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临:“?” 虽然很奇怪。 满足老婆的恶趣味是老公的职责。 “好。” 男人低哑的嗓音蔓延着腻死人的宠溺。 江弄莲甜甜一笑,扣紧顾殊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棺材里与男人额头相贴:“顾哥哥,我爱你!” 男人瞬时红了脸颊。 就在这时,系统声音响起。 【恭喜主人完成今年的合葬演习任务,奖励积分100,累计积攒至任务结束,继续加油哦!】 江弄莲:“……嗯。” 继续加油。 争取明年宰杀狗男人! ……………… 江弄莲男性的身份传开后,抽空去身份证的上的性别改了回来,他之前就想改了,但懒癌发作,一拖再拖。 顾殊临看着老婆身份证上的男字,既高兴又有点小小的失落。 高兴老婆能做回自己了。 失落的是他们无法在国内领证了。 于是顾殊临放下所有工作,把江弄莲哄去国外,领了证。 两人还筹备着重新办场婚礼。 两家的关系一天天好转,两位妈妈你来我往成了好闺蜜,凑一起探讨如何养孩子,江妈妈也明白了不能一味的溺爱。 第四年的时候,江弄莲病了。 先是感冒时不时发烧,然后严重到吐血昏迷,查遍了医院也找不到病因,江家以为又是邪神闹事,哭着让江弄莲穿女装。 连顾殊临都害怕得信了。 每晚帮他洗完澡都会换上睡裙,温柔的哄睡,哽咽着叫他小公主。 只有江弄莲知道这是因为世界生死法则。 原剧情里,原主幼时体弱多病,几年前就已经领了便当,这种在生死簿上就是短命鬼,就算再活几十年,也是重病缠身。 江弄莲在病痛的折磨中做了个决定。 “顾哥哥……” 他在昏迷中醒来,缩在顾殊临的怀里,垂眸蹭了蹭,声音气若游丝,虚弱得像是随时会如白雾般消散。 “明天抱我去墓地吧……” 顾殊临眼睛有些发涩,眼眶泛了红,抱着少年瘦得几乎只见骨头的身体,哑着嗓音应了一声,尾音都在打颤。 “好。” “我都听你的。” 他似乎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但没有阻止。 也没有劝说。 因为他的天使不应该在人间受苦。 次日。 江弄莲再次穿了女装,是顾殊临还未做完的婚纱,那张漂亮的脸消瘦苍白,望着顾殊临时,眸底却有亮光闪烁,璀璨如星。 “顾哥哥,我又要嫁给你了。” “你嫁多少次我都娶。”男人红着眼,替他盖上精美的头纱,隔着薄薄的一层,在额头落吻:“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江弄莲疲倦的点了点头,虚弱地依偎在男人怀里,闭眼咬着腕上的两根红绳。 忽然—— 他咳一声。 苍白的唇溢出鲜血,染红了婚纱。 “莲莲!” 纵使天天看见江弄莲吐血,顾殊临此时依旧慌了神,害怕地帮少年擦去血迹,恨不得被病痛折磨的是自己。 那幽深的凤眸涌起水雾满是心疼。 江弄莲忍着钻心的疼痛勾起唇,舔过唇上的血,将鲜血染匀唇瓣,轻笑:“结婚当天哪能不化妆?顾哥哥,你看我的气色是不是好了些?” “……嗯。”顾殊临眸底猩红一片,喉咙像是被什么堵塞了一样,艰难地卡出了几个字:“我的小天使永远是最夺目的。” 男人声音沙哑哽咽。 显然是哭了。 江弄莲很心疼,但他实在是提不起什么精神,只能缩进顾殊临的怀里,垂眸虚弱的说了句。 “我们去结婚吧。 ” “……好。” 江弄莲身体因病痛乏力。 几乎无法久站,只能由顾殊临抱着,一步步走向墓地。 这是一场寂静,没有任何观众的婚礼。 甚至在路上新娘便昏迷了。 以前顾殊临觉得每年合葬是趣味,可现如今,抱着江弄莲再次躺进去,触碰着少年柔软却逐渐冰冷的身体。 他慢慢明白了。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他想将这一天画上圈,自私地占为己有,在独属于他们的日子里。 跟他的小天使说无声,我喜欢你。 顾殊临拉上了棺盖,随着光线暗下,空气稀薄,男人在黑暗中,做着每年都会做的动作,与少年十指相扣,额头相贴。 带着如春风般的深情吻了上去。 “下辈子见,我擅自预约的新娘。” 等睁开眼睛你会变回小天使回到天堂。 下次你再坠落人间时。 我会小心翼翼接住你,轻轻抱紧,将温柔贯彻始终,不让你受一点苦。 棺材里氧气一点点消散。 没有宾客婚礼变成安静的葬礼。 后来墓口被水泥封固,墓碑贴上了两人的合照,下面堆满了洁白的花朵。 庄园的管家带来了一大叠画纸。 那是顾殊临设计的婚礼稿子,细到每一盏灯,每一件装饰都描绘了出来。 可惜梦中的婚礼终究只存在梦中。 一阵风过,火光闪烁。 有张烧到一半的画纸吹到了合照面前,只见婚礼现场,宾客满满。 神父手捧十字架致辞,少年穿着爱人为他设计的婚纱,与男人深情对望。 他们的唇形似乎都在说。 ——我愿意。
第70章 绿茶奶狗被白月光钓得嗷嗷叫(1) “呜呜呜小奶狗笑起来真好看!” “淮淮你好帅!” “陆应淮赶紧把衣服扯下去,妈妈不允许你给别人看!” 篮球场外围了一群女生,她们边拍照,边呐喊,一个比一个激动,而视线的聚焦点是一个英气酷帅的男生。 男生浓眉大眼,身量高挑,自然卷的短发映着阳光,额角沁着细汗,他刚打完球,嘴里叼着蓝色的额带,正随意撩起球服擦汗,露出了性感的结实肌肉。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陆应淮抬头一笑,浓密的眉头肆意上挑,一双桃花眼荡漾星光,尖尖的虎牙咬着额带,显得又酷又可爱。 篮球场打开后,女孩们激动地拿着矿泉水和甜点往陆应淮身旁凑,直接以男生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 而跟陆应淮一起打球的室友们则在一旁笑着看热闹。 “喝这个喝这个!” “陆应淮你快尝尝我做的雪花酥!” 陆应淮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却没有接女生们的东西,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眸光忽暗,捂着胳膊皱了皱眉。 “嘶……” 磁性的嗓音刻意压低,听起来格外可怜:“姐姐们,我的手撞伤了,麻烦你们让一让,不然我可就要残了。” 女生们面露惊色,满脸心疼,都听话地散开,给陆应淮让出了一条路。 “下次小心点。” “你一定要去看医生哦。” “都怪他们臭男人不长眼把我们淮淮撞上伤了。” 陆应淮忍着笑,乖乖点头,好不容易逃脱热情的学姐们,又被一起打球的朋友们搭着肩,无情嘲笑。 “啧啧啧。” “好心疼淮淮!” “淮淮好可怜啊!” 他们夹着嗓子学女生。 一个比一个夸张,一个比一个矫揉造作。 陆应淮笑容僵住,嘴角一抽,极其嫌弃地扫了一眼他们:“你们再笑,今晚我可不跟你们去酒吧了。” “别啊!” “淮哥我们错了。” “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没有你,我们怎么吸引小妹妹大姐姐啊!” 室友们画风一变,纷纷求饶,陆应淮喝着水,不想理他们。 忽然—— 一道惊艳的身影映入眼帘。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斑驳树影间,容貌靡丽的少年懒懒靠着树干,眼角的泪痣勾人心魂,宽松的短衬衫领子未扣,诱人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的唇嫣红如海棠,魅惑的摩挲着水瓶,仰头喝水时,似海棠沾染春雨,水渍顺着下颚蔓延。 就在两人目光在空中交织的瞬间,陆应淮清清楚楚地看见,对面那位男生掀起漂亮的狐狸眼,吻过水瓶,直勾勾地扫了他一眼。 动作无一不透着勾引和诱惑。 哇。 这是森林里跑出来的狐狸精吗? 小奶狗呼吸一窒,心跳漏了半拍,默默掏出一块糖,塞进嘴里抵着后槽牙。 他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弯了。 但问题不大。 吃颗糖就正常了。 “阿淮,你在看什么啊?” 兄弟们顺着陆应淮的视线望去,看见了树下散漫的江弄莲。 其中一位头发染黄的男生眉头一皱,嫌弃地咦了一声:“是他啊!” 陆应淮咬碎糖,好奇问道:“你认识啊?” 季城拍了拍怀里的篮球,摆手摇头:“也不算认识,他叫江弄莲,我前几天刷论坛,刷到了有人叭叭他。” 陆应淮:“嗯?” 其余两人也好奇地盯着季城。 季城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这才摸了摸脑袋,压低声音悄咪咪道:“听说他是小三的儿子!” 陆应淮蹙眉,有点不悦,糖被塞到左侧,撑起一个小包:“他母亲的错,关他什么事?孩子又没有投胎的选择权。” 另外两名两人也纷纷附和,较高的带着眼镜叫陈易霄,较矮的是周宿清秀可爱,两人对着陆应淮竖起了大拇指。 “阿淮说得对。” “我也觉得不关孩子的事!” 话音一落。 两人又傻乐地将拇指与彼此相撞。 “主要他的黑点不止这个……”季城继续给室友们‘科普’:“那个帖子里还说,他被包养了,跟他妈一样,知三当三,经常有豪车来接送他,还配了图,我看了的确是他,还是不同的豪车。” 陆应淮咬糖的动作一顿。 在朋友们的啧啧啧的惊叹声中,桃花眼掠过一抹异色,蹙起英挺的眉,再次看向了树下。 然而那抹惊艳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此时。 江弄莲正藏在墙后喝水。 他来这个位面已经两天了。 前两天还在缓解上个位面带来的心痛,原本他察觉到自己不行后,是想自己死在墓地的,再以灵魂状态等着男人身死。 没想到顾殊临直接殉情了,还是以窒息闷死的方式。 江弄莲只是想想那种方式,就感觉呼吸不畅很难受,一双狐狸眼顷刻间泛了红,隐约有泪光闪烁。 胸口一抽一抽的。 闷的很难受。 他举起手咬了咬腕上的手绳。 就好像从中能吸取一丝安抚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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