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了的地方,叶流枫急的大喊,朝他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沈故,你想对小言做什么?” “……!”好一出强抢民男的戏码!段铭在一旁一头雾水,不过他也并没有太过担心就是了,好歹都做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师兄弟了,他当然知道叶言才不像外界所认为的那样柔弱可欺。 叶言既没有反抗,看来也是认识那人的,毕竟他的契约藤也不是吃素的。 叶言的确没有反抗,在听到他大哥的声音后,他就默许了来人的行为。 只是……兴师问罪也用不着如此吧?他的肺都顶疼了。 “流枫,既然言师弟没有出手,想来不会有危险。”段君珩早在和他们相处的过程中,便后知后觉的知道了叶言当初也在月湖秘境,尤其是在看到刚才的男人时,他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叶言…便是那个其貌不扬的丹师叶天星吧! “既便是认识,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不成!”叶流枫的脸上带着一丝薄怒,对于沈故带走自家弟弟的行为很不满。 “……!”流枫兄!你可知你现在的样子就像精心养育的小白菜被猪拱了一样!段君珩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念头。 不过叶流枫的确是个弟控,比之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倒挂着吹了好一会风,就在叶言想要骂人时,沈故终于将他放了下来。 被放下来的第一时间,叶言便整理着自已弄乱的衣襟和头发。 沈故也没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的动作,方才只是匆忙一瞥,现在他才有心思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原本想要算账的心思在初见时,看到青年眼上的白绸缎便莫名消了。 沈故厌恶欺骗,他自认为对这小子不薄,两人当初在月湖秘境还待一起这么久,经历了许多,可这其间叶言却没有告诉他分亳,名字是假的,相貌也是假的,亏得自已还念着对他的承诺,想要帮他变的更好,结果都是假的。 漫长的等待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给人定罪也不至于这样搞人心态吧!除了兴师问罪,叶言实在想不通他带自已来这的目地。 “沈故,我……”叶言先败下阵来,他其实没想过还会再见,又或者说他没想过沈故会来找他。 沈故知道叶流枫是他哥,所以叶言并不奇怪他会直接把目光锁定在自已身上,毕竟月都城关于他的流言八卦还是挺多的。 叶言刚张嘴,眼睛便覆上温热的手指,下一刻他用来遮挡的白布便被人揭开,他不禁轻眨眼,用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他。 乌发红唇,浓密的睫毛如夜鸦的羽翼般轻轻扑闪,凤眼微微上挑,眼睛空洞无神,却依旧显的十分无辜可怜,明明没有半分柔情,却因其眼角下的赤红小痣莫名的勾人心魂。 这一瞬,沈故心中突然有些莫名。 “啧,混的可真惨。”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沈故的手指顺着青年的脸下滑,然后直接用虎口处抵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半张脸都紧握在自已手中。 听到这熟悉嫌弃的语调,叶言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沈故就算是来找他兴师问罪,他也不必担忧。 也是,不过是萍水相逢,这点小小的欺瞒应该不至于让他气急败坏。 “沈大哥怎来了月都?”叶言没去理会他话中的挖苦,而是想要转移话题。 “我要是不来,又怎知你一直在欺骗我。”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沈故并没有任他转移开话题。 “…不管如何,我这个人是真的,对你的情也是真的!”除了刚开始有利用的嫌疑,后面他可是真的把沈故当朋友,当兄弟,这一点可不是假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取悦到了他,沈故松开了手,手指无意间触碰到那红润又饱满的唇,只是这点小意外两人都没有当一回事。 “叶言,欺骗我的人没有好下场,你最好没有下一次。”这里的欺骗指的是一边用他获取好处,一边却又欺瞒他,沈故从不在意毫不相干之人的隐瞒,因为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事。 “放心,绝对没有了。”叶言立马保证,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修颜丹。” “…我用不上。” ”我知道,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你用不用的上都收着。”沈故漫不经心道。 “哦。”闻言,叶言也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将丹瓶收了进来,莫名有种负罪感是怎么回事? 其它的叶言也没多问,比如为什么没想过是他自已成功炼制出了修颜丹,那样会显得他太蠢了。 另一边的叶流枫等在原地,就在他快要沉不住气时,终于看到自家弟弟跟在沈故那厮身旁回来了。 “小言!”语气满含关切和担忧。 叶言朝他轻眨眼说道:“哥,沈大哥就是有话要与我单独说,没事的。” “这位是沈故,我的朋友。” “沈故,我哥你是认识的,我就不再介绍了,这是我的师弟段铭,这是我同学院的师兄段君珩。”叶言为双方互相介绍。 “都城恐怕出事了,我们边走边说。”段君珩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行。” 沈故什么都没说,只是懒散的走在叶言一旁,手中还勾着他绑在眼睛上的白丝绸缎把玩。
第65章 外敌来犯月都 月都城中一片狼藉,双方混战了几日,就在他们以为自已要将这群强盗赶出去时,对方仅是一个便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竟是灵尊境高手。”玉巫一口鲜血喷出。 “灵尊境?” “怎会!” 此言一出,众人慌了神,但巫圣主说的绝对错不了。 难道月城真的要落入外来人手中了? “东大陆的人也太不禁打了。” “那灵圣已被长老解决,我们速战速决,免得让旁人钻了空子。” “好,我这就送他们上路。” 除了个别棘手的,剩下这些东大陆人还不是任他们宰杀。 黎风吟等人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惨象。 “爹!”黎风吟率先跑了过去,将重伤在地的黎家主扶了起来。 谢眠他们同样如此。 “爹,发生了什么?他们是谁。”谢眠眉头紧皱,心中很是不安。 “外敌来犯,我们……”比之黎家主,谢家主只是受了轻伤,毕竟谢家能驭兽,多了契约兽相助,谢家的伤亡反倒是最小的。 这样的场面,谢城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谢家如此厉害,他爹可是灵皇强者,怎会被人如此欺负。 谢未之一言不发的走到自已爹跟前,见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其余的学院弟子也是如此,有亲人在月都的都去找自已的亲人了,没有的则回到了各自学院的长老身旁。 “好漂亮的姑娘,不如跟在我家少主身边做一名侍女。”突然回来的一行人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这些人最高也不过灵将境,能有什么好在意的,不过黎风吟的漂亮却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少主,你觉的她可够格。”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 程延舟抬眸,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黎风吟身上,就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一般。 “勉强。”男人两个轻飘飘的字就决定了她的去处。 “喂,只要她做我家少主的侍女,我家少主就饶你们贱命,还不赶快磕头谢恩。”说话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用施舍的语气道。 黎风吟是忍了又忍,实在是看不惯对方那令人作呕的姿态,忍不住爆粗口:“我谢你大爷。” 那人脸色一沉,语气不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家少主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狂妄无耻。” 要是平日里有人敢觊觎黎风吟,谢城早就不依不饶的找人麻烦去了,可是现在他却跟听不见似的,半点没有她是自已夫人的觉悟。 谢城虽嚣张跋扈惯了,但前提是有足够的底气,可如今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他敢上前才有鬼。 “放开我女儿!”狗腿子似的男人直接动手抢人,黎家主顾不得身上的伤,急忙上前。 “大小姐!”黎叔也冲了上去,挡在黎风吟面前。 “死老头,真是嫌命太长了。”面对重伤的黎叔,来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刀过去,半点不留手。 “黎叔!”黎风吟瞳孔不禁睁大,看着这个护在自已身边多年的男人就这样断了气,撕心裂肺的大喊。 黎叔待她一直都犹如亲子一般,是除了爹娘最疼爱她的人。 “这就是反抗的下场。”杀人的男人脸上带着嚣张的笑,一点也不将所谓的人命放眼中,反而是环顾四周,用一种类似于警告的语气道。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在场不少人都被震慑住了,黎叔可是灵皇境,哪怕他已经受了重伤,也不应该这样简单就被人杀死。 这里除了各世家的人和三大学院的人,没什任何人敢在这种时候围观看戏,早就躲在家中闭关不出,祈祷着这群强盗一样的修土快些被赶走。 “你们怎样才能罢休?”玉巫强撑着站起身,视线落在程延舟身上。 “离开这里便能捡一条命,前提是什么都不能带走。”程延舟想要的当然是这些势力积攒几代的财宝,至于打杀不过是顺手的事。 玉巫闻言眼神一沉,深吸一口气才缓声道:“阁下未免太过贪心,要知道凡事留一线的道理。” “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跟我讲理,懂得及时止损的人才能活的更久。”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耐。 作为狗腿子,要时刻能分辨出自已主人语气中所表达的含义。 “我家少主宽宏大量,想活命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脸色难看,心中的那团火是越烧越烈,却被现实一盆冷水泼下,只余那股无能为力的心酸感和憋屈感在心头环绕。 “不过她得留下。”狗腿子手指着黎风吟,并不打算放过她。 叶言几人便是在这样的情况出现。 “爹。” “大伯!” 段家虽比不上谢家,但同样是个大家族,段家主和其族人自然也在其中。 段家主原本紧皱的眉头在看到两人后终于松开了,先前只看到黎风吟等人,而不见他们的身影,他便担心了,怕他们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叶言“看”不见这惨象,但他鼻子是好的,他能嗅到这里浓厚的血腥味,也能感知到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波动,这里在不久前发生了一场大战。 “狗东西,你们又是……!”狗腿子见有人来打断他做事,脸上很是不耐烦,脱口便是想骂人,可当他的视线和高大俊美的男人对上时,膝盖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声音都不禁带着一丝颤抖:“沈,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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