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哥哥喊他苍小狗。 在这样的时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之前是真的狗! 想到这些,苍暮内心就又甜又暖的不得了。 哥哥得多爱自己,才能允许自己这么为所欲为啊! 他只恨自己没有多几条命,全都用来对沈云崖好! 到了清晨,苍暮又会早早醒来,趁着沈云崖还没有醒,再次代劳。 苍暮把所有都收拾妥帖,等沈云崖清清爽爽醒来后,不论是他还是他的那块地,就都是新的美好的一天了! 有了苍暮的贴心,沈云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坏掉了,每天神采奕奕的,跟开了外挂似的! 半月过后,九公主被指婚嫁给翰林院学士姚思正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这姚思正是沈云崖他们在月鸣书院的时候,那位爱撞墙的老学究姚安的儿子,为人板板正正颇有其父之风! 姚家家风严谨板正,姚思正也算是一表人才,沈云崖在庆丰帝面前有意无意地夸过好几次他家几位兄弟,说一家子都出落得君子端方,姚安果真是教子有方! 这话显然是说到庆丰帝心里去了,自打沈夕乔做出污蔑苍暮那事之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这女儿,原本教的好好的,出落得又标致,是后来才被她五哥那混球带的轻浮了,所以想着的是为沈夕乔找个板正的夫君,好收收她的性子! 做错事归做错事,到底还是希望她以后能过的好! 姚思正名字赫然就在沈云崖递上去的名单里,不前不后的放在中间,庆丰帝目光扫来扫去,最后还是落在了那三个字上面。 最后宣了姚安进宫,这事就给直接定下来了! 消息送过来,南楼在暗室隔着厚厚的毛毡把消息告诉了沈云崖,耳力太好,满耳朵都是沈云崖闷闷的的哭声。 “别捂那么紧,小心捂着自己!” 南楼听见苍暮这样说,他疑心是自家殿下嫌丢脸,不想让他听见哭声,于是想把自己捂死! 瞧瞧,多要脸! 苍暮跟沈云崖那边说完了,才跟南楼回了一句:“知道了。” 意思就是你可以滚了! 南楼倚旁边墙上不着急走,大大方方听墙角。 “都哭成什么样了,你悠着点!” 苍暮:“你还有事吗?” 意思是你怎么还不滚? “没了,就是对您二位令人发指的体力和好兴致,觉得十分好奇而已!” 里面苍暮声音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哥哥曾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好奇心害死......南楼!” 南楼:“......” 他明白,这话的意思是,南楼你是想死吗? “那还不是担忧我家殿下,要是被你威武雄壮一不留神弄得人没了,你看我是不是还得找你拼命,多悲惨的故事!” “你再不走,你就会成故事了!” “不信,这种时候你也要舍得出来不是?” 沈云崖其实把这俩二货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奈何根本腾不出嗓子让这两傻货住口滚蛋! 苍暮眼见沈云崖恼羞成怒,脾气快要上来了,他是真心担忧自己被南楼连累。 于是—— “南楼,三,二......” 外面咚咚咚的脚步声一溜没影了! 苍暮那边一脸冰凉地把人吓跑了,重新扭头转向沈云崖,立马眉眼弯弯,满脸的讨好。 沈云崖一边惊叹他无缝衔接的变脸术,一边惊叹都这样了,也半点没影响他的动作! 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奋力开口夸他两句! 一波又去。 苍暮把人抱在怀里平缓。 到底刚刚被打扰了,沈云崖听闻沈夕乔的婚事已经指了,脑袋里想着这事,样子就有些微的不专心。 等着沈云崖平的差不多了,苍暮才搂着人喂了茶水,沈云崖眼皮都有些微微耸着,撩眼皮都费劲的模样。 就着苍暮的手,大口大口地喝了一整杯水。 苍暮看着有些心疼,沈云崖喝完了他又送了颗糖到他嘴里。 “哥哥,你在想沈夕乔的事情?干嘛还要为她费心劳神?只要她老老实实的,管她干什么?” 沈云崖叹口气:“这话作为一个男子来说,其实特别不要脸,但是却又是事实——想彻底捆缚住一个聪明女人的手脚,让她再也翻不起任何浪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在深宅大院相夫教子。”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第274章 你下半生的幸福,谁来保证? 苍暮抱着人,在他额头亲了亲:“哥哥心善,要我说,反正已经给了她机会了,她要是还不知趣,倒不如让她一了百了省事!” 沈云崖仰着脑袋看他,用一种长辈教训小孩的语气道: “国师大人,你应该心存仁善,不要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 “谁让她痴心妄想,又抢哥哥的东西又抢哥哥的人,如今还让你多一份烦忧,亲自给她找活路。哥哥,她若能聪明点领了你的好心,那便罢了,若是不领,下次哥哥也别再拦我! ” “没有下次了,沈夕乔不蠢,就算真有,也是哥哥自己让人动手。” 苍暮捧着他的脸,怎么都亲不够:“哥哥。” “嗯。” “你真好。” 沈云崖笑眯眯问道:“宝宝,你这是在勾引哥哥吗?” 苍暮指尖温柔滑过他的眉眼,像是在临摹沈云崖的样子,要这张脸一次又一次的刻在心底。 “才没有。” “可是哥哥就是被你勾到了!” 苍暮笑了起来,指尖停在沈云崖唇角:“哥哥,还行吗?” “宝宝,你哥现在就是金刚不坏之躯,尽情拿去吧!” 沈云崖说的豪气干云,但是苍暮到底舍不得了,哥哥越乖他越心疼,心尖儿扎了麦芒似的! “哥哥乖,不要逗苍暮了,好不好?苍暮也有点累了呀!” 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说自己累了。 哥哥心疼他,估计只有这样沈云崖才能听话。 沈云崖果真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的大奇闻,样子还有点兴奋似的,手都有了力气,说着就摸索了过来:“真的假的?我看看!” 苍暮一把攥住他不安分的手,咬牙:“哥哥,不许!” 一边说着,一边身子就赶紧退开了一些,离沈云崖远一点。 沈云崖有些泄气:“我还以为自己长能耐了,真把你干趴下了呢!” “......” 苍暮面无表情:“哥哥你浪成这样,就没想过,我要真趴了,你下半生的幸福,谁来保证?” “宝宝我错了!” “认错倒快!” “那是,什么都快,比我家宝宝天差地别差远了!” “哥哥!” 沈云崖捂嘴:“好的,我乖,不说了!” 苍暮心里发躁,起身去灌了三杯冷茶! 他这两天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怎么就能一直不够,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无底洞,怎么折腾他哥都填不满那空洞! 国师的工作其实真的很闲,如今很多事情被沈云崖又推辞着,又简化着,以后只会更闲。 他有很多时间,可以坐在自己喜欢的旧书册和黑白棋子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种比较费时间的山河图也有时间慢慢绘几幅了。 但是他就是静不下心来。 满脑子都是沈云崖的媚态。 满耳朵都是他压抑的哭声! 简直是要走火入魔! 其实苍暮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他根本舍不得沈云崖长时间到外面,他承认心口是存着一些火气的,像是在跟自己赌气。 但是无论如何,他就是再舍不得,也会松手让沈云崖走他想走的路。 哥哥负责去飞翔,那他就为哥哥守好后方,做他最结实的后背。 道理都懂,只是心口这一关,是真的不好过。 “哥哥,你预计厉朗调任的消息什么时候能下来?”苍暮灌完冷茶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直接跟沈云崖聊起了政事。 沈云崖了然,也不敢再乱撩了,手指在床边点点,让他坐下说。 “这月上旬我一定会想办法让父皇把诏令下了,再有半个月左右就行,这事绝不让他拖到下旬。” 苍暮手里还拿着喝茶的琉璃杯,他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拿着杯子的样子,都让手控的沈云崖挪不开眼。 他沉默了一会才问道:“那哥哥呢?” 沈云崖明白他问的是自己离开胤都的时间。 “应该是在三月。” 苍暮垂着头,没说什么别的,就是有点遗憾的样子,“啊,桃花开的时候啊!” 等到迎来繁花遍地的时节,想念的花一样的人儿,却要远在天边。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沈云崖倾身过去,将苍暮手里的杯子拿出来放到了一边。 苍暮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动。 沈云崖张开怀抱,“过来,哥哥抱。” 苍暮咬了咬唇,慢慢过去躺在了沈云崖怀里。 “宝宝委屈呢,是不是?” “没有。”苍暮不承认。 “哥哥知道,我们苍暮现在好听话好乖,给哥哥一点时间,等哥哥回来的时候,就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苍暮脑袋埋在沈云崖脖颈处,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哥哥,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嗯,对,就算苍暮厌倦了,我都会拿条链子把我的国师大人拴在龙床上,日日喂你药,让你每时每刻都在想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苍暮终于笑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着沈云崖的眼睛:“好!” 沈云崖捏捏他的鼻子问道:“会厌倦哥哥吗?” “自然不会。但只要哥哥喜欢,哥哥随时可以拴。” 沈云崖笑话他:“那就真成了哥哥的苍小狗了!” “就要做哥哥的狗。” “小傻瓜。” 沈云崖凑过去奖励了一个吻。 “苍暮,哥哥在外面,胤都这边的事情,就要全部交给你照看了。” “哥哥放心。” “等到九月过后,找准时机就让人在朝堂上提立储的事情吧,储君位置空悬一年,朝堂现在上上下下都知道父皇有意给我。但是我如今占尽了天使地利人和,反倒让父皇有了些忌惮,吊着我一样,迟迟没有动静。” “等我人出去了,让他看着我心思没那么急切,不像惦记着那位置的样子,他也就没了顾忌。” “等那时,就直接让这事定下来吧!” 苍暮应声:“好!” 庆丰帝一直都是个疑心深重的人,玩了帝王平衡术玩了一辈子,也就是沈云崖撒娇卖乖用这张脸让他放下了心防。 但是沈云崖现在优势占尽,反而又开始犯了他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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