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咬破了...岳少涯不敢再走神,立刻运转开了功法,两人气息再次相通。 月渐渐西移。 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隐隐约约可见两个紧紧拥抱的身影。 岳少涯行功满四十九周天后,挣扎着想结束,又被陆青绝一拉,按回树上。 “...还要...”带着清冷透彻的男声低低出声。 岳少涯一震,陆青绝开口说话了,陆青绝不是哑巴! “刚刚和我一起那个人...”岳少涯担心陈酒。 “活着...” “还要。”陆青绝又重复了一次,然后再次亲上去。 声音很好听...但,仍然不像女子... 岳少涯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声音中,开始第二轮修炼...... 夜深了,岳少涯困意渐深,身体不自觉软了下来。 陆青绝一顿,把人抱在怀里,换了个让人睡的更舒服的姿势。 这是他的东西,得爱惜... * 疏冷的月光穿过树梢,清逸脱俗的人再次睁开眼。 今天..能控制身体的时间似乎提前了? 带着寒意的眼眸带着探究看向怀中之人,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抱着岳少涯醒来。 不用想就知道,又是魔念干的。 一把推开岳少涯,岳少涯的脑袋撞在树上,发出咚的一声,却依然未醒。 陆青绝顿了顿,轻轻把人扶正,手下不自觉放轻柔了一些。 岳少涯依旧一身白衣,月光照在他安静的睡颜上,像沐浴在月光下的珍珠。 只要有一点点光源,就能散射出耀眼的光彩来。 这个人很奇怪,白衣穿在别人身上,或飘逸出尘,或儒雅温润,唯独穿在他身上时,是耀目的白,瞩目的任何人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这个人也确实有令人瞩目的资本,单那抢他出玄阳教,连一流高手都远远甩在后的轻功,他就没从其他人身上见过。 还有... 陆青绝眼神复杂,同岳少涯在一起的这几天,不止他走火入魔无法控制身体的状况又好转。 今天醒来,竟明显察觉出自身濒临枯竭的炉火阳气有所增长。 他这门功法极端,虽然进境神速,却要以消耗自身炉火阳气来达成,而炉火阳气乃是进境武道先天的重要条件。 练习此法,失其根本,如无根浮萍,炉中火阳消阴涨,极易走火入魔。 往往这门功法还没练成,修习之人不是生机耗尽而死,就是炉中火失衡,走火入魔而亡。 或许留在岳少涯身边会是一条生路... 这个念头只在陆青绝脑中转了一瞬,就立刻被否决。 尚未到绝境,还有一个方法未试过,岳少涯这边,就当做是最后的退路。 至于岳少涯这边...陆青绝的目光落在岳少涯的那身白衣上,轻微摇了摇头。 未见过有人身着宝物,却毫不知情的,这人,也是心大。 但到底玄阳宝衣是怎么到了岳少涯手里的? 犹豫一下,他伸手去解玄阳宝衣,脑中不合时宜闪过衣服滑落,一具玉白的身体露出来的画面,陆青绝顿时面现愠色。 那天衣服真的是意外滑落的么! 还有被当做女子对待的事... 盯住岳少涯看了半晌,“若换了以前,岳少涯,你早就死了,庆幸你来之不易的生命。” “罢了,我已无需玄阳宝衣,就暂时留在你身上,来日若有需要,再当取回。” 喃喃一声,陆青绝跳下树,消失在营地内。 营地内,原本守夜的陈酒眼珠动了动,从原地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若不是幼时青无哥教过我逆转气脉的方法,否则那道劲气,怕不是要我躺半个月,岳少涯的哥哥,真是可恶!” 他一直以为陆青绝病恹恹的,连吃饭喝水都要人照顾,怎么可能会武功,但现在看起来,这个人分明比岳少涯厉害多了,他绝对不是对手。 若是这个人也一直在队伍里... 陈酒沉思了一下,转身就朝岳少涯离开的地方去了。 “夺———” 一声响,飞刀钉在树上,岳少涯被陈酒暴力叫清,他身边空无一人,“陈酒?他呢?” “谁?你哥?” “对,他去哪了?”岳少涯竭力不露出恐慌之色。 陆青绝可以说是关乎他性命的存在,如果找不回来,那他就死定了。 陈酒眼珠一转,随手指着一个方向,“我看到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岳少涯闻言,立刻追了过去,系统自带轻功也不要真气似的不断用出。 幸好不久后,岳少涯就看到在月光下慢行的身影。 陆青绝还没走远,并且第一时间发现了岳少涯,“...岳少涯?” 陆青绝的声音岳少涯已经听过一次,他发现这种清冷透彻的声音喊他名字时,也特别好听。 但再好听,美色也不如命重要,不知为何,他在陆青绝神色里看出了要离开的决然。 “...你是不是要走?” “..我们有什么关系么?你...阻止我离开?”陆青绝目光很奇怪,关系没有,辱人之仇,可能有一点。 岳少涯一噎,当然是双修关系了,但这似乎是他单方面的,陆青绝可从来没说过不走的,只是之前不能动不能说,无法离开而已。 心中一急,岳少涯在脑子里拼命找起理由,对,还有别的。 他死死抓住陆青绝的衣袖,指着自己唇,“你瞧瞧我的嘴————” 陆青绝不悦的转头,不杀岳少涯已经是最大底限,这个人还想———— 瞳孔一缩,陆青绝目光死死停在岳少涯唇上,那上面有一个特别新鲜的小豁口,还有被咬出的..极淡的...齿痕。 见到陆青绝脸色突然变了,岳少涯果断抓住了这一点。 “...你抛夫弃子!刚亲完人就不认账,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你居然想跑?你对得起我们的孩...咳咳...” 即使淡定冷漠如陆青绝,也在此时裂开了,是他亲的,真的他亲的...魔念到底还做了什么! 树丛旁来了一声低呼,江月雪正一脸震惊捂住了自己的嘴。 岳少涯:“......”居然还有个观众。 江月雪没想到出来方便了一趟,居然看到这种大戏,她指着两人不敢置信,“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难怪长的不像。” “那你的心上人,该不会就是————”江月雪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陆青绝。 岳少涯的心上人是个男人? 这两人相貌不俗,言行举止也不似一般人,现在却相伴一起走镖,他们难道也是逃婚或私奔出来的? 江月雪脑补出了一出大戏,没一会儿,望着两人就满是同情之色了,“你放心,我一定支持你们...” 而陆青绝听到这些,冷淡如一的瞳孔正在地震。 白天断断续续听到岳少涯说的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生随死殉之类的话,是在说他? 一时竟不知究竟是什么心情... 他陆青绝一生恶名昭彰,仇敌遍地,江湖上人见人怕,恨不得他去死,现在居然有人心甘情愿说对他生随死殉? 魔念所做之事他并不记得,但魔念确实也是他。 是一个更直白,被欲念、执念和恶念掌控的他,这样的魔念也会被岳少涯喜欢,和岳少涯在一起么? 想起两次醒来都抱着岳少涯,魔念明显对岳少涯看的很重,时时带在一起,恨不得贴身携带。 还有那天魔念塞给岳少涯的银子,都直指一个真相。 陆青绝艰涩的问,“...我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岳少涯本想否认,但看陆青绝的那张冰山脸也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他张口就说,“你今天答应做我娘子了...” 陆青绝:“......” 寒意再次大盛,彻骨的寒意让围观的江月雪忽然打了个哆嗦,好冷。 岳少涯看向陆青绝,摸起下巴,真不记得那些事?间歇性失忆?双重人格?确实亲他那个和白天的不太一样啊。 他叹气,“...你不愿意就算了,被你渣一下我又不介意,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不离开就好了。” 他说完,陆青绝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岳少涯吓了一跳,把人扶起来查看,只见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 “是真气逆冲!他有内伤再身,复发了。”江月雪插嘴。 不是自己气的就好,岳少涯松了口气,询问了江月雪,知道没什么大事,养养就好了,才背起陆青绝回营地。 营地里。 陈酒拿出了一管竹筒,犹豫了一下,打开一丝缝隙,里面就冒出一点青烟冉冉而上,唇角刚露出笑意,就听到脚步声。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陈酒脱口而出,一边慌乱的盖上竹筒藏进衣袖中。 岳少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把背着人放下,随口说道,“蟹蟹你指路啊,要不然我家青青今天昏迷在外面被野兽吃了我都不知道。” 陈酒:“......”他就随手那么一指,还真在那边啊,悔不该瞎指。
第十章 打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之后两天都在赶路中度过,还连续遇到了好几拨劫匪。 于放每天眉头都快皱出皱纹了,平时走镖,从来没有这么频繁遇到过劫匪,这也致使他们的镖师死伤了几人。 以岳少涯的迟钝,也感觉出事情不大对头。 岳少涯在见识过几场有死伤的战斗后,非常难受。 明知道那山匪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人命,但生在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让他面对一个杀人人杀的世界,一时之间还接受无能。 足足适应了很长时间,他才渐渐摆脱这种感受。 而这段时间陆青绝却非常安分,因为伤势,他再次变回了驴背上那个不动不说的美男子,想走都走不成。 这一天,他们总算进了最后一个途经的青宁县,前面的吴跃山就是武林盟所在了。 接近目的地,正是精神最放松的时候,所有人都因为即将安全到达而露出了轻松之色,晚上免不了多喝了一些。 陈酒也跟着频频劝酒。 “伍前辈,尝尝这醉红春,据说这次过来的巧才能赶上喝上这一批。” 伍元笑了笑,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酒。” “是吧,我就说难得了。”陈酒摸头笑了笑,露出小虎牙,又去给别人倒酒。 最后只剩下岳少涯没喝,“酒那么辣,有什么好喝的。” 陈酒:“......”兄弟,你这就不懂喝酒的快乐了。 “不会喝酒也可以试试,这个真不一样。”陈酒再次热情的劝酒。 眼见陈酒非要灌他,岳少涯使出了绝招,衣袖掩唇,一饮而尽,大声称赞,“好酒!” 陈酒看着岳少涯喝完了,才放心的去找别人。 岳少涯撇撇嘴,酒全泼衣袖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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