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厌夜里睡觉很轻,时不时就要睁眼观察下楚相言,然后珍惜地紧紧抱住他,用自己的信息素紧密包围他,给他最极致的安全感。 幸好,楚相言心情不佳没持续太久,在看过一厚摞育儿宝典后,情绪好转许多,开始愿意跟人说话,虽然寥寥几句,却让人听起来都是对宝宝即将降临的期待。 秦厌发现他只要聊起宝宝,眼神里总是泛着星光,但一旦想起生宝宝的疼,就又情绪低落,偷偷抹眼泪去了。 晚上秦厌刚从浴房出来,楚相言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赤身条条的alpha擦头发穿衣服,然后张开手臂。 “才几分钟,就等不及了?”秦厌抱着人,在他腺体上吻了一口。 楚相言把人推到镜子面前,笨拙费力地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抬手给人吹头发。 “累。” 秦厌想拿过吹风机自己吹,却被楚相言躲开了,“别乱动。” alpha就跟受了定身咒一样,板板正正地站在原地,一点儿不干别乱动。 他头发短,干的很快,楚相言收回吹风机,牵着秦厌的衣角往床走。 “上去。” 秦厌听话地坐上床。 楚相言也费力地爬上床,孕夫的睡衣本来就松松垮垮的,一弯腰一扭动,大片大片奶白色的肌肤就流露出来了。 诱人的浓郁白山茶花香,秦厌分辨出鼻尖的特殊信息素,不等楚相言开口,就把人按躺在床上。 “老婆身上都是勾引我的信息素味道。” 楚相言不可置否。 秦厌一笑,三两下就剥开了omega碍事的睡衣,捧着漂亮老婆又长又白的腿,左揉揉右捏捏。 亲是亲不够,摸也摸不够,楚相言难捱地推了秦厌一把,“要做就快点。” “嘿嘿。” 老婆盛情邀请,他哪有不照办的道理。 这水闸的泄口一开,就是疾风骤雨的攻势,楚相言忍不住骂了他两句畜生,秦厌倒是挺受用,“工作”起来就更卖力了,反正他这是在谨遵医嘱。 每次结束,楚相言都很后悔,平白无故地招惹他做什么,到头来累得腰酸背痛的还是他。 “老婆!宝宝动了哇!”秦厌伏在楚相言的孕肚上,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 第一次胎动时,楚相言觉得很神奇,满心欢喜地与秦厌分享,还打电话给许医生问注意事项,后来胎动得越来越频繁,那点儿兴奋与喜悦被一次又一次畸变的肚皮和夜里被吵醒的烦躁消磨殆尽。 秦厌倒是一直对宝宝持有极度关注的热忱,有事没事就贴在身上感受宝宝,楚相言本来就烦宝宝总折腾,秦厌一靠近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跟受了刺激一样,蹬脚挥手就更频繁,所以,总是惹来他的不满。 现在也是如此,楚相言困得想睡觉,一大一小却隔着肚子交流起来。 独自烦闷的楚相言推开人,艰难翻身,背对人闭眼。 “是不是他又踢痛你了?”秦厌伏在人背后,温热的气息裹挟着信息素,倒是让楚相言舒心些。 他现在的腺体敏锐又饥///渴,渴望着alpha信息素的抚慰,巴不得整天都跟alpha黏在一起,不管alpha做了多离谱的事惹了他生气,他的腺体都会为那点信息素带着他整个人屈服。 所以,楚相言轻而易举、被逼无奈地原谅了秦厌,不爽也跟着消失。 楚相言无精打采地道:“不痛,但扯得不舒服。” 秦厌搂着孕夫的肚子,以前这个姿势能把omega完整地搂在怀里,温热的拥抱能带给他很强烈的归属感和安全感,可如今却显得二人都很笨拙,omega还偏偏期待着alpha的拥抱,多少有些强alpha所难了。 “小东西实在太麻烦了,总是折腾爸爸,”秦厌也跟着楚相言看过育儿书籍,跟着抱怨几句,“生之前都这么烦人了,生出来以后不得累死人!以后可不能生了,他不心疼爸爸,我还心疼老婆呢。” “以后半夜三更爬起来喂奶,还要omega信息素抚慰?我看就是太娇气,怎么alpha信息素就不行?非要欺负omega爸爸!” “过早接收alpha信息素,会吓到宝宝的。”楚相言下意识地护着宝宝。 “顶级alpha不能从小惯着,言言你放心,以后照顾他的事,你别管,什么omega信息素alpha信息素,给他什么就得要什么,只欺负omega爸爸算什么本事!” 结果,肚子里的宝宝抗议般的踢了一脚,疼得楚相言轻“嘶”一声。 “嘿!”秦厌心疼,“小坏蛋还没爬出来就这么欺负爸爸?!” “好了,乖~”楚相言轻抚肚子,细声细语地哄着宝宝,“我帮你教训爸爸,不许他说你。” 秦厌努努嘴,很委屈,话里带着莫名的醋意,“小东西还没出生,你就偏心他,要等到生出来,长大了,你的心就彻底都跑他那里去了!” 楚相言听他在耳边说话,跟着想象,最后斥了他一句,“爱他跟爱你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一心二用,这小子就是把老婆的爱给分走了一份!” 楚相言难得心情转好,噗嗤笑出声,“幼稚!越来越幼稚了!” 秦厌见他终于肯跟自己多说几句,赶快接话,“难道你嫌弃我幼稚吗?” 楚相言懒懒地靠在人怀里,“是挺嫌弃的。” “那你也跑不掉了,”秦厌坏坏地帮着把人翻过身,四目相对,“后半辈子,只能当我一个人的omega老婆了。” 楚相言:“你敢把试剂打进腺体,我就这辈子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我没听到。” 楚相言瞪着胡搅蛮缠的alpha,当天喊的那么大声,隔壁实验室的人都听到了,他怎么可能没听到! “我没听到就不算数。” “你...” 楚相言还没来得及反驳,声音就尽数被吞进alpha的嘴里。 深海信息素又把自己说服了。 “试剂的事,我跟你道歉,别再生我气了,你不理我,我心挺慌的,害怕哪天你不要我了。” “没生你气。”这是楚相言第一次正面回应。 “没生我的气,那就是生你老公的气。” 楚相言叹了口气,“刚开始是生气,生气你又不听我的话,又不和我商量擅自做主,可后来更多是自责,责备自己为什么要着急做实验,让你来承担实验失败的后果。” “又胡思乱想。”秦厌抱住人的脖颈。 楚相言深深的埋在人脖颈间,眼眶红润起来,“其实,现在我更害怕的是生孩子会疼...” “看了那么多书和纪录片,好疼,好恐怖...”
第193章 不要低估求生者的坚韧 楚相言心里有这个坎,任谁都解不开,无论秦厌怎么开导都没用,被纪录片吓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秦厌严控他搜索视频的内容,为了避免他胡思乱想,白天就带着他在院子里溜达,呼吸呼吸早春的新鲜空气,晚上谨遵医嘱,折腾得迷迷糊糊,沾床就睡才打住。 这天,楚相言照例在院里转悠,院子里的花都开了,虽然没有他最喜欢的白山茶,但花总归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你还没告诉我,冬天里送我的白山茶花是从哪弄来的呢?”楚相言坐在秋千上,脚尖点地轻轻晃着。 秦厌望着他,“找人种的,在城南的温室庄园里。” “B城的气候长不出白山茶呀?” “只要用心照顾,哪里的白山茶花都能开的。” 秦厌轻轻一句话轻松带过他小半年的心血,城南庄园地下有热温泉,只有那里温度、湿度能勉强种活白山茶,刚来B城那段时间,他天天泡在庄园里,跟十几个园丁研究怎么让白山茶在B城活下来。 楚相言眼眸澄澈,混在花枝前,带着不同于迎春的甜腻花香,慵懒纯真的气质引诱着alpha,让人错不开目光。 “别跑!”宴妄炸裂一声怒吼划破花园里的平静,楚相言惊着瞪开眼睛望过去。 只见一个浑身泥泞,姑且能称之为人的东西癫狂地向他跑来。 秦厌极快地站出护在楚相言身前,宴妄也是三下五除二就把此人压制在地。 楚相言缓缓起身,下意识牵上秦厌的手,“是谁?” 宴妄抓起人的头发,试图从血泥混合中分辨出对方的容貌,“回夫人,是爱迪。” “爱迪?” 楚相言心里“咯噔”一声,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浑身被打得没一处好,散发阵阵血腥和臭味儿的人,竟然是爱迪?! 他脑海中自动将此人与曾经的爱迪对比,如此冲击的场景,让他忍不住胃口一阵翻腾,连连作呕。 秦厌帮他顺背,冷冽的墨眸恶狠地盯着地上的人,怪她让老婆受了惊吓,“带走!别放在这里碍眼!” 宴妄把爱迪带走以后,那股血腥气才消散许多,楚相言喘着粗气消化着翻涌的情绪。 “我抱你回去休息?” 楚相言摇摇头,气喘吁吁地问道:“爱迪...爱迪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她...她是罪无可恕,但不该...” “她被秦曼云抓走了,”秦厌蹲在秋千前,搓揉着omega被吓得冰凉的手心,“我也没想过她能逃出来。” 秦厌将之前宴妄获得的情况和信息全告诉了他。 楚相言沉寂许久,坐在秋千上尽可能地平复心情。爱迪逃命来找他,一定是想求他们的庇护。 无论是作为曾经的同学,还是有关秦曼云的事,楚相言都想见见她。 别墅的地下室阴潮,有股子霉味儿,楚相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鼓起勇气才跨入门槛,爱迪身上的污秽被清洗掉许多,真实的伤口逐渐显露出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看着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她的事我会处理。”秦厌轻声道。 楚相言执意要去,秦厌就跟在身后,时刻注意着他的情绪。 许是伤口被清理过,爱迪恢复了些生气,在听到门口脚步时,就机敏地探起身,看清走近白炽灯光下的人是楚相言时,她不顾膝盖上巴掌大的水泡,蹭着地面爬过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楚相言的小腿。 宴妄想把她拉开,可抓得太紧,怕会伤到夫人,只好作罢。 爱迪如同疯了一般地哭喊,嘴里含含糊糊念叨着什么,楚相言听不清楚,只能隐约分辨出“错”“救”“活”几个字眼。 秦厌厌恶地盯着她,蹲下身掐过爱迪的双颊,牙齿挤压得咯咯作响,“把爪子松开,伤了他,我让你重温在秦曼云的地狱生活。” 嗓音阴鸷暴戾,加之顶级alpha与生俱来的压迫感,爱迪如临大敌地后撤几步,拼命摇头,疯癫道:“您不能...不能这么对我,我想活下去,求求您。” 也许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话苍白无力,连忙跪下朝眼前的二人不要命地磕头,咳得前额头破血流,哭喊着道歉,“秦夫人,以前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虚荣,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原谅我,求求您看在我们是同学,以前我对您也不错的份上,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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