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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求生指南

时间:2024-04-11 0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仰玩玄度

  厉逞被这夹子音冲击得耳膜都要裂开,赶紧捂住耳朵怒吼:“陆安生你大爷,能不能闭嘴!”

  陆安生说:“用你迷人的舞姿捂住我的嘴!”

  气氛都到这儿了,再不跳更尴尬,厉逞眼睛一闭,双腿并拢,膝盖微弯,随着歌声缓慢地扭?晃?应该是蠕动起来。

  那动作,那体态,再配合那张不屈受辱、尴尬羞红的脸,众人不忍直视。

  眼前是毒蚯蚓瞎几把扭,耳边是没割干净的太监纵情嗨歌,真他妈是歌舞界的卧龙凤雏。裴疏槐额头青筋直跳,赶紧摸出薄荷糖,往嘴里倒了几颗,把那股恶心的感觉压制下去。

  “来啊,快活啊!”陆安生边唱边跑下高台,跳上厉逞的车,把麦抵在他嘴边,“来啊,厉逞啊——”

  “厉逞是个小可爱!”厉逞双手放在脑门上,比了个扭曲的心,闭着眼嘶吼,“大家都来爱我呀,啾咪!”

  爆笑声从麦克风传出去,响彻天地,陆安生唱不下去了,倒在车顶上打滚,差点没被厉逞一脚踹下去。几个笑得满脸通红的狐朋狗友一骨碌冲上去,把两人分开架走,免得待会儿发生命案。

  “陆安生,裴疏槐!”厉逞一边用两只腿疯狂往前蹬,一边声嘶力竭,“你们俩给我等着!要不收拾你们,老子不信厉!放开我,我要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行啊,那跟你爹姓好不好?”陆安生也被人架着,拿着麦凑到嘴边,“就叫陆啾咪,或者裴啾咪,你选一个呗!儿砸——”他伸出尔康手,对远去的厉逞故作情深,“你别走!我的儿!”

  “这傻逼。”裴疏槐笑着摇头,直起腰身下了台阶,离开赛车场地,回到楼上的休息区。他在吧台上选了瓶冰汽水,脚后跟踩上高脚椅的横脚,往后坐了上去。

  侧后方有脚步声靠近,裴疏槐转眼看了过去。

  来人穿着黑色运动套装,一头黑灰狼尾,左耳吊着银色菱形牌,他走近了,那牌子上的刻字也清晰了起来。

  【FUCK】

  连空池在裴疏槐椅子前站定,这小子是个混血,一脸祸害相,眼睛还见鬼的和祁暮亭有点像。他盯着裴疏槐,眼神直接,“喝酒吗,我请你。”

  裴疏槐慢悠悠地喝了口汽水,问:“怎么着?想泡我啊?”

  “啊。”连空池笑答,嘴边的梨涡漏出来,装得一副乖样,“哥哥,给个机会呗。”

  裴疏槐偏着头,目光上抬,看了连空池几秒,突然笑骂了一声,“要死嘞。”他往前探了探,将渗冰气的瓶身贴在连空池颈侧,“我看是天热,你燥得慌。”他放轻声音,“胃口这么好,成年了吗,小东西。”

  连空池眉毛一挑,装出来的乖样瞬间消散无形,“我18了。”他用目光挑衅,“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裴疏槐收回瓶子,后腰靠上吧台,眼神落在连空池身后,“那也是比你大。想泡我,”他用膝盖抵得连空池后退一步,“等你毛长齐了再说。”

  连空池从小娇生惯养,横惯了,一身的少爷脾气,自来是没什么想要却得不到的。他“嘿”了一声,就要上前和裴疏槐再“商量商量”,后颈处却突然一紧,被人揪住了衣领。

  “哪个狗东西——”连空池的叫嚣在看清身后之人时偃旗息鼓,登时眉毛也拧不起来,声音也大不了了,跟膨胀到一半突然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蔫儿了。

  “哥、哥,你怎么来了?”

  祁暮亭没松手,睨着他,说:“来欣赏你泡妞。”

  这话,裴疏槐第一个不同意,“说谁是妞呢?”

  裴疏槐小时候长得又白软又漂亮,头发又在脑后扎成小丸子,经常被人认成女孩,上幼儿园时,隔壁班的小胖子还羞答答地给他送过玫瑰花,害得他被笑了好久。

  这是裴疏槐的黑料,记一辈子的那种。

  他盯着祁暮亭,那点“拔|屌无情”的心虚全飞天了,脾气从脚底支棱到头顶,冷嗤道:“见过你爹这么帅翻苍穹的妞吗?”

  祁暮亭的亲爹都没这么说过。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祁暮亭松开手,让连空池滚蛋。他站在原地,还是那副毫无感情的语气,“喜欢给别人当爹?”

  “啊。”裴疏槐下巴微抬,一硬到底,“我从小的梦想。”

  “那你的梦想很丰满。”祁暮亭问,“多大了?”

  不知道是因为祁暮亭的气质偏沉稳还是因为什么,裴疏槐听出一股长辈问话的感觉。他无聊地晃着汽水瓶,说:“马上二十。”

  “那你当不了我爹,不过,”祁暮亭想了想,颇为认真地给他建议,“你要是比我早死几年,先投胎,下辈子指不定有这个机会。”

  咒人早死,真他妈心如蛇蝎。

  裴疏槐猛地摇了下瓶子,扯出一抹笑,“那应该还是不行,这投胎要讲究个顺序,有些人在黄泉路上排十几年都不一定轮得到他,为什么啊,他嘴巴坏,下去了都讨人嫌,没、人、要。所以啊,二哥,如果真有类似的可能,你应该赶不上给我当儿子这趟,不过这也算好事。”

  他将瓶子转了半圈,瓶口指向祁暮亭,“当我儿子不好,我脾气暴,要是遇见嘴巴坏的小孩,我非得抽烂他的屁股。”他一字一顿,“抽、开、花!”

  祁暮亭扫了眼瓶口,目光重新落回他脸上,略显疑惑,“嘴巴坏,你在说你自己?”

  “喂!”裴疏槐下意识地抬起屁股,起身和祁暮亭对峙,但近半个头的高矮差距狠狠地背刺了他。

  操,这男的吃什么长的,比浇了粪的白菜还健康,这是要跟电线杆抢市场吗?

  裴疏槐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

  祁暮亭完全不知道就在这几秒内,裴疏槐已经对他的身高进行了“不爽-羡慕-不爽-嫉妒-不爽”的情绪轰炸。他看着裴疏槐站起来不到三秒就坐了回去,结合裴疏槐刚才塞车时的刺激玩法,做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测:

  “腿还软?”

  一个“还”字表明了时态,至少距这会儿隔点时间,裴疏槐脑子一转,只能想到他疑似犯错的那天晚上。

  既然他是身穿,那天晚上可能强压了祁暮亭的勇士就是他啊——拥有六块腹肌的十九岁男大学生,可想而知有多猛。祁暮亭第二天早上不仅起不来床,身上还有伤,估计当天就得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那这会儿还腿软也说得过去。

  只是没想到这人不仅爱挽尊,还会反手扣锅。

  裴疏槐忍不住嗤笑:“我说,腿软的是你吧?”

  祁暮亭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裴疏槐又开始过度自信了,不过他不打算纠正,顺着话茬说:“是我。”他不吝夸赞,“你太厉害了。”

  这种毫无灵魂、毫无情绪的语气让人根本辨不清真假,但祁暮亭不管是在原著中,还是看起来,都不像会满嘴开火车的人。

  裴疏槐几乎瞬间就变了脸色。

  所以那晚他不是疑似犯错,而是真的犯错了?

  他也不是单纯地用小皮鞭对祁暮亭进行了鞭挞,而是真的深入浅出地交流过了?

  初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的,他就对祁暮亭这条地头蛇犯淫罪了?!

  作者有话说:

  裴哥:不信!→真的假的?→肯定是假的!→绝对是假的。→真的是……假的?→……→自我怀疑+10086→操!

  祁某:淡定旁观ing

  [1]《痒》


第9章 负责

  裴疏槐几乎听到自己的骨头“啪嗒”一下软了一半,面对这个真的不明不白就被他睡了的人,他没法做到平静对待,但要他的态度立马发生360度转弯,他也做不到。

  “既然提到了,咱们就都敞亮点。”裴疏槐佯装出不怎么上心的样子,“那晚的事儿要论过错,咱们俩得五五分。”

  “哦?”祁暮亭来了点兴致,“怎么说?”

  “我把你睡了,这是我的错,你让我睡了,这就是你的错。”裴疏槐理直气壮,“你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柔弱无辜,咱们摸着良心说话,你是那种能被人、哪怕是我这种超级猛男强压的人吗?你不是,所以那天晚上你要么是半推半就,要么是故意失足。总之——”

  他用瓶口抵住祁暮亭的心口,“那天晚上,我们最多算是很抓马地打了个炮。该我认的,我认,但是你那份别想往我脑门上扣。”

  “好,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正常情况下,我再让你一只手,你都压不了我——”

  裴疏槐恼火,“喂!”

  “但是,”祁暮亭语气加重,声音却轻了,“那天晚上,你给我下药了啊。”

  “你真的接了那杯酒……”裴疏槐在祁暮亭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抬起手,差点手动捂住比脑子还快的破嘴。他五指蜷缩,有些尴尬地挠了挠空气,“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是说,你必须要为那晚的事情负责。”祁暮亭好心地打断他的结巴,“对我负责。”

  操啊。

  真他妈操啊。

  裴疏槐僵在半空的手往脑袋上一放,很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活生生把一头漂亮头发抓出炸毛拖把的感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现在很想把“裴疏槐”找出来扇一套十八连环耳屎,嘴巴都扇到后脑勺去。

  祁暮亭觉得裴疏槐抓头发的样子特别像泼猴,欣赏了几眼,但出于人道主义,怕他把头发薅没,年纪轻轻就秃了顶,所以率先开了金口,“考虑得怎么样?”

  “……行。”裴疏槐咬了下牙,“我负责。”他总算放过无辜的头发,抬头和祁暮亭对视,“开个价吧。”

  祁暮亭眯眼,语气危险,“我是出来卖的?”

  倒也不是。裴疏槐有些心虚,“算精神损失费。”

  祁暮亭说:“我缺钱?”

  不缺钱也不代表不要钱啊。裴疏槐在心里小声逼逼,“那你想怎么样?先说好,除了钱,别的我都没有。”

  祁暮亭把裴疏槐上下一扫,眼神特别像菜市场挑排骨,总算挑到一块勉强还能看的。他说:“这不是还有人吗?”

  “你……”裴疏槐“嘶”了一声,手中的瓶子不禁晃了晃,“该不会是那晚体验了一次之后,觉得我年轻有钱,帅爆苍穹,器大活好,”他说一个词,瓶子就戳祁暮亭一次,“看上我了,想跟我发展长期性关系?”

  自信,真是自信,祁暮亭想。他用指尖挡开得了帕金森一样的瓶口,语气遗憾,“我眼睛没瞎。”

  “操!”裴疏槐变脸,“你什么意思?我说的那个词不精准?”

  祁暮亭没说话,只是往他腰腹以下的那地方看了一眼。

  “卧槽你什么眼神?”裴疏槐腾地站起来,目露凶光,“眼神造谣也是造谣啊。”

  祁暮亭不懂他为什么生气,疑惑地说:“我什么都没说,你能不能别跟炮仗似的?”

  行,搁这儿装白莲花绿茶婊是吧?裴疏槐觉得自己脑门在发烫。他死死地盯着祁暮亭,“那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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