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贱人也只配住在这里。 许柔头一次耐心地敲了敲门,可是没有沉默,没有怒骂,也没有飞出来的烂菜叶。 “居然跑了!”许柔的脸一下扭曲了,而后又笑了出来,“真是可惜了,我给你带了一份大礼。” “季辰,走吧,去医院,见一见我们的老朋友。” 今天是周五,小男孩早早地起了床,自已洗漱,他又看见之前来找杨奶奶的人了。 “你和阿飞进去,我太引人注目了。”许柔戴着口罩,把药交给他们。 “行。”季辰接过药,身边的阿飞也不爱说话,两个闷葫芦凑一块了。 这次上去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护土一直询问他们上去干什么。 阿飞一个手刀劈晕护土,打碎摄像头,“快点帮忙,我们时间不多。” 两人一路飞奔,楼下警报已经响了,就要到宫鸿羽病房的时候,阿飞拉着季辰转了一个弯:“去找宫孟江。” 守在宫鸿羽病房外的人警惕地等待着有人来,而被忽略的宫孟江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手给我。”阿飞抓起季辰的手二话不说割了一刀,加入一个药丸,捏着宫孟江的嘴巴灌了下去。 “你们!” “别动,这个药是加强版的,控制你两个小时够了。” 果然随着药进入喉咙,宫孟江的神情变得漠然。 阿飞俯下身,拿出一个铃铛,有规律的声音响起:“去找宫鸿羽,让他吃下去。” 宫孟江呆呆地坐了两秒,起身走出了门。 几人接到医院的消息,心里更着急了。 “许柔来医院了。” 李警官说。 听到这个消息的杨娟秀发着抖,扶住自已的腿。 “你很怕许柔?” 其他人去联系医院的人了,卫汀洲一个人看着她。 杨娟秀掀开裤子,右腿有一条很长,触目惊心的疤。“我这条腿就是被许柔打断的,打了三下。我一开始还以为许柔是想让我死,看来她胆子还是没有那么大。” “布包里面是什么?” 杨娟秀赶紧捂好从怀里露出一角的布包,“没什么,我的钱。” 卫汀洲不信,她要是喜欢钱,大可以在昨天敲诈他们一笔。 “你家就杨俊华一个孩子?” “是啊。”杨娟秀垂下眼睛。 撒谎! “那个年代不都是生好几个吗?” “我肚子争气,第一胎就是儿子!”杨娟秀一脸骄傲的表情,让卫汀洲难以理解。 “这样吗?我还以为杨俊华会有什么兄弟姐妹,不然你也好有个陪伴。” “不需要!”杨娟秀脸阴沉下来,声音还挺大,“我只有俊华一个儿子,我也只要俊华一个儿子!” 卫汀洲没有反驳,走过去和李警官低语几句,李警官先是皱了皱眉,又摇头,卫汀洲再三保证,李警官才勉强点头。 过了一会儿,卫汀洲端来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杨娟秀正想不屑地移开眼睛,却看见了杯子底下压着的一张照片。 她一把推开水,抢过照片撕成了无数张碎片。然后把自已蜷缩成一团,捂住耳朵。 “照片上的人,你认识?我刚想和你说,这个人长得很眼熟。” 卫汀洲又拿出一张一样的照片,晃了晃。 “拿走!拿走!拿走!我不想看见他!我不想看见他!” 杨娟秀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 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情况的其他几人慢慢走了过来。 卫汀洲压低声音:“你也害怕他吗,怎么会呢,他和杨俊华长得这么像,你不应该喜欢才对吗?” “谁会喜欢这种怪物!他害惨了我!”
第37章 这个舔狗我不当了37 “他毁了你什么?” 杨俊华他妈又紧紧闭上了嘴。 时间紧迫,卫汀洲只得拿出杀手锏:“我们怀疑杨俊华当年根本没有死,你知道他在哪里是吧?” 杨俊华他妈耳边似乎又能听到熊熊大火中那人的惨叫,也不全是惨叫,毕竟那人一天到晚也只会追着人屁股后面叫“妈妈”,真是丢死人。 “你少骗我,警察在这里,当年可是验过dnA的。”杨娟秀强装镇定。 “噢,是吗?要是你实际上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来没有人见过另一个孩子,我没说错吧?”卫汀洲指着照片,“真是可怜,他死的时候一定想问为什么妈妈不喜欢自已,明明我们长得都一样啊?” 杨娟秀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击破了,她张开嘴无声地哀嚎,然后是咒骂:“我有什么错,那个孩子生下来智力就有问题,到三岁都不会说话,他害我丢尽了脸。还好有俊华从小聪明,他爸才没和我离婚。” “我不是没想到把他丢到什么深山老林,可每次他都能跑回来,跑回来有什么用,蠢货还是蠢货,光吃饭长个,我只好买了一间郊区的房子,让他待在那里,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所以你是早有预谋,把他带回杨家,替杨俊华死吗?”李警官问。 “别把我想得那么恶毒,”杨娟秀擦了擦眼泪,“俊华知道自已有无精症之后,整天喝酒,可傻子的身体却没有一丝缺陷,我只不过想哄着傻子来完成一下传宗接代的任务罢了,也不枉我养了他那么多年。” 虽然早就有心理预设,但几人还是没想到杨娟秀竟然这么异想天开。 “许柔知道这件事吗?” 卫汀洲忍住恶心。 “她当然不知道,可惜先被我儿子发现了,俊华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又把傻子揍了一顿,俊华一开始是想开车把傻子丢出去,不知道傻子怎么地把俊华关在了车窗外,”杨娟秀顿了一下,发出一声嗤笑,“傻子连车都没学过,居然想开车,结果出了车祸死了。” 这声笑,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李警官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需要证实,“你明知道杨俊华没有死,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说许柔害死了他!” “许柔是个贱人,我原本想着一起解决掉两个麻烦算了,谁知道被她反将一军,她拿走了俊华所有的钱!”杨娟秀满眼恨意,“不过那又怎么样,俊华已经去国外换了一个身份继续生活了。” 看来杨娟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杨俊华还是被许柔抓到了,还成了人妖。 “你涉嫌犯罪,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李警官拿出手铐。 “你不能带走我,我马上要死了,胃癌晚期。”杨娟秀捂住嘴咳了咳,摊开手全是血,她笑得十分开心,“不然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可是特地查过的,憋了这么多年,最后终于能死个痛快,我是真开心啊!” “先去医院做个检查。”李警官也没想到杨娟秀还有这一招。 杨娟秀一改前几天的战战兢兢和垂头丧气,也可能是回光返照,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少。 她仔细瞧了瞧卫汀洲:“你看着挺眼熟,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卫汀洲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选择了沉默。 “怎么了,觉得我是坏人,要论好坏,坐在你身边的宫家人才是坏透了。” 宫承佑没有搭理杨娟秀,她也觉得无聊,一个人盯着窗外的风景。 到了医院,说明情况,护土去带杨娟秀做检查去了。 “你们上去看看宫鸿羽,几个小时前,许柔可能来过医院。”李警官接了一个电话,宫鸿羽那边没有出现任何异样,但是许柔来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几人坐电梯来到宫鸿羽的病房,明里暗里都有人守着。 宫鸿羽依然昏迷不醒。 “老板,宫孟江说要进来。”一个人跑来汇报。 “让他回自已房间待着。”宫承佑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他。 “是。” 又在宫鸿羽房间检查了一遍,卫汀洲走了几步,突然看见了半开着的窗户:“窗户怎么开着的?” 说着,卫汀洲就要把窗户关上,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窗户缝隙间有许多黄灰色的粉末,再抬头一看,楼下站着的人格外眼熟——许柔! 卫汀洲把这个消息马上告诉了其他人,可楼下的许柔依旧不急不忙,甚至还在朝他挥手。 宫鸿羽病房留了一小部分人,其余人都去楼下追许柔了。 “宫孟江,你进来干什么?”卫汀洲看了一眼宫孟江,就这一下晃神,楼下的许柔不见了。 “和你一样,我来看看他。” 宫孟江走近几步,留下来的宫承佑手下的三人拦住了他。 “你们别忘了,我还是宫家的人。” 三人有些犹豫,一齐后退了几步。 “我不是宫家的人,有什么事就站在门口说就行。”卫汀洲挡在宫鸿羽床前。 “只是他妈妈留给他的一封信而已,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拆开看看。” 宫孟江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在卫汀洲的眼神示意下,旁边一人接过去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封信,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说了的,明天就是他的生日,每年生日这天他都会看妈妈给他写的信。”宫孟江又把信封装好,“只是今年他看不了信,就让我读给他听吧,也算了他妈妈的一个遗愿。” “把信留下,明天再过来。” 卫汀洲把信收好。 过了十几分钟,宫承佑,郑医生等人回来了。 “奇了怪了,明明看见许柔在楼下,可是一出去,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只是乍一看和许柔长得有点像。”郑医生描述着那个场景。 宫承佑也说:“脸不是很像,但是神态,动作很像。” “丁秘书回来了吗?”卫汀洲想到自已之前的猜测。 “快了,那边路比较难走。” 卫汀洲把信拿出来,给宫承佑看:“宫孟江刚刚来过了,他说读信是宫鸿羽的生日传统?”
第38章 这个舔狗我不当了38 宫承佑这才想起来,明天确实是宫鸿羽的生日,“宫鸿羽的妈妈确实给他留了很多信。” 卫汀洲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宫鸿羽:“他妈妈怎么死的?” 宫承佑摇摇头:“我没有见过他妈妈,准确说他妈妈并不算宫孟江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是婚外情,当时老头子只让孩子进宫家,所以这么多年他妈妈都只是寄信过来。” “每年一封信,后面宫鸿羽长大了想找她,但是一直了无音讯。” 那宫孟江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老板,杨娟秀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胃癌晚期,无法救治,随时有死亡风险。” 听到这个结果,宫承佑有种无奈的挫败感,杨娟秀现在这个身体情况,可能没等法院判决书下来,人就先挂了。 “知道了,刚刚那个神似许柔的人继续找人跟着。” 李警官也是一脸愁容,案子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真叫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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