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文清竹出身古老的贵族文家,他们虽然近几代移居生活在F国,但他们始终保持着与华人通婚的习俗,以保持血统的纯正。 他又是长子长孙,从小受精英教育长大,被作为家族继承人培养。 但他从小到大的梦想都是纹身艺术家,当初他想在手臂纹一个小小的字母,都被父亲严厉制止,这是在贵族家族中完全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然而越是禁止,文清越是叛逆,越是想要,以至于后来竟然成了执念。 后面父亲闹出的那件丑闻,家族好一阵闹腾。 文清竹居然有个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哥哥,父亲又失心疯,一定要将这个私生子哥哥入族谱。 文清原本就不耐烦继承什么家族产业,那一段又被闹腾的实在心烦,索性离家出走,隐姓埋名的来到这里。 他找了一个顶尖的纹身师傅,成为了他梦寐以求的纹身师。 又在几年前以文清竹的名字,一举拿下纹身界天花板级别的大奖。 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实在不想回去,家族这些年一直在找他,都被他完美躲过。 龙葵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实在不想龙葵说出去,幸好龙葵知情识趣,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想着今天的事儿,他依然会觉得怎么会这么巧,龙葵居然是卷耳的朋友。 龙葵此时正拿着那张照片,敲响了教授的门。 教授就是当年将他送入孤儿院的人,此时已经快六十岁。 二十多年前他就离异了,孩子也跟着前妻,他一直是孤家寡人。 教授打开门见到他还挺高兴,这些年龙葵时常来看他,他暔沨还记得当年的恩情。 “龙葵,快进来,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刚好我正在喝茶,跟我一起喝点。” 这些年教授常年失眠,龙葵也是知道的,所以教授并没有奇怪他的深夜造访,也没有注意他今日格外的沉默。 两人走到客厅坐下,教授帮他倒了杯茶,满是老年斑的手将茶杯放在他面前。 他看着龙葵俊美的脸,笑容和蔼。 “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是也睡不着吗?” 龙葵没说话,直接将手中的照片推到他面前。 教授将脖子上的老花镜戴上,他因为常年的失眠,身体状况一直不算好,眼睛也是严重的老花,不戴眼镜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照片。 等教授低头看清照片,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龙葵声音冷沉。 “你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吗?” 教授声音嗫嚅。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吗?” 龙葵道: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查找真相,没想到原来真相一直在我身边。把一切都说了吧,也许你只有这一次坦白的机会。” 教授崩溃大哭。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年我每天都在煎熬。 我对不起甜甜,她那样善良,那样美好,那样天真无邪,可我却对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呀! 当年,甜甜爸妈突然去世,甜甜无依无靠,却又甜美可人,简直就是最诱人犯罪的甜品。 我知道半夜有人去敲她的门,可是我却没有阻止,我站在门边偷窥,我也想看看那个人会不会成功。 当发现这甜美可人的甜品有人吃到了嘴,我内心的欲望像猛兽,再也按捺不住,做下了万劫不复的错事。 我知道有好几个人一直在长期欺负甜甜,而因为甜甜智商的关系,她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后来我悄悄告诉她去找警察叔叔,她去了,结果却给她带来了更大的噩梦。 当时接警的警察见色起意,拿着甜甜的笔录找到了我们四个碰过甜甜的男人。 威胁我们,从我们每人手里收了一笔钱,承诺以后可以包庇我们,让我们可以放心地继续享用甜甜。 他还配了甜甜家的钥匙,给了我们每人一把。 后来甜甜生下了你,没有人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孩子。 久了,大家因为各种原因,有的结婚,有的妻子怀孕,有的因为腻了,不再找甜甜。 但甜甜需要钱,为了养活你,她开始主动找我们。 有时在大街上就会拦住我们,大家因为各自的原因,都不想事情暴露,所以对甜甜非常不友好。 我还见到过有人打她,威胁她不要再来找。可甜甜是个傻的,她搞不清这事情的严重性。 当时我有老婆孩子,很怕事情暴露,刚好有个机会调动工作,我就换了个城市,几个月后,我才听说甜甜死了。 我怀疑他们把她杀了,我不知道是谁,但警察一定知道,因为他篡改了证据。 说什么甜甜是在山上意外掉下山坡,那是不可能的。 小时候甜甜的父母告诉过她,山上危险,让她绝对不许去山上。甜甜最听她爸妈的话,她绝不可能主动去山上。 我也找过警察问这件事,他只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呜呜…… 我有罪,当时我没有勇气揭发,出于内疚,我将你送到条件好的孤儿院。” 龙葵曾做过无数种极端设想,所以当听到真相的这一天,竟然内心诡异的平静。 他递了一张纸给教授。 “写下他们的名字。” 教授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写下了五个人的名字,包括他自己。 “警察拍下的这张照片,用来威胁我们,照片中并没有他自己。” 龙葵一言不发地拿过纸,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攥在手心,起身向门口走去。 临关门时,他回头淡淡说出一句话,: “你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完关上门走了。 教授仿佛听到宣判,多年悬在头顶的铡刀终于落地,他竟然有点释然的平静。 他站起身来到穿衣镜前,解开扣子轻抚着胸前的头像,眼神中有隐藏不住的爱意。 “甜甜,对不起,我来找你了。” 第二天,教授死了,死于自杀。
第19章 我是万人迷受的对照组19 卷耳在阳台打电话,花楹给他送了一杯茶,听到了只言片语。 如今他患得患失,卷耳电话响了总觉得是龙葵找他。 卷耳挂断电话就对花楹说: “明天忙不忙,我能不能请一天假?” 花楹仿佛开玩笑的问: “明天我也没事,干嘛去,带上我呗?” 卷耳嘴角微抽,还真不能带上花楹。 “我弟弟有场比赛,在别的城市,你就别来回折腾了,怪麻烦的。” 花楹温和笑着: “不麻烦呀,我正想出去逛逛。” 卷耳最不想让花楹遇到的就是自己的弟弟,弟弟可是原剧情中的攻四。 自己养大的宝贝他可得保护好,攻是不可能攻的,永远都不可能攻的! “明天你有直播,如果你失约观众们一定会很失望的。” 花楹目光晦涩难懂,勉强笑着。 “好,那你玩得高兴。” 卷耳松了口气,定了第二天最早的航班飞到了另一个城市,到达酒店时是十点,他把自己的房间号发给了卷默。 卷默的比赛在下午两点,卷耳定了与卷默同一家的酒店,就在体育馆旁边。 卷默向教练请了一个小时的假,之后有赛前会议不能离开太久。 卷耳开门,卷默一把就将他抱了个满怀。 卷默两米一的身高,卷耳一米八的个子在他面前简直可以称之为娇小玲珑,对此他也是很无语。 卷默朝气蓬勃,脸上全是属于年轻人的荷尔蒙,帅气又阳光。 他把头埋在卷耳肩膀,久久不愿松开。 是熟悉的气息呀! 卷默撒娇。 “哥哥,两个星期没见了,想没想我?” 卷耳对这个弟弟一直以来的黏人属性都很无语,大约从小没有父母没有安全感吧,他把所有的感情都转嫁在了自己这个哥哥身上。 卷耳被勒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有些艰难的拍着他的后背。 “松开,松开,勒死了。” 卷默失笑,这才松开他。 “我就这一个哥哥,可不能真的勒死了。给你票,头排黄金位置。” 卷耳接过,抬头打量卷默,卷默专注地看着卷耳。 两个星期不见,卷默头发长了些,人却还是依然那么帅,卷耳打趣他。 “你说咱俩都是爸妈生的,你却比我高了这么多,真不公平。” 卷默却有些沉默了。 “当初哥哥为了养我吃了很多苦,耽误了长个,好东西全给我吃了,所以我长得高。” 卷耳失笑打了他一下。 “胡说八道什么,哥哥是会饿到自己的人吗?” 卷默拉着他坐下。 “哥哥,我开始有收入了,以后我赚的钱全给你,你不用那么辛苦了。” 卷耳欣慰的摸着他的头。 “哎,真是没有白养你呀,老怀安慰。” 卷默笑,“哥哥永远都不会老。” “那我不成妖精了?” 卷默又把头靠在卷耳肩上。 “那也是最帅的妖精。” 卷耳哈哈大笑。 “咱俩长得这么像,你又比我高,身材比我好,你才更帅,有没有小姑娘追你?” 卷默索性躺在卷耳腿上抬头看他。 “哥哥都没谈恋爱,我怎么可能谈恋爱?” 卷耳帮他用手梳理着额前的发。 “你和我比什么?我这辈子应该不会恋爱,咱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卷默笑了。 “那我这辈子也不会恋爱,咱们俩就一起过下去,这样也很好。” 卷耳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才多大点,等将来你遇到喜欢的人就会把哥哥丢到脑后了。” 卷默举起双手做发誓状,大眼睛认真专注地看着卷耳。 “我保证这辈子不会谈恋爱,哥哥也发誓好不好?” 卷耳拎着他的耳朵。 “小孩子家家胡言乱语,教练给了你多长时间的假?赛前是不是要开战术会议?” 卷默微不可察的轻叹,动作太轻卷耳没注意,他抬头看了一下腕上的表。 “还有三十五分钟就要回去了,哥哥,你为什么突然从家里搬走?” “接了份工作。” 卷默从口袋掏出一张卡。 “哥哥给你。” 卷耳笑。 “真的打算养哥哥了?这里面有多少钱?” 卷默脸有点红。 “只有二十五万,但如果我这次能成为最佳球员被俱乐部看中,就会有一大笔签约费。” 卷耳眉头微凝。 “千万不要为了眼前的利益盲目签约,哥哥现在有很多钱,足够养你一辈子。 你年纪还小不急签约,将来有一天为了更好的发展去选择俱乐部,也要综合去考验教练水平、老板人品等因素,签约费一定是最后考虑的问题,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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