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则缓过神来,心念笑了笑,道:“哪有站读者而不是站主角的作者啊?主角不才是你的亲儿子?” 苏镜子:“呸!他搞我读者,我才不认这个主角!” “你这就是屁股歪了。” “我不站变态!” 闲聊怼了几下,顾云则内视自身,确认到灵身已经稳定了境界,是个正常的元婴后期了。 好在那家伙不至于泡个温泉都锁着他,不然封灵锁的状态下就不能修炼了。 但话虽如此,顾云则视线下垂。绝灵锁不在,可他戴在身上的黑石跟锁没两样,跑再远对方一步迈过虚空瞬间出现,除非他丢了龙心,不然根本摆脱不了对方,但他绝对不会,对方肯定也清楚这点。 这是留给他的……最后的信任。 如果他丢了,那才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顾云则看着水雾,心情起起伏伏。 “无论如何,我总得积极面对吧。” “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绝对不会放弃你。” 因为你是……我的执念啊。 “……” - - 水雾笼罩。 顾云则将晕未晕的时候,黑衣修士适时地迈出虚空,从温泉里把人捞了起来。 他顿时清醒,靠着对方,抬起视线。 水汽太重,看不真切。 但那双猩红的眸子太有存在感。 想想也知道没有气消,还疯着呢。 顾云则视线下移,定在衣襟部位,见李长渊锁.骨附近落有伤痕,便知道那肯定是大劫境受的伤,龙血的恢复力如此强悍都无法完全治愈,或许需要时间。 这男人做的时候几乎不脱衣服,或许就是不想他看见他受伤。 顾云则盯着对方刀刻般的轮廓线,忽然抓着对方的衣襟,下颌抵在对方肩上,声音沙哑道:“渊儿……” 李长渊置若罔闻,眸子猩红如灯,底部仍是一片疯狂。 顾云则盯着对方的眼睛,抿了抿唇,又在对方喉间吐着热息,道:“做吗?” “……还想做么。” “嗯,想。” 李长渊垂眸,盯着那片银色,仿佛在怀疑对方是否清醒,抑或真被.干坏了,开始胡言乱语。 但他红眸微眯,唇线上扬,平静道:“看来我做的还不够。” 一瞬而已,顾云则刚提起的勇气又给吓退了几分,但话都说出口了,他怎么也要硬着头皮上。 四人运动我都挺过去了。 我就不信你还能比上次更离谱! - 很快,他的自信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崩塌。 没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 他想要找到这个男人的破绽,那简直是做梦,对方根本没有松懈的时候。 而他做不到看见对方餍足,自己就已经晕头转向,意识混乱了。 中途还被用上绳子,他能容忍对方的底线几乎欲破。 可他并非没有收获,他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观察对方的表情,不惜争取了可以面对面的做法,而正是因此,他才发现了一件事。 那男人残酷、放肆、毫不克制,总是平淡地笑着,可并不享受,疯狂的眸子深处仿佛压着更深不见底的东西。 顾云则发觉这一异常,忍不住想问,却在对方的口口下逐渐丧失了理智,意识混沌无法思考,只留下内心的不解。 而结束后。 李长渊让人枕在自己腿上,听着平均的呼吸声,眼神晦暗下来,梳弄着对方的银发,脸上一片阴翳。 “你又在想什么。” 他垂着眸子,质问他沉睡的爱人,却更像疯子的自言自语。 月色高洁,映下朦胧的光幕。 寂静中,男人低头,握着对方雪白的手腕,眸底尽是疯狂,却细致地帮助对方调理灵脉灵根,恢复崩碎过的道体,重塑重创过的神魂。 他沉默很久,久到眼里的猩红褪色,露出温柔的纯黑,身形甚至还发颤。 “你要好起来。”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无事。” 他的黑眸温柔如水,仿佛这些天的疯狂与他无关,在月下仿佛讲述着情话。 “你还活着,你没有事,你回来了,我好开心。” 那一刻,我本想紧紧拥抱你,却失控地发泄了情绪。 “我知道你习惯为我着想,一切只为我好,雷劫降至,最不安的人是你,而你一向过分保护我,这次也不过是你向来的做法。” 但我还是控制不住。 因为仿佛看不见你会转变,真正把我看作男人的那一天。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依靠吗。” 李长渊抚摩着对方的下唇,眼神幽深,动作如同勾线。 “但是还好你没事,只要你没事,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预你。” 其实比起愤怒,他更多的是心痛。愤怒反而是他掩饰内心不安的假象。 对他刺激最大的既不是拿走记忆、也不是篡改记忆,而是对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险些失去生命这件事。 天雷秘境发生的事情俨然成了他最深刻的噩梦。 只是回想一下而已,他就会心痛欲裂,无法呼吸,疯狂地想抱住对方,甚至想含在嘴里,严防死守,不让任何事物伤害。 “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好吗?” “我受不了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伤害。” “那会令我悲痛,令我疯狂,令我失去理智。” 李长渊低着视线,黑眸仿佛闪过了一抹水光。 “我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何对我好,到底会不会爱我。” “你不要走了好吗。” “让我保护你好吗。” 他的语气比起请求,更像是祈祷。 他仿佛承认了,这是无望的爱。 他再如何努力,都无法要到这个人的任何回应。 “但即使如此……” 李长渊沉着脸,平静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有一天你仇恨我,我还是会一直爱你。” 然而,无论他如何倾述,银发修士已经沉睡了,并不会知道他的真心所想。 - 那夜,顾云则做了一场激烈而复杂的梦。 他梦见这些天的荒唐都组在了一起,像一幅幅画卷般,飞快地翻走。他沦陷在对方的残酷之下,好像一辈子都离不开对方,只能被束缚,被剥夺自由。 他不相信对方真心如此残酷,抗议而且反抗,而对方却始终不语,一次次地推倒他,将他锁在寝殿深处。 他不理解对方的霸道无理,可对方每次只会留给他一道他看不透的眼神。 ——你到底在想什么? 顾云则对着空无质问,仿佛陷入了无望,但到最后都没有放弃。 他挣扎地,突然梦境一破,他一瞬睁开了双眼,且意识到自己又是枕着对方腿上睡着了,做到对方爽制造机会的计划首次破产。 他哽了哽,见那双猩红的眸子仍然倒映疯狂,下意识唤了唤对方。 “渊儿……” 这是师长对于孩子的称呼,他习惯了这么叫,然而一旦决心想把对方当作男人,好像就不好这么叫对方了。 顾云则愣了愣。 而李长渊却笑了,“做了那么多次,你还当我是你徒弟。你到底能包容我到何种地步?”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认识到我是个能跟你并肩而立的男人?” 他猩红的眸无比疯狂。 顾云则直视这双令人恐惧的竖瞳,想着昨天的决心,毅然贴近了过去,四目相对,距离近到能够感受对方的热息。 他道:“你已经长大了,不是我的徒弟了。” 李长渊一顿,然而还是冷着眼,驳道:“又是嘴上这么说,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只是哄我而已,结果还是把我当孩子看,任何事情都不跟我说,任何危险都不让我碰,我怎会再被你骗?” “不是徒弟了。” “我说了我不会信。” “是对象。” “你又想哄我——” 李长渊正欲反驳,忽地话音一顿,因为刚刚好像出现了其他词。 对方刚刚说了什么? 他竟有些疑惑,呆呆地看着对方。 又见对方银眸澄澈,漂亮得惊心动魄,还盯视着他,直道:“不是徒弟,是老公。” 李长渊一瞬如遭雷劈,头脑被冲击得一片空白,面色甚至有点发红,浑身僵硬地问道。 “你叫我……什么?” 银发修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重复道:“老公。” 李长渊愣了愣。 然后低下头,仿佛害羞了。 他心想,老公是什么意思?
第60章 尽管听不懂这个词, 但李长渊直觉那是比徒弟还要亲密的称呼。 然而顾云则开口两次后,忍不住脸色涨红, 像盛开的杜鹃, 外表清冷,内里娇艳欲滴,容貌摄人心魂。他目光转移,唇线抿着, 微微发抖, 仿佛在害羞, 后悔了这么说。 李长渊不禁口干舌燥, 红眸更深, 追问:“那是……什么意思?” 顾云则只觉脸都烧起来了。 自己作为直男的最后一丝尊严都要粉碎了, 一个直男居然喊别人老公, 脑子没抽吗?对方还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傲天! 诚然, 即使做了这么多次, 次次做的天雷勾地火,次次被撞到丧失意志, 顾云则还是坚持自己是直男, 只不过正在跟一条年下的发癫龙谈对象中。 对他来说,冲动之下叫一个男人老公, 对他意识上的打击, 好像比被口口还强烈,以至于他又萎下来了,也还好李长渊听不懂。 “没、没有什么意思。” 他准备翻过这个称呼。 可发癫的龙很执着, 将他抱了起来, 搂着腰,紧贴着身, 请教道:“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 “……” 突然被迫贴紧,顾云则感受着他浑身的热量,想到了那股几乎能融化自己的炙热,以及双倍之上的极致快.感,更忍不住胡思乱想,要是真跟这条发癫龙成道侣了,他岂不是天天得被这样那样,他又恼了,避开视线道:“没有特别意思,我就是不把你当徒弟了而已。” “……是吗。” 李长渊目光幽暗地盯着那双银眸,仿佛放下了这个话题,然而又抱紧了顾云则,传来过于炙烫的体温。 顾云则浑身发麻,太受不了这些暧.昧动作,软声道:“别弄了,我就是说把你当男人了。” “只是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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