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实验果不其然地遇到了瓶颈,孕期omega情绪波动大,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却紧张的很,就连晚上做梦都是实验。 总之,这些影响都归总在一起,连轴实验和上学了不到一个月,直接昏在实验室里了。 这可把星舟的人吓坏了,秦厌也连夜把冉慎修都接来B城。 冉慎修说,楚相言病倒一方面因为过度劳累忧心,另一方面腺体恢复正常后太快受孕,不易孕体质又排斥胎儿,身体直接被压垮了。 他只能先开了药先让楚相言醒过来,后面宝宝能不能保下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幸好楚相言很快就醒过来,可他被折腾的可不轻,几乎喂什么吐什么,整天意识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着,胸闷头晕、呼吸急促更是常有的事,短短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秦厌看着心疼的滴血,老婆这么难受全都因为自己,病得这严重他才来照顾,而且他还什么都做不了,光看着他边咳边吐,弄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他就恨不得替楚相言受这份罪,后悔为什么要让言言怀孕受这份折磨。 这场病对楚相言来说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对于秦厌就是陪着他去逛了一圈。 这几天秦厌整宿整宿守在床边, 成倍的释放着安抚信息素,只要床上的omega眉头皱一皱,就给他翻身,按摩穴位,直到omega呼吸又恢复平稳了,眉心展开了,他才敢稍稍放松。 也许是上天觉得该眷顾下可怜的omega,楚相言挺过近乎煎熬的一周,病情开始渐渐好转,整个人也渐渐精神起来。 “这是这顿饭后的药,”秦厌把药吹温了才送到人嘴边,楚相言一皱眉一撇嘴,他就细声细语,像哄小孩子一样,“言言乖,喝完药我们吃奶糖,好不好?” 这话放在前几天楚相言脑袋不清醒的时候还有用,现在感觉自己被当成傻子了。 “我...我好了,能不能不喝了?”楚相言看着浓褐色的苦药汤子发愁,这药巨苦,一天三顿,一顿还一大碗,这么连着喝,没病也要被喝病了。 “不行,”秦厌不容置疑,端着碗重新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喝了就不难受了。” “现在已经不难受了。”楚相言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还坐起身扭了扭腰,结果没嘚瑟五分钟,胃中熟悉的翻涌感就冲上食管,他掀开被软着腿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起来,秦厌赶快跑来给他顺背。 结果秦厌身上沾着中药的酸苦味儿,楚相言一闻直接吐得天昏地暗,眼泪收不住地疯狂奔流... 吐完,楚相言瘫坐在地上,脸白得像纸一样,显得两只红肿的眼睛像红灯笼。 “漱漱口。”秦厌送来被水。 “啪!” 这段时间病痛折磨他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一瞬间爆发,玻璃杯被人摔在地上,他捂着脸呜呜哭起来,肩膀也跟着颤动,脆弱又委屈。 哭声刺得秦厌揪心的疼,他紧紧抱上角落里的人,喉咙发干,全身也跟着omega轻颤起来,他想安慰人几句,可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 楚相言哭得嗓子发哑,眼睛里挤不出来任何东西以后,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omega满脸泪痕,眼眶泛着粉红的水雾,软绵无力地搭在alpha肩上,“秦厌,我...我能不能不喝那个药了。” 可怜兮兮的omega就是只委屈得泪眼汪汪的小奶猫,这种弱声弱气的请求试问哪个alpha会不心软,会不答应? “不行,喝药才能好,才能不难受。” “呜呜呜~”楚相言又哼哼唧唧哭起来,“大坏蛋!臭alpha,我不要和你好了!你虐待我!” 其实,秦厌也舍不得老婆受苦。 跟嘴巴苦这点儿事比起来,他实在不想言言那么难受了。 可楚相言哭得太厉害,他怎么哄都不行,就非逼着秦厌答应自己不喝中药才肯作罢。 “不喝是吧?”秦厌盯着人。 楚相言背对着人抹眼泪儿,打准主意就是不喝。 秦厌默默起身离开卧室。 听到卧室门“嘭”一声关上,秦厌走了,楚相言不敢相信这出苦肉计还真让秦厌妥协了。 楚相言抹掉眼泪,扭头朝床头柜望。 可是人走了,药,没拿走… 刚恢复就这么折腾,他一时浑身无力地跌躺回床,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又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卧室门又开了。 “我不喝药…” “你和秦厌吵架了?” 听到这声音楚相言瞬间睁开眼,看向站在床尾脸色不大好的秦臻,“怎…怎么是你?” 后来,他又换着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秦臻单手叉腰,“我就问你是不是和秦厌吵架了?” “没…没啊,就是要太苦了,我不想喝……”楚相言转念一想,“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的?” “我怎么知道?”秦臻像是听到句笑话,冷笑一声,“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你病这一周秦厌是寸步不离,天天熬夜用信息素安抚你,恨不得跟融为一体的守着你,怎么可能你醒了他倒不陪着把自己锁书房呢?” 秦臻深吸口气,“肯定是你俩吵架,你让他走的。” 楚相言顶着俩金鱼眼狡辩,“我是和他…和他闹了,但没打架,也没让他…没让他走!” “我不管你俩刚才怎么样,但有些事儿你必须知道,”秦臻厉声道,“秦厌那几天守着你信息素过度使用,味道变淡他怕你不舒服,就硬生生连着打了几天催素针,你是搞生物腺体研究的应该清楚催素针对腺体伤害有多大。” 楚相言神情略显紧张,但秦臻没给他时间消化,追问:“你知道秦厌的生日是哪天吗?” 床上的omega瞬间冰冻僵在远处。 “秦厌的生日是昨天,”秦臻第一次为他这个冷冰冰的弟弟感到不值,“你连黎黎的生日都记得,却不记得爱人的生日,我真不知道秦厌怎么能把你宠得又自私又不懂事儿。” “我从没见过顶级alpha能把自己信息素用光就为了omega早日恢复,也没见过被称为最无情的秦厌,竟然能把整个心掏出来对一个omega好。” 以往楚相言是最怼他的,秦臻说一句,他能有十句等着,但今天他沉默的像个哑巴,无力而言,无话可说。 秦臻无奈挠着头发,没再继续往下说,“总之,你好自为之,做人要懂得感谢。” 秦臻走后,楚相言把埋在被子里,身体蜷成一团。 他向来是懂事的人,从不乱发脾气,平常不争不抢,甚至有些太无私,怎么现在会变成秦臻口中的那种人呢? 这简直一点儿都不像原来的楚相言。 楚相言抬起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难道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崽子是个娇气的主儿,所以把他也传染了? 他胡思乱想一阵,觉得自己不该跟秦厌置气。 捏鼻子,一扬脖,咕嘟咕嘟大口喝光了秦厌留下的药,舌根又苦又酸,趁着还没干呕他赶快把事先准备好的奶糖塞进嘴。 “呕!” 这药后劲实在太大,楚相言还是干呕了两下,眼眶又挤出两颗泪。 楚相言捧着空碗,蹑手蹑脚下楼去厨房,偷摸鼓捣着什么,半天才回了二楼。 书房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秦厌低头看手机,没抬头注意进来的是谁。 楚相言背着手,轻手轻脚地凑到书桌边,“我把药喝光了。” alpha激灵抬头,连忙起身想去扶他,“怎么不好好在卧室休息?” “想和你说,以后我会乖乖喝药的。” “实在喝不下就不喝...” 楚相言以为他在说气话,“不是!是不好喝,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该那么...那么不懂事的。” 秦厌眼睑一抖,总觉得眼前的omega不大对劲。 “这个,”楚相言垂头,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小蛋糕,上面还插着只淡粉色的细蜡烛,“我偷了黎黎一块蛋糕,等病好了我们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秦厌:“......”他垂眸看了看闪烁的烛光,又看了看眼眶依旧泛红的omega。 最后,不满地轻“啧”一声。
第186章 言言,我爱你。 楚相言以为他还在生自己气,嘟着嘴认错,“我不知道你为了照顾我那么辛苦,是我不听话惹你生气,对不起。” “不生气。”秦厌想帮人端过蛋糕,却被人躲开了。 楚相言耳尖粉粉的,抬头盯着人,“你肯定生气我能记得黎黎生日,记不得你的,要不然怎么连蜡烛都不吹?” 秦厌没忍住笑开,“言言,你病得那么重,怎么可能会记得我生日是哪天呀?不过,你现在能给我端来蛋糕,我已经很高兴,很开心了。” 见着楚相言狐疑,他又强调地点头,“真的。” “那...那你许个愿,我给你唱生日歌,好不好?” 混迹在生意场上,秦厌每年的生日,不过是秦家一次又一次目的明确、利益分明的宴会,一群死板的老古董分着几层高的豪华蛋糕,围在一起虚伪的吹捧。 “你等下。” 楚相言关上灯,书房瞬间漆黑一片,点点烛火映照着omega,黑暗夺走了余光的一切,让他的眼前只剩楚相言,也只有楚相言。 秦厌恍惚。 他紧紧盯着烛火后身材瘦弱,费力挺着腰,还要坚持给他过生日的omega,心中一阵泛酸。 “合上眼,许愿。”楚相言一笑。 秦厌舍不得闭眼,他害怕合眼后的黑暗,就像深渊黑洞异常恐怖。 可楚相言坚持他闭,他只能半睁半闭着。 片刻,轻飘飘的歌声缓缓而来。 寂静中omega的歌声很清晰,温柔的似绵软沙滩,惬意舒服。 alpha不自觉睁开眼,满心满眼地望着眼前盯着烛光的omega,饶是作为高贵的秦总,已经听过各种炫技似的音乐会,还是会被omega口中单调的曲调震撼、吸引。 这是专属于他的天籁之音,谁都无法替代。 “你怎么睁眼了?” 秦厌看得出神,“因为已经许好愿望了。” “什么?”楚相言好奇。 “不告诉你。”秦厌坏笑,低头吹灭蜡烛。 整个房间重归于黑暗,可秦厌眼前却明亮许多,他接过蛋糕,单手揽过omega腰肢,俯身吻在软唇上,唇齿相交,细细品尝爱人的甜蜜花香。 楚相言被吻的腿软,不自觉地勾上人的脖子。 没亲够,alpha就撤开了嘴。 楚相言凝着他的双眸,“许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许想告诉我?” 秦厌薄唇抵在人耳垂,“说出来就不灵了。”声音低沉喑哑,犯规的诱惑。 “这话小孩儿都不信了。”楚相言撇嘴。 “是吗?” “是啊!” 秦厌宠溺的揉着omega软绵的发丝,身上带着的白山茶花香让人如痴如醉,“小孩儿不信,你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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