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要求,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位置,但也还是尽心尽力完成好了,现在突然被人挤下来,我心里受到了严重创伤,补偿我一千九百九十九块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阮杰/卫恒:??? 【他在说什么鬼话?】 【原来这样也可以要精神损失费啊?】 【学到了,明天去找我老板试试。】 【试试就逝世。】 【我竟然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夏鸣真的很爱钱哈哈哈,这种时候也不能让自己吃亏。】 卫恒龇牙咧嘴地说:“你少胡说八道,你这属于敲诈勒索,我可以报警了。” “没事还是多看点书吧,法律知识学的还没有我儿子扎实。”夏鸣嫌弃地看他一眼,还不忘转过头去摸摸森森的脑袋,夸奖他一下。 【有人科普一下吗?夏鸣什么意思啊?】 【第一,精神损失费是和敲诈是两个概念,第二,夏鸣很巧妙地留了个心眼,两千块才能立案。】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有你的。】 【他这样真的不会带坏小朋友吗?】 【小孩子哪里那么容易带坏了?别那么敏感行不?】 卫恒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冷静了快一分钟,才睁眼继续刚才的话题:“好,这两千块我出了。” 夏鸣纠正道:“是一千九百九十九。” 易言钱包到账一千九百九十九元。 卫恒咬着牙说:“你的第一个要求我也答应,你的意思呢?郑导?” 现在网上全是关于夏鸣的恶评,让他退下来是好事,减少夏鸣的出镜率,再看看事情的后续发展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 他冲卫恒点了下头,认可了卫恒的提议。 “那就这两个条件吧。”夏鸣看着钱包里多出来的余额心里美滋滋的。 接下来就是决定谁是新的店长。 在场的人,包括宿景言都没看懂夏鸣这波操作是什么意思,眼里充满疑惑。 按理来说,新店长的应该由从商经验丰富的宿景言来当,但因为他和夏鸣的关系,主动拒绝了这个职位。 店长的头衔落在了卫恒身上。 没等他从新身份适应过来,夏鸣就说:“店长,我今天要请假。” “你请假干什么?”卫恒一字一顿地问。 之前夏鸣的当店长的时候,他每天按时工作,从不请假,怎么他刚一上任,夏鸣就要请假了,卫恒气得嘴都是歪的。 “我有事,非常重要。”他从门口的挂衣架上取下了自己的外套披起来,“对了,你们几个小朋友要不要吃什么零食?我今天刚得了一笔偏财。” 他口中的偏财就是卫恒打过来的钱,为了让卫恒听到,夏鸣说话的声音格外大。 几个崽崽原本都在为夏鸣没有继续当店长这件事感到伤心,但一听有好吃的,就把那一点点烦恼抛之脑后了。 森森:“爸爸,爸爸,我要吃炸鸡,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炸鸡可以吗?” 夏鸣点头:“可以。” 小霖:“我想吃酸角糖。” 糖糖也举着小手,兴奋地说:“我想吃草莓味的饼干。” 米糕:“我,我想要棉花糖。” “好,你们今天乖乖听话,我晚会上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给你们。”他看着一脸担忧的苏扬和眉头紧锁的宁思白,“你们两个要吃什么?” 苏扬哪里有心情吃东西,他现在对夏鸣的精神状态和自己的未来感到非常担忧。 宁思白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夏鸣和他说了那么多,现在又走了一步这么反常的棋,整件事都透着奇怪。 他们摇了摇头。 夏鸣刚要走,发现忘记问宿景言了,于是又转过身去:“你要吃什么吗?” 宿景言没说话,抱着手,挑着眉看着他,空气中都是浓浓的酸醋味。 所有人都问了,最后才问他。 这个想法一旦占领高地,宿景言心里就忍不住生气。 况且夏鸣要请假出去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这种被瞒着的感觉非常不好。 夏鸣走过去,亲了他一下:“看来是没什么想吃的了,照顾好森森,我走啦。” 【走了?这就走了?你要干嘛去啊?】 【他们都把你从店长的位置上拉下来了,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或许是在强颜欢笑吧。】 【估计是知道自己的口碑影响了节目,主动请假减少些镜头。】 【不管怎么说,他也为这个店铺付出了很多,就这么被他们拉下来太过分了。】 【我都替夏鸣觉得委屈,刚开业的那几天,他几乎脚不沾地的忙,连午休时候都没歇息过。】 【卫恒,阮杰是什么白眼狼吗?】 【夏鸣的粉丝好能洗,卫恒他们说得很在理啊,支持卫恒。】 夏鸣跟导演组借来了一辆车,悠然地坐上驾驶座,看了眼微信上的消息。 沈柏书:你抽空来一趟我这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原本夏鸣还担心没时间出来,现在倒好,不用当店长,他倒是觉得轻松多了,请起假来都不会有负担。 调好了导航,夏鸣凭借自己乱七八糟的辩路能力,终于在车子没油的前一秒到了沈柏书在的宾馆。 他打扮得很低调,出门时,还特意戴上了口罩和鸭舌帽。 晋山这个小地方,不一会有人认识他,但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夏鸣来到三楼,敲响了312的房门。 沈柏书穿着白色浴袍打开门,确定了他身后没什么尾巴才把人拉进了房间里。 “我看直播了。”沈柏书轻声说,“不得不说,你这一步棋走得很险。” “没想到你也这么关心我的事情?”夏鸣笑着说道。 “当然关心。”沈柏书走到窗子边把窗帘拉了起来,明亮的房间顿时变得幽暗。 阳光打在厚重的窗帘上透不进来,房间里变成了带着一丝暖意的橘黄色。 沈柏书打开灯,戴上了眼镜,把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来放到桌上,捏起一根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 衣领微敞,露出不算太结实的胸肌。 沈柏书背靠桌子,不慌不忙地说:“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夏鸣顿了下,不是因为他没听清沈柏书说什么,而是因为他没听懂话里的意思。 沈柏书作为一个食客,居然会关心夏鸣的事情,还特意把他约来酒店谈论这件事,这不符合逻辑。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什么为什么?”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怎么会和我没关系,那个和你传绯闻的人是我... ...”沈柏书皱起了眉,显然不太愿意提起这个男人,声音也低了些,“我爸。” 夏鸣:!!! 他快速回想着小说剧情,但压根想不起来和沈柏书有关的情节,那位神秘老头的剧情也完全没有头绪。 “等下,那么说你是...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们之前是不是就见过?” 沈柏书发出一声低笑:“呵,你终于想起来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沈柏书也不记得了,那时候的夏鸣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透明,他的经纪人为了让他快速火起来,拼命帮他蹭热度。 从国外的著名导演,到国内的奶油小生,都是他蹭热度的对象。 久而久之也有些反响,但都是骂他的,慢慢的,连骂声都没有了。 直到前几年,沈柏书刚从国外回来,在机场遇到了同样刚回国的夏鸣。 夏鸣包上的挂饰掉了,刚好被沈柏书捡到,还东西的画面被钱莉拍了下来,放在网上大肆宣传,夏鸣接着沈柏书的名气,事业开始走上了上坡路。 那天他们都戴着口罩,沈柏书不记得他的长相。 沈柏书的名气远高于他,给沈柏书带来了很多不愉快的回忆。 但只是一张简单的照片,沈柏书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好在随着时间推移,没有人再去在意这件事,沈柏书也把这事儿忘得七七八八了。 夏鸣恍然大悟,他之前翻自己微博的时候看到过沈柏书和他的“合照”。 “那件事给你影响很大吧,对不起啊,我的前经纪人有点缺心眼。” “是影响挺大的。”沈柏书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也没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是前两天看到你戴口罩的照片才想起了这件事。” 端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喝了一口,沈柏书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他问夏鸣:“不过没想到,咱们还挺有缘的,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既然把沈柏书的家人牵扯进来了,夏鸣就不能再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跟沈柏书和他的家人道歉。 “我想见一见你父亲,亲自和他道歉,把你的家人牵扯进来绝不是我愿意的,我会尽快处理好,给你们一个说法。” 夏鸣鞠了一躬,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有诚意一些。 想象中沈柏书的暴怒没有来临,刻薄的话也没有从他嘴里说出口,夏鸣抬起了头。 沈柏书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脸色不太好,神情却很温柔,尤其那双本该薄情的桃花眼中,装着太多太多惆怅。 他缓缓眨了下眼睛,轻声说:“他死了。” 没有把夏鸣的诧异放在心上,他继续说道:“三年前,车祸。” 他父母是政治联姻,婚姻并不幸福,他的母亲每天都在忙于各种应酬,父亲每天都在和各种商人周旋。 虽然家庭并不算温馨,但他是庆幸的,毕竟他的父母身体健康,他不愁吃穿,这也足够了。 三年前,沈柏书生日这天,他等来的不是父母的祝福,而是他们的离婚协议书。 她母亲拿着那张纸来到他面前:“我和你爸爸离婚了。” 也是同一天,他得知了自己的父亲在外有私生子,把自己所有的资产都留给了他的弟弟。 他从不稀罕那些财产,只期待着他们能够再次聚在一起吃顿饭,他打电话给了父亲,想请求他看在今天是自己生日的份上,回来一起吃个饭。 不出所料被拒绝了,再接到电话,就是警察局打来的了。 死亡时间是在他挂断电话一个小时后。 听说当时是为了去给私生子过生日,开车太快,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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