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成已经被扒了裤子,身下凉意让他的恐惧被无限放大,盯着那木马上的木刺他的瞳孔缩紧,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挣扎: “滚,滚,宋离,你不得好死,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离有些站不住,这牢中阴冷他此刻手脚冰凉,他没有理会徐孟成的哭喊,而是缓缓踱步坐回了桌案后面,徐孟成最怕宋离这样什么都不问,他不知道这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我说,你不就是想给我定罪交差吗?你让人放开我。” 宋离扫了他一眼一言未答,只是冲着笔墨的位置轻轻扬了一下下巴,身旁小吏立刻在他的面前铺了纸研了墨,宋离提起笔,洋洋洒洒一份供状便写好了: “去给徐大人瞧瞧本座给他写的罪状可还衬他的心意?” 那小吏将宋离刚刚写好的罪状拿了过去。 罪状上写的大体内容是徐孟成为做火.药,占领赤衣族圣山,毁赤衣族宗庙,引起南境混战,其原因乃是其母族耶耳族与扶南,干渠谋窜,有谋反之心,耶耳族全族当诛。 宋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交差?徐大人不会以为本座非要审出来什么才能交差吧?” 宋离不问,不审,直接用刑,直接定罪,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徐孟成真的开始害怕了,他发了疯一样撕毁了这一份罪状: “这一切都和耶耳族没有关系,都是我的罪过,和耶耳族没有关系,是扶南,是扶南有不臣之心,就是他们想要这种火.药,他们答应若是有了这种火.药,便与我联手,拿下南境,与朝廷划江而治,攻打干渠,蒲甘,南境的江山我们一人一半。 是他们背信弃义,他们眼看事情败露,便帮着赤衣族来攻打我,为的就是我手中那些制火。药的师傅和那些火.药制作图,和耶耳族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求你放过我母族吧。” 徐孟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李崇方才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他坐过来的车架,不曾看到宋离的轿辇,便侧首问了一下门口的侍卫: “督主的车架呢?” “回陛下,督主不曾坐车架过来。” 李崇一愣: “那督主是如何来的?” 那侍卫指了指一边还在拴着的马: “督主是骑马过来的。” 李崇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那匹马心都是一紧,今天风这么大,宋离那身子竟然是骑马过来的? 他立刻命人备了暖轿过来,看向了身边的顾亭: “顾太医就留在这里等宋离出来吧,务必看顾好他的身子。” 若不是岩月礼几人还在等着他回宫,他此刻一定会留下等宋离出来。 宋离从刑房出来的时候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他刚出来便看到了顾亭,微微皱眉: “你怎么没和陛下回去?” “陛下着我随督主回去,外面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宋离现在的身体在狱中审讯那么长的时间到底是太勉强了,到了车架上咳嗽便止不住,他侧身靠在迎枕上,抬手用帕子压在唇上,身子都跟着都些抖,顾亭立刻给他倒了一杯备好的药茶: “这里面放了些驱寒的药,您喝一些。” 宋离在马车上止了咳嗽便有些昏昏沉沉,直到他睁眼才发觉这车架竟然直接停在了正阳宫的侧门外,他立刻坐了起来,这宫中前朝,唯有皇帝的御辇能在这官道上行驶。 顾亭适时开口: “督主别急,是陛下谕旨,让这车架直接送您到正阳宫的。” 宋离被顾亭扶着下了马车,刚刚从偏殿的侧门进去便看到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疾步过来,李崇刚刚打发了那几个朝臣,便听宋离回来了,他自然地替过顾亭扶住了那个已经有些站不住的人: “你可回来了,手怎么这么凉?快进去。” 宋离顾及他刚刚受伤刚想推开他,不用他扶持,却没有推动,到底是被他扶着进了屋: “陛下出来做什么?才刚受了伤,不好好在屋里歇着,伤口这会儿可还出血?” 宋离进了屋子连一身寒意的大氅都顾不上脱,拉着李崇就是一通念叨,李崇笑了一下: “朕是伤的脖子都不是伤了腿脚,怎么就不能走路了,就是脖子不太敢动,你看,现在只能这样看你。” 说着李崇像是木头人一样脖子不动身子动地转过身,逗笑了宋离,宋离刚要说话便忍不住咳了出来,他抬手扶住桌子,侧过头身子都跟着震颤,李崇扶他坐下抬手帮他拍了拍背,出触及他的手才发现他手冰凉。 “是不是身上冷?去泡个热水澡吧,那天牢阴冷,你哪受得了?” 宋离拉住他,看了看时辰: “不急,都过了午膳时辰了,陛下也没用膳吧?还是先用午膳。” 李崇点点头: “对对,先吃饭,吃完饭你还要用药呢,但是也不能这么冷着啊,来人打盆洗脚水来。” 宋离目光盯着李崇脖子上的纱布,目露心疼: “疼不疼?” 李崇不敢点头只眨了眨眼: “疼,督主快疼疼朕。” 他乖巧眨眼的模样让宋离的心都软成了一片,手极轻地落到了那人的脖颈上,眼底都是后怕,半晌他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用力向前,李崇非常配合地倾身向前,宋离低头,一个吻印在了李崇的额头上,而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不疼了,不疼了。” 呢喃一般的声音好似在哄受了伤的小朋友,这感觉太杀了吧,李崇顿时梗住了脖子,一动都舍不得动,额头上绵绵细细的触感,像是羽毛一样,李崇简直觉得从头顶到脚后跟都像是被人摸了一遍一样,这种感觉太难以形容了,该死的美好。 “就一下吗?” 李崇的眼睛像极了平日来求摸摸的福宝,让人不忍心拒绝,宋离眉眼含笑,抬手轻轻覆上了李崇的眼,低头,微凉的唇瓣便印在了心心念念等着的人的唇角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了,督主的亲亲好温柔,我也想要 徐孟成:我看到的和皇帝看到的不是一个宋离 安利一下预收文《重生在死后十年》受为救攻死了十年后重生的故事,明明是同年,怎么醒来就有代沟了呢? 可能和这本双开哦,大家先去收藏一下吧
第64章 同沐温泉(不容错过) 刚才太医为脖子上的伤口上药的时候,用了一些外用的麻药,其实并没有多疼,和宋离说伤口疼其实不过是博点儿关注罢了,却没想到说说伤口疼,竟然能得到他们家宋督主的亲亲。 李崇整颗心都被宋离亲的暖呼呼的,上爪子就要抱住眼前的人,宋离任他搂着,手在他身后如瀑一样的墨发上安抚地抚摸了两下,过了好一会儿宋离才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好了好了,不疼了,是不是该用午膳了?” 李崇想起他午膳后还要用药,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臂,刚才腻乎着他还不觉得,此刻坐在桌前李崇才感觉到麻药的劲头儿渐渐消退,脖子上伤口存在感一下就清晰了起来,宋离的面前是一个黑檀木食盒,他笑着瞧着身边的人: “陛下猜猜里面是什么?” 李崇忍着有些清晰的疼看了过去: “一定是什么好吃的,宫外买来的吗?” 宋离打开了食盒: “上次去我府上不是喜欢我府中厨子做的酱板鸭吗?这厨子是不能随意送进宫的,但是这酱板鸭可以。” 这食盒底下放了加热的东西,盖子打开的时候里面的酱板鸭都还是热的,香气瞬间飘散了出来,引得李崇馋虫都有些出来了。 他立刻挑了一块儿偏瘦的鸭肉,但是到了嘴里,才觉出不对来,他只要一用力咬,脖子的伤口便被牵扯着疼。 一口鸭肉放在嘴里愣是有些不敢嚼,宋离看出不对来: “怎么了?伤口疼是不是?顾亭呢?” 顾亭立刻从外面进来: “陛下可是伤口不适?” 李崇点了点头: “咬东西就有些疼,方才都还好。” 顾亭看了看他碗中的吃食,这才开口: “陛下的伤口方才上了一些麻药,此刻麻药的药劲儿消散,痛感便明显了起来,陛下伤在脖颈,咀嚼会牵动伤口,臣建议这三天还是用一些好克化的食物,以粥汤为宜。” 宋离闻言也暗恼自己思虑不周,立刻便将李崇面前的碗撤了下去,李崇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 看出了他的委屈不愿,宋离心疼又有些好笑,当下叫宫人将不适合他吃的都撤下去: “我也陪陛下用粥汤,听话,我们只忍这几天,待伤口长好一些就可以吃了。” 李崇挥退了一旁过来撤菜的小太监: “不用,一会儿你还吃药呢,得多吃点儿,朕没事儿,朕不饿。” 宋离看着他一边说不饿,眼睛一边瞟着被端走的酱板鸭抿唇淡笑不语。 李崇喝了粥汤混了个水饱,饭后顾亭不光送来了宋离的药还送来了李崇的药: “陛下这伤失血过多,这是温养补血的方子。” 李崇看了看那黑药汤子有些抗拒,宋离眼看着他不太想喝的样子,抬手帮他端了过来,双手奉到他面前; “陪我喝几日可好?” 李崇想到宋离也是每日喝药,听他这么说了这才接过了药碗,想要一口干下去,奈何脖子上有伤,只能被迫一口一口地喝,又苦又涩还有些酸,喝的他满脸的痛苦面具,最后将空碗一撂在,忍不住的吐槽: “这是一股什么味儿?” 宋离忙递上一杯清茶: “补血的药会有些酸涩。” 李崇连着灌了两杯的茶进去,侧头便看着宋离喝药像是喝水一样,忽然就有些心疼,这人的身子恐怕真是将药当水喝了: “不苦吗?” 宋离放下碗,用帕子拭了一下唇角: “喝多了也还好。” 李崇递给他一块儿蜜饯,宋离其实从不怎么吃这东西,不过还是接了过来,他仔细瞧了瞧李崇的脸色,还是觉得有些苍白: “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者身上发冷?” “就刚才站起来有些头晕,手有些冷。” 宋离不太放心地开口: “今日下午就别去正殿看折子了,一会儿沐浴后早些躺下歇一歇。” 李崇其实估算了一下刚才他出的血,应该没有300c,他在现代还献过血,一次就是400cc,那时候都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小皇帝的小身板实在是太差劲了,等伤好了,他还是得继续锻炼才行。 听了宋离的话,李崇也不再坚持: “好吧,今天放假,哦,对了,主殿那边有个温泉,我们去那边沐浴多好啊?” 这正阳宫是从前皇帝的寝宫,虽然从光帝之后皇帝的寝宫改成了华清宫,但是这里还是有一个温泉的,就连着正阳宫的正殿,李崇还去泡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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