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是那些堪称香艳的画面,眼神躲闪着轻声问:“王爷,我们是不是该……该就寝了?” 祁景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脚步顿了顿,沉默片刻才道:“好。” 说着,他吹灭烛火,掀开被子躺在宋辰安身侧:“睡吧。” “……”宋辰安迷茫地眨眨眼,这就睡了? 是他暗示得不够明显吗,祁景言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咬咬牙,干脆整个人贴过去,手也轻轻搭在祁景言精瘦的腰身上,其目的不言而喻。 “睡吧,明早我还要上朝。” 祁景言镇静地握住宋辰安的手,似乎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堂堂贤王四处征战数年,又怎么会连这样的暗示都不明白呢? 只不过是不想罢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宋辰安不明白。 关于未来,关于他隐藏起来的秘密,他们不是都已经把话说开了吗? 宋辰安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他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主动,却被祁景言不冷不热忽视,心里越来越委屈。 大混蛋!臭男人! 怎么能这样! 他鼻子一酸,睁着眼默默流泪。 祁景言无奈极了,连忙将人搂进怀里,轻声哄:“你这又是想到哪儿去了?” “安安,并非我不愿。这一来,我有要务在身即将被外派边疆,二来……” 祁景言忽然顿了顿,语气低哑且暧昧:“男子毕竟与女子不同,若是不提前做些准备,我怕你受不住。” 宋辰安脑袋空空地问:“做什么准备?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敷衍我!” 他心里还憋着气,愤愤地甩开祁景言的手。 而他自己的手,却不小心碰到对方大腿处。 那个地方好烫……还甚是,雄伟。 啊这,宋辰安忽然就明白过来,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烫。 “安安着急我怎会不知,只是更怕你伤着。” 黑暗中,祁景言轻笑一声:“我已命人加紧赶制角先生,不日便能送来,到时便麻烦安安自行‘准备’了。” 他刻意咬重准备二字,暗示意味十足。 宋辰安撇了撇嘴:“这种东西不应该早早就准备好吗?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祁景言便好声好气地哄:“那角先生自有妙处,待来日送到安安便知晓了。等我从边境回来我们就圆房,到时一定好好让安安满意,好不好?” 什么话! 这说的是什么话! 宋辰安不满地踢祁景言一脚,怎么听起来好像他很饥渴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祁景言搂紧他,喟叹一声:“安安真可爱。” “哼,我也觉得我很可爱。” …… 散朝回来后,祁景言果然带回他三日后便要前往边疆的消息。 宋辰安快速扫一眼圣旨,满脸担忧:“难道是要打仗了么?” 圣旨上说近日来靖国蠢蠢欲动,已和大周官兵有数次摩擦,要祁景言尽快带兵前往边疆镇压。 “靖国一直野心勃勃,数年前输了国战之后一直伺机而动,打仗是迟早的事。”祁景言语气淡淡。 打仗是要死人的,宋辰安的心情变得沉重:“王爷一定要小心谨慎,我担心皇后和太子会暗中给你使绊子。” 祁景言笑了笑:“放心,这些年什么明枪暗箭我没见过?倒是你,我走之后皇后定会对你发难。” 这也是他最为难的地方。 在边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十分危险,再者宋辰安身子病弱定是受不了奔波劳累,祁景言更不舍得他跟着自己吃苦。 可若是将人留在京城,又要面对皇后一派的陷害与刁难。 宋辰安将祁景言的为难看在眼里,主动安慰:“我也是男人,总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如今皇后突然有孕,整个皇宫都是是非之地,王爷放心,我会想办法避开的。” “王爷安心平乱,只要给我留几个可用的人手就好。” 祁景言不免动容,郑重道:“好,你且安心等我,待边疆事了,我会尽快回来。” “王爷记得按时喝药,记得好好吃饭,边疆条件苦,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两个人依依惜别,王公公乐呵呵地看着,命下人收拾行李。 宋辰安一一看过之后,又添了许多他认为祁景言能用到的东西,尤其是神医齐修文开的药,恨不能拉个三五车。 祁景言有些哭笑不得,知道他是好意,无奈接受了。 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日子,宋辰安眼眶微红,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王爷万事小心。” “好,等我回来。” 祁景言翻身上马,领兵而去。 宋辰安痴痴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怎么办呢祁景言,这才刚开始分离,他就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天气还没有完全回暖,宋辰安站在冷风中,王公公心疼地劝:“王妃,咱们回去吧,王爷他心里有数的。” 这时,祁景言带领的队伍连影都看不到了,宋辰安恋恋不舍地回到王府。 却不想看到下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活也不干,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背后议论。 “听说了吗,王爷王妃至今还未圆房呢!” “不会吧?王爷真忍得住?” “害,你们知道什么,”一个身穿灰色衣袍的下人不以为然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说咱们王爷有争储之心,娶男人当王妃不过是权宜之计,其实王爷压根就不是断袖,要不然,怎么会拖到现在还不圆房呢?并且王爷这次去边疆也是为了躲王妃!” “王妃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要我我可受不了……” 在这个时间点,谈论这样敏感的话题,不得不说,这些下人胆子还挺大。 王公公脸色一变,正要出言呵斥,被宋辰安以眼神阻止。 .
第81章 有人要倒霉喽 宋辰安与王公喃f公绕路回到房间。 王公公脸色一直阴沉沉的,不解地问:“如此大逆不道的下人,王妃为何不让老奴当场处置了?” “王爷不在,咱们别打草惊蛇,让人暗中监视那个灰袍下人,看看他目的是什么,都与谁联系,背后主子又是谁。” 虽然宋辰安心里明白,那人背后的主子多半还是宫里那位。 柳氏这么大年纪还怀了孕,不好好养胎还想搞小动作,也真是服气。 她让人散布祁景言有争储之心,只怕来者不善。 宋辰安又道:“也不能放任不管,寻个合适的时机当众重重责罚。” 王公公暗暗记下:“老奴明白了。” 过了两日,那名灰衣下人再次宣扬王爷与王妃感情多么多么不好,王爷为了皇位又是多么多么的忍辱负重。 “恰好”被巡视的王公公当场撞见,当即将人拿下。 这事儿很快就传遍王府,宋辰安狠狠掐自己一把,眼含热泪地跌跌撞撞跑过去:“你叫什么名字?说的可都是真的?” 灰衣下人愣了一下:“回王妃,小人叫李招财,胆敢以全家性命起誓,所说句句为真!王爷他……” 宋辰安立刻打断施法,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吼:“你胡说!王爷对我那么好,带我看烟花,带我买衣裳,还替我挡刀,他怎么可能对我没有真感情??” 啊?重点是这个吗? 这给李招财整不会了,连忙纠正:“想必王妃心里也清楚,日后王爷与太子必有一争,皇后娘家势大,说不准何时就会对您下手,所以王妃您应该下令集结王爷旧部以防万一啊!” 祁景言的旧部那都是朝中武将,若是宋辰安敢擅自联络,那他不死也得死了。 若宋辰安真的只是个从小被关在相府受尽苛待的相府庶子,恐怕还真的会被蒙骗过去。 宋辰安压根就不接这话茬,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抹着眼泪哭了半天:“呜呜呜,这么说,王爷当真不爱我?” “他不爱我,又为什么非要娶我?这才成婚几天他就急哄哄往外跑,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了相好?” 李招财简直瞠目结舌:“不……” 宋辰安缓缓仰着头,姿态优雅地将眼泪憋回去。 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好你个祁景言,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来人,备马车,本王妃要进宫!” 王公公不由分说地堵住李招财的嘴,捆了手脚,将人塞进马车。 “唔唔……唔!” 李招财浑身上下只有头能自由活动,整个人在宋辰安脚边扭得像条加肥加大的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宋辰安得到传召面见皇帝,话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副做派倒叫皇帝愣住了,迟疑地问:“贤王妃怎么哭成这样?” “呜呜,父皇……”宋辰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跟王爷实在过不下去了,求父皇做主,允许我们和离!” 皇帝哪儿能同意? 他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道:“这样孩子气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你与景言两情相悦,更是天作之合,岂能因为小小的矛盾就闹着和离?” “什么两情相悦都是骗人的!王爷太会演戏,就连父皇您都被他蒙骗过去!” 这话倒是令皇帝心生好奇,稍微端正点身子:“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详细说说。” 于是被捆成粽子的李招财,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拖至堂下。 “此人是王爷的亲随,来府中已有七八年,听说王爷什么事儿都愿意跟他讲,”宋辰安又暗暗掐自己一把,声音委屈极了,“是他说王爷对儿臣没有丝毫情谊,并且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哦?贤王利用你什么了?” 那一瞬间,皇帝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 他想起来,之前曾有传言说祁景言从未放弃太子之位,娶男妻也不过是为了遮掩其野心。 莫非—— 宋辰安声音超大:“成婚这些天,我与王爷都未曾圆房。而且王爷今日一大早就急匆匆带人出城,不告诉儿臣去往何处,也不提何时归来,儿臣要追问,他还责怪儿臣话多不贤惠。” “所以儿臣猜想,王爷定是在外头有了相好,此番出城,定是寻那相好去了,否则他怎会如此不顾及儿臣的脸面?也不知外头那狐媚子究竟长什么样,竟勾得王爷刚新婚就弃了儿臣!” 皇帝松了口气,心里还觉得好笑。 他还当是什么呢,原来不过是争风吃醋罢了。 当爹的总得为儿子辩解几句,皇帝笑了笑,语气温和:“是朕有要事交给景言处理,还叮嘱他不得向任何人泄露,没想到这孩子忒实诚,连你也未曾提起。” 听到这话,宋辰安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儿臣错怪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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