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想怎么为我牺牲?” 宿景言显然是没有料到夏鸣会这么问。 或许是最近的夏鸣太容易害羞了,这导致他差点忘了,夏鸣本来就是一个擅长黑吃黑的人。 夏鸣黑起来,有时候连身为野兽的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了?还没想好吗?”他一边解着扣子一边靠近宿景言,动作很慢很慢,像是料定了宿景言对他这样子毫无抵抗力一样,“要不我教教你?” 他已经来到了宿景言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掌不到。 身体微微前倾的同时还低下了头,舌尖轻轻扫过宿景言的喉结。 宿景言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就连嗓子里也像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沙子,堵得他声音沙哑。 “好啊。”他嘴角微扬,显然是来了兴趣。 脖子间的黑色虎纹若隐若现,夏鸣的手下一秒就摸了上去。 又冰又凉。 他像个尽责的老师那样,谆谆教导着自己的学生。 “首先,你应该把我拉到花洒下面,水珠从头顶落下,把你的衬衫和我一同打湿,然后在水里帮我解开衬衫纽扣,再把沐浴露挤压在手掌上,一遍又一遍地画着圈帮我涂抹。” “我会享受这场漫长的服务,舒服地闭起眼睛,然后你应该从我身后抱紧我,让我身上的沐浴露抹到你的身体上,我会贴着你,聆听你的心跳,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刮着你脖子上的花纹。” 宿景言咽了下口水,灼热的眼眶让他多看夏鸣一眼都做不到。 夏鸣的唇瓣很红,像是晶莹剔透的果冻,但却就是这样的双唇,说出来的话带着些许下流。 “在那之后,我们就会转换身份,变成我来帮你涂抹沐浴露。” “最开始是脖子,沐浴露很光滑,我的指尖很凉,触摸在脖子上的时候,又凉又热,然后你脖子上的花纹会变得更加明显,皮肤也因为热水打在上面的关系,变得红了。” 他的嘴唇几乎要贴在宿景言的脖子上,却恰到好处地控制住了距离。 吐出来的温热气息倒是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喉结上。 烧得慌。 热水肆无忌惮地砸在地面,浴室里起了一层温热的水雾,这层水雾染湿了夏鸣的眼眶,搭配上眼尾的那一点红色,何止是勾人,简直能把魂魄都勾走了。 宿景言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用了力气。 “你是不是最近又在看什么粉丝写的文了。”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连吞咽的动作都变得格外艰难。 “没有啊,可能是天赋异禀吧。” 他轻飘飘带着笑意的一句话,成了压到野兽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宿景言捏住他的下颚,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在他耳边说:“小变态。” 后知后觉眨了下眼睛,随后夏鸣笑了起来。 这个得意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下一秒夏鸣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那是一个比头顶的水花来得更加湍急的吻。 口腔里残留着淡淡的咖啡香气,没有甜味。 宿景言一边亲吻他一边把他带到了花洒下面。 水滴毫不留情地打湿两人的衣服,夏鸣身上的衬衫半挂着,已经变成了几近透明的颜色,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身体的轮廓。 哪里有线条,哪里是骨头,哪里泛着粉,一览无遗。 宿景言张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是咬,到底也舍不得用力,只是一次次用尖锐的虎牙磨着他的皮肤。 夏鸣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只觉得痒,哼了一声。 在这密闭逼仄的空间里,格外诱人。 水很热,他的脸很红。 只能抱着宿景言才堪堪站稳。 水滴在了宿景言的嘴巴里,也滴在了夏鸣的脸上,顺着他柔美的下颚线一点点坠落在宿景言的发丝之中。 宿景言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不明不白的笑:“就你这样还敢勾引我。” “我不是勾引你。”夏鸣严肃地纠正了宿景言的用词问题,“我是在教你怎么服侍我。” “但你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 “我才是主导的那一个。”宿景言亲了下夏鸣的唇,继续说道,“怎么服侍,我说的算。” 宽厚的手掌在腰间滑动,哪怕没有沐浴液,动作也格外顺滑。 捏了一把夏鸣身后的软肉,像是在报复他刚才的撩拨。 宿景言凑到他耳边:“声音小点,一会儿别哼哼。” 房子的隔音效果一般,何况浴室外面的森森还在等着夏鸣哄她睡觉。 要是有了什么不该被人听到的声音,到时候他很难和森森解释。 夏鸣疑惑地皱了下眉,还没能彻底从宿景言的话中听出他想表达什么。 他真的是进来准备认真洗澡的,刚才也不过是和宿景言开个小玩笑而已。 每次看到宿景言吃瘪的样子,他都会觉得很有趣。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野兽可不是能随意撩拨的。 宿景言蹲下身,雨水冲刷着他的背,红了一片。 头发湿哒哒地垂落,挡住了视线。 夏鸣居高临下地看过去,简直就像是只可怜小狗在请求主人的疼爱。 他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巴,这才没有让到嘴边的怪异声音跑出来。 宿景言头顶多了一对耳朵,身后的尾巴出来的一瞬间,夏鸣感觉自己的身体即将到达愉悦的巅峰值。 一只老虎蹲在自己面前,用湿漉漉的琥珀色眸子看着自己,这种视觉以及心理上的刺激,让夏鸣不知不觉把手放到了宿景言头顶。 指尖穿过了黑色的发丝,轻轻抓着,是合适的力度,不会让宿景言感到任何不舒服。 他缓缓闭上眼睛,水滴的连续拍打才让他从失神中慢慢清醒。 宿景言站起身来,尾巴缠上了他的腰:“原来你喜欢这种啊,比上次还快。” 夏鸣:... ... 夏鸣轻喘,嘴唇微张呼吸着并不凉快的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抬眼看着宿景言。 宿景言嘴角沾了一些脏东西,像是沐浴露一样,白白的。 夏鸣抬起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抹去放在了花洒下冲洗。 很快便没有了踪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抓住宿景言的裤子,说:“下面是角色调换时间。” 勾唇一笑的模样像个邪恶的狐狸,让人很难相信他没有坏心思。 宿景言难得紧张:“不用了。” “那怎么行呢,要礼尚往来啊。” 宿景言的直觉告诉他,夏鸣一定会搞什么花样来报复他刚才说夏鸣“快”这件事。 因为夏鸣向来对这个问题很在意。 “啧,你的‘尾巴’好敏感啊,光是对它吹气就能让你打抖了。” 他咬着牙,手抓着身后的毛巾架:“嘶,你的牙齿... ...” 夏鸣惊讶了一声,才说:“抱歉,我不太会。” 毕竟没什么经验,不像是宿景言一回生二回熟的,夏鸣动了动肩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蹲着。 手指在“尾巴”上打圈,比找到了新玩具的孩童还要调皮。 宿景言眼底一片猩红。 这种不痛不痒的按摩对宿景言而言还不如不要按摩更好些。 可是他不能拒绝夏鸣,也不想拒绝。 还好,夏鸣是个天赋异禀的人,不光是在书本学习上能体现出这一点,实操也丝毫不逊色。 很快夏鸣就找到了诀窍。 这让夏鸣的心里得到前所未有的新奇感。 他的嘴唇最为柔软,在平日里亲吻的时候宿景言就发现这一点了,但当他闭上眼睛后,其他所有感官被无数倍放大,才最是能好好感受到这一点。 宿景言抿着唇,像是克制到了极点。 不单单是脖子,整个上半身都已经被黑色虎纹布满。 “嗷呜~”嗓子里抑制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吼。 夏鸣抬眼,笑着看着宿景言,从宿景言的胳膊上借了力,随后站着和宿景言对视。 嘴上的笑容越发张扬,最后在宿景言的注视下,夏鸣缓缓地动了下喉结,发出一声吞咽的声音,被水声掩盖了大半,依旧被宿景言听得清清楚楚。 “操。”宿景言扭过头,骂了句脏话。 他现在怒火中烧,脑子里的火焰都快把他吞噬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夏鸣怎么这么天赋异禀,一举一动都能精准踩在自己的心窝上。 记得上一次,夏鸣义正言辞地说,宿景言没刷牙之前不许亲他。 “你故意的?”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还是想要听听夏鸣会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嗯,不过只会有这一次。”他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下嘴唇。 一次也够了,宿景言想,就这一次,就足够他记得一辈子。 “咚咚咚。”敲门声音响起。 森森担心的声音也随后传了进来:“父亲你没事吧?我听见你叫了。” “没事,去乖乖睡觉。” 森森抱着小霖送给自己的音乐盒,怒气冲冲地说:“我本来已经睡着了被你的叫声吓醒了。” 夏鸣闻言,瞪了宿景言一眼。 自控力这么差,刚才还敢这么信誓旦旦地提醒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宿景言笑着摸了摸夏鸣的头,对森森说:“抱歉,刚才我不小心滑了一下。” “哦,那我睡觉去了。” 小老虎完全不担心宿景言滑的这一下会不会摔倒,也不担心他会不会受伤,毕竟宿景言的反应很快,加上与生俱来的天赋,不可能受伤。 森森满意地回到了暖和的被窝里。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后,小老虎完全没有了睡意,他躺着的被窝也只有一小部分是暖和的,夏鸣不在,旁边非常冷。 等啊等,夏鸣和宿景言终于洗完澡出来了。 森森瞬间坐起来,把正在擦头发的夏鸣吓一跳。 这孩子什么情况?梦游吗?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森森?” “嗯?” 眼睛是睁着的,但说话的声音明显就是没睡醒发出来的,软软糯糯。 “你是要上厕所吗?” “不上。” “那你怎么坐起来了?” 森森看着夏鸣,小嘴巴撅了起来:“我一个人睡觉好冷哦,要爸爸抱着我一起睡。” 夏鸣笑笑:“那你等一下,我把头发吹干就来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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