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涯:“......”习惯了后,他好像对直球的免疫力直线上升。 “景儿姑娘和王公子你不管了?”岳少涯又问。 束风闲:“我在地上留了字给他们,让他们在此不要乱走等我们回来,姓王的小子差一点,但景儿姑娘武功也不弱,不会有危险。” 鬼呼石林夜里的风声更大,听力极受影响,听不清楚其他声响。 岳少涯带着陆青绝继续上路,后面还有个束风闲暗中跟随。 养灵谭所在的地方不是很好找,但是陆青绝耳聪目明,听着水声硬是带着岳少涯找到了一个洞窟。 那养灵谭,竟然在一个洞窟之内。 潭水很凉,岳少涯掬起一捧水检查了一下,这地方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脱衣服。” 陆青绝脱衣的速度比岳少涯说话的速度还要快,岳少涯尚未反应过来,某人已经赤条条站在那里,直勾勾盯着岳少涯。 “下水。”岳少涯不得不再次说话,陆青绝背对着他往谭里走的时候,他才飞快脱了衣服,抱着蚀界月芒石也下了水。 除了那次喝醉了,迷迷糊糊和陆青绝那次意交法之外,他们还从没这样脱光了双修。 肌肤在相贴的那一刻一暖,陆青绝的身体由凉变得火热,目光也热了。 他目光看破黑暗,落在岳少涯身上,若隐若现的身体在黑暗中带着柔和光晕,劲瘦纤细的腰身在怀里,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腰上肌肤却光滑如缎,触手生温,如同在抚摸一块上等白玉。 陆青绝呼吸一乱,不假思索就再次摸上去,被反应过来的岳少涯泼了一脸水。 “专心,你是来干嘛的!”岳少涯没好气说完,立刻运转升阳秘录,两人的气息立刻共通。 陆青绝对比了一下,没有实力,他保不住自己的东西,最后恋恋不舍闭上眼,试图去控制岳少涯的真气,帮他破境。 有蚀界月芒石在,很快岳少涯就感觉自己的真气正在逐渐失控,但他并不惊慌,任由陆青绝夺走所有的控制权,直至失去全部控制权。 他所有的真气都疯狂朝陆青绝那里涌过去,被抽干的错觉让岳少涯一抖。 习惯了身体内有真气的存在,突然空荡荡的,岳少涯有点不适应,就像刺猬失去了它的刺,乌龟失去了保护壳一样,只得闭上眼,努力转移注意力。 真气空了之后,心脏的跳动,脉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声音,都十分清晰。 另外...还有一处,他的心脏下方仿佛被蚂蚁咬了一下,平时根本没有感觉的细微的疼痛在这个时候格外明显。 那细微的疼痛微微扩散,心脏处一麻,身体就好像开启了什么开关,一点火热变成火星点燃,又发展成烈火。 那股火来势汹汹,来不及扑灭,就以燎原之势席卷全身。 岳少涯若有若无哼了一声,就被那股仿佛要把人焚烧殆尽的烈火吞没了意志。 只余本能。 而陆青绝好不容易压下了绮念,控制岳少涯的真气重新破镜,却感觉怀中的躯体猛然火热起来。 那声轻微发出的哼音带着上勾尾音,入骨,销魂。 陆青绝骤然紧绷了身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躁动立即让对欲念没多少自制的陆青绝眼中的意志摇摆。 下一刻,怀中那具火热的躯体从被抱变成了反抱住陆青绝,还不断轻微蹭他。 少年桃花眼中的水色几乎快要滴出来,发烫的身体在煎熬下逐渐变得粉红,粉色的双颊和桃花的颜色一样,夭夭灼灼,在春风中燃烧。 轻微的呻.吟溢出,“...青青。” 轰的一下,陆青绝脑中的意志摧枯拉朽,全部崩塌。 再没有什么比本能的呼唤来的容易唤醒本能。 更何况是这种气息相通的时候,少年每一次靠近的呼吸,都变成火焰,透过传来的气息朝陆青绝身上转移。 陆青绝在听到那声低低呼唤时,眼中的绿色和黑色疯狂交替,最后绿色迅速退去。 “...少涯。”陆青绝喉结一滚,清冷自持的声音干涩莫名,幽黑的冷眸染上浓浓情.欲,共通过来的莫名气息让他的自制力跌入谷底,意识同样开始模糊。 他听到那个桃花眼少年用浓厚的哭腔和他说,“青青,抱我。” 霎时,天地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不见,失控的双手抱住了人,他失控的脑中也只有这个人。 他抱住岳少涯亲吻,只知道他的少年也同样想要自己这个人。 迷乱的意志在记忆的枷锁里打开了一条缝,恍惚间,他看到‘自己’到成衣铺拿了一块红盖头。 又看到‘自己’走在街道上,跟着成亲的队伍走了很久很久,看人从接亲到拜堂,看新郎从花轿中扶出了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听洞房中两人互诉衷肠。 他看到‘自己’珍惜的把那红盖头仔细叠好,藏进怀里,期盼着有一天可以用上。 陆青绝眼皮颤抖,那是他的记忆,是本属于他,他却不曾知晓的记忆。 洞窟的一处孔洞中,一道黑影蹲在那里,贪婪的看着养灵谭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快啊,磨蹭什么!”那人兴奋又焦急,面上还带着掩不住的得色。 这两个小子怎么都想不到,蚀界月芒石和养灵谭都没问题,有问题会的是那个桃花眼小子体内的余生蛊! 余生蛊从来没有单独一只的,一出现就是一对,而蚀界月芒石的气息在养灵地会不断被放大,蛊虫寄主在接触了这个气息便会情动。 一旦寄主情动,身边又有合适的对象,便会引动体内的一对余生蛊爬出来结卵,产下一对余生蛊幼卵后,雌蛊回到寄主身上,而雄蛊则会刺破另一人的身体蛰伏下来。 而拥有一对余生蛊的好处...呵呵,真是便宜这两个小子了。 不过自己也不亏,那对余生蛊的幼卵,自己就笑纳了。 那人心里得意想着,就看到陆青绝忽然顿住,恐怖又锋利的目光直刺而来,他一惊,随即剧痛,一声惨叫发出,鲜血迸溅,黑影捂住眼睛匆匆逃离。 陆青绝在打走了偷窥之人后,也彻底被内心渴望所控。 水中的一抹艳色在被托起后,空气安静了一瞬。 随后才是后知后觉的一声因为痛楚发出的低泣,没有被叫停,陆青绝清醒了一瞬的意志再次被惊人的柔软消磨,养灵谭内水波迅速一层层荡漾起来。 一圈圈涟漪被荡起,而那水花却不见停歇,越来越快。 直到那低泣逐渐转为颤抖。 “青青...” 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泣不成声,交错杂乱的呼吸夹杂着莫名欢愉。 “我在。” 陆青绝压着失序的呼吸,许久之后,绷紧身体,忽然用青筋突出的手臂挥出一道波浪。 真气击出一道白浪,飞溅出三丈高,霎时,水花如雨落入谭中,桃花眼少年脑中的烟花炸裂开,飞散而去。 某一处陌生的谷底。 初冬里花草仍不见衰败,鸟语声阵阵,宛然还是一片春天的景象。 念郎听到脚步声朝他过来,并不想去理会。 而那个妖娆的红衣女子却毫不见外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念郎放下手中正在晒的药,无奈道:“温娇,如今你我各为其主,你还敢来?” “怎么不敢?如果不是我放水,把他们两个放走了,当时只要我喊人过来,你们可能就没有主上了!”温娇笑意盈盈,柔媚的笑脸让人生不出一点恶感。 念郎一滞,温娇说的是事实,那时他们被拖住了,只有一个探子卧底在追捕之人里,当时除了教主身边的少年,都无法赶过去帮忙。 而那少年就是再强悍,也总有精疲力尽的时候,若不是温娇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恐怕未必能平安脱身。 算来,都是温娇放了他们一马的功劳,念郎无法对温娇发脾气,他们这批人新的秘密居住地已经被温娇知晓,温娇同样没有告发。 说她是友,她又帮圣日使巫寻风算计教主,说她是敌,又接二连三放水,这不知是敌是友的态度着实令人难猜。 “关于谁是叛徒,我们早就研究过,虽然没料到是圣日使和你,但也有做准备,只有教主必须在圣元洞闭关,没办法及时出来,心腹教众早就得了通知大部分撤离,你也不用太居功。”念郎头疼道:“我之前帮你养了对余生蛊,还把那余生蛊寄生在了那少年身上,答应的你的事已经做到了,现在你还想做什么?” 温娇笑了一声,“我呀,我想问的就是这件事,那对余生蛊你是怎么养活的,据说此种蛊虫已经绝迹,恐怕不是简单能养出来的吧。” 余生蛊又名烬余生,生下来便双双对对,生息共享,一者存,便二者存,若死了一只,另一只便会分出一部分生命力与之共享,使两只蛊虫都活下来。 蛊虫的寄主也是同样。 若有人得到一对蛊虫,只要寄主与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一对蛊虫便会分别寄存于两人身上,一人受到致命伤害,蛊虫就会抽出另一人的生命来反哺受到致命伤害的人,使致命的伤害不致人死命。 两人同生,耗尽余生寿命时又共死,得名,烬余生。 想得到此蛊的人多不胜数,有了这样一对蛊,等于一对爱人之间的生命变为共享,只要两人有一人不死,另一人寿元足够,他们就等于多了无数条命。 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蛊虫。 “你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吧,你就是想知道教主有没有被你那对蛊虫寄生。”念郎不客气说道:“你多虑了,教主不会让余生蛊粘上的。” “怎么,现在不怀疑是我想和圣女用那对蛊了?”温娇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之前念郎可是一度怀疑她要挖教主墙角,把那少年变成自己的禁.脔的。 念郎感慨说道:“其实无论是谁看到那天的情形,都不会认为你能成功。” “你可知,那天我们得到通知,跟着潜星使支援教主时,看到那个少年浴血带着教主杀了出去,如此惊人的意志,豁出命也要护住教主,我就知道教主对他才是最重要的,那对蛊他只会和教主同用。” 说到这里,念郎露出惋惜之色,“不过可惜了,教主和我们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教主是不会让自己和那少年有所发展的。” “那你可错了,岂不知情不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就如同那余生蛊,他们两个,恐怕得余生燃尽,化为灰烬方可休止。” 风中传来温娇惆怅的话语,“他现在和教主的关系,就和我姐姐和前任教主的关系差不多,但我姐姐却被老教主下令杀了,我怎能让他和我的姐姐走一样的老路。只要教主敢碰他,便叫教主付出应有代价,此生余生,直到化为灰烬,教主都不能让那少年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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