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还是洗手间里看到的。 好像可信度挺高啊! 这种话太过直白。 自诩高贵的世家大族哪里在这种正经场合听到过。 但听到的一瞬间,每个人都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可惜顾宁启一直拿着那个巨大的礼盒。 挡得严严实实。 顾宁启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道:“这个我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 等大脑消化掉陆燃在说什么。 他骤然咬到了舌头。 一瞬间几乎又出现了那种灵魂出窍的情况,还怀疑自己根本没听明白陆燃的话。 什么小? 小什么? 等顾宁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脸皮骤然涨红。 只觉得周围众人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自己。 顾宁启这辈子从没那么丢脸过。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哈?你说什么?谁小?你怎么血口喷人?” 陆燃一看他这反应,立刻明白。 看来的确不怎么大。 他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为难道:“这种事我也不想说的啊,谁让你们直接找过来,是你们逼我说的啊!” 说着,他还用一种掺杂着同情和怜悯的目光看了顾宁启一眼。 “我只是在洗手间看了一眼,没想到……” 陆燃抚了抚胸口,庆幸道:“幸亏看了一下。” 他表情唏嘘极了。 看得周围众人信了个九成九。 顾宁启几乎炸了:“你别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你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而已!” 陆燃慢悠悠指了指他:“证据不就在你裤子里吗?有本事你亮出来看看。” 顾宁启气血上头:“亮就亮,我!” 说着他“啪”的一下,扔掉了手里一直拎着的礼盒。 手指甚至按上了皮带扣。 被凉了一下,霎时惊醒。 他看了一下落在地上的礼盒。 又缓缓看向自己的裆部。 那里……还晕染着厕所染上的不知名水渍。 一大片。 乍一看,仿佛没忍住尿了裤子。 那礼盒掉在地上,盖子打开,里面是空的。 所有人看看地上的礼盒,又看看顾宁启的裤子。 恍然大悟。 艹,原来他一直拎着个盒子,是为了挡住湿了的裤子啊? 啊不对,这是怎么湿的? 而且看这模样,似乎真的不怎么行啊? 顾宁启一抬眼,就见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仿佛兜头一盆凉水泼了下来,只觉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下果奔。 这一瞬,顾宁启脸红得更彻底了。 身上强撑出来的继承人范儿褪了个干净,露出一种没经过事儿的毛头小子般的窘迫。 陆燃还在叹气,劝道:“你说说你,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破防什么?” 众人非常赞同。 那么容易破防……一看就是真的 “你!你不知羞耻!”顾宁启手指哆嗦着大吼。 沈星染整个人都傻眼了。 没想到自己苦苦安排的事情,最终竟然是这个走向。 但可不能给顾宁启落下个不行的名头啊。 不然以后别人怎么看他? 沈星染智商还在线,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道:“你说看到了就看到了?万一你是胡说的呢?” 陆燃笑吟吟看他一眼,等的就是这句话:“我当然有证据。” 沈星染内心一凛:“什、什么证据?” 陆燃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都看看咯。” 一看陆燃这动作,顾宁启就意识到不妙。 众人探头朝手机屏幕看过去。 就见顾宁启就这样趴在厕所隔间里,姿势极为奇葩。 这张照片是从他的侧后方拍的。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顾宁启像是把头伸进厕所里干饭。 又像是在日厕所隔间外的台阶。 但不管怎么样,看起来是真的不大。 在场众人眼珠子黏在陆燃手机屏幕上,内心震撼。 没想到堂堂顾家继承人,私下里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沈星染一看这张照片,头皮就是一炸。 如果是别人,还会以为顾宁启这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被陆燃趁机拍了下来。 但沈星染不一样。 他知道陆燃的手段啊! 一看这照片,他就知道这百分百是陆燃的手笔。 这一瞬间,沈星染有些茫然。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在忙活什么。 他努力吊着顾宁启,欲擒故纵,维持着顾宁启对自己的兴趣。 他放出顾家和沈家联姻的消息,又放出顾宁启为了他回国的消息。 辛辛苦苦做了这些,全是为了能够保证顾家的婚约落在自己身上。 他也小心提防着、戒备着陆燃。 可他在做这些的时候,被他视为对手的陆燃在做什么呢? 他把他想努力扒着的顾宁启,按进了蹲厕里。 沈星染这一刻,只觉得错了。 他怎没想到,陆燃这个家伙是个疯子! 宴会内场的声音传到门外。 乱糟糟一片。 又佣人询问地看了沈鸿源一眼:“这……需要去管管吗?” 沈鸿源摆摆手:“让他闹。” 这语气并非无奈和纵容。 而是带着几分得偿所愿的阴沉。 让他闹。 就等着他发疯呢。 陈盛几个熟人凑过来了。 陆燃终于放过差点当众脱裤子自证的顾宁启。 顾宁启匆忙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出来。 但他穿梭在宴会里,总觉得周围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一会儿看看他的裤子,一会儿看看他的脸。 沈星染跟在顾宁启身后,脑门也突突的。 他甚至有些同情顾宁启。 虽说……他们都被陆燃那样搞了。 但是顾宁启更惨了一点。 因为他被公开处刑了啊! 这时候有熟识的人凑上来打招呼。 看着沈星染和顾宁启道:“两位……这次回来是要商量婚事吧?” 和往常那种羡慕的眼神不同。 沈星染总觉得这人看着自己和顾宁启的目光中带着种……同情。 沈星染顿时满心不自在。 这人和沈星染挺熟。 一起走了一会儿,故意拉着沈星染落后半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其实大不大不重要,活好就行。” 沈星染:“……” 这人说完又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个屁话。 太小了活在好也不行啊。 顿时又道:“实在不行……你们上下换一换。” 沈星染面色几变。 他这辈子一直众星拱月,什么时候听过这些话,遭受过这些脸色。 他一个没忍住,下意识道:“其实……婚约还没定……” 说完又觉得怎么都不对劲。 他原本想利用顾宁启给陆燃个没脸。 这被陆燃一嚷嚷,全天底下都知道,顾宁启不行。 以后就算他和顾宁启结婚。 别人也不会觉得自己进了顾家,而是会想……顾宁启不行。 沈星染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陆燃可不管这些。 他正领着陈盛等人参观自己的房间。 “你、你就住这啊?” 陈盛几人看了看那个窄小的佣人房,叹为观止。 别说衣帽间小客厅了,竟然连个独卫都没有。 陆燃靠在门框上,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住一楼和二楼三楼都不牵扯。” “想搞事的时候把音响往楼上一藏,他们被震得醉生梦死,我在一楼美美睡觉,不好吗?” 陈盛:“……” 这日子过得,打游击战似的。 陈盛想说什么,抬头看了陆燃一眼,却卡了壳。 今天的陆燃实在让人太过惊艳。 就算他们亲眼见证过这人是怎么把人按到马桶里的。 这会儿对上陆燃的眼睛,陈盛等人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直视。 陈盛今天还带了他的小表弟过来。 这个小表弟平时只听过陆燃的战绩,还很不服,表示如果是自己肯定不会怕陆燃。 但这会儿这人却低着头,跟个鹌鹑似的。 走出陆燃房间时,陈盛被这小子拽了拽。 他低头看过去。 只见表弟撇了撇陆燃,又红着脸低下头,对陈盛说: “哥,你怎么能随便说人家坏话?燃哥怎么会做你说的那种事?” 说着,他还回头看了一眼那窄小的佣人房,眼眶都快红了。 “燃哥真是太可怜了,一直都被人欺负。” 陈盛:“……” 你那是没见过他拿着马桶刷捅人的样子。 顾宁启绕了一圈,最终去了棋牌室。 他本来想直接走的。 但是不行,他必须得撑住,撑住了还有反击的机会。 撑不住,那今天宴会上大家对自己的印象,就是那个又短又小和趴进厕所了。 这事儿要是传进他爷爷的耳朵里。 他这个继承人是别想活了。 棋牌室里都是些有身份又不喜喧闹的宾客,目前还没听说外面的“传言”。 里面众人还在谈论一些正经话题。 这让顾宁启微微松了口气。 棋牌室里的宾客和外面等级不同,消息也更灵通一些。 他们看到顾宁启,只点了点头,态度客气,但算不上多热络。 对他们而言,顾宁启风头再盛,也只是个小辈。 况且顾家的事还说不准呢。 有人谈起了宴会今天的主角: “沈家人也真是的,十五年没动静,这会儿又急着把人认回来。” “这你就不懂了。” 说话的人在商圈有点地位,他没多议论,只道,“给你提个醒,对沈家这个刚认回来的小少爷客气点。” “这话怎么说?不就是个才十几岁的小孩?” 有人追问,那人却吸着雪茄,不肯再说了。 他不说,却有人沉不住气,道: “我听说这个小少爷那天跟在纪家那位身边?” “谁?难不成是纪旻?” 这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八卦的人传得绘声绘色: “他就坐在轮椅上,抱着那小孩,毯子将人盖的严严实实……” 顾宁启听了一会儿,终于搞明白了。 怪不得陆燃瞧不上他,还造谣他说他不行。 原来是和纪旻搞上了? 顾宁启被陆燃整了一通,正是心气儿不顺。 况且他也不太看得惯纪旻。 顾家和纪家关系颇近,还有些姻亲关系。 顾宁启和纪旻,严格来说算是同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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