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祁暮亭伸手扯掉裴疏槐的裤子,用脚踩着裤腿,帮他脱掉了。双手在那一对丘峰上留下两道红色的指痕,祁暮亭声色阴沉,“沅沅,给你二十分钟。对了,记得先给训练馆那边请个假。” “不用了。”裴疏槐挑眉,“明天周六呀。而且也不需要二十分钟了。”他抬腿勾住祁暮亭的腰,指尖绕着祁暮亭的发尾,拽得祁暮亭低下头,轻声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准备过了。 ” 祁暮亭抬头,被裴疏槐摸到喉结。 “二哥,就在这里。” 草莓不是每天都能在主卧睡狗窝的,有的时候爸爸们要□□做的事情,它就会被遣送回自己的专属房间。今晚他吃了干爹特意准备的零食,兴奋幸福地睡不着,半夜跑出房间,在主楼上下溜达,本想去二楼主卧门口逛逛,没想到天降大喜——主卧门没关! 一条小小的缝,草莓正想偷摸着进去,突然听见一阵声响,好像是……链子? 虽然自诩全世界最聪明的狗子,但草莓自认是半成精,一颗小脑袋装不下太多人类的知识,比如这个时候,它就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在寂静的深夜,爸爸们的房间会发出这种叮铃铃的声响,放曲子似的。 草莓在门口踱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个究竟,眼前突然耷拉下一只手臂,软软地落在地毯上,劲瘦白皙。它一下就认出来,是干爹的手! 裴疏槐平时摸它时,手很温柔,五指白的像雪藕圆子,这会儿却指尖泛红,像是被什么用力攥过。 草莓不理解,又看见一只手闯入眼帘,从五指手心根部一路滑上去,最后完全覆盖住裴疏槐的手,以强硬的姿态十指相扣。那手更大,长,冷白沾染绯红,手背隐隐兀出细细的青筋,是祁暮亭。 柔软的腔调溢出门缝,难辨痛苦欢|愉。 草莓凑近了,看见裴疏槐通红的脖颈,和不断摇晃着从上面拂过的长发。 祁暮亭的侧脸闯入视线,草莓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是陷入欲|望囚笼的凶兽,他在起伏间突然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草莓吓得爪子一蹦跶,忙不迭地蹿走了。 要杀狗了啊! 裴疏槐在迷糊间听到什么声音,慌道:“有人吗?” “草莓不乖而已。”祁暮亭额间的汗滴下来,落在裴疏槐脸上,他安抚,“不怕。” 窗外的雪也没有停,细细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老章出门一看,白雪覆了庭院,轻轻的一层。 裴疏槐没有发烧,却还是睡了大半天,醒来时骨头酸软,饥肠辘辘,捧着一碗排骨汤哼哧哼哧地吃完,还要一碗。 窗帘没有拉上,窗外白茫茫一片,他想要出去看雪,但腿要打摆子。祁暮亭给他擦干净嘴巴,再套一件轻薄的袄子,帽子围巾都戴好,最后把人背到背上,下楼去看雪。 草莓正趴在客厅的小窝里看电视,听见声音后露出颗脑袋。 很奇怪,狗子没成精,裴疏槐却仿佛看见草莓在略略略,说他们不知羞耻。他尴尬地把脑袋换到祁暮亭的另一侧肩上,闷闷地说:“无颜面见家中狗子。” 祁暮亭着实狠辣,在路过狗窝时轻飘飘地说:“那把狗子炖了。” 草莓竖起的耳朵一下耷拉下去,狗都傻了,脑袋也忙不迭地躲进窝里。 这个家就说这样,强权在上,干爹都反抗不了,更别说它了。 祁暮亭背着裴疏槐走出客厅,从廊下走进庭院,慢悠悠地逛着。雪中月季冷俏,裴疏槐经过时伸手招逗一朵,沾了一指头的碎雪,他用指头戳祁暮亭的脸。 “二哥,我想吃冰淇淋。” 祁暮亭问:“皮鞭炒肉,吃不吃?” “昨晚才吃过呀。”裴疏槐偷亲祁暮亭的侧脸,小声说,“吃了那么久呢。” 祁暮亭轻嗤,“我看你是还想吃。” 裴疏槐嘿嘿笑,“那我们出去吃涮肉吧?” 祁暮亭没意见,裴疏槐就从他兜里摸出手机,熟练地解开密码,“问问我哥他们有没有空,人多热闹。” 他四处约人,祁暮亭背着他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去,换了身新衣服,准备出门。 裴疏槐正在擦宝宝霜,偏头见祁暮亭黑色高领薄毛衣,高腰长裤,那腰那腿,他啧啧作声,眼神痴迷,恨不得挂上去。 祁暮亭被他看笑了,走过去说:“给我擦点。” “你不是嫌这味道太甜了吗?” “我连你都不嫌甜。” 土味情话张口就来,裴疏槐笑笑,用指头在他额头、两边脸和下巴点了一点宝宝霜,轻轻推开,“好了。” 祁暮亭套上一件灰色大衣,转头就被裴疏槐用羊绒围巾勒住脖子,他顺从地垂头,让裴疏槐帮他戴好围巾。 裴疏槐转身去穿皮夹克,袖子还没套上就被祁暮亭夺走了。 “什么天,穿这个,你干脆穿短袖。” 祁暮亭毫不留情地把皮夹克塞回衣帽间,换了件中长款同色系大衣给裴疏槐穿上。裴疏槐嘴巴又要撅破天花板,祁暮亭无视,拿围巾给他戴好,那嘴巴还没泄力,他就笑着说:“你穿大衣怎么这么帅?嗯?” 裴疏槐果然吃这一套,“好吧!” 收拾好,两人下楼出门,开车前往约定的馆子。 傅致和陆安生离馆子近一点,最先到,菜都点了大半,裴疏槐和祁暮亭才姗姗来迟,把菜点齐了。 落了座,裴疏槐解下围巾,顺手递给祁暮亭,祁暮亭将两条围巾搭在不远处的架子上。 “知道你们戴的是情侣款了。”陆安生明眼人,“别秀了。” “你们有不是单身,有什么好秀的?”裴疏槐撑着半边脸,很不经意地露出左手的戒指,“这顿谁来请?” 傅致瞥了眼祁暮亭手上的戒指,懂事地说:“我请,感谢小裴同学的帮助。” 裴疏槐宛如那一家之主,姿态很高,“这还差不多。” 锅子是景泰蓝,挺好看的,等冒了热烟,青花瓷盘摆上桌,裴疏槐先拍一张让手机先吃。 陆安生挑一片羊肉下锅,跟他们讲八卦,“你们还记得裴逾白那个前男友吗?” 裴疏槐“嗯嗯”,用羊肉涮满酱料,一口吃掉,摇头说:“鲜!” “他前段时间勾搭上一个姑娘,好不容易攀上了,结果出门在酒吧遇见陈歆容,咱小陈姐姐上去就拆了他的短附带一耳刮子,他掉头就走,结果撞上端酒的,兜头泼一身,出门的时候还摔了个大马趴。都这么丢人了,结果第二天他还能面色如初地跟人家小姑娘站一起。“陆安生赞叹,“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还会有女孩子看上他?”裴疏槐不懂,“他的软饭吃百家日记不是传遍圈里了吗?” 陆安生表示这谁能懂,只能说:“小白脸讨饭,愿者递碗,尊重,祝福。” “好在裴逾白不是个恋爱脑,说走就走。”裴疏槐微笑,“否则我打不死他。” “说起你弟,我昨天还看见他了。”傅致给陆安生夹了两片薄肉,说,“他来公司录歌。” 裴疏槐喝一口水,“难怪他昨晚突然给我发了五个红包。” “兄弟友爱真他妈好,不像我。”陆安生说,“我哥天天在背后算计我。” 傅致挑眉,“陆恂欺负你?” 裴疏槐八卦,“速速说来。” “就昨天吧,我爸又给我安排相亲了,我一打听才知道本来是安排我哥去的,我哥在我爸跟前一通说辞,结果我爸就改了主意,让我去,他自己溜得远远的,太奸诈了。”陆安生哼哧一口烤饼,“陆恂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这还不简单?”傅致给他倒水,“真要成家,也是哥哥先。这件事交给我了,我去搞定陆伯伯。” 陆安生眼睛一亮,大拇指弹出来,“你就是我的英雄!” “这有什么愁的?”裴疏槐虎了吧唧,“你直接牵着傅致哥回家,拒绝相亲官宣出柜一条龙,一劳永逸。” “你舅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陆安生翻白眼,“他有那么好搞定吗?” 裴疏槐完全不慌,“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啊,有我在,舅舅至少不会把你们腿打断。” “我也去。”祁暮亭说,“陆董会卖我一个面子。” 陆安生说:“您二位这是逼宫去的?别把老头气死了。” “我看舅舅天天在朋友圈发养生百科,身体应该很硬朗吧?”裴疏槐给祁暮亭捞了一勺韭菜,体贴道,“昨晚辛苦了,补补身体。” 他乐意给,祁暮亭也乐意补,吃韭菜吃的很幸福。 陆安生看得眼睛疼,“算了,等我先回去制定计划,争取一招制定。” 裴疏槐表忠心,“不管什么计划,我都支持并且提供帮助。” 祁暮亭附议。 陆安生大为感动,拿起白水敬一杯。 一桌人慢悠悠地吃了俩小时,吃完,傅致先出去结账,裴疏槐靠在椅背上瘫尸,祁暮亭在不远处穿衣服。陆安生躺在椅上刷手机,突然坐起来,“我giao,弟,你上热搜了。” 裴疏槐很淡定,“啥热搜?” “‘三字男艺人吃涮肉’,热评楼是……”陆安生翻动评论,惊他妈的讶,“‘夜会金主’?!” 裴疏槐:“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6-18 20:19:18~2023-06-19 22:44: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青鸟Lau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超乖 20瓶;fcts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直播 热搜深夜蹿到前排,一小段视频,裴疏槐从价值八位数的豪车副驾驶下来,绕道驾驶位,“卑微”弓腰,“殷情”地将神秘男人迎下车,笑得很是“谄媚”。 神秘男人比裴疏槐高半头,戴口罩,侧对镜头看不见脸,但周身气质不俗,一看就荷包很鼓。他伸手握住裴疏槐的后颈,抬手“重重”拍裴疏槐的脸,光天化日之下给了裴疏槐一记“耳光”,裴疏槐根本不敢“反抗”,卑微赔笑。 发出这段视频的人一句话没说,只标注了一只“西瓜”表情,评论区却热闹至极。 裴疏槐从《同一条纬线》出道,再进入《咏生》剧组,出道两部剧,就集邮了“偶像剧半亩江山”和“南傅北辛·傅”,虽然都是男配,但角色出彩,已经是红的格外顺利的那一卦了。这么好的资源,再配上一张不用修的素颜和不垫鞋垫、不拉腿的修长身段,演技上面还天赋够用、灵气充足,三宝集齐,够让同期们倍感危机了。 因此热搜一出,各家粉丝齐聚,明里暗里、披皮演戏,就要给裴疏槐盖上这顶“金主”的帽子。 裴疏槐的粉丝像他,脾气不怎么好,骂人很凶,但今晚却有点束手束脚,她们自然不信那是裴疏槐的金主,哪家小情人这么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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