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道化神雷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他脑抽了才设定出来的离谱劫难,几乎把顾云泽这个人物写死了,翻编一切古籍都没有生路。 对此,顾云则内心淡淡地笑了,道:“我知道。” 儿子都如此努力了,他怎么能不努力呢? - 与此同时,大劫境。 轰!天边尽是流星,血色的无边大陆上,尸体堆积如山,四面八方不断地传来高阶修士对战的激烈轰炸声,有人一拳打碎山岳,有人一脚踢碎平原,到处刀光剑影,杀气重重。 自大劫境开放以来,已三年过去,里面汇聚了各个时代的天才,有活的有死的,所有人都在争夺唯一的破关机会,得到最丰厚的秘境奖励。 巫赫带去一行人,不可避免的有死有伤,然而没人关心死伤,只想着如何活过明天,甚至是下一秒。 因为每时每刻都可能有人盯着他们,并随时发动致命一击。所有人在这里既是猎手也是猎物。 而打着打着,他们之间也会传出一些名声,比如哪个修士道法无双,绝不可轻易招惹,又比如哪个修士剑术骇人,绝不能与之争锋,哪怕要让出少数的通关名额。 而“李长渊”就是最不能招惹的变态之一。 因为这个人的剑好似能斩尽天下一切敌,他一进来不过几十天,便一路杀到了第六层,击败无数强敌而立于不败之地,再骄傲的天才妖孽在他完全不讲理的剑压下都会自惭形愧,怀疑自我,甚至道心崩碎。 被誉为震古烁今第一剑的剑尊,在同等年龄之下,竟也无法与其争锋。 然而若只是强大也就算了,他们大可以聚集起来铲除这个过分强大的新来者,问题是这个人的道心还过分变态,他们想尽办法都不能找到他的破绽,最多只能通过修为压制,不然同境界之下他们只可能被这个人狠狠碾压。 前些天,他刚进第六层的时候,上一层有人打破规则,硬要消灭这个未来隐患,也确实重伤了他,而是一天过后,他的修为居然一下暴涨,直奔元婴大圆满,把围剿他的人尽数斩杀,血染高天,现场之恐怖直叫人瞠目结舌,发誓再不敢惹这个变态、疯子! 而畏惧这个剑修的人不止敌人,更有他身边的同行者。 巫赫一行十几人,大半只剩血宗。 一开始,他们只觉巫赫找来了个仙宗的孤冷天才,未必懂得杀戮,然而实际跟在身边后,他们才知道,这个人简直是疯子,没血没泪,碾压一切。 他们之所以能这么快到达第六层,多是拜了这个疯子的功劳,不然他们一二层都未必能过。 “话说……他暂时出去大劫境的时候,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一回来更变态了呢?” 同行有人不禁问。 修为暴涨也罢,连性格好像都变了。 之前杀敌一脸冷漠,现在居然还带着笑,好像发生了很高兴的事情一样,令人不寒而栗,还越兴奋,杀敌越猛,杀得第六层强敌退避三舍,几乎将晋升第七层的机会拱手让给了他。 苏烟对此摇了摇头,她怎么清楚疯子的想法? 巫赫也表示不知,唯一的线索好像是这个年轻人带回了几本书。 “或许是修炼什么上古功法了吧,”巫赫想了想,“他最近除了杀敌就是看书,如此热衷修炼,也难怪他能镇压无数天才。” 苏烟愣了愣,不觉转头看向洞府,自语道:“什么上古功法如此强大,能修为一下暴涨,且道心好像还更稳了?” 几人同时摇了摇头,皆是没有头绪。 - 洞府内。 黑衣剑修抬起眸,注视着面前的庄严石壁。 石壁之内传出古朴而苍老的声音,恭喜了他的第七层突破,正欲宣读即将获得的通关奖励。 而黑衣修士只问:“可以出去吗。” 其语气听似平静,却仿佛极力压着心底的急躁。 石壁顿了顿,回答:“可以。” 黑衣剑修:“可以多久。” 石壁:“你想要多久?” “……” - 与此同时。 玄清峰,后山,温泉。 苏镜子正开着骚话玩笑,“别泡了,泡晕了除了你男人没人帮你。”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冷不丁看见虚空中走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卧槽!!
第50章 水雾弥漫, 白汽升腾。 最近为了加强体质抵抗雷劫,顾云则也是豁出去了, 狂炼强身功法不说, 睡觉都省了,没日没夜地淬炼灵根灵脉。 他毕竟是读者,外加作者的情报优势,搞资源还算简单, 他的问题不是资源多少, 而是自身能不能消化。这个体质的极度偏科决定了绝大多数的办法绝对不管用, 而同时, 又因为这是苏镜子发癫搞的设定, 根本没有前人可参考, 他就只能自己结合所知情报进行摸索。 这时候, 多年升级流点文读者的优势就上来了。 在破次元的眼界下, 他的领悟力高出了一个层次, 理解上古功法都畅通无阻。 别人可能要花几百年领悟的功法,而他触类旁通, 可能两三天就抓到了核心, 因此他可以尽情试错。 虽然……即使在如此便利的条件下,他的困难还是如此重, 搞了几十天也没有可喜的进步。 最多是让自己变得更习惯被雷劈了而已。 顾云则靠在石壁仰着头, 任水滴滑过脸面,湿漉漉的银发贴合肌肤,眼眸也沾着氤氲水汽, 导致视野模糊, 看不太清东西。 温泉泡晕? 听到苏镜子的调侃,他只当没听见, 这家伙既话痨又变态,一聊就成了对骂,非常浪费时间。 顾云则沉思。 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 我之前提供的情报不知道有没有派上用场,那个重伤儿子的家伙不知道被教训了没有。 可恶,我要不要也去大劫境? 顾云则脑中忽然涌出可怕的念头,然而他不去大劫境的理由是不能打扰儿子的历练,因为如果他在场,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忍得住不去暴打那些伤害儿子的混蛋。 “……” 他脑子转了转,面色越来越红,给泡得浑身暖意,灵脉热腾腾,总觉得识海都开始冒烟了。 “唔、嗯……” 不会真要晕吧。 顾云则脑内一阵晕眩,正准备坐起身,却一眼花,竟见眼前模糊出现了儿子的脸。 他是仰着头的姿态,因此看到的是对方从后方出现、低头向下的脸,以及一双纯黑、平静的眼睛。 顾云则顿了顿,心想他还真是晕了,居然连幻觉都看见了。 然而,下一秒,幻觉居然伸出手,从后方,捧住他的脸似的,双手贴着他的两颊,传来炙烫的体温。 顾云则愣了愣,心想好烫的幻觉啊。 而幻觉静了半响,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轮廓分明,明明身在水汽弥漫的温泉池边,却完全不沾水汽,有种过分真实的视觉冲击力。 就在顾云则要思考的时候,幻觉动了动手指。 他轻柔、仔细地拂过顾云则脸上略显凌乱的银发,擦拭过上面的水滴,动作好似对待世间独一的珍宝,小心翼翼,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手上的剑茧又粗又厚,被这样的手抚摸着,却格外地有安全感。 顾云则一顿,心想完了,幻觉都有实感了,我都晕到这个地步了吗? 儿砸,对不起,是爹太想你了! 他银眸眨了眨,宛若星辰闪耀,不自觉地动人心魄。 这份过于静默的场景中,黑衣剑修安宁地注视对方,亦如初见这个人时,他定定地望着这个人的眼神。 顾云则正要自我调侃,却惊见那双纯黑的眸子肉眼可见地渐变猩红,显出过分深沉的爱欲。 他愣了愣,终于察觉了不对。 而黑衣剑修低下.身,唇线上勾,在他雪白的额头落下了轻轻的吻。 至近距离下的眼神对视,炙烫的温度吓得顾云则神智回归,登时意识到了这不是幻觉。 儿子又从大劫境出来了! “渊、渊儿……” 顾云则连忙要坐起身,而对方偏要就着这个姿势,贴着他的脖.颈,接触面酥酥麻麻的,让他想起那天的…。 不知道是不是龙的习性。李长渊真的很喜欢吻他,大多数时候还会又啃又咬,就像动物会在配偶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宣告自主权一样,本能而执着地践行了自己的欲.望。 那双猩红的眼流露出几分可惜,好像很遗憾上次的痕.迹消退了。 顾云则被摸得心脏砰砰直跳,再受不了这种氛围,薄唇动了动,道:“你、出来了。” “嗯,我到第七层了。” 李长渊语气平淡,好像只是随口说了一件相当平常的事。 “那还…真是太好了。” 顾云则盯着他的脸色,又怕李长渊过分勉强自己,为了出来不惜拼命闯关。 而这时,李长渊眸光一暗,语气沉郁地喊道:“师尊。” 顾云则微蹙眉,“嗯?” 李长渊顿了半秒,指间梳理着对方下颌边的银发,眼神幽暗下来,道:“你…不能对不喜欢的男人说那种勾引的话。” 那种勾引的话?顾云则登时想起来了。 那确实很炸裂,到现在我也觉得要裂开。你这一说我都不敢直视你了。对不起儿子,爹确实有点变态了呜。 李长渊语气无奈道:“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克制得住。” 顾云则一顿,心想又来了是吧,之前口之后也是这么说的,你的脑子比我还难转过来啊。 真是……好一个纯情龙崽! 然而李长渊继续说,“即使是冲动,师尊也应该分清场合和对象,说话…不能那么……” 顾云则见李长渊欲言又止,俊美的脸仿佛闪过一抹浮红,不禁问:“那么什么?” 李长渊考虑了良久,才终于道:“色.情。” 草!我还说话色.情了? 顾云则顿时遭到暴击。 可李长渊针对师长的僭越教育还没有停止。 他说:“那次也是,师尊,为何要拿着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那个口口啊? 顾云则再次遭到暴击,你果然还记得那件事啊。 靠,爹一辈子的尴尬时候尽被你撞见了。 “那是不小心。” 顾云则压着心中的尴尬,强行做出明显虚假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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