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还是不变,孩子天性使然,林生尘也放宽心。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林生尘真的好奇陈临渊对日后的想法,毕竟他把男主再带大些,教点法阶,林生尘就可以安心找到一方静土等结局了。 “跟着师父,师父去哪,徒儿就去哪。” 他回答的认真,不像说谎。 “为师不是你父母,更何况雏鹰终有离巢之日,你日后要成家立业的,不用被为师绊住。” 陈临渊一顿,手收紧些,面上还是笑的勤。 “徒儿知道的,不过现在还没想好,等以后徒儿决定好了再跟师父讲,好不好?” “也行。” 适时门外响起声音:“小的把饭菜送来啦。” 陈临渊一下子站起,他亲自开门,谢过送者,关门把佳肴依次摆放在桌上。 烛光下丰盛菜肴泛着白,香味扑鼻,没进食的林生尘此时确实有些饿了。 “师父吃,徒儿早已经饱了。” 林生尘便毫不客气的拿起碗筷,随便一夹放入口里,很香甜。 “师父多吃点。” 陈临渊盯着他,不知是不是热气缘故,陈临渊脸有些殷红,笑容却是依旧。 林生尘吃的不紧不慢,瓷玉般雪白的手在陈临渊面前晃动,不久对面终于有了动静。 陈临渊拿起小玉壶酒瓶,倒满后,把杯子稳稳放在林生尘桌前。 “师父口渴,喝些酒吧。” 他确实觉得有些干了,感慨男主真是贴心,直接一饮而尽。 酒很烈,林生尘本就不擅长喝酒,被这杯弄的头有些晕乎乎的。 “师父,您是不是醉了。” “没有,”林生尘支着头,脑子很痛,全身暖暖的,最终还是趴在桌上没了意识。 陈临渊走过来,单膝跪地,手轻轻触碰林生尘的侧颜。 “徒儿离开师父,心很痛。” 他捂着胸口,泪水一下子流出。 “为了师父,徒儿能狠心离开,可是,”他面色一下子冷起来,“他居然差点置师父于死地,你说我怎么原谅,师父啊。” “就算我弄痛你一下,我都受不了,他怎么敢,若不是师父,就没有现在的陈临渊,所以,徒儿不孝,要违抗师命了。” 陈临渊把林生尘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随后出门。 洞内人少,一少年对着一只狐狸道:“将军去哪里了?” 狐狸腿软跪地,这气势是来报仇啊,“将军现在已经深处血池里,受罚整夜。” “他不是要与我一战吗?我满足他,明日/你领他去后山来。” “军师使不得啊,将军经历血池,自是没了之前尊者之威,可要几月的恢复才行。” “你是说我在强人所难?” 少年阴沉,狐狸吓的汗毛束起,“没有的事,小的哪敢。” 少年转身,“刚才大殿里金袍男子如何?” “自是好生招待,军师放心。” 陈临渊这才离开,消失在洞内,那狐狸才敢喘息,现在的军师太可怕了,没了之前温柔的模样,主要还是伤了他师父,仔细想也能明白,自己重要之人差一点死了,谁都会发疯吧。 陈临渊回到房里,停在床前,默了许久,才脱了衣袍,躺在林生尘怀里睡了过去。 不过少年其实并没有睡着,他身子一直不安的动作,抬眸,眼睛似有火焰燃烧,他艰难喘息,像是热的不行。 盯着含着水润诱人的唇瓣,陈临渊一念之下,猛的吻了过去,很软,美妙的触感一下子在脑子里炸裂,等意识清醒过来,少年面色羞红。 唇分,少年呼吸急促,他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在房里很响,却是没有惊醒林生尘。 “我怎么能这么对师父,真该死。” 他急忙下床,不敢在床里多留,生怕自己做出什么来。 陈临渊披上衣服,坐在桌前,趴在上面看着林生尘,唇上水润很明显,还残留着少年的余温。 夜里静谧,悸动的心灵不安。
第15章 终于坦白。 晨明,林生尘脑子有些痛,他伸手揉了揉,模糊中似有人在呼唤他,一睁眼,临阳急切的立在床边。 “喊你半天也不应,睡这么沉,死猪。” 林生尘坐起,“这么早来找我,有事?” “哪早啊,都快午时了。” “我睡这么久了,陈临渊呢?” 临阳猛的一滞,赶忙拉林生尘起来,“我正要跟你说呢?你那好徒弟又跑了,找不到了,他们都说军师早早就离开伏山峰,不知去向。” 林生尘急忙穿衣,不敢相信,前一刻答应好好的,怎么又来这出?男主这是管不了了? “你确定不在了?” “当然,”临阳泄气,很委屈,“昨日还没有抱男主呢,找了这么久没说上几句话,结果今天来找,整个山里,都不见了。” 他转头看着系腰带的林生尘,“你说会不会被狐狸伤了,毕竟昨晚行为好像不太好。” 林生尘很肯定,“不会,狐狸忌惮他,不敢动手。” “我们出去瞧。” 林生尘穿着完毕,领着临阳走出。 现在狐狸对他们态度极好,一路寻问的结果都是陈临渊离开山峰,找了几处还是不见人影,林生尘只能带着临阳来到峰外,打算去别处寻觅。 “你是不是昨天说了什么,我家渊儿才会不告而别。” 林生尘立于风中,心中不解,“我可没有说伤他的话,反而是在安慰他,怎么还是如此,难道是叛逆了?” 临阳摇头,林生尘欲上马,一道隐隐灵气从地脉而来,侵入经脉,与体内被停制的法力呼应,身子泛起淡淡的光晕。 “等一下,这里有问题。” 临阳也察觉,跑来一瞧,欣慰道:“你恢复啦。” “没有,”他试着击出,却是空空如也,刚才的一切似风卷急奔,很快没了踪迹。 “先去看看,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定有关系。” 林生尘顺着微弱感应,来到一处宽阔较为狭长的草地上,绿荫绵绵风一吹似是牵荡在心海里。 里头一抹红艳赫然醒目,丝毫不觉有人来。 等到声音传来,他才惊的转身,居然是跟着陈临渊身旁的小狐狸。 “你在这里作甚?”临阳低头看清他手里抓的草。 小狐狸本就心烦,心智尚小,见到不满的人,心思苦楚就急的往外。 他骂道:“还不是你们,好好的宴会让给搅黄了,军师今晨因为你们又与将军交战,将军本就受伤,现在更不行了,采些灵药给将军,还要你们管了?” 林生尘心震,这么说来陈临渊一早还没有走,一众狐狸却没有说过这事,这其中有猫腻。 “哦,你恨我,那你家军师在哪里,我走就行。”林生尘故作心亏。 小狐狸听到要走,果真上当,“军师自是我的尊者,永远属于狐族的军师,他现在正在伏山楼,你快滚吧。” 小孩子就是好骗,是非还是很难辨别,林生尘一招指出,迅速不及,小狐狸已经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多谢相告。”林生尘道。 临阳一笑,“让你骂我,尘儿可狡猾了,你对付不了的。” 小狐狸终于反应过来,急的哭了,“别走,好不好,军师有令让我们不透露行踪,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们可怜可怜我吧。” 临阳来了兴致,“为何?” 小狐狸吸鼻,继续道:“我要当军师第一大将,自然要有些本事,如果发现是我泄露出去的,军师对我会失望的。” 林生尘安慰道:“你确实很适合,我是陈临渊师父,若是我命他收你为大将,他定是不敢武逆,现在你跟我讲讲伏山楼在何处,我帮你去说情。” 小狐狸一亮,笑得欢,“好啊,好啊。” 临阳暗暗笑出,这孩子真是天真,给个糖吃就忘了之前的痛。 他们照着小狐狸的指引离开。 “你看,男主真是该打一下了,他在骗你啊。”临阳认真点头。 “你不是最心疼他吗?怎么还让我打了?” 临阳摆摆手,“一码归一码,他今日敢骗你,明日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来?” 林生尘笑眯眯,戳穿他心思,“你是想我把他打伤了,你再出现英雄救美是吗?上位当师父?” “这都被你看穿了,”临阳盯着他,“若是我抢的来,你可要没有徒弟了。” 林生尘觉得好笑,“你能抢最好,就你来帮他度过难关,我找地方躲着防被宰,再好不过了。不过我发现,系统你很幼稚,肯定是升级出问题了。” “你,”临阳一气,追着逃跑的林生尘,“死尘,臭尘,给我站住,有本事骂,没本事让我打一顿是吧。” *** 另一座半山峰上,座落一间辉煌的阁楼,四周氲氤腾腾,灵气环绕,是个宝地。 宽敞房内,一少年正坐在案几前,手捂着青龙玉佩,不知在想什么,他面色愁苦。 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突然门被破开,少年一抬头,心忧之人正迎面走来,他一怔,不敢确信,愣着不动。 林生尘以为他见暴露,才是这副样子,被徒弟这样欺骗心里也火,于是开口没有多温柔。 “这样戏弄为师,很好玩?” 陈临渊回神,他有些急了,“没有,徒儿不敢。” “那为何要欺骗为师?” 陈临渊不语,咬着唇不肯抬头。 “你就是这么不听话?”林生尘从没有见过徒弟这般举动。 “徒儿不能说,”陈临渊很坚持,泪水在眼眶打转。 “那为师就当没有你这徒弟。” 林生尘说完就走,他虽然是生气,却也在试探陈临渊。 果然背后人急忙追来,一步跨到前面,挡住去路。 他泪水划过脸庞,哭泣道:“师父不能不要徒儿,不可以。” “那还不说。” “我说,”他抬眸,水光似星闪闪,“徒儿留下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鼓足勇气,继续道:“我虽生而为人,却是容易招来祸害,体内有说不清楚的力量,是它保我活到现在,也是它让我不人不鬼。” “经过伏山峰我察觉此地与气海波动有牵连,所以想查清楚才欺骗师父,徒儿知错。” 林生尘没有责怪,男主能活到现在已是艰难了。 “所以你就当了狐族军师,参加大战。” 陈临渊一抖,竟是直直跪下,吓了林生尘一跳,“徒儿不是有意,只是徒儿发觉怨气能激发地脉里的寒芒法气,所以才在战场里借众人怨念,徒儿真不是起杀心。” 林生尘在陈临渊心中,就是圣洁仙君,冰山霜雪不容半点污渍。若是自己升起杂念,干了苟且之事,莫说师父不要他,自己也接受不了,所以才怕林生尘反感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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