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头:“好。” “太棒啦。” 顾清俨注意到崽崽的眼睛,起身:“爸爸去拿冰袋给年年冷敷。” “好哒!” 二楼的客厅就有冰箱,顾清俨从内推开房门,瞧见房外的三人时,神色未变。 “在找年年?” “嗯。” 顾谌译问:“小叔叔,年年弟弟在里面做什么?” “弟弟很困,准备睡觉了。”顾清俨瞥了眼廊道尽头壁画旁的木质老式挂钟,温声道,“小译也要早点休息。” “好,那我明天再找弟弟。”顾谌译说着,就去问顾清梵,“小梵叔叔,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顾清梵和顾清妤在这边都有一间专属的卧室,就像谢寒山和谢桦宣一样。而且姐弟两这次来,就是打定要留宿的,毕竟才一个晚上根本不够他们跟可爱的小侄子相处! “好。”顾清梵点头,“走,小梵叔叔带你去洗漱。” 三人跟顾清俨说完晚安,便没再多呆。房内情绪已经完全平复的年年,确实在犯困,他的眼睛酸酸涩涩的,周遭想要很多很多小困虫在飞,没等爸爸回来,年年就窝在妈妈怀抱里睡着了。 拿到冰袋返回的顾清俨,望着一大一小安然的场景,难得有些晃神。最后冰袋也没有敷成,两人拿幼崽专用的小毛巾给年年擦了擦,换好衣服把年年放到床上后,顾清俨才坐在一边用打湿的小毛巾,给年年冷敷。 二十分钟后,毛巾换下,年年睡得极熟,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再半个小时过去,主卧的灯光熄灭,一帘幽梦。 第二天睡醒时,年年如愿见到了小舅舅,并且一睁眼就看到了他。以至于睡得迷迷糊糊的年年,抬手去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嗷、年年还米有碎醒嘛?” 坐在编织藤椅上的谢寒山,扬唇笑了笑。晨时的阳光流入倾洒在他的红发间,衬得他整个人张扬如火。他走过来抱年年,眉宇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醒了,没有做梦。” 谢寒山捏了捏他的脸:“小舅舅说到做到,奖杯也给你带过来了。” 穿着猪猪睡衣的年年,扑进小舅舅的怀抱中,小短手箍住他的脖颈,一头卷发乱的像鸟窝。 “小舅舅早上好哦。” “早上好。” “窝爸爸妈妈去哪里啦?”年年下意识问。 “现在九点了,他们都在下面。”谢寒山抱着软乎乎的崽崽,“想不想看奖杯?” “要看哒!” 绕过摆架,一个金灿灿的奖杯被放置在玻璃桌面,杯底刻着比赛的符号标志,顶端做得很别致,一辆飞车飞驰于云端之上,车座里还有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人。 年年哇了声:“小舅舅好腻害哦。” “还行吧。”谢寒山问,“昨天小舅舅跟年年说,过来会告诉年年许了什么愿望,还记得吗?” 年年点头:“嗯嗯!” 说完,脸颊红润的崽崽望了一圈四周,确定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崽崽才悄咪咪地说:“小舅舅泥说叭,介里只有窝萌哦,窝不会告诉别银哒,爸爸和妈妈都不告诉哦。” 一晚上不见,谢寒山发现小外甥好像更可爱了些,小表情比以前更加丰富。比如现在,崽崽睁大浑圆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又因为担心愿望被别人听到,时刻紧攥着拳头,简直能把谢寒山可爱晕过去。 “好。那我说了。” “说叭!”年年眼神亮晶晶的。 “还记得我们在大熊岛看烟花宴的那天晚上吗?你爸爸说愿望已经实现了,其实不仅仅是他的愿望,还有我们所有人的。”谢寒山戳了戳他的小酒窝,“我那天拿到这个奖杯的时候,花花村正好发生了地震,我没许愿什么,只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 好像他们真的得到了眷顾。 愿望接二连三地都实现了。 年年听完,海獭式地鼓掌,很认真地说:“小舅舅哒介个愿望好棒哦!年年哒舅舅好腻害!” “小舅舅就似最腻害哒,以后年年生日哒时候,也给小舅舅许好多愿望。”年年不再鼓掌,散开手指开始数数,“四岁、五岁、六岁,都许愿给小舅舅大舅舅还有爸爸妈妈哦,以后哒七岁,八岁,好多好多岁都似哦。” 谢寒山的心,一点点地被崽崽的言语淹没,到最后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干咳了声,试图在晕眩中找回自己的理智。 “好。但是无论多少岁,年年都要留一个愿望给自己。” “为什么呀?” “年年以后就会明白的。” 面对小舅舅的故弄玄虚,年年哼唧两声嘟起嘴,转头去碰了碰奖杯后,又开始发自内心地赞美小舅舅。谢寒山被崽崽的糖果攻击打得连连败退,他甚至在心里想,年年的性格究竟像谁? 好像不太像他姐。 也不太像他姐夫。 在整个顾家和谢家都找不出相像的人,是独一份的可爱和萌。 对于小舅舅在想什么,一无所知的年年,啾啾啾唱起了两只小老虎。唱到一只没有尾巴时,年年也往后瞅瞅自己的身后,然后自己编词唱“年年也没有尾巴~”,唱到一只没有耳朵时,年年揪揪自己的两只耳朵编词唱“年年有两只大耳朵~” 被萌得快要呼吸不过来的谢寒山,帮崽崽洗漱好后,就抱着他下楼了。 一楼装修简而不失奢华的客厅里,只有顾清梵两姐弟,还有顾谌译在。这个时间点,韦奶奶和谢梨邈在花园里,顾清俨不见踪迹。 年年跟三人打招呼,清凌的圆眸没有昨天那么肿了。 “小姑姑、小叔叔、小译哥哥早上好哦~” 恢复元气满满的崽崽,哒哒哒跑到堂哥旁边,站在地毯上双手摊开比划了一个大圆圈,奶声奶气地说:“窝小舅舅赢啦比赛,有一个好大好漂酿哒奖杯哦,还有一辆小车车在云里面飞呀飞,简直爆腻害!” 两姐弟跟谢寒山非常熟,都叫他一声寒哥。打过招呼听到崽崽这么说,顾清梵桃花眼弯弯:“年年很喜欢奖杯嘛?我跟你小姑姑家里摆了一柜子奖杯,年年喜欢的话,下次录完节目回来,小叔叔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年年走到三个大人面前,小奶音响亮:“好哒哦,奖杯多多哒,小红花也多多哒。窝妈妈说啦,乖乖哒小朋友都会有小红花,小叔叔小姑姑,还有小舅舅,你们想贴几朵小红花呀?” 谢寒山:“什么?” 顾清梵也没跟上崽崽的逻辑:“我们贴小红花?” 年年又哒哒哒跑到前面的柜子里,从抽屉拿出两张贴纸才跑回来,小脸上满是笑意,两颗甜甜的小酒窝陷得很深。 “小姑姑和小叔叔,还有小舅舅都似乖宝宝。” 年年挥了挥手里的贴纸,条理清晰地解释:“乖宝宝有小红花哒,如果泥萌不稀饭小红花也米有关系哦,年年还有好多其他颜色哒花花。泥萌要贴几朵呀?” 在座的三个大人,脾气都算不上好,尤其是谢寒山和顾清妤,他们就算是小时候都跟乖宝宝这个词没关系。恰好过来听到最后一句的老管家,原本以为三人会拒绝,却不曾想第一个凑上去的就是谢寒山。 “好啊。”谢寒山指了指自己的脸,“那就给我贴个红色的吧,正好跟我的发色一样,挺应景。” “好哒小舅舅!” 年年撕下小红花,小脑袋从左边歪到右边,才在谢寒山脸上贴好两朵。 “哇~小舅舅有两朵小红花啦。” “得到两朵小红花,有什么奖励吗?” 年年想了想,又返回跑到电视柜旁,抱了一个大盒子过来。盒子里放着很多零食,年年递给小舅舅两包大白兔奶糖,继而抱着小舅舅啵唧了口:“小舅舅要继续加油哦。” 其他人立马就坐不住了,不等年年说话就凑了过来,顾清梵笑道:“来吧,年年给小叔叔贴四朵。” “好哒!” 顾谌译也不甘落入下风:“年年弟弟,哥哥要贴六朵。” “四朵加六朵,等于…”年年数数手,“嗷,等于十朵哦,小花花一下就没啦十朵啦。” 从始至终最为冷静,也是最漠然的顾清妤开口:“不,是二十朵。” 紧接着,顾清梵就看到自己的姐姐,撩开头发露出耳廓往下沿至脖颈中间的纹身。那是她最喜欢的纹身,乍一看像一朵层层递开盛放的花朵,细看才能发现,根本不是花朵而是危险的荆棘。 荆棘藤蔓交织如囚笼/,一只蓝色的蝴蝶在笼顶蹁跹起舞。 “年年。”贯来不喜欢别人靠近的顾清妤问,“可以贴到小姑姑这里吗?” 本来下一期应该是去沙漠哒,但是考虑到各种问题,最终改成啦动物园哦。owo顺便换一个动物园主题录制的小熊猫封面(大家记哒认准封面哦!蟹蟹支持辣
第98章 瑰丽潋色的纹身非常吸睛。 昨天晚上回来,在车库里见到小姑姑的第一面,年年就觉得小姑姑的纹身很漂亮,像花花村的小花园里最漂亮的小粉花。 虽然纹身是悠远如海洋里一尾鱼的浅蓝色。 将十根手指完全散开的年年,瞅瞅小姑姑点点头,又将手指一根根地收回去。三岁半的小崽崽手指动作远不及大人灵活,刚开始是一根根地收。 “嗷!十一、十二、十三…” 中间就直接变成了收两根,到最后数到十六时,年年直接咻得一下收完攥成小拳头,奶声奶气地说:“好哒,四个加六个,再加十个,就似二十个哦。小姑姑好聪明哦,都不用数就算出来啦。” 面对崽崽一脸真诚的夸赞,顾清妤目光略动:“年年也很聪明。”她又有几分僵硬地补充,“很厉害。” “窝萌都腻害!” 说完,年年就拿起小红花贴纸先给顾清梵贴上,依次是顾谌译,两人脸上分别贴了四朵和六朵后。年年又照葫芦画瓢凑到小姑姑面前,软乎乎地问她想要什么颜色? 前面三人都选了红色,顾清妤选了个跟纹身颜色相近的蓝色,她把头发用发簪盘在后面,完全露出纹身图案,声音低低的。 “谢谢年年。” 年年摇摇头,小手没有第一时间去碰,而是问:“小姑姑把纹身弄上去的时候,痛不痛呀?” “还好。” 懵懂年年:“什么似还好哦?” 顾清妤回忆了下,解释道:“不算疼,就是会有点痒。” 一旁的顾清梵在心里对他姐竖起了大拇指。 纹身还是疼的,疼痛程度取决于纹身的位置。在顾清梵心里,能尝试纹在脖颈这种地方的都是狠人。 “小姑姑哒纹身好漂酿哦。”年年撕下一朵小蓝花,“但似肯定会痛痛哒哦。爸爸妈妈小舅舅萌痛痛哒时候,年年就给他们呼呼,然后痛痛就飞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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