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刚开始的确因为他殷勤的行为有过一丝误解,但真正相处下来便知道是自已想多了,可能……这世上就是有无缘无故的好吧!虽然不太符合人性。 压迫感太大,段铭找了个机会就溜了,等那人什么时候走了他再回来好了。 叶言也再一次将自已关在屋子中,他想要更快的将那团导致自已失明的能量团纳为已有。 汗珠顺着鬓边流下,青年双眉紧皱,死死的咬着唇瓣,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做着斗争。 突然,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也白了几分,眉宇间有着一丝痛苦。 房门从外面用蛮力推开,高大俊美的男人冷着脸走了进来。 “你这几日到底在别扭什么?还把自已搞的这么狼狈。” 叶言用手背擦拭唇边的血液,忽地笑了一下:“我没有别扭,我在修炼。”他能有什么好别扭的。 “你这副样子是在拿命修炼吗?”沈故黑眸沉沉的,没好气道。 “沈故,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叶言朝他瞪了一眼。 “啧,生气就不叫哥了?叶言你还真是……”沈故走上前,不由分说的抬手将他唇上未擦净的血擦掉,大拇指毫不温柔的擦过,给两人都带去了不同的感觉。 “就不能温柔点。”叶言往后仰了下,颇为嫌弃他的粗暴,好好的一个大少爷不应该优雅的拿手帕出来吗? “再说了你不是有弟弟?一天还没听够人叫你哥啊!” 沈故听到他前边一句话顿了顿,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就轻了许多,更像是在用拇指抚摸他的唇瓣,听到后面一句话他拧了拧眉,语气也变的淡淡的:“他不是我弟,至少不是一个娘生的。” 叶言怔了一下,也忽略了唇上的异样,难怪他们兄弟关系不好像仇人,原来不是一个妈生的,他就说沈故虽然性子不太讨喜,但应该不是那种会冷待自已亲人的人,这样一来便能说通了。 “既然你不喜欢听他叫你哥,那以后就只听我叫你哥吧。”叶言换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用另一种方式宽慰他,不管沈故那继弟无不无辜都和他没关系,反正他只认识沈故。 是好兄弟就要一致对外。 “我哪里敢听你叫哥哥,一生气就跟我翻脸。”泛着冷意的眸子因为一句话迅速回暖,沈故的确被他的话取悦了,而嘴里说出的话却依旧不饶人。 “哪有翻脸,是故哥你自已想多了。” “我不和你贫嘴,只是……不要再生我气了,给你摸腹肌好不好。” 两人离的很近,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轻哄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话,叶言脑袋冒热气,心里像是在被蚂蚁爬一样,耳根子也不禁红了。 这话……他听着怎么就不太对劲呢! 沈故的目光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他看着那红红的耳朵,就跟那白玉染上红霞一样好看。 “你耳朵红了。”沈故的话是一句陈述句。 “轰”的一下,叶言只觉他的脑袋里炸开了花,他猛的推开沈故,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已的反应太大了,便战术性的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道:“说什么呢?谁想摸你腹肌了。” 千术也从沉眠中化作藤蔓探出头来,小主人的情绪波动好大呀!是被欺负了吗?它探了探根须,好香好熟悉的气味,是好吃的,不过小主人好像不喜欢吃。 “千术,你醒了啊!”因为各种原因千术进入沉眠,师父告诉他这是正常情况,妖藤的生长和人不一样。 千术用根须轻蹭叶言的脸颊,以此来表达自已的情绪。 一旁的沈故却不满被忽略,他伸手转过叶言的脑袋,眼神晦暗不明:“不是你说想摸的?” 天啊!这茬就不能让它过去了吗?他是喜欢腹肌,但他喜欢的是自已有。 “我之前就是好奇而已,现在不好奇了。” 沈故视线下移,抓着他的手贴在腹部上,似笑非笑:“真的?” 隔着几层衣裳那形状并不明显,但这样紧紧的贴着还是能感受到。 “……!”叶言。 “我真没生气,不要说这事了。”叶言被抓着的手指微蜷,他觉着自已有必要和沈故好好谈谈,他真不是喜欢摸男人腹肌的变态。 “没生气就好。”沈故松了手,叶言松了气,只是他松气松的太早了,下一秒沈故又道:“不管生没生气,我都可以让你摸腹肌。” “……!”好好好,腹肌这两个字今天是过不去了是吧! 叶言恼羞成怒,再没了平日的淡然:“谁想摸你个大男人了?浑身邦邦硬。” “除了我你还摸过谁?”沈故这人是会抓重点的。 “……” “我摸你大爷!”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沈故再次掐住了他的脸,眉头微蹙。 “怎么?你还真想当我哥管着我啊。”听听这浓浓的说教语气,叶言都快气死了。 “只要你愿意,可以。”相比叶言,沈故就淡然多了。 “不是,你…你……”叶言刚想怼他,眼睛就传来剧烈的疼痛,痛的他话都说不利嗦了。 沈故见情况不对立马顺势坐在他身旁,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已身上,语气中带着浅而易见的关心:“怎么了?” “眼睛好疼……”这下叶言也将心中那诡异的怒气抛开,凝神查探眼睛的那团能量,它们在翻滚,在拼命的往外冲…… 沈故闻言看向他的眼睛,发现才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他的眼睛就变的红通通的。
第77章 神皇与血泪 月湖,狭路相逢。 “圣子,他便是那神兽。”程延舟没想到最后会遇到那白蛇的会是自已,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圣子君清没有说话,而是不动声色的打量。 湫白还是那身装扮,银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烟灰色的眸子冰冷到近乎空洞,精致的五官妖异又冷漠。 一袭银白色的长袍,可他似乎很喜欢红色,腰封是红色的,就连衣袍上也点缀着点点红梅。 湫白也冷漠的看着他们,也可以说他在看君清。 “人族,你身上的气息真让人厌恶。”和那个虚伪的人一样令人讨厌。 神殿的圣战土将君清护在身后,眼神警惕的看着湫白。 “阁下,我并无恶意。”君清自圣战土身后走了出来,声音平静,似乎并不害怕这传闻中的神兽。 “你是百里宥的后代。” “放肆,竟敢直呼神皇名讳。”君清还未有反应,一旁的圣战土便斥责出声。 “神皇,他也配。”湫白冷嗤一声,这样虚伪的人竟也能成神?天道不公。 圣战土都是神殿,是神皇最虔诚的信徒,自然听不得他诋毁神皇的话,没有得到任何指令便一拥而上。 湫白压根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一挥手便将他们全击飞出去。 “阁下说错了,我并不是神皇后代。”他只是神殿的圣子。 “你是与不是都和我无关。”湫白刚想下死手便想起了那人曾说过的话,他松了手不再想会他们。 【阿白,我们不怕事,但也不惹事,不要让自已变成只会杀人的妖邪。】 阿言,我什么都照你说的做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圣子,就这样让他离开?”程延舟皱眉。 “我们打不过他。”对此,君清只是淡声回了句。 程延舟心中一堵,虽然这都是实话,可他心里还是很不得劲,他当然知道君清肯定不是白蛇的对手,但好歹也变下脸吧?或者向神殿求助。 对于神兽,君清就这般平静?还真是圣人不成,程延舟在心中嗤笑。 “程少主若是想返回中大陆,我可以让人护送你回去。”君清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也不想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圣子,而且我才到这东大陆,急着回去也没事做,圣子若不嫌弃,我想与圣子同行。”程延舟自是不甘心空手而归,而且还是独自一人灰溜溜的回去,这要是传出去了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虽说世家和神殿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这是世家单方面厌烦神殿,因为神殿的存在让世家有了诸多限制。 若说神殿是世家眼中的眼中钉,那么便是寻常人家的向往之地,因为不管是神殿中的圣战土,还是圣子圣女,甚至是地位高崇的祭司,大多都是从平民中挑选出来的,而世家则看重血脉。 “程少主随意。”君清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天星学院。 双眼流出一行血泪,叶言又晕了过去,这可把一向事事不上心的沈故吓到了,赶忙用魂力探查他的身体,结果显示他的身体并无任何异样。 “这次去中大陆由不得你愿不愿意。”沈故拧着眉,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带叶言去中大陆。 随后他拿出一朵冰晶似的莲花,放在叶言额上,冰晶莲脱离他的手掌缓缓旋转起来,丝丝缕缕的蓝色灵气从它身上冒出,再钻入昏睡之人的额头。 这蓝色灵气的效果显然很好,叶言的神情肉眼可见的舒缓开来,没再紧皱眉头。 一股冰凉的灵气涌入他的大脑,叶言只觉的暴躁的能量团乖顺了下来,也好似什么东西被疏通了一样。 叶言很少做梦,可这一次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他却什么都记不得,只余心中那抺悲凉。 叶言昏迷的事,沈故没有去告知任何人,而是一直守在旁边。 直到漆黑爬满了天空,床上躺着的青年才有了动静,眼帘轻颤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大梦一场,叶言缓缓睁开略显沉重的眼皮,视线中出现了模模糊糊的一张脸,他恍惚的眨眼,好一会视线才彻底聚焦,整个世界都清晰明亮了起来。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眉峰凌厉,眉眼深邃,眼底倒映着他的模样。 沈故也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一点,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重新有了光彩,清润明净。 “你……” “你……”两个人看着对方同时出声。 “你想说什么?”静默中,沈故率先出声。 “我的眼睛能看到了。”叶言的声音中带着藏不住的喜悦。 “恭喜你。”沈故微勾唇角,真心实意的祝贺。 这一回,叶言终于能好好打量沈故的模样,黑亮垂直的头发被一顶白玉冠束着,剑眉星目,蕴藏着凌厉冷漠的黑眸,淡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 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好像都没有变化。 “我不是你,不会再长了。”叶言的想法都浮现在脸上,沈故伸手抚上他的脸,语气平淡。 “不要胡乱猜测我的想法,还有你刚才想说什么?”叶言没有被人抓包的自觉。 沈故收回手,起身为他倒了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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