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喃“啪”地抬起手,把他的手拍开,被亲肿的唇瓣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这个色情狂给我等着,我亲手送你上法庭。” 傅京州缓慢地挑了下眉,“你是律师?” 少年明明脸色吓得发白,却还要维持住表面的气势,“当然了。” 男人很轻地抬了一下唇,“你多大了?” 姜喃警惕道:“关你什么事?” 傅京州抬头掐住少年的脸颊,拇指指腹重重地揉了下,“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就亲你了。” 姜喃的脸色瞬间更白了,他委委屈屈地靠在门边,吸了下鼻子:“二十一。” 傅京州没说话。 姜喃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明明是比他小两岁,按理来说,应该是二十。 姜家二少爷不学无术,不务正业,出国留学不去,非要留在帝都度读一个野鸡专科学校。 这件事在整个帝都都是出了名的事情。 傅京州毫不意外,他看着少年满是无措的脸颊,又继续问道:“之前生过什么病吗?” “啊?”姜喃愣了下,想了半天,苦恼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男人盯着他看了半天。 姜喃连忙把嘴巴捂住了,色厉内荏道,“你又在看什么?” “这么怕我亲你?”色情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该不会是为了你老婆守身如玉吧?” 姜喃刚刚强撑出来的气势仿佛一个气球,被这句话一戳就破了,他抿了下唇,“这关你什么事?”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他本来以为这个色情狂就算不害怕,至少也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没想到他又凑了过来,暧昧地含住他的耳垂。 原主本来是打了耳洞,戴耳钉的。 但是姜喃不喜欢戴,觉得自己直得不能再直,在小直男的世界观里,弯的才会戴耳钉。 他穿进来这么久,耳洞已经快长好了。 但是被男人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时,他控制不住地有些腿软,后颈隐隐发烫,就连心脏跳得都更快了。 他嘴上说着要告这个人,骂人家是色情狂,但是身体却不讨厌。 不讨厌他的亲吻,不讨厌他的触碰。 姜喃这么一想,更崩溃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你别亲我好不好?我有,我有老婆了。” 色情狂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还更加肆无忌惮地亲了一下他的唇瓣,“不是离婚了吗?你主动提的,现在怎么搞得像是很爱他一样?” 姜喃突然僵住了。 他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仿佛失了闸门,整张脸都湿漉漉的。 傅京州也跟着停住,他直起身子,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 冬天的夜晚总是格外的安静凄冷,景河花园又都是别墅区,此时周围静得不能再静。 傅京州背对着光,他比姜喃高很多,身体完完全全遮住了客厅水晶吊灯的光线。 少年安静无声地掉眼泪,让人看得心口一疼。 就在傅京州正打算不再继续询问的时候,姜喃睁着通红的大眼睛,说:“我很爱他……” 男人顿住。 姜喃的声音发颤,“我也不想提离婚,但是他……他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而且这本来就是联姻……” 他话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后悔了。 早知道他就死皮赖脸待在粥粥身边,等这人厌了他再说。 下一秒,他突然落进一个很干净的怀抱里。 色情狂紧紧抱住他,“喃喃……” 姜喃刚想让他别这么喊他,嘴巴才张开,突然又被堵住。 舌尖像一只鱼一样,游了进来,缠住他的舌尖。 这个吻很短暂,短暂到小仙喃还没有反应出来,那人就弯下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你有没有想过,他喜欢的人会是你?” 姜喃愣住了,他茫然地想了一下,“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 “我……”少年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蹙着眉,想了很久很久,才憋出一句话,“我不是很好,他肯定不会喜欢我。” 傅京州跟着好半天没有说话。 姜喃那短短的一句话,仿佛一根钉子,扎在了他的心脏上,甚至扎透了他的灵魂。 男人好半天才缓过神,“之前有人欺负你?” 姜喃:“之前?” 他茫然地想了想,“没有。” “爸爸妈妈呢?他们对你好不好?” “……” 姜喃吸了下鼻子,“我没有爸爸妈妈,我连孙悟空都比不上,他都知道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不知道……明明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 他边说着,眼眶又红了一圈。 童年不幸福的人,总是用后半辈来治愈自己童年所受的伤害。 这种伤害刻在灵魂里,幸运的人才能把伤口填平。 男人伸手,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声音低哑:“以后你老老实实的,我疼你好不好?” “不好。”姜喃警惕地背过手,“你赶紧交代交代后事,就等着蹲监狱吧。” “姜大律师。” 色情狂伸手勾住他的腰,“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嘴巴比较甜。” 姜喃听见这句话,浑身鸡皮疙瘩都绷了起来,“你恶不恶心……唔……” 唇瓣又被堵住,舌尖熟稔地探入,姜喃睁大了眼睛,还没有什么反应,就被人掐住腰抱了起来。 像是抱小孩一样,双手掐着他的腰。 姜喃整个喃直接悬空了,他倒吸一口气,色情狂很过分地抱住他,似乎是坐在了沙发上。 他被迫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男人一边亲他,一边伸手掀开他的卫衣。 棉质布料其实很柔软,乍一被掀开,少年腰腹部突然接触到屋子里面的暖气,毛孔收缩,浮出了很多细小的颗粒,随即一只手跟着落在他的腰侧,先是捏了捏他的腰。 好,好奇怪。 姜喃小鹿眼睛已经被亲出了雾气,唇瓣透着不正常的红,他整个人一激灵,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你好敏感啊。” 面前的色情狂又开始哔哔了,跟着奖励似地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可怜姜喃全身发软,连话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他的嘴巴很疼,舌头也很疼,这种疼是那种摩擦过多的疼,比啃了一大盒炸鸡还累。 他白皙的脸颊弥漫着深深浅浅的红,唇瓣比脸颊红,脸颊比刚哭过的眼睛红。 那只手又开始动了,先是轻微地碰了一下他的肚脐眼,食指指腹在肚脐眼上揉了揉,紧接着,又开始缓缓向下移动。 “你又要干什么?” 姜喃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头疼又为难。 色情狂不说话。 姜喃只好抬头去他,男人垂着眼皮,卷翘漆黑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浓重的阴影,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了眼皮,睫毛颤了下,好像一只起飞的蝴蝶。 蝴蝶飞走后,那双漆黑深邃明亮的眼睛刚好撞进姜喃的眼睛里,仿佛蕴藏了数亿年的星光,轻飘飘的一眼,姜喃整个人都麻了。 你还真别说,这个色情狂,还挺……还挺漂亮的。 少年的眼睛一眨不眨,唇瓣也微微张着。 傅京州对他这个表情很熟悉,估计是又看入迷了。 他之前没觉得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毕竟对他来说,长得好看所带来的那些价值,他还远远瞧不上。 傅氏集团是个庞然大物,傅京州的财富早已经是他人不能想象的数目。 所以脸长得好看,真的没有什么用处,可他现在知道了。 ——用来勾引姜喃这个小色鬼。 “我好看吗?” 男人散漫着声音,问了一句。 小色鬼眼睛一眨不眨,愣愣地点头,两秒后,他反应过来了,疯狂摇头:“不不不,一点都不好看,我老婆长得最好看,你连他一根毛都比不上。” 傅京州:“是吗?” 他轻轻挑了一下眉,落在少年腰上的手缓缓移到牛仔裤最上方。 那里有一颗金属材质的纽扣,摸上去的时候触感冰凉,他不紧不慢地单手解开纽扣,少年的卫衣被卷上去,傅京州的这个动作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单手解开纽扣的动作不显得笨拙,反而漂亮又美观。 姜喃低了下头,直到那只手拉住他牛仔裤的锁链,刺啦一声,拉下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什么。 脸色发白,连忙道:“不,不行……不行的……” 傅京州歪了下头,很民主地询问:“真的不行吗?” “真的不行。”姜喃快哭了。 “可是……”男人拖长腔,语气显得有点儿无辜,“你已经……了。” 姜喃:“!” 小仙喃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低头瞥了一眼,又迅速抬起头,“我刚喝完酒,有点太兴奋了。” “是吗?” “是的。” 姜喃快速点了点头,然后说,“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要是现在就走了,我就既往不咎。” “那姜大律师你还是快点把我绳之以法吧。” 面前这人丝毫不配合。 姜喃正准备生气,那人突然坏心眼地碰他。 “……”姜喃差点跳起来,被男人及时搂住。 “姜大律师,你肯定也知道,有很多犯人并不会老老实实地把事实说出来,这种时候呢,就需要仔细审问一下,你说对不对?” 姜喃思绪恍惚了一秒:“对,你……唔……” 他才点了下头,那只略显冰凉的手从姜喃的小腹处滑了进去。 姜喃脸蛋瞬间红成了西红柿,“你快把你的手拿出去……” 面前这人凑过来,含住他薄薄的耳垂,舌尖舔着已经快闭合的耳洞。 “姜大律师,你真的很不诚实,明明身体喜欢得不行。” - 姜喃平时很喜欢吃棒棒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吃棒棒糖,前段时间离婚后,每天身上都会揣着棒棒糖。 老头牙齿快掉光了,朱夏不让他吃糖,小老头每次只能站在一边羡慕地看着姜喃吃棒棒糖。 每次趁着朱夏不在,就会偷偷对他使眼色。 “妈了个巴子,我是长辈,你是不是得尊老爱幼一下?” 姜喃在这个时候总会反驳:“你是老,我是幼,咱俩是平等的。” 小老头气得揣着兜,鼻子也差点气歪了。 姜喃还会当着他的面吃。 先是撕开棒棒糖外面那层塑料袋,一定要耐心撕干净,他第一步会故意夸张地先舔一口棒棒糖,他尤其喜欢吃草莓味棒棒糖,糖是淡淡的粉色,拆开的时候整间屋子都弥漫着草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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