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犹豫了一下看向皇帝。 皇帝温和的笑着点头,“有父皇在,不用怕。” 大皇子放心了,看向二皇子开口。 “母后说,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没有能力的怒气是自掘坟墓。明确自己的目标,自保的过程中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母后说我的问题出现在心,做不到把控内心,就要做到伪装。” “既然我没办法将自己当成乞丐,我完全可以伪装学着变成乞丐,将心拆开一分为二,将自己当成两个人,一个人是皇宫的皇子,一个人是角落的乞丐。” 说完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母后讲的好像比母妃深奥。”接着龇牙一笑,“小清没听懂,完全不理解。” 大皇子:“…………”那你就点头? 皇帝看他心情好一些了,温和的询问。 “元澈,刚刚为什么说不想当太子?” 大皇子面色瞬间变了,又低着头没及时说话。 皇帝再一次等着。 二皇子也好奇,但是他没说话。 许久之后。 大皇子抬头看着他的父皇,“因为我不想和元清为敌,更不想将来手足相残。” 二皇子眨眨眼,张大嘴,看了一下他父皇,没说话。
第27章 杀鸡禁猴,平衡朝堂 皇帝笑了,发自内心又温和,继续等着他说。 大皇子这一次如实又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儿臣是父皇的嫡长子,儿臣有儿臣的责任儿臣知道,也愿意学不会怕辛苦。” “但是小清是儿臣看着长大的,是儿臣的弟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儿臣不能真心的当好一位兄长,不能真心的将小清当成弟弟。” “儿臣不喜欢这样,但是儿臣不知道怎么做……” “儿臣觉得不当太子也可帮助父皇,也可以像王叔一样的为赤燕国做事……” “儿臣没有办法挣脱出来,因为哪怕儿臣不想不愿也会被推着去……除掉自己的弟弟……” “如果儿臣不当太子的话,小清也可以做,儿臣觉得这样比较两全其美。” 皇帝想着抬起抱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 午休完。 醒来的祁寒晨开始处理事了。 除了看奏折就是叫暗卫安排各种事。 打好窝,放好大网,调整水流,放好鱼饵,只等鱼儿落入网中。 扩散性的网由燕都朝堂扩散,伸向,具体大到哪里还未可知。 暗一到十相继进来又出去。 影羽也出府了。 祁寒晨伤好后不代表结束了,而代表才刚刚开始。 没有顾及的影羽是燕都与赤燕国最恐怖的存在,彻底放开手脚又无情强大的猛兽。 穿梭在无人可知的角落中,遍布于燕都全城,带着属于他们的实力,将祁寒晨的布局完美启动。 恐怖的效率。 仅仅三天。 再次的早朝。 祁寒晨依旧眯着眼听着,似暗潮汹涌中诡异的狩猎者,看着猎物在自己的眼前按照他规划出来的路线逃跑挣扎。 今天的早朝时间特别长。 丞相被参了,证据确凿,参他的是季国公,皇后的父亲,大皇子的外祖父。 季国公被参了,证据确凿,参他的是中书令,怡妃的父亲,刚满月的四皇子的外祖父。 礼王被参了,参他的是丞相,证据确凿,礼王反参户部尚书,证据确凿并洗脱嫌疑。 户部尚书反水了,巡防营和大理寺被他拉下水,举报有功保住了全家性命,革职缴获家产逐至塞外流放。 巡防营和大理寺供认不讳,保住了一家老小,将朝堂有所关联的几个四品五品供出来了。 皇帝震怒。 丞相、季国公、礼王罚五年俸禄,各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毕竟不是死罪,触霉头了,赏了板子。 户部尚书空缺自然由下一位暂时顶替户部事务。 巡防营和大理寺由禁军和御林军全部清理,两位头头革职流放。 剩下的四品五品,斩首示众。 杀鸡儆猴,平衡朝堂。 最后的结果,死的是棋子,震慑的是朝堂,没有对外公开全部,只有四五品的公布了,这关乎的是朝堂的名声。 最终的结果好似变了,又好似并不影响。 幕后者是谁? 最前方慵懒躺着的摄政王。 因为所有的证据确凿,都是被人在暗中秘密送到他们桌子上的,悄无声息,有的人一共是两份。 一份别人的不会致死的,一份足矣致死自己的。 选吧。 才三天…… 或许不止三天,摄政王遇刺后一共休息了有半个月,上朝三天。 他到底知道多少不清楚,但足够让他们死的证据只被送来一条。 还是原物证…… 意思是让他们自己销毁了,如果不参别人,手中其他致死你的,就会被别人放出来了…… 挨打的被流放的人心里清清楚楚…… 他们不能说,只能受着,或者死九族…… 摄政王的这一手与以往截然不同,他更狠了。 所有人都在他的棋盘中,他不仅随时能绝对的掌控,还能随时掀翻棋盘…… 直至早朝结束,已经中午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三个人被打了板子罚了钱,身份地位依旧没变。 三人被革职流放,三处被人立刻接管毫不影响。 几人被斩,对内震慑,对外彰显朝堂法纪。 燕赤国的朝堂依旧平衡又稳固。 皇帝黑着脸留了祁寒晨吃饭。 三人再次一次坐在养心殿。 皇帝的脸色早就不黑了,如沐春风,畅快无比! 他早就烦死那些人了! 他的好表弟啊~ 真给力!!! 天生就是当摄政王的料! 这一手一出,礼王都不用他们自己处理了,四位皇子的外祖父自然会盯紧他。 因为皇子还小,礼王可不小! 尤其是季国公,身为嫡长子的大皇子的外祖父,绝对会死死的盯着他。 相互制衡的朝堂本来就是最合适的。 皇子归皇子,但是礼王这个皇弟他就不一样了! 他们几个外祖父虽然不会联手,但是会一致对外,再加上皇帝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更得睁大眼盯着他了,时刻准备给他合理的除掉。 连带着另外的三个皇弟也被盯上了。 毕竟皇子和皇弟这是两波的,四个皇弟联手的话更麻烦。 提前阻止了,将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不让礼王去联合他们,更不允许礼王联合朝臣。 他们死了也不是皇帝为主的手足相残,他们活了就得交出活命的筹码才行。 在朝堂几人的紧盯中。 被打了板子的礼王在第五天登门摄政王府。 暗七禀报完后引他进去。 主院内树阴下,祁寒晨在和影羽下棋,暗七将人带到附近就退下了。 礼王整理衣摆走上前,隔了一段距离开始行礼,“见过王爷、王君。” 祁寒晨正在研究落子,也没抬头,“免礼,坐。” “多谢王爷。” 暗一很快带着凳子过来了,还上了一壶茶,放好后退下。 礼王看着凳子也没有犹豫就坐下了,刚坐下眉心控制不住的微皱又很快淡定。 他伤还没好呢…… 三十大板,才第五天刚能走动而已。 祁寒晨捏棋落子。 “礼王来找本王有何贵干?” 礼王:“有些疑惑,想来求教,毕竟算起来您也是我表哥。”
第28章 那个……王爷属下抚您起来 “表哥?”祁寒晨不在意的开口,“本王九族只活自己,礼王还是别乱叫为好。” “礼王伤未好就登门摄政王府,想问什么?” 礼王:“我只是好奇,您为何对我出手,我从未得罪过您,不是吗?” “目前是没有。”祁寒晨再次放下棋子,之后看向礼王,“但本王看你整日寻酒作乐无趣的很,朝堂能用者不多,本王身为摄政王为朝堂寻找人才有何不可吗?” 礼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您查到了。” 祁寒晨胳膊搭在石桌上,手撑着头,“本王夫君查到的。” “你没得罪本王,只是因为你现在没有能力,但你叛国,原本就是死罪。” 礼王也没点头只是放下茶杯,“我从未叛国。” “我给出的消息是赤燕国公开的,有人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只不过我给出去的渠道比他们的快了一些。” 祁寒晨嘴角勾起,“礼王真不愧对你的封号。” 礼王微微一笑,“这江山向来能者居之,不是吗?” 祁寒晨点点头,似是觉得这句话倒是没错,“你不怕本王杀了你?” 礼王摇摇头,眼中是胸有成竹,仿佛他知道一些什么事一样,“您想杀我,我已经死了,我能帮您,我们可以合作。” “哦?”祁寒晨似来了兴趣,“帮本王?” “自然。”礼王手摸着茶盖轻轻拨弄,“您与皇兄有血海深仇不是吗?” “自古帝王多疑,您的权利太大民心的声望太高,朝堂中演戏的情分不过是安稳您的手段而已。” “您与我合作,不需要您做什么,您一如既往,只要不再阻拦我,待他日,我会还您自由。” 祁寒晨的食指轻轻扫过眼尾,“血海深仇……” 礼王:“九族之命,是皇兄夺去的,不是吗?” 影羽听到差点想笑出来。 九族? 好像确实,九族是皇帝下令取的,但其实是祁寒晨自己的手笔…… 祁寒晨的表情一直都没变,连眼神呼吸都没变,慵懒的将头靠在自己的手上,食指轻轻扫着眼尾。 “你这么说,倒也颇有道理。” 毕竟当年确实是他让皇帝出面的,一方面解决乱臣贼子,一方面解决将他当棋子的人,顺便掀翻棋盘。 另一方面给刚登基的皇帝树立威严。 一举多得。 哪怕这么多年他们对外亲切的很,哪怕皇帝和他毫不隐瞒,在朝堂中他们的关系好就是相互制衡。 根深蒂固的屹立在所有人心中。 对面的礼王试图从他的神情眼神中查寻到不同,然而一无所获。 他今天既是来打破僵局,也是来试探的,如果他不破局,朝堂中的人紧盯着他,那他的下场不会好。 拥有摄政王的朝堂,从来不会真正的和谐。 帝王疑心,哪怕确实有真心的信任,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慢慢变的无情冷漠。 哪怕摄政王没有当皇帝的心思,也自然有的是误会,有的是朝臣们来加深误会。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便已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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