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者,与吾同葬。” 傅盛锦立刻反驳道,“我没有!” 语罢面前的男人面露神伤,慢步朝傅盛锦走来,他想逃跑,可疲惫的身体像是被压着使不出一点力,他看向面前的男人问了一句,“雌虫?” 傅盛锦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那些流动的梵文是虫纹,恐惧下傅盛锦胡乱的说,“你别杀我,我可以让你做雌君!” “不。”男人已经走到傅盛锦面前,指间爱恋的抚摸了他的唇角,这个姿势很暧昧,男人像是嫖客般挑逗着他“你对吾说过这句话。” 傅盛锦耳尖微红,他根本不记得这回事,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又是被森多厄套袋子扔在这的? 那这只雌虫又怎么回事? 傅盛锦欲哭无泪,“那你放过我,我回去就立你为雌君。” 黑发与银发交织均匀的铺撒在地面,好似宇宙中的银河,散发着光亮,耀眼的,傅盛锦嘴唇被自己咬的鲜红为这张脸山增添了妖冶,让男人眸中带了几分迷恋。 “吾很开心。”男人俯下身将傅盛锦抱紧,他感受着对方炽热的体温与蓬勃的心跳。 看男人放松的神情,连身上的虫纹也好似亮了几分,傅盛锦本以为逃过一劫,下一刻心脏出传来尖锐的刺痛。 疼!真的很痛! 泥土中长出了尖刺穿透两人的身体,男人身上的虫纹暗了些,五指轻轻擦抹着他嘴角溢出的血迹,对方执拗沙哑的声音响起 ——“但吾不信。” 他说,“吾陪你一起死吧。” 变态啊! 傅盛锦猛的醒来浑身已被汗液浸湿,他在病房内喘粗气,那种疼痛仿佛和真实的一模一样... 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又昏迷过去,病房突然闪烁红光尖锐的警报声让医生连忙进入病房对傅盛锦进行检查。 刺耳的“哔哔哔”不断响着。 仪器上傅盛锦的心脏跳动停止了一瞬。 “阁下受到了惊吓!心脏停止跳动,急需手术,该死他的家虫呢?”医护虫喊着,“通知家虫!” 医护虫将他连忙送入急救室。 接到通知,森多厄也匆匆赶到,在门口等待着,他捏着病危通知书,手中的纸张被揉的皱巴巴,一向稳的手臂却止不住轻颤几乎拿不稳掉落在地上。 卡达诺捡了起来,看了眼通知书,“后悔了吗?” “别忘了他在你精神力暴动的时候将你送入战场,没在意过你的死活。” 森多厄紧紧握住腰间的木仓械,反驳道,“死在战场上是军雌的宿命。” 他脑海里是雄虫用软发不断蹭着他脖颈的画面,面颊白的像团子,两只眼睛雾蒙蒙的让虫看了心里不经泛起柔软。 怎么会受到惊吓,除非是有虫做了手脚,森多厄找准时机精神力朝卡达诺袭去,卡达诺飞速闪躲,墙壁的合金被锤得粉碎,稍有不慎就会将卡达诺贯穿撕开他的身体。 “保护雄虫是军雌基因里与生俱来的使命。”他这样告诉自己。 哪怕雄虫不喜欢他冷硬的身体,也吝啬对他释放一丝信息素,但是只要傅盛锦能活着。 活着就好。 【目标人物森多厄,怨气值–20】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百草枯 的营养液!!
第44章 阿斯修(4) 傅盛锦苏醒当天浑身发寒,身体很沉重像是病入膏肓的人,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给卡达诺发了短信,来医院接他,傅盛锦总觉得是这里风水不好才会一直梦见那只讨厌的雌虫。 向来动作很快的卡达诺此刻却没回消息,傅盛锦等了好久快三个小时,一道身影匆匆赶来。 卡达诺走到床边跪下,没等傅盛锦说话便主动解下领口的扣子,他笑了笑扯到嘴角的伤口,深邃的五官处很多青紫,特别是嘴角和鼻梁的位置,显得特别僵硬,“雄主责罚。” 脱下衬衫肌肤上的鞭痕并未痊愈,甚至还有一些新伤,淡淡的红痕也嵌在肉里。 傅盛锦皱了皱眉,“谁打的。” 问出口他就后悔了,系统提醒他是失踪前他鞭打的痕迹,可一个月了雌虫恢复能力很强,不可能这么久还没好。 卡达诺像是看懂了傅盛锦的想法回答,“鞭子上有药水。” 这种药水会是伤口愈合又溃烂,这个过程会重复四五遍药效淡了才能正常愈合 简直就是审问犯人的凶器。 傅盛锦恍惚的想,他以前有这么坏? “去叫医生。”傅盛锦抬眼,黝黑的瞳孔纯粹而干净。 就如同傅盛锦在大众面前的形象,他对外虫一向都很宽容,卡达诺扯了扯嘴角自然拿起衬衫打算穿上。 下意识傅盛锦拦住了他的动作,眼神一僵,“穿什么衣服?” 他本意是有些伤口裂开还在流血,怕与衬衫黏在一起,但卡达诺理解错了,他抖了抖嘴唇,将衣物放下后直直走了出去。 傅盛锦都来不及拦,卡达诺就带着他那一身伤将医生领了回来。 医生是知道傅盛锦的,他更震惊的是卡达诺身上的伤,要知道荧幕里的雄虫软软糯糯对雌虫也十分温柔。 而他的雌侍身上都是糜烂剂的伤害,可以说十分残暴了,看傅盛锦的眼神也没有之前的热情,“阁下,您怎么了。” 傅盛锦有些暴躁的抓了把头顶的发丝,朝卡达诺勾了勾手,对方走到他床边刚要跪下就被他眼疾手快的拦住,“给他看看。” 卡达诺身体被傅盛锦触碰道时僵了一瞬,医生来和他查看时才放松。 被自己的雌侍用这样的态度对待,雄虫看起来十分难过,本就苍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十分易碎,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需要被好生保养才不会生出裂纹。 美貌总能泻下防备,医生不自觉放下了偏见,“阁下,他的伤进一次修复液就会好。” 这种东西价格昂贵,雌虫受伤一般只能硬抗。没有雄虫愿意花费钱财提雌虫治疗,哪怕那笔钱来自雌虫。 傅盛锦点点头,满不在乎,“那带他去。” “雄主我没事,您不是要回家吗,我现在...” 卡达诺话没说完被傅盛锦打断,他深吸一口气有些疲惫的样子,压低着声音淡淡道,“西德雅转到这个医院了吗?” 卡达诺老实回答,“转了。” “等明天我要去看西德雅,”傅盛锦身体疲虚的厉害,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先去看好了伤其它的再说。” 傅盛锦被宠到大,喜怒无常。 现在显然心情不好,卡达诺在家陪他待的时间最长知道此刻要顺着傅盛锦的脾气来,他垂下头十分乖顺,“好。” 临走时医生又偷偷看了一眼雄虫的精致的侧颜,果然傅盛锦阁下很可爱温柔。 不然雌侍受伤怎么会假装不在意,还让他进了修复液。 卡达诺一走傅盛锦暴躁的心情才平复些。 想到西德雅还昏迷不醒。 他下意识问系统,“西德雅死亡是剧情的必经点,无法改变吗?” 【不是,除非你有信息素安抚他。】 军雌的身体一向强硕,拔掉翅翼和鞭伤会受到重创,但不至于会昏迷不醒,主要源头由于从未梳理过的精神力绪乱。 按照法律的话,傅盛锦必须履行安抚雌侍精神力疏导的职责,不是傅盛锦不想,实在是因为基因病导致他无法自由释放信息素... 傅盛锦愁眉苦脸的思考办法,如果西德雅会死了也找不到主要主角,任务就会判定失败。 系统看出他的想法立刻道,【我是外挂,可以帮你调节身体阈值,自由释放信息素,但是代价就是每一次释放信息素身体机能就会衰败一点。】 并且可能造成死亡的后果。 傅盛锦眼睛都亮了,毫不犹豫应了下来,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消除怨气值,前面的小世界被怨气值留了下来,活到了身体极限。 这次是在身体到达极限之前消除完怨气值,对他来说只是任务难了一些,没什么不同。 他现在没找到主要主角,所以西德雅不能死。 系统帮忙调节好后,傅盛锦便沉沉睡去,厚厚的被子给了傅盛锦极大的安全感,以至于再次入梦时不是在深不见底的黑天。 一条流淌的小河散发莹光,像是星河流淌,傅盛锦却不敢摸,因为昨天的梦里他就好奇的摸了。 后果是感受了整个手掌腐烂的疼。 那个疯子要拉着他跳河,身体在河水中腐蚀的滋味想都不用想,必然十分痛苦,所幸在快被那个人抓到时梦醒了。 但今天傅盛锦确被藤蔓绑住了四肢,更不可能逃跑,远处古铜色身影离他越发近,直到面容清晰的展露在面前,那人才低声道,“这次你跑不掉。” 傅盛锦认为与其逃跑不然坦然面对。 他看着那双金瞳几秒后又撇开视线,“我没想跑。” “你很害怕。” 傅盛锦立刻答,“没有。” 然后他就听见极为痛苦的喘息声,那人问, “为何逃避死亡。” 救命,谁家好人想死掉? 傅盛锦瞪大了圆眼,一时语塞,不知道对方脑子里装了什么,他扬了扬下巴,如同小猫举起爪子虚张声势般反驳道,“为什么一定要死?” 对方不答垂下眼眸,一根藤蔓察觉到梦主低落的情绪摇曳着枝叶讨好,顺遂将傅盛锦卷得更紧了。 “因为不守信的人必须死。” 傅盛锦压根不记得遇见过他,哪怕上个世界过了很久,但他有剧本复盘,但他确定一次都没遇见过! “你抓错人了。”感受对视视线扫过来,他又有点怂,“对于不守信的人你可以惩罚他...不一定要死啊!” 傅盛锦虽然语气很慌乱,但他目光却格外真诚,“你是雌虫对不对?我是雄虫,还是信息素80%的雄虫,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事,你可以靠别的来罚我。” 二十个上下蹲,三十个蛙跳都行,他愿意接受这样的体罚。 对方眯起眼睛问,“比如?” 傅盛锦犹豫片刻,嘴唇嚅嗫了一会才道,“罚我给你精神力疏导...体罚...” 阿斯修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精神力疏导。” 精神力疏导是只有亲密关系才能做的事。 但对于傅盛锦来说,使用信息素安抚等同于折磨身体,从而也达成了惩罚的效果,和被阿斯修拉着自杀无异,只是前者比较温和,后者是身不由己。 眼看阿斯修迟疑了一会,像是犹豫不定,傅盛锦添了把火,“精神力疏导我最擅长了!我80%死了就没有能安抚你的雄虫了!” 像是怕阿斯修说出一起死就不会有麻烦事这种话,傅盛锦又连忙借着道,“我一只雄虫都这么主动了,你还在质疑我吗?男人不能说不行,反正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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