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病号。”他摸摸夏鸣的头,手已经不冷了,甚至有些温热,带给夏鸣一种莫名的安心感,“今天我帮你洗,走吧,一会儿森森看到了,又该抬着满世界说了。” 不给夏鸣反应的机会,他抓起夏鸣的手腕,把人拉进了浴室里。 浴室太过狭小,两个男人站在里面还是拥挤了些,宿景言却很享受这种一伸手就能拉到夏鸣的感觉。 他认真地调试好了水温,温柔地照顾起病患。 先是一点一点帮夏鸣把衣服扣子打开,再是拉着他的袖子帮他把睡衣脱下来。 宿景言心疼地摸了摸夏鸣的手臂,上边的红色小包已经基本消失了,大拇指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着,这对夏鸣而言,是比过敏还更加难以忍受的痒,痒到了他心里。 “还难受吗?” 夏鸣挑眉看着他,几乎要以为他是故意的。 得不到回答,宿景言也并不介意,他蹲下身子,双手放在睡裤的边缘。 夏鸣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自己的裤子:“我,我自己来。” 宿景言头顶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和适宜的冒了出来,他眼巴巴地看着夏鸣,眨了眨琥珀色的双眸,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夏鸣感觉蹲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只老虎,而是一只被冷落的大狗狗,连耳朵都失落地垂下来的大狗狗在安静地等待主人的垂爱。 眉心微微皱着,眼里全是柔情,下一秒就能把夏鸣淹没了。 他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了几个字:让我帮你。 一瞬间的工夫,夏鸣脑子里脑补出了无数小说情节,也念了无数遍《清心寡欲咒》。 琥珀色的眼眸被垂下来的发丝遮挡得恰到好处,让宿景言看起来更加可怜。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夏鸣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每发出一个音节都很艰难。 “你需要我的帮助,对吗?” 宿景言的话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夏鸣就这么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腿上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对夏鸣而言更是刚刚好。 不会让他显得羸弱,更不会让他看起来魁梧。 他是个爱漂亮的人,不光是脸蛋,身体各处都很注重保养。 脚尖羞成了粉色,微微蜷缩起来,宿景言呼出的热气全部打在了他身上,让他的身体一不小心作出了不礼貌的“反应”。 夏鸣连忙转过身,捂着羞红的脸,瓮声瓮气地说:“抱歉,你下次别离我那么近。” “看来它也迫不及待想和我打招呼了。”宿景言起身扶着他的肩膀把人转了过来,“中午没来得及和他打个招呼似乎有些失礼了。” “你到底洗不洗?不洗就出去,老是撩拨它算怎么回事!”恼羞成怒的夏鸣连牙齿都咬紧了。 说是帮他洗澡,到现在,一件洗澡该做的事情都没做! “我不是在撩拨它啊。”宿景言轻轻吻了一下夏鸣的眼皮,“我是在撩拨你,你感觉不到吗?” 他牵着夏鸣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 微隆坚硬的触感烫得夏鸣浑身都泛着一层粉,宿景言很满意他的反应,拉着他的手像过山车一样滑动,把自己所有的爱意都展现给他看。 夏鸣想收回手,却根本挣脱不开,只要微微一用力,宿景言立马会用更大的力气拉着他,退无可退。 “我感觉到了,你快点放开我。” 宿景言轻笑一声:“看来它很喜欢你,你呢,喜欢它吗?” 夏鸣没回答,把脸扭朝了一边。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这个答案他说不出口。 宿景言并不在意,视线往下瞟了一眼:“看来是喜欢的。” 亲吻夏鸣的前一秒,宿景言温声给他讲了个道理。 “嘴巴说话会骗人,但身体不会,我们的身体远远比想象的诚实多了。” 这个吻,炽烈却温柔,如同狂风暴雨过后的温暖早晨,每一束光打在身上都是温暖的,宿景言的每一次侵略都是温柔的。 夏鸣没有嫌弃满身都是雨水的宿景言,主动搂上了他的脖子,把这个吻变得更加深刻。 口腔中是他熟悉的咖啡香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但当这味道在口中撞击几个来回后,又变成了一抹甜。 夏鸣抬手打开了水,把两人的身体都浇湿,他喜欢这种水中接吻的感觉,每一次亲吻,都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心意。 唇瓣分离,鼻尖相贴,夏鸣脸上是灿烂而满足的笑容,双手捧着宿景言的脸颊,大拇指忍不住在宿景言殷红的唇瓣上来回抚摸。 宿景言的尾巴也在不知不觉中缠绕在了夏鸣的腿上,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宝贝,我们要不出去开个房吧。” 夏鸣想都不敢想,抛下森森出去开房会是什么后果,以森森的记仇程度,估计会把这笔账全部算在夏鸣头上。 “开什么开,你都还没把我追到手呢。” “你不喜欢我吗?”宿景言问。 这甚至都不是疑问句,因为从宿景言的眼中,夏鸣看出了自信,他无比确信夏鸣会说出肯定的答案。 “有点喜欢。”夏鸣挪开了目光。 “那你不想彻底拥有我吗?” 这怎么也不像是宿景言该说出来的话,夏鸣不禁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有一点想,但只是一点点。” “嗯,那就好,也不枉费我这么费心费力地色/诱你了。” 宿景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夏鸣动心了的答案。 身为野兽,他比人类更加清楚,爱和性可以是两种完全剥离开的关系,不过他比较贪心,他想要爱,也要性,那个人是夏鸣,也只能是夏鸣。 夏鸣清了清嗓子说道:“把森森一个人扔在这里不合适,你别想了。” 确实不合适,森森毕竟就是个五岁的小孩,也不可能请其他人照顾一晚上。 宿景言心中暗想:等综艺结束后,他一定要让沈妍来把森森接走,他要和夏鸣过二人世界,厨房、客厅、浴室... ...全部来一遍,让夏鸣身上裹满他的味道。 “亲我。”夏鸣仰起脖子,漂亮的脖颈线被水珠一串接一串划过。 宿景言忽然笑了,低哑的声音在浴室里格外清晰,他眼中有着对夏鸣的宠溺与无奈。 锐利的虎牙冲破唇边的遮挡,冒出一个小脑袋来。 “你对你老公的自控力是真有信心啊。”说话的时候,他小心地抚摸了夏鸣的脸颊,任由水珠怎么落下都没能打开他的手。 “我喜欢和你接吻。”夏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难得说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就像是,你在和我求爱一样,欲罢不能的样子能让我感觉到你喜欢我。” 眼神真挚,仿佛说出来的并不是这么让人羞涩的话,而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没有浪花。 宿景言单手抬起他的脸颊,细细亲吻着他的唇角。 夏鸣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哼,又软又娇。 水像是狂风暴雨一样在他们身上不停拍打,比外面这恶劣的天气更加来势汹汹,和宿景言的吻,一同糅杂进了夏鸣的身体里。 * 森森和几个小朋友一起玩大富翁玩得不亦乐乎。 几个崽崽精神抖擞地扔出骰子,骰子撞击在桌子上,发出来的声音格外沉重。 苏扬杵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地看着他们,眼皮都快合在一起了。 宁思白为了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早早的加入了几个小朋友的游戏中。 “你们几个都不会困吗?”苏扬强打着精神问。 糖糖看他一眼,非常嫌弃地说:“这才几点啊,还早呢,你平时打游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森森也跟着附和起来:“太早啦,小孩子也需要一点夜生活的。”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哈哈哈。】 【现在十点都不到,说夜生活未免过于离谱。】 【森森,快点回去看看你两个爸爸在干啥!最好叫一个摄像师一起进去。】 【我同意,他们两也太把咱们当外人了。】 【都在房间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了,生米都煮成锅巴了。】 【你看不起宿景言?】 【绝对没有,至少他看起来是比苏扬行的。】 苏扬打了个喷嚏,默默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倒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生无可恋地看着玩嗨了的几人。 宁思白:“三,我可以走三步,刚好是我的地盘,我要加盖房子。” 小霖:“两步,可以抽一次卡牌。” 米糕:“啊,进监狱了~” 糖糖:“森森你快点啦,摇骰子哪里需要这么久。” 森森口中应到:“知道啦知道啦。” 两只小手搭在一起不停摇晃,里面的骰子也随之舞动。 为了摇到自己想要的步数,他甚至还晃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 骰子落下的一瞬间,他瞪大了眼睛,口中不停念叨着:“两步,两步!” 苏扬打了个哈欠,眼睛微湿,视线落在森森脖子后面的时候,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掉下去。 使劲地眨了眨眼,又看向森森的脖子后面,这次他很确定,刚才绝对不是他的错觉,森森的脖子上有两条一指宽颜料画上去一样的黑色条纹,仔细看不难发现,那两条黑纹旁边的肤色是淡淡的黄色。 “森森,你是不是应该洗澡了?” 森森直起身子来,高高的衣领挡住了脖子上的虎纹,他气呼呼地说:“吼!苏扬叔叔,你很不礼貌耶!我今天中午可是洗得很香呢!” “我的意思是... ...”苏扬快速转动脑袋,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你是不是今天画画了,比如和几个小朋友玩过人体彩绘?” “他没有画画。”小霖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今天森森几乎一整天都和他一起玩的,不但没有画画,连画笔都没有碰过。 摄像机的位置较远,森森刚好又是坐在角落里,这让直播间的观众看得云里雾里的。 【苏扬在打什么哑谜?】 【可能是想让他们早点回房间睡觉,故意这么说的吧。】 【看起来不太像,苏扬刚刚确实是被吓到了。】 【害,身为苏扬的老粉,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他向来都喜欢大惊小怪。】 【苏扬:“你礼貌吗?”】 苏扬愣神了片刻,等森森再低下头的时候,他刚刚看到了两条花纹却不见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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