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唐月是什么样的货色,更加明白,要是唐月和夏阳撞上,夏阳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夏阳当初为了唐月,可是差点把一个嘴巴不干净的男人打进了医院,要不是夏鸣及时出面用钱解决了这件事,夏阳现在还在局子里关着。 “以后不要再和这个疯女人联系了,知道他脑子不好使,这种人发起疯来最可怕。” 夏鸣发出一声轻笑,说道:“我知道了,比起这个,我倒是想听听和夏阳有关的事情。” 森森听着他们的对话越来越奇怪,有些不知所云,歪着脑袋问:“你们在说什么啊?夏阳是谁?刚刚打电话的人又是谁?我怎么听不懂?” 夏鸣解释道:“是很坏的人。” 森森偷偷摸摸地问:“比米糕爸爸还要坏吗?” “差不多吧,都挺坏的。”宿景言点评道。 森森不再加入两个大人的谈话,抱着磨牙棒和麦克风一本正经地走出了房间。 坏人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感兴趣,不想听。 夏阳这个人,如果让宿景言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那就是“又蠢又坏”,蠢事做了一箩筐,从上学时候开始,就会偷同桌的橡皮和铅笔,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小小年纪打架抽烟喝酒都学会了。 原主的爸妈对这个排行第二的儿子很是宠爱,总是说着“长大就懂事了”这种话来骗自己。 事实证明,长大后的夏阳并没有变好,反而原来越腐烂。 他经常逃课去网吧打游戏,也经常和几个小混混一起蹲守在学校门口勒索其他学生。 叫家长的时候永远是原主去,不知道帮他摆平了多少事。 每次都严肃批评了这种行为,每次都被他一句“你是我哥,帮我处理烂摊子是应该的”堵了回去。 夏阳人生中真正的污点是在他高三那年,和一个同班女同学发生了□□关系,被对方的爸爸打断了鼻梁骨,浑身多处骨折,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 要是有用倒是还好,可是这件事没有给他带来半点反思的心。 原主上了大学,开始半工半读,有闲钱的时候就会寄回家贴补家用,这些吸血鬼却从没为原主考虑过,一次又一次榨干他为数不多的存款。 最难的时候,他身上只剩下了三十几块钱。 夏阳和唐月在一起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夏阳对这个女孩很上心,为了她甚至开始戒烟戒酒,试图改掉自己身上的坏习惯。 哪怕效果不太理想,但这份心倒是难得。 原主本以为他会这样一点点慢慢变好,但是,唐月和夏阳在一起是为了夏鸣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夏阳知道了。 夏阳为此把原主打了一顿,还差点诬陷原主把人送进了监狱。 进入娱乐圈之后,这一家人不但没有收敛,还舔着脸来找原主要钱。 要不是宿景言帮原主摆平了这些事情,恐怕原主到死都要带着这窒息的关系入土。 夏鸣轻皱着眉:“夏阳这么混蛋,夏鸣就没有做过半点反抗?” “没有。”宿景言叹了口气,难免觉得唏嘘,“他早就被父母压榨惯了,哪里会想过要反抗,我不想你和唐月他们接触,就是因为夏家的事情太过复杂,没有必要再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夏鸣点点头,觉得宿景言说得确实有道理。 “我去叫森森来睡觉,你先睡吧。”夏鸣起身。 “夏鸣。” “嗯?” “不要同情他,也不要觉得亏欠他。” 宿景言口中的他,是原主。 夏鸣侧着身体轻轻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我和他也不一样。” 原主懦弱、胆小、被吸血不知道反抗,任何一点拿出来和他都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处在同样的前提下,夏鸣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原主那样子,最起码,他要废了夏阳这个坏种。 “明天要去农家乐,还是早点睡觉才会有精神。” 森森在外间大吼了一嗓子:“爸爸,我明天要钓热带鱼,自己钓的总能吃了吧?” 夏鸣的脚步顿住:“森森,首先,这里没有热带鱼,其次,热带鱼真的是用来观赏的。” 小老虎有些难过,直接蔫儿了。 毛茸茸的小耳朵此时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这幅委屈的模样让夏鸣恨不得现在上前去rua一下他毛茸茸的小耳朵和软乎乎的脸蛋子。 没等他把想法付诸实践,小老虎就跑到了夏鸣脚边,抱住了夏鸣的腿,委屈巴巴地说:“我不开心了,我要爸爸抱抱,摸摸脑袋睡觉才能开心。” 夏鸣求之不得,一把抱起森森把他举得高高的,森森的体重不轻,但是夏鸣偶尔也会锻炼身体,这样的重量还可以接受。 “哈哈哈,飞起来啦,要变成飞机啦!” 欢笑声传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宿景言略有些头疼的走过去对两个加在一起三十多岁的人说:“你们再玩一会儿明天该起不来了。” 只要在睡觉前过于兴奋,森森就很难入睡,夏鸣停止了动作,把小老虎抱到了床上,摸摸他的小脑袋:“睡吧,睡饱饱的,明天才有力气玩。” 森森努力地闭起眼睛,但只要他眼前一片漆黑 ,总是会想到自己戴着个渔夫帽坐在水边钓鱼的样子。 甚至连鲨鱼都能和对方较量一番,就算没有睁眼睛,嘴巴里一直在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能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努力压制了,但是没有半点作用,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夏鸣在旁边躺下,叹了口气,轻轻摸着森森的小耳朵。 他的耳朵有些敏感,夏鸣的手法也很讲究,两个指尖捏着轻轻地描绘耳朵的轮廓,绕了一圈之后再揉搓两下。 不但不会觉得痒,还非常舒服。 “呼噜呼噜~”嗓子里发出了小猫咪一样的呼噜声,嘴角的笑容也一点点开始上扬。 夏鸣手都酸了,森森还是没有睡着。 他本人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小老虎主动求摸摸的时刻非常罕见,但他没有意见,不代表旁边的人没有意见。 虽然是背对着宿景言,但他依旧能感受到宿景言刀子一样的视线,让他后背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这股目光直到森森睡着了都还没有消失,夏鸣收回手,转身,愣住。 宿景言头顶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身后的尾巴也露在被子外面,一晃一晃的。 琥珀色的眸子中,早已经看不见了平日的疏离,只剩下委屈。 夏鸣一时间感觉自己像是个渣男一样,还是那种穿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你怎么了?”这句话问得格外艰难,他甚至咽了好几口口水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 “老婆。”宿景言皱起了眉头,哼了一声问,“你为什么不摸我。” 夏鸣:??? “你不会是被下药了吧?这语气一点都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 宿景言的眉头皱得更紧:“没有,只是想示弱一下,适当为我们的感情增加一点小情趣。” 夏鸣迟迟没有动作,这让宿景言非常不高兴,他问:“你到底要不要摸?” “摸摸摸。” 大老虎的耳朵没有小老虎的柔软,就连上面的毛毛也硬了几分。 夏鸣先是抓抓,又捏了捏,态度格外的敷衍。 “你怎么摸森森的时候那么有耐心,不是挺温柔的吗?” 夏鸣解释道:“你知道我喜欢摸你哪里。” 眼睛有意无意落在了还在摇摆的尾巴上面。 宿景言问:“真的要摸吗?” “嗯,要摸。” “要不摸前面的‘尾巴’吧。” 夏鸣想了想:“还是算了,要是把你的尾巴摸出问题来,只能憋着,以后出问题了怎么办?” 夏鸣翻了个面,用背对着宿景言。 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怕自己忍不住真摸了他的“尾巴”。 成年人的欲望并不是说压制就能压制的,宿景言难受的同时,夏鸣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别到时候他再萎了。 一声低沉的笑声闯入耳膜,腰上忽然多了一根温热毛茸茸的尾巴。 尾巴搭在夏鸣的腰间,在衣服下面,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和宿景言的手一样。 “摸吧。” 宿景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夏鸣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摸着尾巴揉了揉,上下滑动,直到听到宿景言一声低沉的闷哼后,才终于停了手。 腰间跟抵着把枪似的,让夏鸣身体渐渐僵硬,宿景言的大拇指指腹在腰间轻轻滑动,又痒又麻。 夏鸣咬着牙说:“你怎么这么容易起立啊,你对别人也这样?” “你觉得可能吗?”宿景言反问,“我为什么这样你心里没点数?宝贝,你比药还叫我上瘾,不对,应该说,在你面前,根本不需要吃药。” 夏鸣脸上的红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上,幸亏房间里的灯早就关了,才没有被宿景言发现。 直球式的谈话,无论过了多久,夏鸣都没办法完全适应,宿景言可以很坦诚面对自己的欲望,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是野兽。 这种直白,让身为人类的夏鸣难以做出反应也是正常的。 宿景言亲吻了他的脖子后面,小声说:“睡觉吧,晚安。” * 对这次的出行大家都格外开心,森森这边如此,其他几个崽崽更是夸张。 十点半睡觉的森森已经算是小朋友中的冠军了。 他熟睡的这段时间,糖糖正在兴奋地收拾明天出门时要带的东西,小到手帕卫生纸,大到手套遮阳帽,一应俱全,连苏扬都忍不住感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糖糖,没想到居然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小舅舅,我劝你最好起来整理一下明天要用的东西。” “我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带着我自己和你就足够了。” 况且他们又不是要出远门,从家里过去,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东西带多了是累赘。 听到苏扬这么说,糖糖忍不住感叹:“沈叔叔不会是颜控吧,毕竟你除了脸,其他的... ...” 很难评。 苏扬不爽地说:“少管我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只要想着怎么在下学期的期末考中拿到个好成绩,不要叫我帮你签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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