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正在客厅打电话,听见动静后转头,见卧室出来一炸毛阿飘。 裴疏槐不知道是饿晕了头还是根本没醒,直接飘过去抱住祁暮亭的腰,脸在祁暮亭肩上蹭了两下,闷声道:“要饿死谁啊。” 祁暮亭浑身一僵,直到耳边传来祁承的惊呼,“什么情况!大白天的你在办公室干什么勾当!暮亭,我的暮亭!你好牛逼!” 离得近,祁承嗓门又大,裴疏槐听到一点余音,迷迷糊糊地问:“哪个小妖精啊?” 什么“我的暮亭”,他手腕抱紧,勒紧祁暮亭的腰,说:“我的。” “呃……”祁承谨慎地问,“小妖精是说我吗?” 祁暮亭清了下嗓子,捏起裴疏槐的下巴,附耳报信,“是我大伯。” 嗯!!! 裴疏槐瞬间清醒,原地站成一棵朝气蓬勃的白杨树,声若洪钟,“大伯、呃不,祁伯父好!” 祁暮亭打开免提,祁承的声音顿时更加清楚,“哈哈,你好啊,是小裴吧,不用见外,和暮亭一样,叫我大伯就行。” “大伯。”裴疏槐揉了下耳朵,不好意思地看了祁暮亭一眼,还挺乖巧害臊。 祁暮亭有点担忧祁承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吓到裴疏槐,于是立刻说:“他才起床,饿得很,我们先吃饭了,您忙吧。” “中午才起床啊。”祁承哈哈大笑,连说三声“好”,又拉着裴疏槐邀请了几句“来家里玩啊”“有空一起吃饭吧”“来总部参观一下啊”“总部食堂更好吃哦”,在祁暮亭催促的轻咳声下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裴疏槐立刻变脸,伸出双手狠辣地盘了下祁暮亭的腹肌,“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丢人!” “你说大伯小妖精,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毕竟是中年男人,你这是夸他年轻。”祁暮亭说着揉了下裴疏槐脑袋上的草窝,“去洗漱一下,出来吃饭。” 裴疏槐“哦”了一声,走到浴室门口,突然反应过来,“我去,你旷工我旷课!” “给你请假了。”祁暮亭走过去推了下他的腰,“我在哪儿都能工作。” 裴疏槐放下心,发出一击马后炮,“昨晚喝嗨了,完全忘记了今天的正事儿。” “可不是吗?”祁暮亭在洗漱台边站定,打开水,“都要跳钢管舞了,我们阿槐真是多才多艺。” 祁暮亭叫阿槐,不是温柔缱绻就是阴阳怪气,此时显然是后者,裴疏槐把手伸到水下,快速洗了把脸,抬头朝他可爱地笑一笑。 祁暮亭挤好牙膏,把牙刷递过去,说:“什么时候跳给我看看?” “no。”裴疏槐接过牙刷,“我怕被|日。” 祁暮亭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腰,“不跳也难逃。”附耳道完一句预告,祁暮亭安抚般地揉了下刚才被他打过的地方,随后转身出了浴室。 裴疏槐过了几秒才继续刷牙,镜子里的自己耳腮微红。他吐了口牙膏沫,嘟囔道:“昨晚给你机会都不上,还好意思跟我放狠话,不中用的东西。” 下午祁暮亭要去公司,裴疏槐决定无所事事一天,先回兰因公馆看看干儿子。 带着草莓去外面玩了一圈,裴疏槐把狗递给老章带去做SPA,自己回了主卧。洗完澡,裴疏槐去衣帽间选了件干净睡衣,换完去书房,祁暮亭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的电脑上安装了他常玩的游戏。 电脑设置了密码,裴疏槐打开微信,把祁暮亭先前告诉他的密码输入进去。主页屏幕都是自带的应用和一些办公软件,排列有序,单一整齐,游戏图标显得格格不入。 裴疏槐打开游戏,这会儿阮鹭不在线,于是自己玩了几把,可能是生日好运还没过期,他今天运气不错,遇到的队友都很正常。 草莓在门口张望了一下,颠颠地跑进去,跳上裴疏槐的大腿,把脑袋趴在桌上。它看不懂游戏,小声叫唤,裴疏槐抽空揉了他两下,它就安静了。 桌上的手机发出响声,裴疏槐看也没看,快速接通,按了免提,目光专注在屏幕上。 一道男声响起,“喂?” 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但裴疏槐一时想不起,说:“哪位?” “我,厉逞。” 裴疏槐挑眉,“哟,厉大少爷,找我什么事儿?” “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好友申请?”厉逞憋着口怒火,“你还把我拉黑了!” 这都多久前的事情了,裴疏槐说:“你这会儿来问罪,也太晚了吧?” 厉逞闻言哽了一下,天知道他犹豫纠结了多久,毕竟一早来问罪,岂不是显得他很在意这件事? “为什么拉黑我?” “因为你很烦。”裴疏槐不太明白,“你干嘛加我,我们俩又没话说。” “这不代表你可以单方面地删除我拉黑我,传出去我多丢人!”厉逞说,“你把我加回来,我们互删!” 这是什么幼儿园智障儿童啊,裴疏槐懒得跟他计较,说:“把你删了也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所以我不会传出去,放心,啊,没事我就挂——” “有事!”厉逞抢先说,“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裴疏槐冷漠地说:“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操,我是说我知道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和你也算有点关系。”厉逞清了清嗓子,“今晚九点,你敢不敢来?” 裴疏槐一枪一个小朋友,“嗤”道:“小zei,你要是想阴我,就得做好脑袋开花的准备哦,先叫个救护车吧,我怕到时候你来不及被抢救。” “你怂了是不是?”厉逞得意大笑,猖狂几秒,他又说,“放心,我不阴你。”怕裴疏槐不信,他保证道,“我拿我的名声起誓。” 裴疏槐懒得质疑他是否有名声,更懒得大晚上跑一趟,说:“其实我对这个秘密真的不是很感兴趣,而且晚上九点我不一定有空。” “这个时间,你一不上班二不上学,你能有什么正事?”厉逞不信。 裴疏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大哥,我现在有对象啊,好不容易等到对象下班,我要跟他一起玩,才懒得跟你浪费时间。” “你……有对象?”厉逞诡异地沉默了几秒,沉声问,“谁啊?我他妈怎么不知道!谁啊,谁啊!” 见他这么激动,裴疏槐好心安抚:“哎哎哎,该来的总会来的,你的缘分也在遥远的未来等待着你,不必嫉妒我。” “我嫉妒?我嫉妒个屁!我是怕你被骗……哦,不是怕,是怎么说呢。你还记得陆安生之前被人骗了吧,你们俩兄弟智商差不多,我是担心你会步他的后尘。”厉逞说。 裴疏槐“哦”了一声,故意恶心人,“你这么关心我啊?该不会是上回在赛车场输了我一把,回去越想越不服气,可又碍于我过于强大的实力,所以思想扭曲,感情转变,对我由恨生爱了吧?” 厉逞大呸特呸,“别不要脸了!虽然咱们不亲,但大家都在一个圈子混,你要是被骗,传出去我也很丢人好吗?” 裴疏槐不太懂这个逻辑,哼哼道:“这样吧,你先给我剧透一下,到底是哪方面的秘密,我再看看要不要浪费这个时间来找你。” 这小子耐心不多,厉逞犹豫了一下,说出重点:“是关于裴逾白的。” 裴疏槐挑了下眉,过了几秒才说:“行吧,地址发我。” “你倒是先加我好友啊!”厉逞怒吼。 裴疏槐拒绝,说:“发我短信。” “操!”厉逞顿了顿,“把你对象一起带过来。” 裴疏槐纳闷,“你对我对象这么感兴趣?”他脑子一转,脸色倏然冷了,“我知道了,你想勾|引我对象,给我戴帽子,以此达到报复我的目的,你好歹毒!但是很可惜,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对象是不会被你——” 厉逞挂了电话。 心虚了,这个恶毒的屑人。裴疏槐呸声,把剩下话的咽回肚子,看了眼时间,说:“宝贝,你爹应该要回来了,下楼去迎接一下。” 草莓在他腿上打了个滚,灵巧地蹦到地毯上,慢悠悠地走出卧室。 这把打完,裴疏槐见草莓还没回来,准备再开一把,这时楼下传来草莓的叫唤声,比平时见到祁暮亭的声音还大,而且很连续,不像和爹打招呼,倒像是呼唤。 裴疏槐害怕祁暮亭在楼底下暴力教育儿子,起身走到窗边一望,正好瞧见站在楼下的祁暮亭,草莓蹲在他腿边,和他一起往上望,父子俩平和得很。 四目相对,祁暮亭招了下手。 裴疏槐嘴角上翘,却故意拿乔,“你要我下来就下来,我很没面子!” “下来。”祁暮亭哄傻小孩,“有大宝贝。” 裴疏槐狗改不了吃屎,闻言立马屁颠颠地跑下楼。他一股脑冲到祁暮亭跟前,说:“什么大宝贝,拿出来我验验货。” 祁暮亭说:“在车库。” 裴疏槐闻言喊了声草莓,“咱俩赛跑,谁先跑到车库,谁就是大哥。” 草莓听不懂,但看裴疏槐跑起来,连忙迈开小短腿跟了上去。见这一人一狗撒丫子狂奔,祁暮亭慢悠悠地跟在后头,拿出手机随手照了一张。 老章坐在廊下拿着一串冰镇葡萄吃,见状笑了一声,说:“热闹多了嘛。” 祁暮亭走到车库的时候,两位选手的比赛已经分出输赢。裴疏槐十分得意,“我赢了,收获小弟一枚。” 草莓输了也不丧气,傻兮兮地跟在旁边蹦跶。 祁暮亭却是不太理解,“你要是给草莓当了大哥,你该叫我什么?” 对哦,降辈分了。 裴疏槐暗道失策,但面上不显,笑得蔫儿坏,“叫你叔叔。”他夹起个嗓子,嗲里嗲气地喊,“祁叔叔。” 波浪线都翻涌成大海浪了,祁暮亭起一身鸡皮疙瘩,走过去揉他脑袋,说:“叫叔叔没有实际好处。” “休想我叫你爹。”裴疏槐很有骨气。 祁暮亭说:“你又不是没叫过。” “在床上说的话,下了床可以不认的。”裴疏槐说。 “是吗?”祁暮亭受教了。 看他这眼神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裴疏槐摆了下手,选择转移话题,“好了,咱们来说正事儿吧,大宝贝在哪里?” 祁暮亭下巴微抬,“就在你后边。” 裴疏槐转过头,后面是辆车,被布罩盖着。他沉默了两秒,“你?” “看看喜不喜欢。”祁暮亭说。 裴疏槐慢吞吞地挪过去,揭开布罩一看,有点眼熟。 “陆安生之前在朋友圈说你看上了这辆车,我看你一直没买,就选了它给你当生日礼物,结果昨晚没回来。”祁暮亭从兜里摸出钥匙,“车已经改装过了,可以上路。” “谢谢二哥。”裴疏槐转身看他,“但是我不能要,太贵重了。”他玩笑道,“八位数诶,我卖身都不值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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