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反而随着夏鸣的动作渐渐加深。 一声克制的低哼传出,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耳朵很软,成年老虎耳朵上的毛已经比较厚了,夏鸣不禁想到,这要是冬天,抱着一只几乎和自己等身的毛茸茸,肯定非常暖和。 “好了,别摸了。”宿景言眸光幽沉地看向他,眼里多了些杂乱的情绪。 嗓子微微发哑,还有些干痒,把想咳嗽的欲望压了回去后,宿景言才低声说:“痒。” 确实痒,夏鸣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细嫩且光滑,覆在宿景言的耳朵上,温温热热的,再加上他手上力道很轻,就像是小猫在挠痒痒一样。 他费力地吞咽下口水,以此来缓解嗓子眼的干涸,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夏鸣脖颈的位置。 白皙的皮肤像是轻轻一摸就能红了,锁骨凸起。 他还是太瘦了,明明并不算宽松的衬衣,穿在他身上硬是有了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隐约能看见胸肌附近的线条。 呼吸间全是夏鸣身上的香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虎纹占据了宿景言的大半脖颈,就连下巴处都有了黑色的线条。 夏鸣收回手,笑了。 “你好纯情啊,宿总。”热浪般的气息落在宿景言耳侧。 他缓缓闭上眼睛,定住心神,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早就没有了乱七八糟的情绪。 “夏鸣,我是个男人。”声音铿锵有力,砸在地上都能砸出坑来,目光如炬,“而且我是老虎,天生对这方面就有着超过人类的兴趣,懂了吗?” 夏鸣缩了下脖子,终是败下阵来:“我洗澡去了。” * 电话响起的时候,宁思白和米糕正在洗澡,接电话的人是卫恒。 还没开口,钱莉暴跳如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怎么回事?郑源被警察带走了?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呢?郑源可是你的助理啊。” “郑源自己犯下的错误,让思白来帮他擦屁股?你当我是死人吗?”卫恒正愁没地方发泄自己心中的火气,钱莉就撞在了枪口上。 “卫... ...卫总?我不是那个意思。”钱莉连忙放轻了语气,讨好地说,“郑源好歹也是公司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难免一时间有些心急。” “就算你是思白的经纪人,说话是不是也该注意下态度?不然还让别人以为你们公司都是些不懂礼貌的经纪人。” 钱莉咬牙。 宁思白哪怕是现在,也没有爬上一线的位置,以她的资历要带一个宁思白简直就是绰绰有余,这个圈子很现实,要不是现在有卫恒撑腰,宁思白还是得乖乖地听钱莉的话。 “很抱歉。”深吸一口气,钱莉继续说道,“不过我一开始让郑源去剧组也是想着能帮思白的忙,没想到他居然闹出这种事情来!” 如果不是卫恒在暗地里操控着一切,没准真会信了钱莉这义正辞严的态度。 “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节外生枝,要是影响到了思白的事业,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好,这是当然。” 电话挂断后,卫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早已经黑屏的手机,暗中骂了一句:“蠢货。” 本以为把照片交给钱莉,他能处理得更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夏鸣发现了端倪。 幸亏今天接到电话的是他,他也及时给了钱莉一些警告,不然这件事要是节外生枝了,宁思白的事业会受影响不说,对他的影响也小不了。 思考间,宁思白抱着米糕回来了。 米糕喝了点酒,脸蛋上的红润还没有褪去,正躺在宁思白怀里呼呼大睡。 看到儿子这么可爱的睡颜,卫恒心中的郁闷也逐渐消散。 他摸摸米糕的头,抱着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临走前,低声提醒宁思白一句:“别让其他人知道郑源和我们的关系。” 宁思白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把米糕放在床上,他本想看会儿书,心里却堵得慌,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只能合上书,抱着米糕睡一个早觉。 有人酒品好,几杯下肚依旧面不改色。 有人酒品差,半杯就倒还说胡话。 小霖是那个酒品一般的,回到房间里后,眼睛瞪得像铜铃,乖巧地坐着一动不动。 阮杰和他说话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一眼,不作回应,比平时的样子更加冷漠了几分。 “小霖,时间不早 了,该睡觉了。” 小霖平静地挪开目光,看着一旁的花瓶,里面并没有插着花,他很自然的就认成了酒瓶,并指着说道:“再来一杯。” 阮杰误会了他的意思:“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不喝水,喝酒。” “你未满十八岁,不能喝酒。” “胡说,我已经二十八了。”小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目光像个黑洞平静无光地看着阮杰,“二十八岁的成年人已经不需要你一直管着我了,我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阮杰愣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开始回想是不是平时对小霖的管教过于严格,才会让这孩子说出这种话来。 “你喜欢爸爸妈妈吗?”他艰涩地问。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那般,他笑出了声,很清脆,比钢琴的高音琴键发出的声音还要好听。 再次看向阮杰时,眼里的笑意已经消失无踪,就像从没出现过。 “以前喜欢,后来我发现他们从没喜欢过我,也就不喜欢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打了个哈欠,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没过几分钟,就睡得很沉。 这句话在阮杰心里烙下了一个印子。 心脏被揪着一样疼。 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从没有给过小霖应有的关心,他用尽了力气想把那道印子掩盖起来,却根本做不到。 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双腿也开始发软,最后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是一个合格的编剧,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个合格的伴侣,但却没有做过一天合格的父亲。 只是一瞬间,阮杰苍老了几十岁一般,脸上尽是无尽的苦闷,连强扯出来的那抹笑容,都带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酸涩。 缓了好久,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力气后,他走过去,轻轻抱起小霖来到床边,把小霖放下的前一秒,他听到了这孩子喃喃的话语:“我喜欢夏叔叔。” 不是最喜欢谁,而是喜欢谁,在小霖的心中,他这个父亲,早就失去了和别人比较的权利。 轻手轻脚帮他盖好被子,阮杰一个人来到了外面吹风。 隔壁的房间灯还亮着,偶尔能听到苏扬无奈的“哀嚎”声。 “我求求你了小祖宗,你去睡觉成么?” 四个崽中酒品最差的糖糖小朋友此时正嚷着自己是丐帮帮主。 糖糖身上披着一件苏扬的衣服。 她的个子驾驭不了这黑色外套,外套已经扫在了地上,裹上一层灰尘。 手上拿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捡回来的棍子,对着苏扬指指点点。 “丐帮第38代弟子,你怎么如此懒惰,还不快去要钱!” 苏扬咬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夜已经深了,他不敢大声说话,怕影响别人休息,只能小声道:“帮主,本帮晚上不营业。” “胡说,你是帮主还是我是帮主?你说不营业就不营业了?那这个月的营业额达不到目标怎么办?我还怎么周周冰美式,顿顿肯德基?” “咱们帮派里的钱还够花的,现在你只需要去睡觉养精蓄锐就行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精神明天才有力气出门要饭。” 糖糖挥舞着手上的小棍子,戳了戳地上的碗:“说得有些道理,本帮主就听你一次。” 本以为这小祖宗终于能结束这磨人的游戏乖乖去睡觉,苏扬脸上都乐开了花。 “帮主,这棍子我帮你保管吧。” 糖糖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抱着她的破棍子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啊,这可是本帮主的打狗棍!是我的镇帮之宝,不能随便碰!” 苏扬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比连续打了两个通宵的游戏还累,带小孩真特么磨人。 他攥紧手,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说:算了,她还是个孩子,不能打,要是打坏了,我姐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但当她看到上蹿下跳跟只小猴子似的糖糖,这个想法又消失了。 一遍又一遍在理智与崩溃的分界线徘徊。 “你是不是其他帮派派来的卧底!” 苏扬干脆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来,杵着脑袋:“对,我隔壁《西游记》剧组来的。” 糖糖是个资深的《西游记》小迷妹,一听苏扬这么说更是来了精神。 “我就知道,你是黑熊怪吧,说!是不是想来偷我的打狗棍。” 苏扬淡定地拿出手机,点开相机,一言不发地记录着糖糖的样子。 沉醉在演戏乐趣中的木微糖小朋友终于意识到了有一丝不对劲。 她摇摇晃晃地问道:“你,你在做咋子?” 一不小心,还冒出了家乡话。 “我在拍视频给你妈。” 糖糖:!!!
第54章 虎崽咆哮,嗷呜~ “那个,我现在去睡觉,你别和我妈说。”糖糖连忙扑上来抓住苏扬的手,讨好地笑着,“你也不想被我妈念叨你不找对象这事吧。” 苏扬在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孩眼中看到了一抹得意。 糖糖在威胁他,绝对是! 苏扬偏就不吃这一套:“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我把视频发给你妈妈看看,让她好好了解下她的宝贝女儿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底在干嘛。” “我睡我睡,我现在就去睡。”拍了拍苏扬的肩膀,把木棍放到苏扬怀中,“我的打狗棍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看管,要是不见了,我就把你赶出丐帮。” “是是是,帮主大人,麻烦你快点去睡觉成吗?” 糖糖这才放心地背着手,老气横秋地走到床面前,脱下自己价值上千元的名牌拖鞋,爬上了床,盖好被子。 很快她就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红晕,想必是酒劲还没有完全褪去。 苏扬松了口气,打着哈欠看向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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