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熙被气笑了,她一没有骂人,二没有训斥,一句话都受不得了?那他们小时候岂不是要去死? 这俩小的都被家人给宠坏了。 她也懒得理这两个小的,让两个女儿进屋去看书,等吃饭再出来。 许知蓓撑着下巴看着家里的众生百态,自家二姐还挺能忍的,她是忍不了的。甭管小的还是老的,来一个骂一个,来一双揍一双。 饭也不吃了,赶紧拎着包偷偷跑出去,刚走到门口,奶奶沧桑的双眼瞪着她,“干啥去?” “我去我哥那里。”许知蓓悄声道。 “哦,让他明天回来吃饭。” 许知蓓比了个‘ok’的手势。 悄悄的走进电梯后才长舒一口气,将挎包中的手机掏出来播放音乐,无线耳机带上。电梯中又进来两三人,许知蓓看也不看一眼,默默记着歌词,等会去酒吧找个机会展示下自已歌喉。 那两三人却在讨论这小女孩的家世,这栋楼是层级越高地位越高,刚亲眼见电梯是在二十四层下来的。这栋楼总共二十五层,电梯只能到二十四层,听说二十四和二十五层是同一个人买下来的,这么多年一直无人居住,现在怎么有人了? 许知蓓手机上打的专车已经来了,她今晚和罗佳瑶约好了,去酒吧蹦迪。 专车一直到酒吧门口,罗佳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上身穿着薄纱透肉的上衣,下面刚包裹住臀部的小皮裙,一双细高跟衬得腿又长又直,许知蓓差点没认出来。 她和罗佳瑶年龄相差不大,两人的成长轨迹完全是陌生的两条路,见面次数更少,但两人臭味相投,即使不见面情谊也未散。 “靓女,你穿的就是传说中的‘爹见打’衣服吗?”许知蓓调侃道。 “妹儿,我们是蹦迪,你穿得跟个小学生一样,谁跟你蹦?”罗佳瑶扯了扯许知蓓身上的白t恤,下身还是花边牛仔裤,“我懂了,妖精窝里装白莲花,独树一帜。”罗佳瑶竖起大拇指,“高,真高!” 许知蓓昂起小脑袋,“那可不?学着吧,我一进去,全场都得多看我两眼。” 两人说着说着相视大笑,勾肩搭背的进去。罗佳瑶还不知道许知蓓的德性吗?不这样穿得被家里念叨死,她二姐给她买的都是可可爱爱、清清纯纯的高中生穿的,也难为日理万机的熙熙乐老板从众多奢侈大牌中挑出那些衣服了。 罗佳瑶也是到了海市才放开了,敢于尝试以前自已不敢穿的,现在就是眼睛涂得跟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样也没人管,美滋滋。 很少有人知道她与许知蓓是多年好友,第一次见面是八岁的时候,她哥罗浩和知南哥一起考上了京市大学,她去参加了知南哥的升学宴,当天下午七岁的许知蓓带她去河沟里刨了一下午的小螃蟹,她小小年纪哪玩过这些,滚得浑身泥水乐得找不到北,当即就认定了这个小妹。 两人互加了联系方式,这么多年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着。知南哥出国后,她和许知蓓也没见过面,只是在网上胡天侃地。
第68章 乐子 许知蓓刚进去就被迎面而来的香水味糊了一脸,是下午她给二姐挑的香水一样的味道,只是这人喷得太多,闻着闷得慌。 罗佳瑶拉着许知蓓快步进去,直至闻不到那股香味才大呼一口气,“空气都闷住了。” 许知蓓闷笑不已,“我还以为你习惯了,你朋友圈不是天天唱歌、喝酒、飙车。” “那是以前和王球球一起玩的时候,你哥一杆子把王球球支国外去了。唉,我又少个玩伴。”罗佳瑶也是去上了几天班,才知道以前的生活就是天堂。 “我哥那人是个老古董,他看不懂我们花枝招展的装扮。” “你哥可不是老古董,现在跟男的在一块。不许我们时髦,自已玩得倒花。” 许知蓓阴恻恻的盯着罗佳瑶,哼声道:“不会是你哥吧?” 罗佳瑶转头看过来,五颜六色的镭射灯下,她从许知蓓的眼神中看到被拐跑哥哥的气愤。 “要是我哥就好了,我非得给他俩放炮仗庆祝庆祝。”说完又想起,许知蓓怎么知道的?“先说你怎么知道我哥喜欢你哥的?老实交代,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不行,你先说我哥跟谁在一起?”许知蓓觉得罗佳瑶太狗,自已不能先说。 两人也不去迪厅蹦迪了,要了个顶层的包间,点了一打酒,关上门,镭射灯有节奏的四处乱晃,大屏幕上放着音乐。罗佳瑶脱了高跟鞋侧坐在沙发上,“倒酒,谁不说谁孙子。” 许知蓓率先从背包里拿出个药瓶,倒出两粒给罗佳瑶,再倒了一杯酒。 罗佳瑶看着小药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话丸’,吃了就得说真话。” 许知蓓汗颜,她学的现代医学,还造不出传说中的‘真话丸’,“解酒药。” “哦,我高看你了。”罗佳瑶将药丸丢进嘴里,甜的,还挺好吃。 “我哥现在跟谁在一起?” “他老板,你说你哥是不是眼瘸?我哥那么帅、那么痴情的一个人不选,非要选个瘸子。”罗佳瑶一直挺疑惑的,知南哥的眼光是怎样的,怎么就看中一个瘸子? “你好像说过你在我哥那里上班,明天我要跟你一起去上班。” “不行,我可是答应知南哥要努力上班,你不要打扰我上班。” 许知蓓竖起双指,“保证不会。” 罗佳瑶将许知蓓的双指压下来,“你会,你来了,我就忍不住去八卦。” “你个女衰仔!”斥了一句,许知蓓从背包里掏出厚厚一叠信封,“喏,你哥的情书。” 罗佳瑶瞬间坐直了身子,抢过信封拆开,“什么情书?我怎么不知道。” “我哥高中的书籍都留给我看了,无意间翻到一个未开封的箱子,里面装的都是情书。我好奇嘛,全部拆开看了,你哥的情书也在里面,总共三十三封,全部在这。” 罗佳瑶茫然的拿着厚厚一叠情书,前所未有的悲伤席卷而来,“罗浩真是个傻子,别人看不到你,还硬凑上去,写了这么多,一点回应都没有,也不知坚持个什么劲?”眼泪已不知不觉间淌满脸颊。 许知蓓拿出纸巾递过去,叹息一声,“深情的人不该被辜负,也不该被尘灰积压,世间向来痴情难得,希望你哥能收回这份情,好好过自已的一生。” “他要是能收得回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这么伤心。”罗佳瑶拿着纸巾擦着眼泪,罗浩那个衰仔简直太倒霉了,“你不是会画符吗?给我哥画几张桃花符。” 许知蓓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两张招桃花,“一千一个,总共两千,谢谢惠顾。” 罗佳瑶哭得更大声了,“你还收我钱,良心被狗吃了?” “我奶说这是泄露天机的事,不收钱不准。”她也不知道奶奶那个‘财迷’说的是真是假,以奶奶惯常作风来看,这话水份很大,但她也不敢赌。 罗佳瑶也顾不上哭了,当即掏出手机转了两万过去,“要是不准,你等着吧,我扒了你的皮。” 许知蓓撇了撇嘴, 有句话说得好:心诚则灵,不灵的都是心不诚。 “你把我哥的情书都看完了?”罗佳瑶怒瞪着许知蓓,“是不是?” “没,看了一封,然后把你哥写的挑出来了。”她拆开看了一封,看完才惊觉这是罗浩哥写的,当时就震惊了,在她的印象中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也没看出哪里超出友情的界限。她一直以为自已哥是直男,原来不是直的,只是不喜欢罢了。“你哥有个习惯,会在信封上画个简笔画的南瓜。”× 罗佳瑶打了个嗝,低头看去,信封上果然有个简笔画的南瓜,在角落处,很小,不仔细看注意不到。 “你们四兄妹的名字取得可真好,冬瓜、南瓜、西瓜、北瓜。”罗佳瑶又想哭又想笑。 许知蓓不想搭理人,她才不叫‘北瓜’,难听死了。 “北瓜,你看的哪一封,我也要看。”罗佳瑶也好奇,许知蓓都看了,她也看一封,就一封。 许知蓓抽出自已拿双面胶黏粘过的信封,开口处已经被撕坏无法复原。罗佳慧拆开抽出信纸,一张手掌大的硬纸:‘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看不到我,也知道等待是没有结果的。但是我还是拒绝了所有人陪你走一段没有结果的路,高中三年,你的每一次笑,每一次彷徨,每一次点灯熬夜,我都看在眼里。三年时间不长,足以毕生难忘! 留住你和放过你,我都做不到,还想再陪你走下去,我会报考跟你一个地方的大学。 许知南,毕业了!’ …… 当晚,罗佳瑶叫了七八个年轻帅气的男模少爷,挨着唱歌跳舞给她俩看。 华丽璀璨的灯光下,酒一瓶接一瓶的开,酒吧经理乐得找不到北,亲自上台高歌一曲。男模衣服拉开,酒液洒在身上,大把大把的钞票漫天洒落。 许知蓓有带现金的习惯,这次就是来找乐子的,带了七八万现金,她站在台上唱歌,下面七八人鼓掌呼喊,好似她就是歌坛天后,过足了瘾。 谁夸得好,奖励丰厚。 有钱,当真能让人把黑的说成白的。 许知蓓有自知之明的,她五音不全,唱个儿歌都跟杀猪叫一样,就没一句在调子上,也难为这些人变着法想词汇夸人了。 她的过年钱很多的,二姐每年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给她打钱。她又是家中上一辈人中唯一还在读书的,跟小辈一样每年都能收到大笔的过年钱。论资产,罗佳瑶得排她身后。 “你拿这么多钱出来,你二姐不跟你急眼?”罗佳瑶醉醺醺的问道。 “这是我去年没存的过年钱,用现金,我二姐不知道。”许知蓓乐颠颠的看美男唱歌跳男团舞。 “哦,十二点了,该回家了,你去把酒钱结一下。”罗佳瑶道。 “嗯?什么酒钱?”许知蓓看着坐上十来瓶不知名的酒,大多数都是浪费的,她俩就没喝上两口,台上跳舞的美男都喝得比她俩多。“你没结吗?” “我哪有钱?我哥管得紧。”没跟王球球闹翻还能让他来结账,到时候在想方设法的还钱,现在王球球一走,以前认识的狐朋狗友都不联系了,海市人生地不熟的,谁肯借钱给她啊? “我不能刷卡,我家人会知道的。”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身上的值钱物,罗佳瑶一把抓住脖颈上的钻石项链,虽然是用知南哥的信用卡刷的,但她还没戴够。许知蓓也握住自已手腕上的表,价值五十万,全球限量,拿出去了不一定能再次买到。 许知蓓怒道:“你没钱请我喝什么酒?还点乱七八糟的美男?” “是谁看见美男走不动路的?砸那么多钱出去,谁会知道你没留着钱买单啊?”罗佳瑶理直气壮,手机上仅有的两万都给买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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