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还结结实实地赏了他一巴掌。 虽说挨了屁股,但也算是爽了一回。 谢玄打心里比了个耶,屁股得瑟地动了动,好死不死地让他贴到了个暖呼呼软呼呼的东西。 !! 谢玄猛地回头,裴祁渊满是笑意的脸就凑到了跟前。 冲着谢玄道了个早,亲昵地想要凑上去。 谢玄不让,打算一脚给他踹下床。 “师父昨晚睡的好么?” 裴祁渊看了看谢玄伸在被子外头,似乎是扑空的脚丫子。 眼睛眯了眯,极具危险性地吐了吐舌头,暧昧又意味深长地把目光落在了谢玄的脚上。 明明没有温度,却让谢玄冷的一哆嗦,仓皇地把腿抽了回去。 末了还偷摸摸地抬了被子一角,看到自己穿着无恙,才悄悄松了口气。 “怎么,师父这是惋惜我昨日没碰你么?” “…”谢玄送了他一记白眼,紧紧裹了被子,真是自作多情。 “对了,过会丫鬟来的时候,让他们换条被子。” 谢玄疑惑,以为自己昨日是不是吐在了床上,着急忙慌地伸手在被子里四下摸索。 还真就被他摸到了一点黏糊糊的东西。 下意识放在鼻底闻了闻,谢玄瞬间脸色大变。 “裴祁渊你!” 个变态! 又把口水流我裤子上! … 有了昨夜那遭,裴祁渊是彻底不让谢玄出去了。 甚至还把他的活动范围浓缩到了只有他院子的那个大小。 这下可着实烦坏了谢玄。 本就没什么可玩的东西,为了变着法解乏,他连小时候不玩的跳格子都来回捯饬了好几遍。 那块明明还有草皮的地都要被他踢秃了,这一天也才只过去了二分之一。 无聊啊—— 谢玄躺在院落的地上滚来滚去,全然不顾白衫上溅的一身的泥。 “啊啊啊,我快无聊死了!!” 谢玄仰天长啸。 老天就立马乖巧地回应了他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 谢玄揉着吃痛的地方坐起身,满脸怨恨地四下张望。 吧嗒,又一颗。 “谁啊!” 他喊了一声。 墙角处立马传出了个声,“嘘安静点!” 音量不大,似乎听起来年纪也不是很年长。 “墨童?!” 谢玄又惊又喜,想要上前,就被墨童呵令止在了原地。 “书信聊。” 墨童说着,把一颗包裹了信纸的石子丢在了谢玄脚边,然后一溜烟跑没了影。 信的内容很简单,裴言澈想要同谢玄联手,在几日后的皇家狩猎上一并射杀裴祁渊。 所以托了阿苏萨牵绳,转交了这封信。 谢玄冷哼一声,想也没想将信撕了个粉碎。 笑死,裴祁渊这家伙连院子都不让他离开,还会带他去狩猎? 再说了,裴祁渊如今的地位,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 那妥妥的就是主角中的主角。 想要联和配角杀了主角? 谢玄拿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活不长久的计法。 虽然现在他短暂的失去自由,但他起码安全。 只要裴祁渊不对他用强… 嗯—— 谢玄沉思了片刻,又默默地把信重新拼好摆在了眼前。 “再怎么说,我也要在坏了裴言澈计划的同时,给自己找到逃离这里的一线生机才行…” 院墙外,墨童刚钻出身子就跑去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轿子外。 “主子,信送到了。不过似乎被师父给撕了。” 阿苏萨点点头,给裴祁渊倒了壶茶。 “汪爷明知道居心不轨的是皇后,为甚么害要窝把三殿下和谢玄师父拉下水?” 裴祁渊似乎很高兴,“师父这不是没下水么。” “泥这是,想要试探师父衷心?” 阿苏萨话刚说完,那边墨童又呼哧呼哧跑了过来,“主子,师父似乎又把信给拼了回去。” 裴祁渊:“……” 裴祁渊脸色阴沉,紧抿着唇不说话。 “堪来,师父对汪爷也不是那么的衷心啊——” 裴言澈扯了扯嘴角,笑得似乎很阴沉。 “这不是还没到狩猎日么,一切都还没盖棺定论呢——” “那三颠下那怎么说?要窝去和颠下通个气,陪汪爷演这一出么?” “如果可以的话……” 裴祁渊翘着二郎腿,敲了敲轿门,轿子应声而走。 他不慢不徐地抿了口茶,看着轿子外的街景,眼里透了些连阿苏萨都看不出的思绪。 像生气,却又包裹着更浓的爱意,矛盾夹杂。 只是裴祁渊不知道,当他们一群人离开后不久,谢玄的院子里却又来了一人。 同府上其他奴仆穿着无异,但明显是新来的面孔。 那人冲着谢玄作揖,从身后拿出一方小小的食盒,里面放了两块制作精美的绿豆糕。 “奴是五王爷那派来的人,这糕点算是给你家王爷的一点心意。” “王爷不在府上……” “所以要您转交给他,务必亲眼看着九王爷吃下去。” 那人紧紧的握着谢玄的手,顺势将一锭黄金塞在了他的掌心。 明摆着有诈的样子。 谢玄一愣,有些忌惮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被九王爷囚禁在后院的男宠么,只要你给他吃了这个,像这样的金子要多少有多少,够你逍遥快活一辈子了。” 谢玄白了一眼,真是作死的配角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刚想开口,那人又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 “放心吃不死人,顶多让他染了疯病。到时候五王爷会派人救你出去的。” 谢玄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那人,心里莫名有个计谋窜了上来。 或许不用等到狩猎,他就有机会逃出这里。 … 入夜,裴祁渊站在谢玄的屋门前,却一直没有入内。 他看着烛火将谢玄的影子投在窗户上,有些痴迷地摸了上去。 突然,那影子动了两下,像是提线木偶被剪断了线。 轰的一声,坠落在地。 裴祁渊着急,踢开门就冲了进去。 只是当他抱起裴祁渊的身子时,眼前的人却变了模样。 眨着清澈无比的眸子,谢玄扯着裴祁渊的领子,笑得无比烂漫。 “妈妈?妈妈!我要喝奶奶!”
第五十一章 师父疯了,好像更刺激了 谢玄用鼻子蹭着裴祁渊的衣领,两手扒在他的身前没两下功夫就将他身前的衣服揉皱。 结实的胸膛敞露在外,谢玄像是寻着宝一般张嘴就想啃。 “喂!” 裴祁渊冷呵一声,扯住谢玄的手腕,将他停滞在原处。 他的脸上没有生气,只有很浓烈的担心。 担心谢玄这样的主动,太过反常。 谢玄被他吓得一愣,眨着眼,仰头看了裴祁渊很久。 “殿……殿下?” 谢玄莞尔一笑,明亮的眸子映着烛火的光,洁白的牙齿间微微探出来的舌头轻舔着唇。 “殿下,是你啊——” 裴祁渊的呼吸一滞,这样的谢玄他从未见过,光洁的仿佛天上的月亮。 让他痴迷,恨不得想要拖到床上,好好的欣赏这样一张脸。 裴祁渊的指尖轻轻滑过谢玄的脸颊,声音嘶哑,“嗯,是我。” “殿…下?” 谢玄看着裴祁渊眼底的欲不解地歪了歪头,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一般,猛地往后缩去。 “不,不要,不要过来!可恶的混蛋!!” 谢玄撒了疯,两手不住地冲着裴祁渊挥舞,有几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裴祁渊的身上,谢玄都没有往常的害怕,反倒是更厉害地又补了几下。 “师父,师父!!” 裴祁渊怒了,他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他死死扣上谢玄的肩,强迫着他与自己对视,“师父,你还认识我么?我是谁?” “…殿,下?” 裴祁渊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谢玄歪了歪脑袋,眼尾一红。 “殿下,我们,在哪啊?” “你不认识这?” 谢玄环顾了四周,好像真不认识此地一般,茫然地抽噎了两声,眉头一皱,瞬间哭了出来。 “这是哪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师父好好看清楚,这里就是你的家。” “这里不是!我的家有电脑、手机。还有空调,我的家不是这样的!” 裴祁渊听不明白谢玄的话,冷斥着手下,“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 当太医被请过来的时候,谢玄刚被裴祁渊安慰地止住了哭。 一看到屋子里又多了个陌生人,忙往裴祁渊身后缩。胆怯地冲着太医龇了牙,活脱脱的像只发威的小猫。 “师父乖,给太医把个脉…” 裴祁渊扯着谢玄的手还没来得及往太医那送就被谢玄挣脱了开来,几个大跳窜上了床。 缩在角落里,谢玄拿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谢玄眼里有精光,但躲在烛火照不到的地方愣是谁也没看得清。 “坏蛋!又想骗我然后扒光我的衣服!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太医这下没了办法,望闻问切最主要的一步实施不了,只能囫囵地下结论。 “王爷,师父他恐怕是…疯了。” 裴祁渊的脸色阴沉,他扫视了屋内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块被啃了一小口的糕点上。 他的眼神眯了眯,语气冰冷,“太医诊治不利,理应杖杀,来人啊…” 谢玄一愣,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裴祁渊扯住了手,一并带去了院内。 椅子、行刑的人都准备好,裴祁渊两手拢住了谢玄的脑袋,在太医的一声声哀嚎中,开了口。 “师父,太医可是替你在受刑,你要是再没反应,他可就要被你打死了。” “……” 谢玄的身子在颤抖,随杖落下,一遍又一遍。 他很害怕,但旁人并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着害怕,还是真疯了的害怕。 “这个,好像很……” 谢玄好似喏喏地说了一句,未等裴祁渊理清那是什么话,突地就窜到了行刑的人跟侧。 抢了他手里的杖子,扬手反落在了那人脚边。 “殿下…” 谢玄挥舞着杖子,突然笑了起来,“殿下!这个真的好好玩!” 谢玄把杖子挥的呼呼生风,追逐着那些下人,却一下都没有砸在人身上。 “够了。” 裴祁渊冷哼一声,三两下功夫就抢过了谢玄手里的杖子。 他抱着谢玄,冷冷地扫了旁人一圈,末了停在了被打的半死的太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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