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只纠结了一秒就做出了决定,前一种决定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而后一种只要他们相信他们能够找过来…… “我们还是就留在这里吧。等等再看情况。” 沈玨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异议。 刚好他还有一些需要时间去搞清楚的事情。 二人回到了许墨的别墅之后,沈玨独自上到了别墅的顶楼,这里被布置成了露天的阳台。 他将门关闭,又布下了一道禁制防止旁人擅入后就沐浴著月光,盘腿坐下,闭目打坐。 他自然不是真的在打坐,他头发好似被夜风吹起,衣袂也在轻动。 然而若是此刻有旁人在侧,便能惊讶的感受到此刻并没有风。 所以他的头发还有衣角都是被无形的灵力彙聚而来所带动的。 “天地府门,以吾之名,听吾之召,现。” 沈玨闭著眼嘴中默念的,他没有一丝其他的动作,却浑身气势转瞬便是一变。 而他身前的虚空中,隐隐有一道灰色的大门若隐若现,但却始终无法凝实。 —— “何人?何人在召唤天地府门?!”说话者身著一身绿袍,面色阴沉,语气严肃。 “不好,许多鬼物都聚过去了……” “那我们便跟著去看看,看是谁敢坏我们大局!” “座标显示是在临恩市。” “又是临恩市,上面不是已经派人去解决了吗?怎么又出这个乱子。” “不知。” 那看起来卓尔不凡的青袍使者与身边侍从正在交谈,他们边说边准备收手离开。 毕竟他们好不容易将天地府门封印,如果真被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宵小之辈给重新召唤出来,虽不至于彻底崩溃他们在这个世界的布局,但也会让他们遇到不小的麻烦。 比如要重新将天地府门封印,就是个大麻烦。 这需要他们降临在此的七位大人联合出手才行,毕竟这是要逆天命逆规则而来…… “大人!你们这就要走了吗?可我的……”女儿还没有被治好啊…… 见有人竟敢大胆拦路,青袍使者眉头皱了皱,他身旁的侍从却是不客气,“你的女儿暂时不会有大碍,不要拦路,速速退下。我等还有要事,若是耽搁了,你承担不起。” 那人被呵斥得退后了几步,咬紧了牙关觉得很屈辱,却又敢怒不敢言,因为他实在惹不起眼前这些人。 他们这些表面上的仿佛拥有很大权势的政客议员算什么,实际在背后支援他们的这些圣修会成员才是真的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而他们不过被明面上推出来的幌子。 换种屈辱的说法,他们就是圣修会养的狗,如果圣修会不满意,随时都可以抛弃换成另外一条听话的狗的那种蝼蚁存在。 圣修会圣修会,虽被冠以“圣修”之名,但这又是什么好东西呢…… 这所谓的“无罪日”计画,如今能够推行全球,甚至从当初能够被试行开始,就一直都有圣修会的影子。 是他们的意志主导了这一切啊…… 那些天真的愚民还自以为他们这些政客以及富绅群体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孰不知他们知道个什么? 哈哈,他们连蝼蚁都不如,连真正将他们如同猪仔一样宰杀的圣修会都无从瞭解分毫。 这何尝不是一种可悲呢。 他们的前途在哪里? 前途是一片灰暗。 所以,事到如此,他也只能随波逐流。 是啊,人生不过百十年,当一条听话的好狗,平安活他个几十年,反正最后都逃不过……那种可悲的结局。 说实话,看著那些被圣修会成员净化消灭的鬼,他只有浑身发寒,兔死狐悲之感。 他们所有人死后最终不都会变成鬼吗? 所以结局不是一样的,早就註定了的吗? 无法投胎,无法轮回,只有……魂飞魄散。 —— 沈玨皱著眉睁开了眼,凝望著身前毫无一物的黑暗虚空,仿佛正盯著什么。 自然,他确实能够看见什么。 而这也是他召唤了一半的天地府门。 虚空中一扇横亘约有数十米高有百米的灰色骷髅黄泥骨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门仿佛用黄土筑成,然后其中混杂著各种奇形怪状的骷髅,密密麻麻,看起来诡异而狰狞。 一股透骨的阴冷寒气也随著这么的出现而扩散。 以至于在楼下的人,分明看不到那门,但却能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刺骨寒意,仿佛瞬间来到了寒冬腊月。 那冷感并不是身体上的感觉,而是脑子被冻得麻木,灵魂被冻僵的感觉。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人不由自主地搓了搓自己的膀臂,但却毫无用处,依旧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然而这寒气对于人来说让人感觉到不适,但对于阴魂来说这却如同让他们闻到了琼浆玉露的气息一般激动而狂热。 然而这天地府门还并没有完全打开。在它之上缠裹著一圈又一圈成人手臂粗的黑色锁链,使其无法彻底开启。 沈玨尝试了一下,但每次只能推开一条很小的缝隙,每次他的攻击落在那门上,那门上便有血色的阵法波纹回蕩扩散,而那打开的缝隙也只能维持一会儿,就很快再次闭合。 不知是何人的手笔。 沈玨眉头紧锁,不明白这背后人为何要破坏天地规则行此事,就不怕遭遇雷劫与业火的清洗吗?
第124章 骰子游戏 净化邪祟 沈玨多次尝试之后,发现以他现在的能力确实打破不了这枷锁。唯一的所得就是能将那门推开一道缝隙,而直到缝隙已经足够他塞罗伊的亡魂去投胎了。 “谢谢你……”罗伊进去前,神色终于恢复了几许清明,他有些复杂的看著沈玨,最终也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他其实隐隐感觉得到,此沈玨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沈”对吧…… 然而在成功送走罗伊之后,沈玨便发现周围已经多了很多“鬼鬼祟祟”的阿飘。 ‘还不出来。’沈玨闭上了眼睛,仍旧保持打坐的姿势,他并没有开口,而是用传音化念震荡四野。 ‘拜见天师大人!求大人救救我等。’虚空中突然就出现了许多的虚影,隐隐绰绰的,都是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 沈玨这才睁开了眼,同时抬手一挥间,因那些鬼魂聚集而带来的大量阴气就瞬间被限制在了一片狭小的范围之内,无法扩散开去。 否则,这些阴气若是进入普通人的体内,是会造成一定的损伤的。 —— ‘你们说,美人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感觉好奇怪……’ ‘这个盘腿坐的姿势也很奇怪,美人的柔软度不错嘛……’ ‘前面不要猥琐,暴露自己的无知。’ ‘笨,这是远古道教文化流传下来的一种打坐之法,叫五心向天。’ ‘冥想打坐,按一定规律呼吸吐纳,是有利于身体健康的一种养生修行之法。’ ‘美人为什么会这个……’ ‘美人会的冷门东西还少吗?’ ‘这顶楼风挺大啊,把美人头发都吹乱了,好担心他著凉哦[托腮.jpg]’ ‘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 ‘如果风大的话,为什么没有听见树叶作响的声音,周围又有那么多树……’ ‘对谑。’ ‘卧槽,天色就要全黑了,因为月亮要被不知从哪飘来的乌云给挡住了!’ ‘黑屏了?’ ‘啥都看不见了呀,声音都听不到了哎,有点可怕……’ ‘我也有点心里发毛了。’ ‘美人不怕的吗?’ ‘他不是一直闭著眼睛吗?兴许根本没感受到。’ ‘美人为什么一定要选在这里打坐呢,坐在房间里开著灯不好吗?我现在急需看一看美人的脸来压惊。’ ‘好了好了,乌云终于散了,又重新有光了。’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美人的脸好像比之前苍白了一点。’ ‘吹了这么久凉风,美人果然还是要感冒了呀。’ —— 沈玨单手捂住了胸口,慢慢吐纳调息,平复体内紊乱的气息,但还是没忍住蹙眉轻咳了几声。 刚才为了送那么多孤魂野鬼去投胎,他多次推那天地之门,终是被那反震之力造成了一些轻伤。 不过沈玨从那些鬼魂的口中知道了一个陌生的势力名词,也算是回报它们,便应许送它们往生。 原来这片天地明明天地府门被封印,但鬼魂对相反地十分稀少的原因是因为圣修会这个庞大而隐秘的势力的存在。 从这些鬼魂口中,沈玨对这圣修会有了一个大致的侧面瞭解。 主要来说,这个势力,或说是教派的会众拥有类似天师的能力,他们会主动“净化”鬼怪,使其彻底消散于这片天地之间。 并且不论善鬼与恶鬼,他们都不会放过,遇到鬼便杀,死在他们手上的亡魂,平均下来每人不亚于上百个。 而沈玨其实并未完全相信这些鬼所说的话,并不是说它们说的是假话,只是它们的认知有限,理解上便会存在一些差异,产生误导。 比如那圣修会所用的所谓“净化邪崇”的手段,瞭解过其过程后沈玨却不觉得好似那些人天生与鬼魂有仇,所以要杀它们,还不死不休…… 那些人很可能是在有意收取阴魂,至于要用于何处沈玨就不知道了。 但能用的地方太多了。 比如炼制阴幡魂器,沈玨在一篇大能手劄上看过类似记载,手劄记载上的那位元大能也是相当的“大手笔”…… 因为炼制这种东西,特别是越高级的,越厉害的,需要献祭的阴魂可不少。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淩晨5点,天边已经微微泛出鱼肚白。 沈玨平复好呼吸之后下了楼,正遇上要上来找他的天玑。 “门外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天玑对沈玨说道,神色有些紧张。 “什么人?” 天玑摇了摇头,“不知道。但那两个人……很古怪。” 沈玨也不再继续问天玑,而是散出了神识自己去看那两个人的状况。那两人已然以强硬的手段登堂入室,正在一楼与许墨等人成僵持之势。 那两人都隐藏在了黑色的斗篷披风之下,但走动间隐隐还是可以看到他们内里所著的绿袍与黄袍。 最主要沈玨很快看到了一个眼熟的标志,这也让他意识到了眼前这两人是谁。 双三角嵌合组成的六芒星图腾,圣修会的人。 奇怪,圣修会的人怎么会找上门…… 不对,他们确实该找上门,毕竟自己刚才可是召唤出了天地府门。 沈玨皱著眉简单估算了一下眼前这两人的对应实力,然后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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