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震惊,难以置信,开心庆祝…… 公司大群里瞬间堆出上千条聊天记录来,有人一直嗷嗷叫到早晨六点钟。 就连当事人叶知秋在的设计部群里都闹翻了天,所有人都在疯狂向他要喜糖吃。 不过,孟达并没在这些人中。 孟达一脸懵逼,没敢发言,他蹲在电脑前一遍遍看着电影节晚宴现场,秦见鶴抱起叶知秋向人告别的那段视频。 不是,他妈…… 就连文明如孟达都忍不住要爆粗。 不是,领导不是挺不喜欢小叶的吗? 上次进门那孩子拘谨的,脸都是红的…… 脸都是红的? 我靠! 孟达蓦地悟了什么。 难不成自己进去之前,那两人正在玩儿什么少儿不宜的情趣? 难道不是拘谨,而是被他突然过去吓到? 孟达:“……” 日,亏他当时还向领导保证说,要好好管教小叶? 孟达:“……” 孟达想死。 和孟达差不多感受,一起想死的就是秘书室了。 毕竟自己领导难得一次主动出席这种公开活动,尤其还是娱乐圈那种比一般场合都更喧嚣更放得开的活动。 秘书室一群人早早就候在屏幕前,全程观看。 前面都还正常,大家热热闹闹吃瓜看戏。 直到叶知秋忽然倒进秦见鶴怀里。 作为秘书室首脑,周同鑫第一个发言。 【我靠,小叶老师不怕死的吗,竟然在这么多人碰壁后主动投怀送抱,还是这么大的场合,沃日,社死预定,心疼的眼泪我先流为敬。】 【啧,领导好看虽然好看,但是不嫌冰得慌吗?】 【你们这些人,毕竟是自己公司下属,又是Q.L的一员大将,领导怎么也会给点面子的吧?】 【领导,面子……emm,领导如果知道面子是何物的话,那还能是咱们领导吗?】 【我靠,什么情况,领导竟然搂住了,搂住了……】 群里翻滚的消息蓦地停顿了下来,足足有好几秒的空白。 虽然是下班时间,但秘书室几乎每个人都在同一时间,极度默契地瞪圆了眼睛。 【靠,什么情况,他们两个会是真的吧?】 【之前电梯间里听到别人嗑,老大你是不是说过,不传谣不信谣,谣言止于智者,而你就是那个智者之类的话?@周同鑫】 【我记得是谁在办公室说来着,真理总是要经过血的教训与检验,才能被正确认知?@周同鑫】 【老大,你在反“谣言”上出力不小的呀。@周同鑫】 【我靠,领导竟然可以是甜的吗?】 【领导好像还很有温度。】 【嗷嗷嗷,吻痕,吻痕,老大明天你有福了,可以现场观摩领导的吻痕@周同鑫】 周同鑫:“……” 这一晚,除了秦见鶴和叶知秋结束运动后一夜安眠,其他人大部分则兴奋到半夜还在嗷嗷叫。 以致于第二天清晨,Q.L电梯间内,不少人都哈欠连连,泪眼婆娑。 甚至于,连王茹张蓝和高扬三人进入叶知秋办公室,都莫名地神情紧绷了起来。 “干什么?”叶知秋好笑地看着他们,想到了早晨上电梯时,梯里大家纷纷为他让位置的样子,不由地轻咳一声。 “我只是和秦见鶴相爱,但我还是我,你们不用紧张。”他微笑说。 “一想到领导,”高扬喃喃,“就感觉老师你身上也冷嗖嗖的。” 叶知秋偏了偏头,片刻后解释,“不,秦见鶴体温比我还高。” 高扬:“……” 王茹:“……” 张蓝:“……”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见状,叶知秋略显疑惑地问。 “是这样,”张蓝说,“跟单那边说,有两批货物工厂用料不太统一,还要您看一下。” 王茹也开口,“今天公关部那边接到很多家杂志以及自媒体对您的采访邀约,想问问您这边的意见。” “都推了吧。”叶知秋将桌面上的皮料整合,“时装周就快到了,最近不便分心。” 而且这个时候来的采访邀约,十之八九都是抱着猎奇心态,不过是想要深挖他和秦见鶴的私人感情罢了。 “对,孟老师他也找您,可能是想要商量原周朗组成员参展的事情。”高扬也说。 周朗被抓后,组里原先成员的稿件整合提交后,出稿率竟然比他在的时候还要高。 而且,褪去了周朗本人的固定思维,其时尚元素的运用以及表现方式,竟然比之前还要更鲜明,更有记忆点。 同时,之前一直被周朗压着那批年轻设计师们,也终于等来了冒尖的机会。 所以,最近提交的稿子无论质量还是数量,和周朗在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差距。 而孟达因为设计部这场巨大变故而升起的压力,也终于得以缓了一缓。 闻言,叶知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三人出去后,他才选了合适的蜡线,将手里早已裁剪好的皮料扣合,低头认真缝合。 之前,因为秦旭昇的关系,秦氏旗下好几个三线品牌都和姜家保持着常年固定的合作关系。 所以,自上次秦见鶴将姜家踢出局后,国内不少皮具公司才终于得到机会,纷纷前来争取合作机会。 听说他们最近刚刚定下两家设计理念十分超前,但却因为宣发问题始终徘徊不前的小品牌。 其中一家看过叶知秋之前放在微博上的几张设计稿,十分有兴趣,有意购买之后量产上市。 那几张稿子个性十分突出,并不适合Q.L的定位,而且叶知秋当初画稿子的时候,也是从打压姜家的角度出发。 既然对方有兴趣,他就暂时先做出样品来让对方看一看。 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 下午下班,叶知秋驾车,和秦见鶴一起前往半山别墅。 他们早已约好,生日这天去半山别墅和长辈们一起度过。 这已经不是叶知秋第一次来半山别墅。 甚至聂云松居住的疗养院,在他决定订制戒指之后,也已经陪同秦见鶴去过好几次。 大约是因为看过太多次秦见鶴和老人的合影,就连第一次见面,叶知秋都未觉拘谨,只觉老人格外亲切。 而相处越多,叶知秋便越是喜欢老人。 聂云松不仅性格慈和,还格外开明,对晚辈在关心之余,给予更多的却是尊重。 虽然年龄相差了几十岁,但每每和老人相处,叶知秋却只觉轻松愉快。 也因此,他一直都觉得,作为女强人的聂凤君在切换回母亲的角色后,可以彻底褪尽商场上的强势,大约就是延续了聂云松的性格特征。 聂家人口不多。 聂云松一直居住在疗养院中,秦见鶴也早已搬了出去。 所以平时,家里除了聂凤君外就只剩了付明谨。 说起来,付明谨的性格倒和聂云松有几分相似,格外斯文,也格外温和。 他是大学老师,平常接触最多的就是叶知秋这个年龄的年轻人。 外加他研究的又是能源学,所以两人坐在一起时,自然而然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这一世,叶知秋选的家人,和上一世是完全不同的。 而因为上一世经历一直紧绷着的那颗心,也在与他们一点点的接触与了解中,不知不觉就松弛了下来。 接触越多,叶知秋就越能了解,秦见鶴为什么能在这么高冷的同时,又可以保持那么良好的教养,堪称无暇。 高冷是因为幼时受的伤,但教养却是因为,他身边那些美好家人的熏陶与温暖。 从上一世开始,叶知秋就一直渴望,渴望有一天可以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这是陶若晴在他心底刻下的伤疤。 伤疤就是伤疤,他没办法彻底抹去,所以一直以来,他选择用理性来克制。 也因此,这一次,他从没有放任过自己这方面的渴求。 只是,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机会可以拥有一个那样完美的家。 不,事实上,这个家比他之前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完美才对。 夏日天长,车子驶入半山别墅时,太阳还斜斜坠在天际。 聂云松上午就已经回了半山别墅,此刻老人正坐在庭院中的葡萄架下捏着棋子自娱自乐,看到他们过来,便放下棋子笑握着拐杖起身。 “小叶来,”聂云松冲他招了招手,叶知秋本以为老人是要他过去对弈,没想动老人却只是抬手指了指头顶的葡萄架,“有葡萄熟透了,让小屿去拿剪刀,你们剪了吃。” 秦见鶴握着叶知秋的手到了葡萄架下,闻言只一抬手,便将那串已经透出紫色的红葡萄摘了下来。 聂云松笑呵呵地重新落座,看着秦见鶴刚刚放在桌上的礼盒,他笑问,“又给你妈妈买东西了?” “妈妈喜欢的包。”秦见鶴浅笑,将葡萄笼在手里,“我去洗一下。” “这孩子,”聂云松笑着叹了一声,“他一直记得自己的生日是他母亲的受难日,所以每年过生日都会为他母亲准备礼物。” 叶知秋眸底含着深深的笑意,他偏头去看秦见鶴,好一会儿才重新回过头来。 “外公,”他说,“我陪您下棋。” 聂家堪称豪富,聂凤君已经连续几年登上国内首富的宝座。 但秦见鶴的生日却一向过的简单朴实,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有聂云松和聂凤君陪伴在身边,有付明谨和聂凤君亲自下厨准备的生日餐,就连蛋糕,都是付明谨亲自烤制,聂凤君亲自拉花制成。 一年又一年。 只今年,虽看似仍和以往一样,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年其实完全不同。 因为这一年,秦见鶴终于打开心门,找到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另一半儿。 而他们的家庭里,也真正迎来了一位新成员。 所以昨晚,秦见鶴和叶知秋两人的关系公开,没有人比聂凤君更开心更激动。 经历过当年那一劫,聂凤君性子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更坚韧。 可是昨晚,看秦见鶴把叶知秋抱在怀里,说“我爱人”那三个字的时候,她还是一边笑骂着“好小子”,一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伏在付明谨肩头默默流泪。 这一餐饭吃得特别开心,叶知秋做了生日皇冠,亲自为秦见鶴戴在头上,一家人齐齐为他唱生日歌。 阿拉伯数字“2”和“6”两支蜡烛燃开,温暖火苗跳跃在秦见鶴平日总是略显冷漠的漆黑眼底,将那双眼睛里的笑意照得明亮。 他鼓了鼓腮,闭上眼睛,以极少见的孩子气表情和动作吹熄了蜡烛。 而几乎同时,叶知秋举着手机咔嚓一声,将这一刻永远留在的自己的手机相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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