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来了两位客人,时白使出了十八般手艺,饭菜满满当当一大桌子。 时白还特意拍了张照片,满桌子的饭菜,五双筷子,po上了社交平台,配文:除夕小宴。 下面很快就有了评论, “呜呜呜,看着就好吃!” “这叫小宴?我望着手里的泡面哭出了声!” “能加一双筷子不?饿饿,饭饭~” 还有人分析那五双筷子。 时白挑了眼熟的粉丝回复后,就关掉手机。 宾主尽欢,满桌子饭菜竟然被消灭的七七八八,时白都被惊到了。 胖子憨憨地摸摸滚圆的肚皮,说:“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了。” 瘦子也猛点头,他都吃撑了。 时白也高兴自己的厨艺得到认可,于是问:“年夜饭要不也一起吃?” 反正只有他们三人。 时潭也挺喜欢胖子和瘦子,年夜饭人多热闹。 还没等胖子嘴快答应,顾尘不动声色地踩胖子脚尖,胖子脸顿时疼到扭曲,眼泪花都要流下来了。 时白和时潭被他的反应吓到,刚想追问怎么了,深知内情的瘦子连忙说:“他没事,就是吃到好吃的,太过感动了。 是吧,胖子?” 胖子忙挤出笑容,哆嗦着说:“是,是啊。” 对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尘端起茶杯,慢慢悠悠品了一口。 吃完饭,胖子和瘦子突然有了急事,说什么都不愿多逗留,火急火燎地走了。 走之前还扔下两个红包,说是新年祝福,不等时白拒绝,飞一般的跑了。 时白拿着红包,没想到自己都这个年纪,还能收到红包,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应对。 看了眼顾尘,顾尘说:“拿着吧,大过年的。” 时白捏了捏红封,颇有厚度,有些烫手,但顾尘说得有道理。 大不了之后再以送礼的形式还回去。 没了胖子和瘦子,顾尘说:“晚上双子塔有烟花活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时潭摇头,说:“老人家受不了拥挤,我就不去了。” 闻言,时白立马说:“那我还是在家陪你,看春晚。” 这可是积年已久后,第一个陪时潭过的春节。 既然两人都不想去,顾尘也按下不提。 他看了眼时白,能和心上人共度春节,也算是不错的开始。 反倒是时潭不乐意,他挥苍蝇似的,一脸不耐烦:“年轻人要去玩就去,糟老头子才不乐意你们陪。 放心吧,我和楼下的李大爷约了一起下棋,那可比春晚有意思。” 这倒不是空话,自从时潭上班搬家后,日常哪有人陪他下棋? 他也没时间,一心扑在公司转型上,现在有机会和棋友走两局,心里高兴。 时白不愿留时潭在家,还想再说,结果时潭才不理他,乐呵呵地打电话,约了晚上吃完年夜饭在李大爷家里下棋。 “爸,李大爷人家还要过年,你这么过去,怕是有点打扰人家吧。”时白试图阻止。 时潭摆手,气定神闲的说:“放心吧,人李大爷离婚了,子女也全都在国外,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去刚好也是陪他。” “那干脆叫人一起吃年夜饭,吃完你们下棋,我在家陪你。”时白换了个法子,继续劝。 顾尘知道就算时白和自己跨年,留时潭和一老头过春节,心里不安定,干脆放下外出跨年的念头,一起劝说时潭。 时潭被人说的烦了。 他不是一个把过年过节看得特别重的人,过年嘛,当然是各自怎么舒服怎么过。 但时白和顾尘坚持,他只能气哼哼说了句:“果然儿女都是债。” 显然同意一起过春节。 时白无奈笑笑,他在这边想着和老父亲一起过年,结果老父亲巴不得把他甩开,实在是好气又好笑。 最终还是时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双子塔距离家这边不远,十几分钟的路,他先在家陪时潭到晚上十点,之后再和顾尘去双子塔跨年。 “怎么样?这样总可以了吧。” 时潭面上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结果立马打电话通知老李,邀请人来家吃年夜饭。 时白这边去厨房忙活,年夜饭可是重头戏,时潭想要喝点小酒,李叔也要过来,两个人肯定要点下酒菜; 顾尘喜欢甜食,需要做点甜品,喜欢吃酸甜口的菜品,那就做个糖醋鱼,锅包肉; 时白自己无辣不欢,偏重口,毛血旺等川蜀名菜得有…… 零零总总安排下来,年夜饭涵盖各大菜系,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所幸时白之前在拍摄时,制作了许多传统的节日料理,倒省了不少功夫。 等到李叔上门,时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叫顾尘端菜上桌。 餐桌上,四人先未动筷,而是举起酒杯,春晚的背景音下,各人依次表达诚挚的新年祝愿。 陶瓷酒杯碰在一起,四个人三个家,但却因为缘分,共度春节,脸上都扬起幸福的笑容。 等到酒足饭饱,时针已悄悄来到九点。 时潭和李叔斟了点小酒,脸颊带着红晕,要去旁边下棋,一边唠嗑。 时白和顾尘只是浅酌了一口,神智清醒,正收拾桌上的饭菜。 饭菜做得丰盛,毕竟没有人会想着在春节思考饭量,卯着劲往外端菜,所以还剩着大批饭菜。 时白估摸着,这些够他和时潭吃一周。 时白将碗碟一股脑扔进洗碗机,又去擦拭灶台。 顾尘则因为手笨,勒令出去休息,但他不愿意离开,眼神跟随时白忙碌的身影转动。 有些时候,能和爱人一起忙碌于家庭琐碎,也是一种幸福。 顾尘享受这种感觉,甚至还想要更多。 什么时候他才能名正言顺地,以主人的身份进驻家中,陪伴时白做家务呢? 那边的时白无知无觉,等到一切忙碌完,走出客厅,结果时潭和李叔正拉着手,回忆年轻时的辉煌岁月,滔滔不绝地分享着旧事。 看见时白,时潭居然说起了时白小时候的趣事,听得时白一阵头皮发麻。 原本静静陪伴时白的顾尘,不禁侧耳倾听,身体下意识地坐到时潭沙发那侧,听得津津有味。 “别看这小子现在斯斯文文的,挺成熟的,小时候他可皮了。 记得六岁那年,时白特别喜欢幼儿园的老师,追着老师叫妈妈,还说要把我赶出家门,让老师和妈妈在一起。 可把我气的,当晚我就以他左脚进屋为由,罚他站半小时墙角。” 顾尘听得起劲,小时候的时白居然这么调皮,和现在成熟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时白受不了时潭了,再这样聊下去,他底裤都要被无良老父亲扒没了。 于是他施展出话题转移大法:“爸,你不是要和李叔下棋吗?现在九点多了。” 时家没有守岁的习惯,只会意思意思熬到十二点,就各自回房休息。 闻言,时谭这才停止话头,拉着李叔开始下棋。 终于制止了时潭的讲述,时白松了口气。 见时潭和李叔下棋下得开心,他还特意拿了饮料和零食、水果过来。 这些都是先前和顾尘在超市采购的,时白特意把顾尘挑的薯片等零食,单独留给顾尘。 结果顾尘还在回味刚才时白的童年趣事。 时白扶额,将零食果盘堆到顾尘面前,这才唤回对方涣散的神智,说:“我的黑历史有这么好听吗?” 下意识地想点头,但顾尘的求生欲令他硬生生止住,说:“咳,看会儿春晚吧。” 说完,顾尘调整坐姿,貌似认真地观看电视。 时白嘴角泄露丝笑意,没去戳穿他,也坐下看了会儿电视。 春晚一如既往的无聊,时白只看了几分钟就看不下去,低头拿出手机,开始回复消息。 顾尘眼角扫过时白,见对方专注地注意手机屏幕,悄悄放松了挺直的腰背。 他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刚刚春晚表演全没进脑,心神全放在余光里的时白,见状也拿出手机。 漫不经心地回复新年祝福,直到屏幕上数字从59跳到了00,顾尘当即抬头。 时白刚才无聊,同意了杨帆的邀约,玩了会游戏,但他操作一般,游戏角色一直被人按着打,很快就丧失游戏的乐趣。 注意到旁边的视线,时白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到十点了。 时白示意顾尘起身,出门前又询问了下时潭,结果时潭忙着和李叔鏖战,头也没抬,敷衍地说了句注意安全。 无奈之下,时白只好和顾尘一起,穿上厚实的外套,直奔双子塔。 一出门,时白打了个哆嗦,今天除夕,天气还不错,没下雪,但凛冽的寒风还是让人难以招架。 捂好脖颈,时白和顾尘漫步在街上。 正值春节,入眼的全是鲜研的红色,但街上的行人其实不算多,A市多外来务工人口,大家都赶回老家过年。 乐得清净,直到走到双子塔附近,人流又猛地增长起来。 情侣、夫妻家人穿插其中,时白和顾尘挺立其中,两人俱是盘靓条顺的大帅哥,肩宽腿长,时白厚重的羽绒服下也依稀可见身材不错,颇惹人瞩目。 他们来得时间有些晚了,灯光秀已经开始表演,人群密密麻麻涌在附近,时白和顾尘看着架势纷纷皱眉。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转身,离开拥挤的人流,走到广场外的店铺,开始闲逛。 春节双子塔流量大,各色商贩们在本该团圆的时刻,选择牺牲自由,赚得盆满钵满。 时白和顾尘并肩同行,此时他们身处的位置正好在两栋大厦中间,此时一阵寒风吹来,冷得头皮发麻。 时白出门时穿得厚厚的,完全没自持帅哥的风度,及膝的羽绒服外加毛绒围巾和手套,武装到头发丝,力图舒服过年。 而顾尘则怀着某种心思,特意穿上了羊绒大衣,挺阔的大衣衬得顾尘风神俊朗,招惹了不少眼神。 可惜在寒风的攻击下,羊绒大衣如溃败的士兵,难以挽留热度,直吹得顾尘脸发白。 但顾尘只咬牙紧撑,未泄露半点痕迹。 此时,时白眼神停留在前面的一对男男情侣上,其中个子娇小的男生穿得时尚,搭配也得体。 可惜凛冽的冬夜并不会因此疼惜,娇小男生被吹得可怜,如小白花瑟瑟发抖。 身边的男朋友见状立马脱下围巾,还敞开棉袄,情侣紧紧贴在一起,反倒生出无限甜蜜来。 顾尘也注意到这对情侣,面色如常,眼神艳羡。 冬夜似乎愈发冷了。 前面的小情侣贴近后窃窃私语,步子越来越慢,时白和顾尘很快超过了他们。 时白和顾尘的气质和长相非常出众,小情侣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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