色披风,面露微笑伸手招呼他过去,看起来好似没有分毫敌意,就似普通人家的女子一般。 柳花燃犹豫了一瞬但还是走了过去。 “挑在这个地方聊天,你就不怕自己死在这儿?”某些时候柳花燃说话很直白,这句话却把邱栗逗笑了,她歪着头打量着面前穿着新衣裳的男人。 半披散的头发,上好的玉簪,玉腰带,腰间还有一支看起来很不一般的扇子,黑外衣红内衬,将柳花燃的起色衬托的很好,可邱栗在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就已经看出端倪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邱栗靠在拱门上,似乎就打算在这里聊这敏感话题了。 在江逾白的地盘上,柳花燃自然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他打量着邱栗试探性的问:“你真不记得我了?” 邱栗看着他一双眼睛永远水润润的,像是小鹿的眼睛般招人怜爱。 她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们在哪里见过,但是你对我没有敌意,而且我们好像有一种很自然的亲近感。” 柳花燃靠在拱门另一边叹了口气说:“看来你是真不记得我了,亲近倒谈不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想你死在这里。” 邱栗拢了拢披风,见柳花燃直接把话挑开了,她也就不装傻充愣了。 “昨天那对双生子是从西洲来的?”邱栗问。 柳花燃看着她没有回答,但也算是变相的给出了她答案。 邱栗抿着嘴唇似乎有些纠结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出口,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可能以前你认识我,但现在的我不认识你了,不过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她轻轻朝柳花燃靠过去,小声说:“我叫狸秋。” 柳花燃属实没想到邱栗会说出这句话来,当即让开一步问:“你说你叫什么?” 邱栗看着他这反应笑了笑,眉眼弯弯。“我有事求你。” 围坐在饭桌前的江逾白是坐等又等也不见柳花燃来,直到他快坐不住的时候柳花燃终于回来了,柳花燃屁股还没挨到椅子上就被江逾白拽着坐下了。 江逾白不想显得自己很吃醋,但又实在想知道他们聊什么,只好压低声音问:“你们谈什么了?” “其实也没谈什么,”柳花燃愁眉苦脸的说:“以为是往日同窗能问出雁北一些有用的消息来,结果还是高估了那情谊了。” “花哥,”陈翊不适时的蹦了出来,他靠在柳花燃另一边说:“时过境迁现在江和竹都在古辰麾下,若是实在没什么要紧事,也还是离他们远一些吧,毕竟现在我们立场都不同了。” 陈翊说的话确是如此,但柳花燃还是会想起那些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人就是如此奇怪的生物,明明走在路上还不断回头,忆往昔。 柳花燃拍了拍陈翊的肩膀说:“放心吧,你花哥我没那么想不开,这回碰壁了也就不会再去碰第二回壁了。” 江逾白握住他的手时却发现柳花燃的体温低的出奇,他帮柳花燃捂着手说:“自从上次你被袭击之后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不如让风行给你开几服药喝上吧?” “这东西也不能常喝啊,”不知为何江逾白总觉得,柳花燃看向他的眼神时似乎夹杂着些别的东西,心里的不安又开始作祟,江逾白只好又问:“真的没事?” 柳花燃点点头,将头靠了过去掩饰住自己的神情。“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会和你说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谁也没看到柳花燃说完这句话后咬住了嘴唇,睫毛轻轻打着颤,似乎下一秒就能落泪。 江逾白不厌其烦的给柳花燃捂着手说:“没事最好,有事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 柳花燃不再说话而是点了点头回应了江逾白。 “那小两口别互相靠着了干嘛呢?”敢调侃江逾白和柳花燃的也只有宁书戮了,谁知道他话刚落就遭到了陈翊的眼神杀,也只好乖乖的闭上嘴了。
第九十章 新年快乐 “我先说!”菜上齐后陈翊首先站了起来,第一杯酒自然是敬的柳花燃,当他举起酒杯看向柳花燃时,两个人不约而同都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这是咱俩头一次好好过的一个年,”陈翊说着苦笑了一声继续道:“新的一年祝花哥和世子百年好合!”随后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江逾白愣了一瞬,转头看着身边的柳花燃,而后者却未作声,只是红着眼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行了行了,”孤烟重看着逐渐低沉下来的气氛起身道:“大过年的我也说点,首先恭喜咱这二位新人啊。”不知为何今日在场的人似乎都很喜欢调侃江逾白和柳花燃,柳花燃被他说的话梗了一瞬有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好好好,我替你们把话说了吧,我们现在喜结连理了,那就祝我们年年安,年年伴……” 柳花燃看向江逾白的眼神,像是沉溺在幸福中油然而生的幸福感都溢满了,他举起酒杯碰了碰江逾白的酒杯。 “年年如今朝。”江逾白早已泛红的眼眶映射出柳花燃的模样,是活生生的柳花燃坐在他身旁,陪着他又涨了一岁,柳花燃虽在祝我们,但字字句句似乎都在说我爱你。 窗外传来鞭炮声,宁锦慈跑了进来在宁云舒的督促下也落了座。 宁书戮给陈翊夹着菜,陈翊虽然还是对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但还是吃光了宁书戮夹给他的菜。 孤烟重刚放下就被就见自己的碗被堆满了菜,准勒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转过头默默吃着菜,可他这一切小动作都被孤烟重收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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