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过我只是顺便,主要是给你买。” “我?”洛希亚扯了扯自己才穿了三次的新衣服,不解。 他不认为自己还需要买衣服,事实上,欢迎加入企,鹅峮叭巴散灵七柒五3六,每日更新最新完结文兰诺时常送给他各式各样的服饰,现在他储物戒里的服装数量比得上炼金材料了,哪怕他一天换一件,都可以两年不重样。 还不等洛希亚反应过来,便被江逐浪拉进了一家服装店。 这是一间有着百年历史的成衣定制店,不论是普通人还是术士,都对它赞誉有加。江逐浪在王都时自然不会错过这样有盛名的店铺,曾在它家一次定制了春夏秋冬四季所需的常服。 江逐浪拿起一匹带着星光暗纹的黑色布料在洛希亚身上比划:“它怎么样?” 侍立在一旁的店员很有眼色地恭维起来:“阁下真是好眼光,这匹星云缎很衬这位先生。” 江逐浪点头赞同:“做成长袍。” 在店铺里转悠一圈,没有其他看上的,他便带着洛希亚直奔下一家。 两人逛了四个多小时,收获颇丰,将洛希亚送回旅店后,江逐浪又折返回去,“突然感觉自己还缺个领夹,再看看。” “哎呀,这是谁来着?让我看看这是谁?这不是‘大名人’兰诺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第二天傍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江逐浪,就听到耳边传来耳熟又嚣张的声音。他侧头回望,出乎意料地看到了斯通。 还是熟悉语气,还是熟悉的配方。 江逐浪沉默:怎么又碰上他了。 懒得理会这到处犯蠢的家伙,他越过斯通,却被拦下。 斯通恼怒极了,他竟然被无视了?!他顾不上周围人来人往,高声嘲讽:“怎么,从术士学院退学了,心情不好受吧?你说你,明明入学的时候天赋这么高,怎么就激活不了血脉呢。啧啧啧。” 他摇头晃脑地故作惋惜:“所以说啊,男人啊,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退学又无能的废物,你天生就是个做短工讨生活的料!” 他继续炫耀着,洋洋得意地拿出封些许眼熟的邀请函,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江逐浪:…… “我猜你也不知道!也是,你这种人呢,天生和我就是两个阶级,我出生普利家族,身负‘阳炎’血脉,咱们两个啊,云泥之别!” “少爷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这,是冬日社交宴的邀请函,参会者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像你这样的人,想象都不能想象!” “怎么样,羡慕吧?啊哈哈哈!” 江逐浪:? 不是,这傻孩子,是怎么平安活到现在的? 他太过愚蠢且脸谱化的话语让江逐浪无话可说,总感觉自己一开口和他计较,档次就被拉低了呢。 算了,他都这样了,让让他吧。毕竟他之所以这么傻,也有自己设计时图省事的原因。 沐浴在眼前人莫名怜悯的目光下,斯通浑身发毛,正欲开口说点什么,余光中看到一道眼熟的声音,他赶紧迎上去。 “安德烈阁下,夜安。”斯通脸上扬起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讨好起盛装的男人。 谁曾想,安德烈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径直走向兰诺。 那个废物!怎么可能?! 斯通瞪大了眼,大张的嘴显得本就不怎样的外貌更加呆傻,他眼睁睁看着在自己面前素来冷淡的安德烈热情地拍着兰诺的肩,口中直说:“兰诺阁下,夜安!自上次一别,咱们已经有很久未见了吧,今晚可得好好叙叙旧。” 江逐浪颌首,不太适应过于热情的安德烈。 两人寒暄几句后便要迈步进入府邸,却被斯通拦下。 安德烈皱眉,有些不满:“你有事?” 斯通讪笑着,说:“阁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把这个兰诺和您认识的兰诺认岔了?他可不是什么贵族出身啊,甚至连术士都不是,还因为太废物,被术士学院退学了,我想,您或许……” 他边说边将眼神瞟向似笑非笑的江逐浪,目光里是未曾修饰的恶意。 他打心底里,不认为兰诺配进入这样的场合,要知道,他手上的邀请函,还是父亲疏通多层关系,花费大量金币才得到的,只为他能与其中某位贵人搭上线,扩大家族生意。 连他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兰诺? 安德烈分外恼怒地反驳道:“认没认错人我能不清楚?我是瞎了还是怎么的,需要听你的想法?兰诺阁下也是你能污蔑的?” 听到骚动的康利快步而上,先是与安德烈如出一辙地热情招呼江逐浪,随后对斯通冷笑:“普利家的?” “是的,伯爵阁下,我……” “哼,对兰诺阁下不敬,就是对我不敬。晚宴你不用去了,普利家的生意,我会好、好、照、顾。” 安德烈赶紧跟上:“我也一样。” 言罢,二人不顾陡然跌坐在地,脸色苍白的斯通,一左一右地邀请江逐浪进入会场。 江逐浪:“恭喜康利伯爵。” “哈哈哈,该是我向阁下道谢才是,要不是您,我哪能成为伯爵!” 踏上几级台阶后,江逐浪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瞥一眼满脸不甘与怨恨的斯通,手指微动,气流暗涌。 看着他从憎恨变为恐惧,江逐浪收回目光。 虽然他懒得搭理斯通,但小小震慑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免得他做出点蠢事来妨碍自己。 饱读各类漫画,江逐浪深知这种脸谱化低智炮灰的行为套路。 进入布置得华贵异常的宴会厅,在康利与安德烈二人的介绍下,江逐浪结实了一大票记不住名字的贵族。 趁着不断有人与他们碰杯,江逐浪挤出包围圈,端起餐盘挑拣了些食物,独自走到角落里。对于这些不能推动剧情也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懒得应付,不过看康利与安德烈倒是很乐在其中。 交谈间,江逐浪知晓了二人对自己格外热情的原因:康利因“生发药水”的独家代理权,地位与财富激增,从地方贵族打入王都圈层,成为今年社交场上炙手可热的新星,就连家族传承的万年不变的爵位都升了一级。 至于安德烈,则是因为因为“强效腐蚀药水”——现已更名为“绝望魔药”,也不知是谁改的这个奇葩名。因着举荐有功,且魔药药效大大出乎了药剂会的预料,安德烈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在圣灵药剂会的运作下成为了实权派贵族。 江逐浪咽下最后一口树莓小蛋糕,百无聊赖。 同圣灵药剂会一样,表面上只是寻常冬日社交的宴会,也有内外场之分。属于内场的迎新晚会在午夜过后,也就是说,江逐浪需要在这里等上…… ——他瞥一眼镶满宝石的钟表,发现自己还需要等待整整三个小时。 好无聊!他泄气地耷拉着肩膀,习惯性放空思想发呆,然后—— 眼前的一切突兀地闪烁,如同画片卡顿,江逐浪没有丝毫准备地,发现自己回到了五分钟前。 江逐浪:??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完成了一次无痛回档? 他唇角抽搐,痛苦地捂住了头,无语凝噎:拼了命练习的时候一点成效都没有,无聊得发疯的时候,反而成功回档……
第26章 毫不夸张地说,冬日社交宴的这三个多小时是江逐浪人生中度过的最漫长而无聊的五个小时。不知怎得,他在发呆时莫名其妙地学会了无痛回档,可惜时机不太对。 江逐浪练习了无数次,才熟练掌握了这项能力,而这也说明,他在无聊-更无聊-加倍无聊中无限循环,直到彻底掌握。 终于,他偷偷打了第十个哈欠后,午夜的钟声响起,在侍者的引导下,江逐浪从一幅挂画后tຊ推门而入,进入今天的正题——圣灵药剂会迎新晚宴。 内场的装修不如外场浮夸,反而有几分魔法世界的意味。 天花板是移动的星云,一串串鲸油蜡烛参差漂浮,散发出柔和的暖黄色光芒。空气里弥漫的并非贵族宴会上常常喷洒的甜腻香水,而是由雪松、龙鳞果、风铃子制成的药草清香,冷而淡薄。 陆陆续续地有人从四方暗门外走入,大多数模样很符合魔药师的刻板印象——油腻腻的乱发,被魔药熏得蜡黄的瘦削脸颊,身无二两肉,仿佛风一吹就会飞走,袖口下伸出的手黄黑相间,有着药液烧灼的痕迹。 他们无不或刻意或不经意地挺立胸膛,显露出胸前的魔药师位阶徽章——大多都如江逐浪一样,只是学徒,偶有几名初级魔药师,脸上满是傲慢与自得,敷衍应付着周围簇拥而来的人。 至于中级及以上么?他们在魔药师的圈子内,已算得上金字塔尖的人群,是断不会参加区区迎新晚宴的。 安德烈来到江逐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兰诺阁下,我为你介绍……” “哟呵,安德烈?这几个月你倒是风光得很呐?”江逐浪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两鬓稀疏,肥胖异常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来,他的啤酒肚颤颤巍巍以至于令人担心会崩掉面前扣上的扣子。 江逐浪有些惊讶。 自从生发药水问世后,贵族阶层里几乎再看不到秃头人,就连稍有余钱的小商人,也愿意购买药水维护头发,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头发如此稀少的人了。 更何况,能与圣灵药剂会沾边的,无不是术士。术士之中,能胖到如此地步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个人,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异常显眼。 安德烈脸色一沉,没有吭声,那人却不依不饶,继续说:“听说你推荐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屁孩入会?真是可笑,你不会不知道,魔药这一行,经验最重要吧?” 他边说,边轻蔑地瞥着江逐浪。 安德烈:“诺克,够了!你看不惯我,就冲我来,兰诺阁下的能力,是受到协会认可的,哪里容得到你来质疑?!还是说,你对协会的安排有意见?” 诺克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跟在他身侧的矮瘦男人迈前一步,说:“你就是发明出生发药水的兰诺?” 江逐浪点点头。 “噢,生发药水,呵,你简直是玷污了魔药的纯粹!魔药学,伟大而深奥,而你,却发明出如此庸俗的东西来追逐名利!难道在你眼中,魔药是用来装点你名气的工具吗?” 江逐浪:……啊不然呢? 不等江逐浪开口,那人继续说到:“像你这样虚浮浅薄的人,根本不配进入圣灵药剂会!我看还是靠脸吃软饭,讨贵妇人开心的工作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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