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段话说完后,姜喃被震撼到了。 他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身后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秒,他的耳朵忽然被人捏了下,他的手指指腹有些凉,碰到姜喃的耳垂时,他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身体。 傅京州挑眉:“在和谁打电话?” 姜喃:“一个傻逼。” 傅京州想了想:“傅津川?” “嗯呐,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傻逼?” 傅京州点点头:“有道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对话堪称流畅,把电话那头的人气了个半死。 傅津川:“姜喃,你是想惩罚我吗?” “我现在明明也喜欢你了,你却要这么欺负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你奶奶个腿的醋。”姜喃冷笑了声,“我求求你了,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你看看你全身上下,长得丑,玩得花,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你有哪一点能比得过我老婆?” “我最后一次跟你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看见你都恶心。” 傅京州挑了下眉,伸手又摸了摸姜喃的下巴。 这段话他听得心花怒放,某人听得快气死了。 傅津川呼吸粗重,他下意识要发火,但是想起白天那些要债人的威胁,他强迫自己缓和了下来,温声道:“喃喃,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这八百万,你看在以前的那些情分,帮帮我吧。” 姜喃:“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傅津川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姜喃直接把他的电话拉黑了,世界终于陷入了清静。 “这么爱我?” 傅京州嗓音缓慢,温和地问。 “现在一点都不爱了。” 姜喃冷哼一声,晃了晃手腕,链子叮叮当地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傅京州沉默着,看向了他的手腕。 “你真的不喜欢?” “不喜欢。”姜喃凶巴巴的,“给我松开。”
第203章 锒铛入狱 姜喃这句话说完,傅京州原地站了几秒,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钥匙。 姜喃呆了下,愣愣地看着他。 男人微微垂着眼皮,很认真地盯着他的手腕,精致小巧的钥匙插进锁眼里,咔嚓一声,手铐直接被打开了。 “你这么好说话?” 姜喃手腕一空,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傅京州唇角轻微弯了一下,他微微抬眼,目光在姜口南头顶一扫而过,“感觉你应该不会出门。” 姜喃:“……” 很好。 往他心口上插刀。 可恶的傅粥粥。 - 另一边。 电话被挂断后,傅津川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着,他恶狠狠咬着牙,手指力道大得差点要把手机捏碎。 姜喃…… 竟然也放弃他了。 傅津川深吸一口气,他想起今天要债的那些人,忍了忍,等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起身去了卧室。 卧室的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傅津川深吸一口气,抬起脚用力踢了一脚。 老旧的门瞬间被踢开了。 沈安白原本睡得正熟,被这惊天的动静吵醒,他瞬间跳了起来,看着脸色狰狞的傅津川:“你要干嘛?” 他还有点没睡醒,傅津川大步走过来,掐住了沈安白的脖子,手指用力。 沈安白瞪大了眼睛:“你…你疯了?” 傅津川:“你老实交代,你那些钱呢?你给我买张机票,我就放开你,不然今天咱俩一块死。” 沈安白第一发现是想拒绝他这个要求。 但是傅津川的手不停收缩,沈安白脸色都有些青了。 他的脑子瞬间清明,他这才意识到,傅津川是真的要杀他。 强烈的求生欲让沈安白抓住床单,他瞪大了眼睛,艰难地喘了一下:“我,给你……给你买……” 傅津川的手指这才松了点,他扯下了领带,把沈安白的手绑起来,又拿起沈安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对着沈安白的脸扫了一下。 面容识别成功,他打开购票软件,买了一张凌晨前往国外的机票。 “付款密码是多少?” 沈安白犹豫了一秒,傅津川大手捏住他的脖子,威胁道:“我劝你趁早说。” 沈安白这一刻突然后悔了。 无比的后悔,后悔招惹了这个人。 他若是好好的,现在还是那个闪闪发光的大明星,拥有万千粉丝的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灰溜溜的,仿佛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的老鼠。 他眼角都湿漉漉的,全是泪水。 脖子被掐得生疼,沈安白虽然没有出生在有钱人家里,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 沈父沈母对他堪称溺爱,从来不让她干活,就连扫地刷碗这些事都不让他干。 即便条件不好,但是他每次回家都可以睡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被窝里,吃着家常菜。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吃着泡面,全身都皱巴巴的。 “密码是231144。” 傅津川输了密码,付了钱。 他把沈安白的手机放在自己兜里,看着沈安白说:“看在咱们以前恩爱一场的份上,今天晚上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等我上了飞机,你明天就回到你家去。” 沈安白这几天之所以没回家,是因为觉得丢人,面子上过不去。 他现在算是发现了,只有沈父沈母对他最好。 他头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悔到肠子都青了。 原来跟生命比起来,钱财和面子不值一提。 - 凌晨四点。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国际机场门口。 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下了车,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 那人身材更加瘦削。 凌晨四点的机场依然灯火通明,虽然称不上人满为患,但是也不算少。 有人抱着花等人,有人坐在休息椅上等航班,还有人拿着汉堡狼吞虎咽,还有一些机场服务人员。 傅津川走进机场的那一刻,迎着灯火通明的光,忽然挺直了腰板。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他还活着,好好活着,总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沈安白跟在他身后,整个人再也不复以往的骄傲,他埋头走着。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犹疑的声音:“白白?” 嗓音沙哑。 沈安白忽然心跳都快了,他连忙转头看过去,就见沈母穿着清洁工人的小马甲,手里拿着拖把。 她比起之前更加苍老了点,发丝垂落,白头发更多了。 两人对视上,沈安白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沈母眼眶红了,正要说什么,就见沈安白前面那人突然回头,不耐烦地抓住她儿子的胳膊,力道大到沈安白痛呼出声,“啊!” 傅津川:“快走,你愣着干什么呢?” 沈母心里那根弦顿时崩了。 “你干什么呢?!” 她脸上疲倦的神色褪去,伸手一巴掌拍开傅津川的手,抓住沈安白,让他靠在自己身后。 仿佛老母鸡护着自己的小崽子一样。 沈安白眼眶一热,其实沈母比他还矮一点,和人高马大的傅津川比起来,大概才到他的肩膀。 但是她一点都不畏惧的样子,瞪着傅津川:“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儿子?” 傅津川愣住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沈母,一脸诧异:“你是沈安白的妈妈?” “没错。” 沈母说。 傅津川瞥见她身上的马甲,嗤笑一声,满含嘲讽:“沈安白你不是说你妈妈是企业白领吗?这怎么穿着清洁工的衣服啊?” 沈安白的脸色瞬间苍白。 沈母跟着一顿。 沈安白摇摇头:“妈,你别听他的,他在骗人。” 沈母没说话。 其实她知道她儿子是个什么样子。 但是那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欺负我儿子。”沈母攥着沈安白的手腕,手指温热,“白白,跟妈妈回家。” “好。” 沈安白带着哭腔说。 傅津川则是看不过。 凭什么他逃往国外,沈安白却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冷冷地说:“沈安白,你跟我一起走。” 他说完,就要伸手来抓沈安白。 沈母顿时紧张地张开双手,保护沈安白。 两人推搡间,两个警察忽然急匆匆进来。 傅津川脸色一变,立马就要跑。 机场的人现在大都站着或者坐着,他这么一跑立马被警察发现。 “别动!” 警察飞快追了过去。 傅津川哪里能跑得了,最后被制服在地,戴上了手铐。 警察:“接到相关群众举报,你欠下银行巨额债务,现在要逃往国外,现在跟我们回去,依法接受处置。” 沈安白看着傅津川被带走的背影,缓慢地松了口气。 - 锁链虽然解开了,但是姜喃确实没出门,每天都在家里醉生梦死。 姜喃头顶的伤口过了半个月才好,彻底拆除纱布的那天,正好是傅津川锒铛入狱的那天。 他欠了银行大批债,要蹲十年的监狱。 十年以后,他就算出了监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他还欠了一些高利贷,十年的时间利滚利,最后要还的钱,大概是个天文数字。 护士拆除纱布后,姜喃生无可恋地看着他老婆,“镜子呢?” 傅京州犹豫了下:“你真的要看吗?” 姜喃虎着脸:“当然!” 傅京州默了默,拿起桌子上的镜子,递给姜喃。 镜子是一个圆形的大镜子,姜喃闭着眼睛对着自己照了一下,然后缓慢地睁开眼。 !!! 小粉毛顿时惊愕住了。 他的头发发质还算不错,比较蓬松,换作平时这会儿早炸毛了,可是此刻,他头顶那一小块的头发已经被剃光了,光滑的头皮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疤痕。 姜喃快哭了:“粥粥,我为什么变成地中海了?” 面对这个问题,傅大总裁云淡风轻地哄他老婆:“不是地中海,这么看也蛮好看的,引领新时尚了。” 姜喃半信半疑:“真的吗?” “真的。”傅京州面不改色地说。 姜喃刚被他哄住,上官丰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份病历本,步履生风地走进来。 他才进了门,忽然和姜喃对视上,不等姜喃说些什么,他忽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姜喃你可以左转去演阿哥了。” 姜喃唇线一秒抿直。 傅京州:“……” 他扭头看着上官丰:“你是不是有病?” 上官丰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骂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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