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过分关注对方的样貌,季屿开始检查,不多时就给出了结论。“应该是被人下了药,要去吊个针,再吃几天的药,基本就能好了,没有伤及性命,你摄入的量应该不大,安全起见,还是先去抽个血化验看看。”季屿开了个单子,让夏迟潇先去抽血。 宋以桉带着夏迟潇抽血去了,江呈肆留在了病房里,“季屿,没想到这都能看到你。”“很明显,你是不知道我工作的地方在这里吧?”季屿的声音还是清冷的,随后提出了他的疑问,“这小子是谁?我看着有点眼熟。” “哦,你可能认识他,夏家夏迟潇,夏家最小的儿子呗,不过你平常也不怎么出入这些宴会,又好几年没回来了,感觉眼生也正常。” “原来是夏家的小儿子,怎么,他也是明星?” “是,和我不一样,他是个歌手,本来我们俩是去看他演唱会的,结果这家伙倒好,过两天演唱会,今天被下药了。”江呈肆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已经叫人报警去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 “行,叙旧结束,你也出去吧,虽然快到下班的时间,但是可能还有病人。”季屿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六点了,他是六点准时下班的,很少有加班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病人不多。 江呈肆依言出去,因为人不多,很快夏迟潇就抽完血回来,等了好一阵子报告才出来。领了报告,三人又回去季屿的办公室,“结果出来了?”听到声音,正在低头看文件的季屿抬眸。 “是,你看看吧。”江呈肆把手里的报告递了过去,“还行,跟我想的差不多,去吊两瓶针水,然后把这些药拿了,就差不多了。”季屿很快就用电脑开好药单,递给他们之后,也开始整理自己的桌面。 随后季屿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真是,等你们这份报告,我还加了半个多小时的班。不如请我吃晚饭,怎么样?”季屿摘下眼镜,向来清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笑容。 “也行,等他输完水我们一起去。”江呈肆指了指旁边的夏迟潇,表示吃饭没问题,但是要等这货搞定了之后才能吃。 季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好像也不是不行,周末我休息的,明后天没有事情,行,等。”于是季屿就真的和他们一起坐着等夏迟潇输液。 夏迟潇第一次被三个人盯着输液,怪不习惯的,而且自己又说不出话,感觉场子莫名有点尴尬。 “屿哥,最近过的怎么样?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宋以桉和季屿聊了起来,江呈肆打电话回去问下午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现场就只剩下宋以桉和季屿两个人能说话,他们俩如果都不聊天的话,那场子也太尴尬了。 “还可以,最近不算是特别忙,我是工作日上班,周末双休,平常没事就宅在家里,也不怎么出去。”季屿淡淡的解释,“这样,要不你下次来我们家串串门呗,我给你做小蛋糕吃,我的手艺还可以的,我最近又解锁了新的菜谱。” 上一次见面聊过天之后,宋以桉就知道季屿也是一个比较爱吃甜食的人,季屿对插画,油画比较感兴趣,也比较喜欢摄影,宋以桉也喜欢,所以两个人算是趣味相投吧,所以宋以桉才和季屿比较聊得来。 “好啊,话又说回来,你们两个是打算去看演唱会的?”季屿找了个话题。 “是啊,夏哥叫我们俩去当嘉宾来着,不过看他这样子也不知道演唱会能不能如期举行了,夏哥你说是吧?”宋以桉侧过头询问旁边的夏迟潇,如果不能及时好的话,有可能演唱会真的要推迟。 下一秒,夏迟潇缓缓的点了头,好不了就只能往后推迟。一旁的季屿瞥见夏迟潇上面的一瓶水快要见底,起身走出去,很快拿来了另一瓶水,直接帮他换了。 季屿站在夏迟潇旁边帮他换水,因为靠得近,夏迟潇很快就闻到了季屿身上的味道,并不是消毒水的味道,季屿的衣服上面带点淡淡的香根草的香水味。 因为不在工作时间,季屿的长发也只是稍稍扎了起来,换水的时候,柔软的发丝擦过夏迟潇的小臂,一时间夏迟潇有股说难以言喻的感觉,季屿这人看着很清冷,但是又十分的细心。 新春番外:路上捡到一只小仓鼠(中) 第二天一早,宋以桉从围巾堆里爬起来,发现江呈肆已经不在房间里面,挣扎着爬起来,刚好这时候江呈肆推开门走进来,“桉桉醒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名字从江呈肆的嘴里出来还怪好听的。 “桉桉,吃饭了。”江呈肆捞起小仓鼠,带着下楼,给宋以桉倒了一小碟坚果,宋以桉坐在桌子上抱着坚果啃,嘎吱嘎吱的,软萌得过份。 一连好几天,宋以桉都过着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的生活,有事没事也凑到江呈肆旁边陪他一起看剧本,有时候江呈肆回来就发现仓鼠缩成一团趴在沙发上,好乖。 江呈肆过去二十六年都没养过宠物,原来养宠物是这种感觉么?感觉自己被治愈了,心窝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这天宋以桉还窝在沙发上,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自己一直变不回来啊,自己不会是要变成仓鼠一辈子吧? 这时候江呈肆在不远处打电话:“知道了陈姐,我下午过去剧组。” “桉桉,我要出门,可能好几天都不会回来,你要不要和我走?”江呈肆没什么想法,把这仓鼠扔在这里不太放心,不如带走吧。 宋以桉有点纠结,最后还是决定和江呈肆一起走,见仓鼠缓缓点头,江呈肆心底没由来的有一丝雀跃,收拾好行李,给仓鼠带了罐坚果,一人一鼠一起去了片场。 “啊!!!好可爱的小仓鼠,姐姐摸摸!”江呈肆到了剧组掏出宋以桉,其他人立刻就围了上来,抓着宋以桉戳戳。 看见宋以桉被一群人围观,江呈肆有点不舒服,有一种自己的私有物被围观的感觉,强压下不适感,继续手边的事情,进入工作状态。 不过第二天宋以桉就被吓了一跳,剧组的工作人员有养猫的,那只狸花猫看见有只仓鼠趴在椅子上,伸长了爪子来抓他,宋以桉被拍了一下,转身就看见有只猫正盯着自己看。 宋以桉瞬间跳起来,现在看见猫等于自己之前看见老虎狮子一样,狸花猫两只眼睛好像发光一样看着自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果不其然,下一秒狸花猫就扑了过来,宋以桉往下一跳,在地面上飞奔起来,周围都是椅子什么的,障碍物很多,饶是宋以桉现在适应了仓鼠的身体也没办法跑得更快些。 当然,仓鼠腿短,猫咪腿长,狸花猫很快就追上了宋以桉,一爪子就把仓鼠按在地上摩擦,“嘶……好痛。”宋以桉软软的身体被按在沙地上,沙子扎了进来,好痛。 很快狸花猫就抓起仓鼠,用嘴叼着仓鼠玩,宋以桉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快吐了,感觉这猫稍微用点力都会把自己摔死。 “宋以桉?”刚好这个时候传来江呈肆的声音,他下戏了,发现找不到仓鼠走过来找,“吱吱!”宋以桉拼了老命才发出声音。 “嗯?宋以桉!”江呈肆听见了,同时也看见狸花猫嘴里的仓鼠,找了人过来用猫粮从狸花猫嘴里换回了宋以桉。 工作人员连连道歉,江呈肆也没说什么,说自己工作也结束了就先回去了,然后他把脏兮兮的小仓鼠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快步走回酒店。 好不容易逃生出来,宋以桉胆子小,缩在江呈肆大衣口袋里哭。等江呈肆回到房间掏出仓鼠的时候,发现仓鼠崽的眼睛周围带着一圈水。 “嗯?吓哭了?”江呈肆心里一疼,这小仓鼠怕是吓坏了,伸手温柔的戳戳他的脸,轻抚他白白的绒毛,一点一点帮他擦眼泪。“乖啊,不怕了,这不是救回来了么,不怕,以后就不去片场了,你在酒店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宋以桉流着眼泪点头,身上的毛都脏兮兮的,有一些还黏成了一条一条的,宋以桉不好意思的缩缩身子,他把江呈肆的手还有大衣都弄脏了…… 江呈肆倒是不介意,拎着仓鼠查看了一下之后发现没有受伤,就放心的带着人进去洗澡了,这不是第一次被江呈肆帮着洗澡,但这是第一次江呈肆也一起洗澡。 眼睛触及江呈肆的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宋以桉脸色爆红,白色仓鼠都快要变成粉色仓鼠了,不过江呈肆没发现,带着仓鼠一起洗完澡之后又帮它吹干毛。 接下来一个星期宋以桉都待在酒店里,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宋以桉也越来越担心,半个月了,自己都是保持仓鼠的模样,漫画已经少更两话,读者应该已经察觉到不对,幸好自己孑然一身,不然家人也会很担心吧? “桉桉?今天杀青了,回家好不好?”宋以桉缩在江呈肆的围巾里面,江呈肆刚好推门而入,抓起他戳戳,宋以桉还是用爪子推拒,奈何力气没人家的,只能被抓着蹂躏。 “叮铃铃……”是江呈肆的电话。 “喂,妈?” “江呈肆,说了多少次了,这一次相亲你必须去,林家那女儿也挺漂亮的啊,实在不行你相中林家少爷妈也没意见,多大人了,不结婚也该谈个恋爱了!快过年了,你这次再不带个人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妈,说了不感兴趣,喂?妈!”江呈肆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挂断电话。 “啧……”江呈肆扔下手机,抱着仓鼠坐在床上,“桉桉啊……她怎么老催婚啊……好烦……就是没碰到看对眼的呗……她不懂我……” 江呈肆一下一下顺着宋以桉身上的毛,宋以桉没法说话,不然还能安慰一下自己现在的“饲主”,不过江呈肆仿佛有感应似的,觉察出来自家仓鼠的关心,仓鼠两只大大的眼睛就这么看他,内心突然柔软得一塌糊涂。 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毛绒绒了,江呈肆抓起仓鼠捏捏,毛绒绒真的好可爱。 现在宋以桉都快要习惯江呈肆的动手动脚了,他其实一直想要不要告诉江呈肆真相,但是又怕他生气,然后把自己丢去做研究,宋以桉还是害怕。 “嗯?这个时间了,桉桉,你乖乖在这里睡觉,我去参加个杀青宴,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你先睡觉,明天我们就回家。”江呈肆拿起东西点点宋以桉的头,把仓鼠放到床上用围巾盖起来,转身出了门。 宋以桉东想西想也没得出结论,很快就窝在床上睡着。不过在他熟睡的时候,身上又传来一阵刺目的白光。 新春番外:路上捡到一只小仓鼠(下) “啪嗒……”江呈肆开门回来,被导演那几个灌了不少酒,自己现在有点醉意上头。 不过……刚回来看见床上躺着的光溜溜的人之后,江呈肆手里的车钥匙咣啷就掉地上了,他使劲瞪大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后又睁开,还以为是自己喝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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